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唔，從我們離開到現在也不過才過去十分鐘，兇手到底是怎麼在短短几分鐘內弄出這些腳印的呢……奴良，你們兩個來的時候有看到什麼人影嗎？”
“沒有，我們到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
立香很確定自己沒看到什麼人，看來這個兇手殺人的時候很利落啊……果然人類有時候比鬼怪可怕多了。
“嗯嗯。”童磨也在旁邊附和着。
“屍體的旁邊又發現了一張暗號和一片八角金盤的葉子。”綾小路警官拿出訂着第三張暗號的葉子交到了工藤新一的手上，期待他能發現什麼線索。
說到八角金盤葉，就讓人想到天狗，這幾天與立香對戰的天狗中也確實有幾個手上拿着八角金盤的葉子做武器。
立香戳了戳在自己旁邊的服部平次，讓他給自己講解一下之前的案件，畢竟現在她也被卷進這件事情中了。
“難道……真的是出栗化成天狗來報復我們了……！？”三個嫌疑人中唯一的女性鞍知景子看着那張暗號露出了悲傷又害怕的神情。
“誒？為什麼會這麼認為？”
已經大致從服部平次那了解了情況的立香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會認為是天狗做的，這明顯是人為的啊。
嫌疑人二號馬山峰人面色驚恐地指着犬矢來上的鮮紅腳印，顫抖着說道：“因為、那種事情根本不是人類能做到吧！”
“你們想啊，天狗不都是有翅膀的嘛，那直接飛在空中不就行了嗎？怎麼可能還會留下腳印啊。”
雖然京都現在到處妖氣瀰漫，立香分辨不出這附近有沒有妖怪出現過，但她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這不是真正的天狗做的了。
“肯定是有人在故弄玄虛啦。”
“可是……出現在我房間的那個巨大的天狗是我們所有人都親眼看到的啊？”
阿賀田力，也就是第三位嫌疑人試圖反駁立香的觀點。
“我沒有看到那個天狗到底是什麼樣的，但如果是真的天狗，怎麼可能被你一根香煙就嚇跑啊，你們是不是把妖怪想的太弱了？”
“說的也是……傳說天狗都是有神通力的……”世良真純覺得立香說的很有道理，“不過這都是傳說啦傳說，是人們編的故事，妖怪什麼的怎麼可能真的存在嘛。”
“呵呵呵……”曾經也對這個觀點堅信不疑的工藤新一笑笑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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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兩個信譽良好的偵探的保證，立香和童磨沒有被警察過多懷疑，只是詢問了他們倆發現死者時周圍的情況后就暫時放過他們了。
畢竟第一個死者遇害的時候立香和童磨都沒有出現在現場附近過，所以犯人多半還是在死者的三個同伴之中。
只不過綾小路警官建議兩人最好還是暫時跟着大家一起行動，直到找出真兇為止。
所以立香和童磨只能與嫌疑人們一起跟着警察和三個偵探回他們居住的酒店，同樣也是前兩次事件發生的地點。
“啊……牛鬼發現我不在肯定會生氣的……”
立香心不在焉地走在人群的最末端，思考着要不要趁還沒到酒店先找個理由溜走。
——像是家人突然生病了什麼的？
“那個大叔生起氣來肯定很恐怖。”
童磨和牛鬼不是很熟，但他知道自己肯定是打不過對方的。
要是怪罪起來就把所有責任都推給立香，嗯！反正他作為百鬼當然什麼事情都要聽首領的嘛，他可不想挨打。
突然，一陣裹挾着落葉與沙塵的大風吹向了正走在小道上的一行人，讓不少人的眼睛都不小心進了沙子。
“啊——！”立香突然驚呼了一聲，“我的錢包好像掉在來的路上了！”
“誒——小立香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裏面可是放了很重要的證件啊……這下糟了……要不你們先走吧，我和童磨回去找一找。”
立香與童磨兩個人一唱一和，看起來就像是真的丟了重要物品一樣着急。
“需要讓一名警察陪着你去嗎？”綾小路警官體貼地問道。
一眼看出立香在說謊的工藤新一不知道她要搞什麼鬼，不過肯定是不能讓什麼都不知道的警察跟去的，立刻站了出來。
“不用了！我陪她去就行了。”
“還有我！”
服部平次的想法和工藤新一一樣，但他其實主要是因為對妖怪的好奇才想跟着立香。
世良真純早就看出這三個人有什麼事情在瞞着其他人，當然不能放過這個機會：“那我也一起去！”
“不行，我們都離開了那案件怎麼辦？世良就跟着大家一起先回酒店吧，在我們回來前梳理線索的重任就交給你了！”
交代完這句話工藤新一就急匆匆地推着立香往回走，不給世良真純再說話的時間，好像丟了東西的是他一樣。
一直到看不到其他人的身影工藤新一才停下腳步，雙手抱胸看着立香。
“好了，可以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確實發生了點事情，不過……”
立香抬起一隻手臂擋在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身前，手上已經握住了出鞘的鬼切。
