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真他媽討厭
第四章真他媽討厭
“小姑，唐七會不會把事情鬧大，這樣對你不好吧。”何雯雯坐在何娟寢室的椅子上，“我聽班裏同學說唐七在小學就是厲害的學生。”和老師對着乾的事情也發生過。
何娟寫教案頭也沒抬的說道：“她能怎麼鬧？她就一個學生。你少管她，最近把我給你的作文書好好看看。寫一篇拿給我看看。”
何雯雯想着小姑在班上說的話，心裏也沒底。“小姑，你都在班裏那麼說了，說的我心裏都有點泄氣！”何娟放下筆，扭過頭看着何雯雯道：“雯雯，省里的名次你沒機會，可你也得好好寫。在市裡得個名次，也是榮譽。這榮譽會寫進檔案里，就是明年考高中都會加分。不然唐七這麼拚命爭取是為什麼？你就沒她心眼多。”
“真的嗎小姑？那我這兩天好好寫。”何雯雯想着能在市裡獲得名次，在學校也是獨一份。到時候學校肯定會掛條幅表彰她。想想就激動的不行，做都坐不住。“小姑，我先回去看書。”“嗯！”何娟看着何雯雯一臉欣喜離開，忍不住搖搖頭。這年紀的學生哪個不愛做夢。
突然又想到唐七下午竟然請假了。回憶課堂上，唐七抬下巴瞪眼睛的沖她喊話，何娟立馬火氣上來。
這會唐七正哼哼唧唧的躺床上，什麼心思都沒了。唐媽給她弄了一個熱水瓶子捂肚子。“你這是前幾天吃冰碴子影響的，以後記得少吃涼的。”
“我又不知道，你一個過來人，你看到我吃你也不說我兩句。”唐七現在難受的要死。本來臉就不大，煞白的一張小臉窩在床頭。唐媽看着她蔫吧歇菜的樣子！可一張嘴說話，還是能氣死人。唐媽張着嘴竟然說不出話，心裏憋着氣。死丫頭疼成這樣，嘴巴還這麼犟。“我說話管用嗎？我平時說話你聽嗎？我平時說一句，你三句半擱嘴邊等着我，我能說得過你。”
“你別管我聽不聽，你就說你說了嗎？對我好的話說個三五遍都不嫌多。張書迪就說她媽總念叨她，讓她看電視別靠太近會近視，小姑娘戴眼鏡不好看。念叨的耳朵都起繭子。哼，可見這國家的政策就是好，生一個全心全意，生的多了，心都不夠分！”
唐媽被氣的啊，心口氣堵的滿滿的出不去。不管什麼事情，最後到唐七這裏都是她偏心！
“阿~~~好難受，我不想當女人啦~~”唐七痛苦的捂着肚子，覺得做女的真是受大罪了。
得了，唐媽什麼也不說了，反正她說什麼也說不過這丫頭！你不想當女人，生你時誰都沒想到你是女的。
*
苦苦熬了一晚，第二天唐七雖還是那副樣子，但是不至於那麼難受。一會一陣的熱流實在適應不了。她咳嗽一下都會來一股，可要了命了。
唐七一走進教室，立馬就收到諸多打量視線，不過一看到唐七那副慘樣，也沒人懷疑唐七昨天是弄假。
張書迪看着唐七坐到位置上，就是一臉無以言語的囧態。就剛剛坐下那一動作，來了一大波！唐七現在就想去廁所。神情煩躁的幾乎抓狂，做女人真是麻煩。
“七七，你...你還好吧！”張書迪看着唐七的臉色不太怎麼好。
唐七皺着眉湊近張書迪的耳朵邊小聲嘀咕了兩聲。又指了指自己肚子“我現在那都不想動！”張書迪捂着嘴笑，她小學6年級就來了，還想着唐七初三會來，沒想到現在就來了。
“難道你痛經，我媽說痛經看不好，每月都要這麼受着。”張書迪說的小聲，還偷偷的瞄了後面男生，確定後面聽不到。
“我媽說我大姐她們沒一個痛的，我應該是之前吃冰碴子的緣故。”唐七趴在桌子上，把書本掏出來背。這次月考年級排名不能下降，只能上升。
