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陸家小姐想不開
幾個皇子笑着應了下去,拿着小十八開了玩笑,正在歡笑中,末七從外面走了進來。
“瑾王,束王來了!”
沈深眸色不變,依然淡淡如水,“請進來吧。”
末七出去請人,一個男子邁着長步走了進來,他長身玉立,溫潤的眉下面是一雙細長的桃花眼,削薄輕抿的唇微微漾着,似一朵不染纖塵的櫻花,腰間輕束一條白色玄雲錦帶,一身白袍襯得他飄忽出塵,腰間掛了一塊玉質極佳的羊脂玉,更顯得他氣質優雅。
沈深和幾個皇子站了起來與沈束行了平禮。
沈茜茜自從見到沈束的那一刻被迷的死死的,她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那位仙子,沈深開口的一句話,險些讓她吐血。
“末七,禮遇。”
除了沈茜茜,另外幾位皇子也都明白這位瑾王的“禮遇”並非“禮遇”,他們也是在方才真真的體會到了這種禮遇的殊榮,想起方才的禮遇,他們嘴邊的笑似乎有些掛不住,但也沒有辦法去阻止,畢竟他們兄弟瑾王的潔癖,他們是最了解的。
只好眼睜睜的看着末七拿起了那個用來禮遇的雞毛撣子。
“住手!”
所有人正感嘆着哪位英雄豪傑在此時發出了聲,抬頭一看竟是一個小女子,她義憤填膺的走了過來。
“幾位好歹也是皇子,你怎麼能這麼對待他們呢!”
沈茜茜奪過末七手裏的雞毛撣子,她一轉嚴肅的臉,笑嘻嘻的說道:“這種事就讓我來做就可以了。”
看着滿臉問號的眾人,沈茜茜解釋道:“皇子們好歹也是金枝玉葉,怎麼能被一個下人不知輕重的觸碰呢,實在有違禮道,有違禮道,我好歹也是一個女孩,下手要比他溫柔一點。”
說著也不顧皇子們臉上的風雲變化,沈茜茜拿起雞毛撣子小心翼翼的在沈束身上撣了撣,手上的動作要多溫柔有多溫柔,眼睛盯着帥哥要多花痴有多花痴。
“我們都喝了三盞茶了,這小丫鬟怎麼還沒撣夠?”
幾個皇子交頭接耳的討論着,沈琛坐在其中一個主位上目不轉睛的看着那個少女,他站起了身,繞了一圈繞到了她身旁,“就連本王來了也要遭受六弟的禮遇,要是束王就這麼坐下了反而有些不公平,只是現在本王後悔的是應該隨着束王一起來的,這樣也能讓這位姑娘幫着本王撣一撣塵土。”
“末七粗手粗腳,姑娘家心細手柔,撣起來一定不像末七那樣粗糙。”
沈琛慢慢將腦子湊到了沈茜茜面前,沈茜茜被看的不自在,她一收雞毛撣子,老實的站回了沈深後面。
末七慌忙道:“末七粗手粗腳,如果不小心碰到了金枝玉葉的玉體,還請皇子們恕罪。”
“好了,本王只是隨口一說。”沈琛笑了笑,收回目光看向了沈束,一指下面的位置,“束弟,坐吧。”
見沈束坐下,十八皇子笑着,“束弟還與我們約好了要一起拜訪六哥的,怎麼遲了到?”
沈束溫潤如玉的眸子彎了彎,“今日去給父皇請了安,誰知遇到了丞相大人,丞相大人正與父皇稟着青昭張大人之案,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又不好去打擾父皇與丞相大人的談話,只能等到父皇發了話我才得以退身。”
“丞相大人去稟了青昭之案?這麼說青昭之案這麼快就有了起色?可是淙弟今個早上才走,即便快馬加鞭也不至於這麼快就趕到呀!”
沈行短暫的沉思,他開口,“莫不是又是拱衛司的孟貝錦查出了頭緒?”
沈束笑着搖了搖頭,“孟貝錦再厲害也比不過淙弟偵查案件的能力,況且這才短短几日,刺殺張大人的人一定不簡單,這案件恐怕是淙弟也要多費腦力了。”
“不過聽丞相大人說孟貝錦排查那天林韻樓的人時發現康王也在。”
幾個皇子對視了一眼,議論聲越來越大,沈深笑着說道:“康王與淙弟向來不合,淙弟向來與康王不合,淙弟別再將康王列在懷疑的列表裏。”
“說起這個倒讓我想起了從前,康王和淙弟從小就結下了梁子,沒少因為一件事而爭執,當初兩個人還因為爭執一件事大打出手弄得滿城風雨,康王這是為了追尋孟貝錦才離了京,若康王還在京城指不定還跟淙弟鬧出不合的事呢,如今青昭之事把淙弟引了過去,康王竟還在林韻樓…這麼一想,還真有可能。”
沈深笑了笑,“幾位哥哥弟弟多心了,本王只是隨口一說而已,張大人朝廷三品官員,堂堂一個三品官員遇刺的事非同一般,找出來兇手那是死罪,康王和淙弟再怎麼說也是兄弟,淙弟不可能因為一己私利就把無辜的康王當成嫌疑人的。”
沈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最大的缺點就是假公濟私,有仇必報,狠起來那可是六親不認,康王多次侮辱他,多次挑釁他,他怎麼可能不記在心裏,只是一直苦於沒有扳倒的時機罷了,這次張守翰之事恰好康王在現場,沈淙怎麼可能輕而易舉的放過他。
沈深的話沒有讓皇子們放下心,反而是把事情考慮的全面了一點,他們面面相覷,這才發現康王恐怕要跟這件事牽扯進去了。
“對了,皇兄的喜事我也聽說了,這次去青昭也是去辦和陸家小姐的事,可臣弟瞧着皇兄也沒有帶陸小姐來呀!”
十八皇子瞪着一雙疑惑的眸子看着沈琛,十八皇子在眾位皇子裏算年齡小的,要說年齡小,可其他皇子們在十歲的年紀時就什麼事都懂了,這也是十八皇子的性格問題,對朝堂之事從來不感興趣,不說朝政,其他事情一概不管,心性貪玩,一心也只撲在玩樂上面,所以他當然不知稷王回來這麼早是因為陸家小姐失蹤了。
陸茜茜不見之後,陸家和稷王的人在青昭搜尋無果,兩日後確定了陸家小姐真的失蹤。
這件事傳到了京城,皇上大怒,陸茜茜好歹也是要即將嫁入稷王府的,皇上怒斥了陸良休不把皇家當回事,不把稷王當回事,當即召回了稷王,不允許他再管理此事,陸良休身為陸茜茜的父親看管女兒不周被皇上暫先扣在了青昭以做懲罰,稷王的婚事也就此作罷。
稷王好歹也是當今皇后所生的嫡出皇子,身份居高,被一個女子這樣戲耍了面上肯定是掛不住,如今當事人就在跟前,他們怎麼敢去如單純的十八皇子一樣議論此事。
這事就如禁忌一般,十八皇子的話一出所有皇子都不由緊張起來,沈束趕緊攔住了十八皇子,示意他不許再問了。
旁觀者忌諱這件事,當事人反倒顯得風輕雲淡,他站了起來,似是對瑾王身邊擺放着的屏風上的畫感興趣,仔細掃了一遍,又似無意的看向了就在身邊的沈茜茜,“本王沒覺得什麼,就是以本王的身份可樣貌甚至都可以惹得全南陵的姑娘傾慕,跟着本王準保她一輩子吃香喝辣,享盡常人所享不到的榮華富貴,依本王看,這個陸家小姐到底是想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