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震懾墨居仁
“話說加入七玄門這麼久了,我還沒去看過韓立和張鐵二人。”
在韓立和張鐵談論着將來如何報答安冀的時候,安冀也想到了他們倆。
根據安冀得到的消息,韓立和張鐵雖是被他指名成為七玄門記名弟子。
但他們並沒有擺脫原本的命運,依舊被神手谷的墨大夫收了過去,做記名弟子。
“墨居仁此人本是越國最富庶的嵐州三大武林勢力驚蛟會的創始人。”
“其福源也算深厚,竟得到了一部記載着修仙功法的《長春經》。”
“只可惜他修鍊經書上記載的長春功出了問題,壽命損耗極快,一直想着奪舍一個有着靈根資質的人開啟嶄新一生。”
安冀慨嘆着,很快便踏着落日的餘暉來到了救死扶傷的神手谷中。
這是安冀自加入七玄門以來,第一次踏入神手谷。
畢竟在這世間除了頗有道行的修仙者,否則幾乎沒人能讓他負傷。
“叮——恭喜宿主成功抵達神手谷,打卡成功!”
“獎勵:下乘世俗神功《化骨綿掌》及其大成修為!”
頓時,安冀就感覺體內多出了一股磅礴雄厚的真氣。
雙掌運轉之間,安冀能明顯感受到這門掌法內蓄剛勁,外現綿柔,爆發迅猛。
隱隱約約之間,甚至還有強筋壯骨之威能,能強人體魄。
可這化骨綿掌要是打在人身上,兩個時辰之後便要中掌者渾身骨骼綿軟,筋脈寸斷,臟腑破裂而死。
除非有生死人肉白骨的靈丹,否則哪怕是修仙界的元嬰期大修士來了也無法救治。
“好一門狠辣歹毒的掌法!”
“尤其是我這大成的化骨綿掌,完全可以控制化骨真氣的爆發時間!”
“可以一瞬間讓中掌者骨癱如泥,死無人樣;也能讓化骨真氣在最多兩年後爆發,令中掌者凄慘死去,了無痕迹!”
感受着自己如今體內的化骨綿掌功力,安冀的雙眼中滿是驚嘆的神色。
要是七玄門的人們知道他修成了這麼一門毒辣詭異的掌法,估計以後沒人再敢接觸安冀。
因為只是輕輕一掌拍在身上,你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沒有中了安冀的化骨綿掌。
甚至還不知道體內潛藏的化骨真氣什麼時候會爆發,呼吸間就讓你死無人樣。
“有這種本事,我卻是要好好會一會這個墨居仁了。”
安冀嘴角微微上揚。
初得這門下乘世俗神功,不盡情施展習練一番怎麼行。
“安冀,我知道你,七玄門的天之驕子,王門主的小師弟。”
剛從閉關石窟中走出來的墨居仁立馬就發現了安冀,雙眼中閃爍着莫名的神采。
如果仔細看的話,墨居仁看安冀的目光就彷彿在看一件絕世珍寶。
是那樣的令人厭惡與惡寒。
“廢話不多說,接我一招,我就原諒你對我展露的惡意。”
安冀冷言道。
墨居仁的脾性他如何不知,一看就知道是看中了他的身子。
對於這種竟敢眼饞自己軀殼想要作為奪舍預選之一的垃圾,安冀絕不會給好臉色。
“呵呵,”墨居仁輕笑了起來,“安冀你天賦異稟不錯,可卻不能嬌縱蠻橫。”
“我只是個醫術精湛的醫師,三流的武藝如何敵得過你。”
轟!
安冀卻周身氣勢一震,磅礴的真氣激蕩掀翻了方圓三丈的地皮和砂石。
他目光冷然。
墨居仁見狀漸漸臉色凝重起來。
墨居仁明白,這個七玄門的天之驕子瘋了。
居然不知哪根筋搭錯了非要找他的麻煩!
“我的跟腳遠在嵐州,又消失多年,此子斷不可能識破我的身份。”
墨居仁心思電轉,看向安冀時越發覺得這個七玄門的天之驕子令人捉摸不透了起來。
撕拉!
可就在這時,一隻臂膀忽然飛向了天空,伴隨着大量鮮血灑落。
墨居仁呆了呆。
這是誰的臂膀?
然後他就看到了自己左肩處斷裂的血肉模糊景象。
瞬間,墨居仁的瞳孔猛的一陣收縮!
他根本不敢想像這個年紀輕輕的七玄門天之驕子,武藝修為竟然已經達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
哪怕是修鍊過修仙功法的他,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斷去了一臂!
“如此天驕,定有靈根資質,可以修仙!”
“若能成我爐鼎,為我奪舍……”
這一刻,年老體衰身形佝僂的墨居仁雙眼中竟然閃過了一抹激動地神色。
絲毫不關心自己斷掉的一臂!
是了,他準備奪舍重活一世。
這副軀殼早已千瘡百孔,墨居仁自然不在意。
噗呲——
可是,隱藏着內心激動地墨居仁,很快就被自己失去的左臂融化成膿水冒起青煙的景象給駭到了。
只見在那砂石土地的上,原本掉落在那的左手臂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有一截短袖和些許冒着青煙的膿水。
“這是什麼邪功?”
墨居仁心頭劇震。
一種多年未曾感受到的膽寒讓他整個人如墜冰窖。
他簡直不敢想像,如果安冀攻擊的是自己的身體,那他還焉有命在。
“此乃我獨創神功《化骨綿掌》,凡中我掌力者皆會化骨真氣入體,生死在我一念之間。”
“我不管你曾經有什麼身份,以後有什麼目的,我只一個要求,不要喚醒我的怒火!”
言畢,安冀直接走向了遠處正觀望着這裏的韓立和張鐵二人。
但韓立和張鐵看着大發凶威地安冀居然走向了他們,一時間竟害怕地不由自主地齊齊退後了兩步。
“太可怕了!這還是咱們認識的天之驕子安冀嗎!”
“不知道,但我認為安冀斷掉墨大夫一臂肯定是有理由的。”
“我總覺得墨大夫這個人看起來怪怪的,或許安冀是來幫我們的!”
韓立和張鐵的眼睛裏閃爍着害怕地神色,甚至開始自我安慰。
因為安冀表現出來的可怕實力,根本不是他們兩個小菜雞可以抵擋的。
“怎麼,才數日沒見就怕我了?”
來到二人跟前,安冀卻燦爛的笑了起來,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
“沒,沒有……安,安冀,安冀少爺……不,安冀大人!”
張鐵神色有些慌亂,低着頭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眼前之人。
宛如從神話和傳說中走出,享譽整個七玄門的天之驕子就這樣站在自己的面前,讓張鐵心裏向小鹿亂撞一樣緊張,臉色漲得通紅。
哪怕是一向成熟穩重的韓立,也都默默低着頭站在那裏,不敢直視這個光環璀璨讓人不敢直視的天之驕子。
“瞧你們倆這德行,這要是以後讓你為我征戰天下你們豈不是得尿褲子?”
“行了,抬起頭看着我,我傷墨居仁自然是有原因的——他並非我鏡州本地人士,來歷不明,我懷疑他蟄伏在我七玄門別有所圖,以後你倆小心些。”
說到這裏,安冀拍了拍張鐵的肩膀,準備說些鼓勵的話。
誰想到張鐵立馬嚇得渾身一個哆嗦,抖得跟什麼似的。
安冀好無奈,“你得改改你這膽小的性格。”
“另外以後叫我冀哥就行了,少爺、大人的,叫我怪顯得不倫不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