“哎，早上有個事情你還沒聽說吧。昨晚上完晚自習，咱學校有人在橋洞打群架。聽說鐵棍都有呢，結果教導主任拿着手電筒給逮個正好，當時就通知家長了！”張書迪說著八卦，唐七沒啥反應，嘴裏默默念着英語單詞。“聽說今天早會要在全校通報批評。”張書迪看着唐七好像不太感興趣，悻悻地閉了嘴。每次到考試前，唐七就變的異常專註，說什麼她都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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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讀課結束后，要出操！
唐七決定不去。現在她一點都不想動彈，可總有人跟她過不去。
“唐七，你不出操嗎？等下學校有人檢查會扣咱們班分數。”何雯雯幾個女孩站一起，看着唐七還捧着書看，就沒忍住。沒人想出操，大熱天的站在外面曬。
徐康看了一眼。瞅着同桌唐寶玉說，“何雯雯看着挺正常的一人，怎麼專門愛找你家唐七麻煩。回回被唐七懟的沒話可說，可下次還這麼硬上。知道這叫什麼嘛，這叫缺心眼，沒治！”
“我保證不讓他們扣咱班分數，你放心了嗎？”閑的沒事來管她？唐七翻了個白眼。
“我就說一下，你要能忍忍就出操吧，總歸教室留人就是不對。”何雯雯一副為班級着想的神情。。
“我忍不了，我現在屁股就得挨着我凳子。”唐七真心覺得她和何雯雯磁場對立，張書迪說她又假又裝，她還不覺得。現在還得加一條，虛偽！昨天她和何娟都撕破臉了。今天竟然還能這麼和和氣氣的跟她說話。厲害！
旁邊人看着唐七不耐煩的樣子，拉着何雯雯就下樓排隊。教室人就剩下唐七一個，唐七枕着自己一隻胳膊趴在桌子上。另一隻手從書包里掏出一張請假條，幸好她昨天想的周到。有了教導主任的親自開的假條，誰還敢扣什麼分啊！
一般出操做兩遍廣播操就該回來，這次明顯時間夠久。距離操場有點遠，廣播的聲音隱隱約約也聽不清。唐七想着差不多就是昨天橋洞打架的事。
一個個不好好上學寫作業，跑去打架，都是閑的！
樓道里動靜，“沒想到是7班的！”
“我覺得虧，沒打成還被學校逮到，什麼也沒幹還得被處分。”
教室里還議論紛紛，張書迪一到座位馬上就給唐七轉播最新消息，“全都被記大過呢，就韓鶴被記了大過和留校察看。如果還不老實，下次就該開除了！”
“韓鶴？”唐七腦子裏沒印象。
“7班的，喜歡何雯雯。情書都寫好幾封了！”張書迪想着韓鶴這個人，“雖然人看着混了些，不過長得還行。”
“唐七七，何老師讓你去她辦公室一趟！”王嬌嬌走到唐七跟前，看着唐七不舒服的趴在桌子上，臉上擔憂的說“我給何老師說一下，等你好點再去吧！”
難受倒沒昨天難受，可也不舒服。尤其是站起來那一下。唐七都覺得自己失禁了。“反正得去。”她現在要是不去，等上語文課何娟更得找她事。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正好也有事情找何老師！”王嬌嬌推推鼻樑上的眼鏡表情有點猶豫。唐七和她接觸不多，挺文靜的一個人，平時也不見和誰大聲說話。唐七和她也沒話聊，唐七走得慢，到了何娟辦公室，王嬌嬌喊了聲報告，唐七就懶得喊，跟着一起就進去。
“何老師，你找我！”唐七站在何娟跟前，木着一張臉。就沖昨天在課堂上她講的那番話，唐七就不待見她。哪還有什麼笑臉，反正大家都心知肚明。
何娟一看唐七傲慢的樣子，擠在臉上的笑也卡住。嘴角抿着，“唐七，老師不選你參加作文比賽是有原因的。昨天我就說了，沒可能得獎的事情，花那個功夫做什麼呢。學校馬上月考，考完還要年級排名，你上次排名下降8個名次，你班主任私下可是找我談過話。你上次語文作文限制800字，你寫了多少？不是說你寫得多不好！但是寫多就浪費時間，考試時間有限，你要自己掌控好。”
