第9章 粗去玩
錦瑟終於等到帝華年回家,邁着短腿一路小跑的跟在他屁股後面,“哥,哥!你什麼時候帶我粗去玩?”
帝華年大長腿一邁,直接無視了錦瑟的叫囂,越過她回到房間就鑽進了浴室里。
嘭!錦瑟的臉直接貼在了門上,差點給她撞扁嘍。
錦瑟揉着自己的胖臉,氣的蹦了兩下,浴室門還被踹了一腳,“哥!你什麼意思啊?咋不理我了?”
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還有一聲低沉的悶笑聲。
“錦兒,本來今晚想帶你去參加一個宴會,沒想到錦兒的脾氣還是太暴躁了,不適合這種場合。”
帝華年低沉的聲音好聽至極,聽在錦瑟耳中卻不是那麼回事了。
懵逼的眨眨眼,瞬間柔聲細語,“哥!你說真的?參加宴會?能否帶錦兒去嘛。”
剛才還一副大老爺們做派的錦瑟,突然轉換成了良家女子。
扭扭捏捏的,身體都要被扭成麻花了。
要是被人看到她的扭捏的樣子,一準覺得這是一個神經病。
這轉變的太快了,讓帝華年一時沒適應過來,也差點摔在浴池子裏。
錦瑟一聽沒反應?
繼續柔聲嬌滴滴道:“哥哥,人家會很乖噠,你帶人家去好不啦?”
剛剛站穩當的帝華年聽到門口外的這個聲音,一個沒穩住摔了一個人仰馬翻。
錦瑟聽到浴室里傳來噼里啪啦的聲音,頓時腦門上的小惡魔犄角冒了出來。
哼!敢說我粗魯,噁心不死你!
帝華年從地上爬起來,捂着自己的大腿根疼的呲牙裂嘴的。
“呼!關鍵的東西幸好沒斷!”
帝華年從浴池裏爬出來,穿着睡衣一瘸一拐的打開了門。
錦瑟聽到門響,笑着轉身就蹦跳着掛在了帝華年的身上。
帝華年手忙腳亂的穩住了她的小身板,大手慌忙護住她的頭,看到她冒失的樣子一腦門黑線。
錦瑟兩隻不長的短腿環住他的腰身,摟着他的脖子笑的一臉諂媚。
“哥,你說!你帶不帶我出去玩?”
一臉的奶凶樣,大眼睛使勁瞪着帝華年。
你要敢說不帶我,有你好看噠!
帝華年沉悶低笑,“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帶你了?”
在她腦門上敲了一個腦瓜崩,寵溺一笑,“我讓寒雨去取你的禮服了,今晚跟哥哥去參見宴會?嗯?”
錦瑟嚴肅的小臉頓時被笑容佔滿,“耶斯!哈哈哈!哥哥最好了!我去換衣服!”
從帝華年的身上蹦下來,一蹦一跳的就跑沒了人影。
帝華年感覺到身上的溫暖消失,原本帶笑的臉龐瞬間被狠厲取代。
幽幽一語,“錦兒的笑容誰都不能破壞!”
錦瑟興沖沖的跑回自己的房間,看到一個禮盒放在了床上。
淡藍色的禮盒,被一根藍色絲帶繫着,還有一個大大的藍色蝴蝶結。
錦瑟撫摸着那個藍色蝴蝶結,喃喃低語,“哥哥就算是看不到色彩,他也想給我最好看的顏色。”
這個習慣從來沒變過。
“哥哥就算是憑感覺,選的顏色也是最好看的。”
錦瑟打開禮盒,裏面是一條淡藍色漸變的裙子。
上面是一顆顆白色的鑽石,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着耀眼的光芒。
腰部的位置是一個大大的蝴蝶結。
錦瑟笑看着手裏的裙子,“哥哥還是把自己當小孩子看。”
嘴裏說著嫌棄的話,其實喜歡的不得了,因為這種風格的衣服,在這個時代還沒有這麼新穎的款式。
一定是哥哥親自設計的圖紙。
“雖然沒有我自己煉製的衣服珍貴,也是哥哥的一片心意。”
錦瑟手中突然出現了一套白色西裝,口袋處插着一朵粉色的桃花。
嘭!帝華年的房門被錦瑟一腳踹開。
“哥!我來給你送……衣服。”
衣服兩個字逐漸消聲。
錦瑟萌萌的大眼睛,盯着眼前的春色都不捨得眨眼。
唔!“你幹嘛!”一條毛巾呼在了錦瑟的腦袋上,驟時春光消失無蹤。
帝華年把她手裏的衣服拿到手,“出去!”
嘭!錦瑟就被帝華年推出了房間。
錦瑟拽掉腦袋上的毛巾,整個人傻傻的,“嘿嘿嘿!哥哥的身材好好!”
像是遊魂似的走在走廊里。
嘭!“哎呦!”錦瑟捂着自己的額頭,發現自己神遊走錯了門撞在了門框上。
這才反應過來,剛才花痴自己哥哥丟了魂。
“太不應該了!本姑奶奶一定要有定力!呼!深呼吸!一定不要被美色迷花了眼!”
做了幾百個心裏建設,這才恍恍惚惚的回到了房間裏。
帝華年撫摸着手裏的西裝,摸着衣服口袋處的一枝桃花,紅唇彎了彎。
“錦兒還記得自己喜歡桃花,可惜,不知道這枝桃花是什麼顏色的?”
淡淡的桃花香充斥在他的鼻腔,讓他瞬間神清氣爽。
龍夏國的首都,是海龍市。
今天的海龍市將有一場宴會,是為了慶祝皇室太子回國的宴會。
皇室太子周殤,五歲被送出國學習,如今十三年過去學成回國。
如今回國想着繼續學習,也想着在外人面前亮亮相。
所以才舉辦了這麼一個宴會。
帝華年作為跟皇室有瓜葛的人,自然是收到了宴會的請柬。
星月大酒店,是海龍市最大的酒店,裏面的裝飾極盡豪華。
當然,對於那個時候的八十年代來說,確實很豪華,看在錦瑟眼裏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這些裝飾是真的十分老土,卻也帶着十足的年代感。
錦瑟挽着帝華年的胳膊邁進大廳,看到的就是杯盞交錯一臉假笑應酬的人們。
兩人俊男美女,剛到大廳便是耀眼的存在。
帝華年因為經常被病痛折磨,加上膽小自卑,很少出現在公眾場合。
所以,帝華年剛剛一出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卻不認識此人是誰。
這次來參加宴會,別人給他送請柬,其實也是有看他笑話的成分在裏面。
常年病懨懨的人,沒接觸過這些高級場合,也都想着看他如何應對。
他們千算萬算,卻沒算到錦瑟這個變數,也沒算到原來的帝華年已經死了。
他們不會想到,招惹來的會是一個怎樣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