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納元膏
葉陽焦急衝出門,前往乾元宗內門弟子所在的院落。
還好翟師兄未曾走遠,路途上就被趕來的葉陽追上,當他聽說葉陽需要錘鍊敷的藥膏時,很是詫異地看了葉陽一眼。
隨後也沒問他原因,便直接告知在藥膏在乾元宗的外門所在地‘葯閣’中有出售,而且還很便宜,然後提醒葉陽儘快去執法堂領取外門弟子的衣物和令牌。
值得一提的是,這藥膏在乾元宗名為納元膏,大梁城內只有四大宗門有售。
葉陽道謝完就直接前往‘葯閣’,想着翟師兄口中的便宜是何意,至於衣物和令牌等拿了藥膏再說。
要知道在天岩城,那份藥膏可是只有各大武館才有,價值兩百兩白銀。
懷着這份心事,葉陽也不顧一路上遇見的穿着統一火紅衣袍的宗門弟子,行色匆匆地一晃而過。
葯閣很好找,在一片院落中屬於相對特別的房屋,在它的四周沒有院牆,單獨的隔離了出來。
不一會兒,葉陽便找到了葯閣,徑直走了進去。
踏進葯閣,迎面便是一個櫃枱,櫃枱不高,僅有成人大腿位置,裏邊躺着一位頭髮花白地老者,他手中握有一把撲扇,此刻邊搖晃着躺椅,邊輕扇着風,顯得格外愜意。
“老伯”
一道清亮嗓音將老者從愜意中喚醒,他迷糊地抬起頭,看了眼立在櫃枱前的青年,略帶惱怒地喝道:
“年輕人,懂不懂規矩,不知道老人家休息的時候不能被打擾嗎?”
青年一聽此話,臉上露出一絲歉然之意,撓了撓頭,憨實道:“老伯恕罪,我是今天剛入乾元宗外門弟子葉陽,不知曉老伯的規矩,驚擾到您,還望您見諒。”
“哼”老者輕哼一聲,聽聞葉陽乃今日剛進弟子,神色緩和不少,遂坐起身姿,淡淡地瞥眼葉陽,問道:
“說吧,何事?”
“我是來買納元膏的,還請老伯行個方便。”葉陽抱拳道。
一聽葉陽來意,老伯再次看向葉陽。
就在老伯的目光看向葉陽時,他只覺得一道無形漣漪拂過,全身好似一下子都被窺探了個精光,甚是難受。
這時,就只聽那老伯略帶蒼老的聲音響起。
“我觀你乾元掌已經練到火候,只需繼續修鍊便可,年輕人可不要好高騖遠吶,貪多嚼不爛的道理懂不懂?”
葉陽臉色一驚,這還是第一次被人發現自身的秘密,一時間竟不知說什麼好。
“算了算了,我一個糟老頭子管那麼多閑事幹嘛。”老伯見葉陽沒有出聲,便不再多管,遂起身,走至櫃枱后,拿着一個罐子出來,直接扔向葉陽。
“一百兩一罐,不夠再來拿。”
說完便不待葉陽說話,獨自躺上了椅子,輕輕地搖晃起來。
葉陽嘴巴張了張,又閉上,他從懷中取出一百兩銀子放在櫃枱上,然後識趣地默默退下,離去。
在回去的路上,葉陽抱着懷中的罐子,情緒難明。
太坑人了!
館主他們收錢那麼貴,心不會痛嗎?
懷中種種情緒,葉陽回到了明心苑。
或許是時間還早,那三間屋子的主人依舊沒有回來,房門被鎖的死死的,於是他便徑直走進自己的那間屋中,關上了房門,‘唰’地一下,架上門栓。
屋中,葉陽小心翼翼地將那罐納元膏擱置在一張桌子上,然後從懷中取出了一本秘籍。
金鐘罩!
由於之前不斷地嘗試,葉陽已然發現一些修鍊上的秘密。
武者之處感知不到天地元氣,身體更是無法吸納元氣,於是才有錘鍊一說。
常人通過錘鍊雙手(雙腳),使得其上的感知提高,這樣便有機會感應到天地元氣。而藥膏的作用便是增強讓雙手(雙腳)的親和度,使得天地元氣能夠靠近,從而進入裏面。
而葉陽隨時都能感應到天地元氣的存在,他只需要一個媒介,讓雙腳吸納天地元氣,便可以開始修鍊金鐘罩第二層。
屋中葉陽此刻已經將鞋襪從腳上脫離,挽高褲腿,將納元膏塗抹上了一隻腳上。
霎時間,一股熟悉的清涼之意漫上心頭,與此同時,以往被‘阻擋’在外的天地元氣能夠順利進入整隻腳。
成了!
葉陽心頭一喜,暗道猜測果然沒錯,接着他便連忙按捺下心中的激動,頗為熟練地操控起天地元氣,按照金鐘罩第二層的功法運行。
......
就在葉陽被史均祿領着前往乾元宗大殿時,內門弟子院落中,一間院門被敲響。
伴着一聲“進來”,來人便走了進去。
院內,一位面容堅毅,眉眼狹長地中年男子正修鍊功法,突然別人打擾,心情顯得不悅,皺眉望向來人,問道:“何事?”
“盧師兄,今日剛進來一位名叫葉陽的年輕弟子,他說來自天岩城,是趙行堪門下弟子。”
來人便是門口的另外一位守衛,楚星平。
他早有耳聞盧大煒與趙行堪之事,所以聽聞葉陽來歷便立馬前來報信,好在內門弟子盧大煒眼中表現表現,占點分量。
聽聞趙行堪之名,盧大煒眼睛一眯,本就狹長眼眸瞬間成一道縫隙,“他所謂何事而來?”
“他言說天岩城已毀,趙行堪身首異處,特來投奔。”楚星平一五一十地說道。
“哦?”盧大煒眼中閃過一道厲芒,看向楚星平問道:“他確實說趙行堪身首異處?”
楚星平想也沒想,確定道:“是的,那人的確是這般說的。”
“哈哈”盧大煒放聲大笑,好似有說不出的高興般,對着楚星平說道:“你是外門弟子楚星平吧,我記住你了,做的不錯。”
楚星平奉承般地笑着,“能夠讓盧師兄念起,已經是我的榮幸。”
“哈哈”盧大煒笑聲不斷,待楚星平說完,便拍了拍他的肩膀,朗聲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盧師兄。”楚星平恭敬地抱了一拳,接着便轉身離去。
院中盧大煒神情愉悅,好似許久沒有這般開懷,遙想上次這般高興還是突破到六階的時候。
“趙行堪啊,趙行堪,敗在我手中是你一生的污點,然而你卻再也沒有能力與機會去清洗了。”
“想必你死之前非常懊悔吧!”
他對着院中無人處自語着,聲音頗大,讓外面行走的宗門弟子都聽道到了他的聲音。
但盧大煒卻恍若未知,依舊述說著,話音久久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