唐七聽到她說上次考試的事情，就有點不耐煩。上次考試她考砸了，讓唐寶玉進了前十，而她掉到三十。這事她自己就懊惱的要死。她考語文的時候，一般都是先寫作文。結果那次作文寫嗨了，草稿紙都沒夠用。可作文寫得再好不會得滿分，結果她語文試卷沒做完。
“這個我已經和班主任談過不會有下次。可是作文比賽的事情，我還是要爭取。沒可能的事情我更想要試試，不試試我就不知道深淺。老師也不希望我做個井底之蛙吧？”
何娟沒想到唐七這麼固執，語氣也硬了些。“唐七，我作為你的語文老師，有選擇誰參加的權利！”意思很明顯。就不會選擇你。
氣氛頓時很僵，唐七立馬瞪着眼一臉怒容。
王嬌嬌站一旁臉色猶豫，欲言又止的看着唐七又看看何娟。皺着臉最後萬分艱難的開口道，“何老師，那.....那要不我退出吧，把我名額給唐七七，讓她參加。我....我寫作水平一般去參加也是浪費名額。”
“你....”被王嬌嬌殺得措手不及的何娟，沒想到她要把名額給唐七，瞪着一雙怒眼，十分惱火的看着王嬌嬌！
同樣生氣還有唐七，氣的她肚子都跟着疼。
“行了行了，你們都回去吧！安排誰參加，那是老師決定的事情。不是你說一句不想去，就能不去的。都回去。”何娟也懶得在說，揮手讓兩個人出去。
唐七鐵着一張臉，先轉身出去。王嬌嬌看着何老師不開心的神色，覺得是自己惹老師生氣。老師好心給自己機會，自己還想推掉真是不知好歹。
剛出門口，王嬌嬌就被唐七一把拽住。唐七拉着她到樓道口，眉頭幾乎能夾死一隻蒼蠅。“王嬌嬌，你覺得我和何娟爭取這個比賽，是閑的沒事嗎？”唐七覺得現在心思最深的就是這位，真是好手段，想以退為進！
“我，我沒別的意思，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我是課代表，何老師顧忌我面子才讓我參加的。可是我作文水平就一般，班裏同學也都知道。何老師非讓我參加，我反而壓力更大。”王嬌嬌已經聽到好幾次同學討論這事情，也覺得自己參加沒什麼意思！
唐七仔細打量王嬌嬌，看着也不像是很有心思的。可是這辦的什麼事情！
“你是沒別的意思，現在弄得我很有意思。我向何娟積極爭取是因為我想參加。我也認為我有這個資格，你現在退出，那我算什麼？就為了逼迫你退出？那我成什麼人了！班裏同學怎麼看我，我這麼誓不罷休的爭取比賽名額，結果就是讓你施捨給我？我告訴你，我不稀罕施捨。”
“我只是覺得我自己能力不足，你和何老師這麼硬頂....“王嬌嬌看着氣憤填膺的唐七，有點慌張。
唐七看出這個王嬌嬌人相當老好人，可是唐七不喜歡這樣。就算是名額有兩名，唐七希望她是實力獲勝，也不希望有人退出才輪到她。她本身就不需要別人讓。
唐七看着王嬌嬌，憋了好大一口氣，“比賽你該怎麼準備就怎麼準備，我會想其他辦法。你下次做這樣的事情之前，你先想好這是別人希望你這樣做的嗎？你————-”唐七被氣的話都沒勁說。，肚子更不舒服，心裏暗罵這都什麼破事！
“可我真的.......”王嬌嬌還想說她是真心不想參加，可看到唐七那氣急的表情趕緊住嘴。
“你真的假的我管不着，何娟選上你的時候你怎麼不拒絕。你現在退出，那就是因為我昨天鬧了一出。因為我作文寫得比你好，反而沒被選上，讓你心存愧疚？還是同學說什麼讓你有壓力？.........在沒有我這一出之前，你還是想參加的，那就去參加好了。你又顧慮班裏的同學，又在乎我，剛剛何娟那裏估計你也覺得不好意思。王嬌嬌，你不覺得你顧慮太多嗎？”
唐七最不喜歡這類人，優柔寡斷顧慮多心思重。把別人的看法永遠排在第一位，有那閑工夫瞎想，不如去抄兩個單詞。
唐七懶得再說，就大了一兩歲，有時候覺得自己和他們有代溝。她要是有名額，有人在她跟前上吊，她都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