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5章 哥譚黑暗（二）
布魯斯睜大眼睛：“不可能，我調查了那傢伙的所有身份背景，他就是一個癮君子，流浪漢……”
“除了NIA，誰能將一個人的背景抹除的乾乾淨淨呢？”
謝倫反問道。
布魯斯啞然。
謝倫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更何況，那名殺手就是NIA特意培養訓練出的來死棋。平日裏不動，但一旦動手，就絕不會留活口。這也是那名殺手，為何會在上法庭的時候，被人突然槍殺的原因。”
布魯斯咬牙道：“殺了那傢伙的，不是哥譚的黑幫嗎？”
謝倫微笑道：“當然是，殺人者是哥譚市的黑幫殺手，命令也是黑幫老大下達的，可是你想過沒有，誰給黑幫老大灌輸殺人想法呢？”
“幹掉殺了哥譚首富的兇手，以此在哥譚市民面前，證明黑幫比警方更有威懾力？”謝倫一攤手，笑道，“布魯斯，你很聰明，你真的相信這種中二的借口？”
布魯斯嘴唇顫抖着，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可是我事後審問過那名黑幫老大，那就是他的真實想法，沒有人指示他。相信我，在我的審問下，沒有人敢撒謊。”
“那是自然，因為黑幫老大的確認為那就是自己的想法。可如果他的記憶是偽造的呢？如果他的想法，被人篡改了呢？”謝倫笑道，“相信我，布魯斯，人的記憶其實是很不保險的。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種方法，篡改一個人的記憶。”
布魯斯想起謝倫剛才展現的神奇魔法，再回想起古一的本事，他心中一沉。
不錯，既然這個世界連魔法都存在，那麼篡改人的記憶，似乎也不是什麼難事。
“可是NIA為什麼要刺殺我的父母？”布魯斯咬牙道，“就算我父親干出了那麼多壞事，可是NIA要這麼做？並且還要殺害我的母親？為什麼？”
最後一句話，布魯斯幾乎是吼出來的。
“冷靜，老弟，這件事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謝倫拍了拍布魯斯的肩膀：“正如你所言，NIA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為了調查出答案，我暗中派人尋找當年NIA哥譚分部的探員，結果你猜怎麼樣？事到如今，NIA哥譚分部的所有探員，無論是分管部長，還是最基層探員，全都以各種理由死亡或者失蹤了。”
布魯斯咬牙道：“殺人滅口，好大的手筆。”
“以常理推測，能有能量、有力量作出這一系列殺人滅口的，只有NIA的高層，並且是那種絕對高層。可是詭異的是，NIA高層針對這一系列神秘死亡失蹤案，曾經展開了非常縝密和詳細的調查，其命令便是NIA局長親自下達的。”
“所以我們是不是可以做出一個大膽的推測，當年殺害你父母的兇手，的確跟NIA有關，但這個命令卻沒有來自NIA最高層，而是另有其人。”
布魯斯深深吸了口氣，沉聲道：“那麼還有誰能夠指示NIA分部作出這種事情？五角大樓？國會？又或者白宮？”
“布魯斯，你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想法要大膽一點。”謝倫神秘一笑，“為什麼非得是人呢？”
不僅是布魯斯，就算是阿福、醫生都臉色大變，甚至那仍然躺在地上的黑面具都身體一顫。
不是人？
那會是什麼?
謝倫眼神在布魯斯等人身上掠過，保持那神秘的微笑，繼續說道：“既然真兇不一定是人，那麼就不能再採用常規調查手段了，所以我便委託了兩名專門負責獵魔的專家，來調查此案。而那兩位也很有本事……”
說著，謝倫聳了聳肩：“當然不是說他們自己很有本事，而是他們的運氣一向很好，並且他倆還跟一位天使關係特別好。”
“天使？”
布魯斯臉頰微微抽動了幾下。他很像打斷謝倫的話，質問他在講鬼故事嗎？可是考慮到雙方的實力差距，以及自己在古一和謝倫身上見識到的力量，他還是選擇了閉嘴，繼續耐心聽講。
“好了，我說了這麼半天，我想大家也都聽累了，乾脆換人講吧。”
謝倫拍了拍巴掌，瞬間眾人耳旁略過一陣翅膀拍打的聲響，而後密室內憑空多出了三人。
三名男人。
兩名身着筆挺西裝的男人，一高一矮。在他倆中間，還站着一名身着黃色風衣的男人，面無表情的臉，不知為何看上去就感覺萌萌噠。
“謝倫，封印越來越薄弱了，你注意點。”
卡西迪奧衝著謝倫點了點頭，又一陣翅膀拍打的聲響，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就算是布魯斯一直死盯着他，可他也沒有看清，這風衣男人是如何消失的。
“這傢伙，來了也不說幫幫忙。”謝倫笑了笑，對剩下兩名西裝男介紹道，“溫切斯特兄弟，我手下最專業的獵魔專家，別看長的沒有我帥，但本領可不小。”
“是嗎？”迪恩聞言撇了撇嘴，“我倒覺得我比你帥多了。”
謝倫一瞪眼，迪恩趕緊聳了聳肩：“我的意識……至少我比薩姆要帥。”
薩姆聞言翻起白眼，走到布魯斯面前，伸出手道：“你好，布魯斯·韋恩先生，我們接到謝倫部長的命令，調查當年你父母被害的真相。經過幾個小時的努力，我們兄弟倆總算髮現點有價值的線索。”
看着薩姆伸過來的手，布魯斯思索了片刻，才與之握了握：“那麼你們發現了什麼?”
迪恩接口道：“我們在韋恩莊園的地下，發現了一個大洞。”
布魯斯哼了一聲：“蝙蝠洞，我知道。並且如果你們能夠進去的話，會發現那裏已經被我改造成密室了。哦，對了，那裏安裝了數百萬美元的安保設施，沒有我的許可，你們誰也進不去。”
站在布魯斯身後的阿福，表情有些古怪。他很想提醒布魯斯，謝倫已經進去過了，可是他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說。
“哦，那個蝙蝠洞啊，我們進去過了。”
薩姆可沒有阿福考慮的那麼多，輕鬆的笑道：“很抱歉，有謝倫部長的幫助，您那數百萬美元的安保設施，似乎根本沒有發揮出什麼作用。”
布魯斯聞言悶哼一聲，狠狠瞪向謝倫，謝倫則無辜的一攤手，表示一切跟自己無關。
薩姆乾咳一聲，說道：“我們指的是蝙蝠洞下，布魯斯先生，那個蝙蝠洞下面還有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淵，我們潛入了那裏面，才發現一些線索。”
說著，薩姆從懷中拿出一個黑皮本，遞給布魯斯：“真相都在這裏面，你自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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