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佳人

卿本佳人

那男人兩指捏起跌落胸口的一小段口紅,挑眉努了努嘴,自嘆道:“今天停車又麻煩了,哎!”

“許醫生,早!”

“許醫生。”

“來了,許醫生!”

“許醫生,早啊!”

...

...

一路上漂亮的小護士們熱情又嬌羞的同許慕卿打招呼,他雖然嚴肅,但也都一一點頭打招呼。

“許醫生,您衣服上是口紅印嗎?”胸外科的小護士們看着許慕卿彷彿看國寶一樣謹慎,不要說衣服髒了,就是少根頭髮估計她們也能一眼看出。

“嗯?有嗎?”許慕卿佯裝不知道,低頭看了眼,“剛才路過科教科,正看到今年實習生在簽申請書,不小心蹭到印泥了。”他知道小護士們願意私下聊聊八卦,為了避開八卦的“風暴中心”隨口便編了一個合理的理由。

“那得趕緊洗洗,別讓人誤會了。”小護士姜羽比許慕卿本人都上心。

許慕卿揉了揉精巧的鼻子,低頭沒說話。

“小羽羽,你怎麼比許大夫自己還緊張他的衣服啊?不是怕別人誤會,是你怕礙自己的眼吧!”宋欣欣撞着姜羽的肩膀,說中她的心事。

一群護士在一旁跟着笑了起來。

“咳,把注意力好好放工作上,準備一下,等會開始查房。”許慕卿面上裝的一本正經,不過嘴角噙着的笑依舊令人如沐春風,終是把這幫對他“虎視眈眈”的美小護們“鎮壓”住了。

等許慕卿進了辦公室,姜羽羞憤的踩了宋欣欣的腳。“宋欣欣,你...你好意思說我?”

“哎呦,你這個小浪蹄子凶死了,誰看不出來,此地無銀三百兩有意思嗎?痛死我,痛死我了,你最近是不是又吃胖了。”宋欣欣這張嘴是從不服輸的。

“你以為你對許大夫的心大家看不出嗎?少引經據典的,你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呢!”姜羽掐着腰,氣勢也不弱的同她鬥嘴。

“好吧,那我承認我覬覦許大夫的美色,你敢嗎?”宋欣欣毫無顧忌,敢作敢當。“有什麼不能承認的,許大夫不是我們胸外共享夢中情人嗎?誰先得到誰本事大!”

幾個外向的小護士也跟着附和,還有撅着嘴不開心的,她們並不想將許慕卿共享成夢中情人,也有羞紅臉“有賊心沒賊膽”的,剩下的就是看笑話的已婚護士們。

“都沒事幹嘛?閑聊天是嗎?”護士長悄無聲息的走到了眾人身後,陰着臉目光在她們身上掃描。

一群人像無頭蒼蠅一陣亂撞才散開。

“今天都給你們記下來,紀律都怎麼學的,就這樣怎麼帶實習生,要你們教着閑聊天嗎?”張護士將她們教育的一聲都不敢吭。“明後天,新實習生就過來了,你們要是再有一次聚眾嬉鬧,咱們也不講情面了我直接告訴監察室,檢查要寫,工資要扣,自己可要好好掂量着。”

“護士長來了啊,準備查房吧!”聽見外面的動靜,許慕卿還沒扣好醫師服的扣子便走了出來,瞥見那群被護士長嚇成鵪鶉的小護士們,“你們的實習生要來了,也不知道我們能有幾個。”他有心幫小護士們轉移護士長的注意力。

“還看什麼,干你們該乾的。”張護士先將她們支配好,“許大夫,你這剛回國就到了我們科室可能不知道,臨床的實習生每年都被骨科,腫瘤科和腎內科那幾個科室要去,咱科不一定能撈着啊!”昭德醫院選臨床系的實習生比較嚴苛不比護理要的實習生多,一年也進不來幾個臨床學生,所以大科室都會提前爭搶。

他們外科幾乎都是男醫生,柳主任更是個不同人計較的樂天派,向來隨緣大氣,不爭不搶。其他科室多要實習生當然是因為實習生可以幫忙幹活,柳主任雖然也比較懶,但他覺得要了實習生必須要負責任的帶教,實習生確實分擔了他們的工作,可他們也得對人家負責任,好好教技術才是,這樣算來反正都是幹活,有沒有實習生其實也無所謂。

“嗯?還能這樣?這不公平了吧,有的科室3.4個,我們一個沒有?”許慕卿疑惑。

許慕卿出生於醫學世家,家族的人不是醫生就是從事醫療行業,他們家族有國內最大的精誠醫藥集團。21歲研究生畢業的他,便考入哈佛大學醫學院讀病毒學博士,後來在麻省總醫院(MassachusettsGeneralHospital)學習時,對外科更加感興趣便轉向外科方面。

昭德醫院是許家的投資建設的醫院,現任院長是許慕卿的二叔許子傲。不過26歲的許慕卿回國並不是電視劇中演的那樣要接手家族企業,而是少年的一腔熱血,醫者仁心,他真正的是希望自己所學能幫助到國人,所以義無反顧的回國。

當然在醫院內大家除了知道這位帥氣又年輕的主治醫師畢業於常青藤大學,放棄國外高薪、高技術醫院的就業機會,投入到祖國醫療事業中的大格局和愛國情懷令人敬佩之外,那厲害的家庭背景倒很少有人知道。

“卿卿,你什麼時候有時間爸爸幫你搬家。”電話是韓幼卿的父親韓紹炎打過來的。

“我什麼時候說要搬過去了,掛了,我還要工作呢!”韓幼卿對她的父親相當的不友善。

父親這個稱呼也只是在血緣上吧,畢竟在法律上韓幼卿並沒有父親,只有母親,那位相依為命的母親。雖然這些年韓紹炎一直嘗試在金錢上對她們母女進行彌補,可在韓幼卿生活的21年裏,卻從未感受到過與父親朝夕相處的親情。

自懂事起,她知道母親帶着她生活有多不易,不僅僅是生活上的艱辛,還要遭受外人的言語詆毀,眾口鑠金,所以她的童年過的並不開心。

記得剛上小學那年,她因為被同班的小男孩欺負,同他打了起來,雙方家長被請去學校,那男孩的父母也不講道理見只有韓幼卿母親一個女人過來便對着母女倆叫囂,要求她向男孩道歉。

韓幼卿的母親雖然一人將韓幼卿撫養長大。但她從來不會因為自己是個單身母親而讓孩子受了委屈,所以即便是在對方父母強勢跋扈的情況下,韓子寒女士依舊不卑不亢,堅信自己女兒沒有過錯,是對方霸凌在先,從文化修養到個人素質和家庭教養方面將對方父母和孩子一頓批評,令在場調和的老師都傻了眼。

就這樣一個強勢不羈的女人那晚抱着韓幼卿痛哭,說韓幼卿說對不起她,不該讓她出生承受她這個母親因年輕衝動帶來的苦果。

那時候起韓幼卿便厭惡極了林紹炎,事後的第二天,韓子寒女士病了,年少懵懂的韓幼卿不知道從哪裏找到一顆藍色藥片,她握在小小的手裏遞到母親的面前,“媽媽,吃藥病就會好。”年幼的她不知道母親生的是什麼病,只知道自己生病的時候母親會給她這個葯吃,便有樣學樣的將這顆藍色的藥片遞給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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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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