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開除
李松被打讓四下頓時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瞪圓了雙眼。
包括蘇瑞都愣住了……
直到,李松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來,滿臉怨毒地盯着李定。
“你、你敢打我?!”
李松摸着自己的後腦勺,只摸得一手的血。
嘴裏面的牙也掉出來兩顆,氣得渾身直哆嗦。
他扭頭哭着連去找蘇瑞。
“蘇總,他可是不給你面子,還把我打成這樣,你不可能不管吧?
怎麼著也得讓這個傻子給我磕頭道歉吧?”
蘇瑞剛想開口說話。
李定的目光就冷冷地落在他的身上。
“滾。”
蘇瑞瞪大了眼睛:“你敢叫我滾?!你知不知道我爸是……”
“想要和我說話,叫蘇振堂來。”
李定冷然開口。
“你爸董事長,勉強配還和我說話。
你又算是什麼東西!”
蘇瑞漲紅着臉,憤恨地瞪視着李定。
“你、你給我等着!”
他張口結舌,一時間想不到反駁的話,只得恨恨地甩下一句,轉身走得飛快。
李松將蘇瑞居然因為李定一句話就走了,當下心中也慌了起來。
沒了蘇瑞撐腰。
這蘇琰還是名義上的總裁。
他還不是任這蘇琰搓扁揉圓?
最關鍵是,他剛才還對李定說了那些話……
“兩個選擇。”
李定大馬金刀地坐下,雙手放在膝蓋上,半彎着腰看着李松。
“什……什麼選擇?”
李松吞咽口水。
緊張地看着李定。
“一,死。”
李定輕笑一聲。
“二,滾。”
不滾就得死,這還有得選嗎?
“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就滾!”
李松冷汗直冒,連滾帶爬地從會議室跑了出去。
腳步聲越來越遠。
會議室里還留着的眾人也渾身不停地發顫。
“別忘了。”
李定拍了拍蘇琰的肩膀,笑着環視眾人。
“她現在才是總裁,只要她願意,隨時有權利叫你們滾蛋。”
他面上明明是帶着微笑。
卻叫眾人膽寒不已。
“至於那些陽奉陰違的。
我也不介意再來一趟。”
眾人大氣也不敢出。
“以後,你們知道該怎麼做了?”
李定的手指敲擊着會議桌,就好像是敲在每個人的心臟上。
眾人紛紛點頭,不敢再鬧事。
這次的會議就此結束。
然而整個蘇氏集團的天。
卻徹底翻了。
“謝謝你啊……”
蘇琰坐在高位上,嘴唇蠕動兩下,眼神之中隱隱含有崇拜。
她沒有想到,李定居然會這麼快就把事情解決掉。
她的生活,好像從李定回來之後就徹底變了。
剛才,她本來是想叫李定老公的。
只不過她還是有些說不出口。
“我先回去了。”
李定並不喜歡自己的老婆這麼客氣。
他冷淡地擺擺手,利落地朝外走。
下樓的時候,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矚目。
一個公司之中,八卦消息的傳播速度是最快的。
不少人都知道了會議室裏面的事情。
好些女人更是眼冒星星地偷看着李定。
巴不得對蘇琰取而代之。
誰會不戀慕強者。
李定早已習慣這種目光。
他全然不在意。
在回家之前,李定還去了趟菜市場。
畢竟中午的時候蘇琰和露露都不回來。
李定隨意下了碗西紅柿雞蛋面,還沒摘下圍裙,就聽見了門鈴聲。
來者正是林孔秋。
林孔秋打開門,正彎着腰打算和李定說話。
就瞧見了李定圍着圍裙端着面,嘴裏面還吸溜着麵條的模樣。
他頓時呆住。
如果說之前還不能完全確定李定的身份,但如今見面,他便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張臉,可是在內部被奉為聖上之下的第一人!
不!
甚至是和聖上平起平坐的唯一一人!
只是,堂堂皇尊,在家居然是這模樣?
說出去誰又會相信?
“李先生!您可真是……平易近人……”
林孔秋想了半晌,擠出這樣一句話來。
他殷勤地看着李定,小心翼翼地觀摩着李定的表情。
雖說現在得了孫斌的幫忙,但林孔秋還是不想得罪李定。
像李定這種身份成迷的人,雖說肯定比不過孫斌的地位。
但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最好是能成為朋友。
“您看,我這也沒帶禮物上來。
您喜歡什麼,我給您買,怎麼樣?”
林孔秋小心翼翼地搓着手,踮腳伸進屋子內。
見李定沒有生氣的意思,才走了進來。
李定並未言語。
他捧着碗,坐在桌前慢條斯理地吸着麵條。
“這廚房還沒收呢吧?
我來幫忙收拾!”
林孔秋見李定長時間不說話,眼睛轉悠了一圈,打算往廚房去。
李定也吃完了。
他放下筷子。
輕巧地一聲響。
嚇得林孔秋不敢動彈。
他僵硬地回過頭,看向李定。
尷尬地笑了好幾聲。
“李先生,您看我是真是不懂事,也不知道您為什麼找我過來……
您和我說說看,我馬上給您道歉!”
李定漠然地擦着嘴。
眼神輕飄飄地落在林孔秋身上。
無數的殺氣將林孔秋淹沒。
一瞬間,林孔秋覺得自己簡直淹沒在血海之中。
如同身在戰場一般。
無數骸骨無數血液,將他團團包圍。
窒息和恐懼同時襲上林孔秋。
他跌坐在地上,用力地喘氣。
這才恍然發現不過是李定眼神給他帶來的錯覺。
背後的衣服卻早已經濡濕一片。
“先生……”
林孔秋顫巍巍地開口。
“林孔秋。”
李定淡然開口。
“大家都是聰明人,你知道我找你是為了什麼。”
他又看了林孔秋一眼。
驚得林孔秋連連倒退。
“現在你還站在這裏,是我給你的最後機會。”
李定站起身來收拾碗筷。
“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呢?”
林孔秋小心試探。
李定抬眉撇了他一眼。
手中的筷子朝着林孔秋的腳邊扔去。
看上去格外隨意。
卻瞬間扎穿了地面。
林孔秋一個趔趄坐在地上,腦袋重重地磕在一旁的桌子上,疼得齜牙咧嘴。
卻一聲也不敢出。
“你說呢?”
李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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