“……似乎已經沒時間說明了，你們兩個最好站在原地不要亂動。”
平次&新一：她從哪裏拿出來的刀？？？
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旁邊就是清水寺，是螺旋封印第五封印所在的地點，雖然現在已經被花開院家聯合奴良組的妖怪一起重新封印了，但開放的時間依然沒有恢復正常，比往常延遲了三個小時才允許遊客進入，所以現在整條街上只有他們四個人……表面上看來是這樣。
從四面八方的轉角或者陰影中隱隱傳來了數十道滿懷惡意的目光，盯得人渾身不自覺地起滿了雞皮疙瘩。
伴隨着窸窸窣窣的聲音，數道人影從周圍的樹上跳了下來。
他們的模樣和畏立香再熟悉不過了，過去三天她與陸生的陪練對手，鞍馬山的天狗們。
“又是和之前一樣的天狗！？”
服部平次看到從各處走出來的天狗們，第一反應就是他們是之前的那批人的同夥。
立香有點驚訝：“你們遇到過天狗了？”
“不是……只是些帶着天狗面具的人罷了。”工藤新一解釋道。
好吧，天狗在京都還是比較有名的，有人模仿也不奇怪……只不過這次可不是和之前那樣的惡作劇了。
“那我告訴你們好了，他們是真的天狗。”
“——！？”竟然見到活的天狗了！
“天狗不都是很厲害的嗎？那這麼多天狗你們兩個沒問題嗎！？”
比起見識過立香實力的工藤新一，服部平次現在慌得不行。
“不用怕，只要待在原地別亂跑就行了。”
這些天狗果然是想殺了她，過去的三天有牛鬼看着所以他們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現在似乎是抓到她和陸生分開的機會打算逐個擊破？
既然大天狗不在，那麼這種程度的對手還用不着從者出手，剛好可以趁這個時候試試這幾天的特訓成果，不過光是她一個人想要解決這麼多天狗還是有點費勁。
“童磨，我現在需要你的力量，你會為我戰鬥的對吧？”
立香將鬼切橫在身前，望向身旁已經雙手握着鐵扇的童磨。
童磨的答案很明顯了：“那當然~”
調整好最佳戰鬥姿勢，二人剛挪動了一下腳步，異變就發生了——
——什麼情況！？
童磨……突然、到她身體裏去了……！
是真的、和字面意思一樣、從後背進入她的身體了！
兩個人合二為一的體驗很奇妙，這和立香與英靈的靈基融合時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她能感受到童磨的一部分思想，所以她知道童磨現在也是懵逼的，那就不是童磨搞的鬼了。
最重要的是……她周圍的水汽不斷地凝結成一片片細碎的冰花飄落，這明顯是童磨的能力。
而且不知為何背後的脊椎靠上方的位置冰冰涼涼的，是碎冰掉到衣服里了嗎？但奇怪的是寒冷中又夾雜着一點燙燙的感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啊……可惜她自己看不到身後的情況。
——不過這個感覺倒並不壞。
立香閉眼呼出了一口夾雜着白霜的寒氣，靜下心后才再次睜開雙眼。
持刀的手臂平舉，立香用手中的鬼切在周身劃了個半圓。
及其細小的冰花如同霧靄般隨着刀刃劃過的軌跡湧向四周的天狗們，接觸到凍氣的天狗無一例外瞬間就被攀上身體的冰晶凍結了起來，變成了一座座晶瑩剔透的冰雕。
僅僅用了一招就解決所有對手的立香自己都嚇了一跳，只不過她剛剛明明只是動了動手臂，可身體的感覺就像是自己一下子跑了十幾公里一樣累。
然後，童磨就從立香的後背分離了出來。
被甩出來的童磨和立香一樣呼吸有些急促，捂着胸口愣愣地坐在地面上。
“剛剛……發生了什麼？”
“你問我也……”
立香和童磨面面相覷，二臉懵逼，沒有一個人能為剛才發生的奇異現象找出合理的解釋。
近距離旁觀這猶如鬼上身一樣的“靈異事件”的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就更不用說了，他們親眼看到了童磨突然像是融入水中的墨一樣全身迅速崩壞，變成了一團只能看清模糊的五官的漆黑人形，附上了立香的後背。
硬要說的話……那一瞬間所形成的景象就像是一幅鬼怪的黑白畫卷一樣。
畫紙是立香，而畫中那面目猙獰的惡鬼就是童磨。
“吶，工藤……我剛剛沒有在做夢吧？”
兩個有實體的人突然合二為一什麼的……這合理嗎？
“應、應該吧……”
工藤新一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大致了解了妖怪這種生物，但他怎麼也想不到妖怪竟然還能做出這種事情。
——不管是哪一本妖怪書上都沒寫妖怪還能合體的啊！太離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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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良：這幾個人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瞞着我！可惡——好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