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斗(3)
許昭易看出了周文尋的想法,其實他也預料到周文尋是不會同意的,只是他沒想到周文尋會是這樣的說法。
賀弗為拿着幾本書來到了樓下,他對許昭易說道:“不知這幾本書可否借給我幾天?”
許昭易隨意的看了一下賀弗為手中所拿的幾本書,他看到似乎都是與經濟有關的書籍,“當然可以,請坐下說吧。”
賀弗為走過來就近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而他順勢也將幾本書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昭易啊,你說的那位荀前輩怎麼還沒來到這裏?他不會是有別的事情吧?”
“不會如此,倘若真是有什麼事情的話,荀前輩肯定是會提前打電話給我的。”許昭易做出着相應的解釋。
“如此就好,我剛才在書房裏看了一下,你的藏書真的很多,有許多書都是我第一次見,而且我還看到有一些珍貴的典籍。”賀弗為說著他的感受。
許昭易在聽后則是笑了一下,“但你所借閱的這幾本書並非是典籍啊。”
“我覺得太珍貴,所以不太好意思拿在手裏,也是在於我覺得昭易你並不會同意。”
“怎麼會呢?我自然會表示同意。”許昭易說道。
“我剛才隨意的拿出一本來看着,感覺與市面上的都不太一樣。我覺得挺不一般,所以還是決定將其放了回去。”
“嗯,你以後也可以來這裏看書,我之前也對文尋如此說過,也歡迎你們來這裏。剛才文尋並不同意由我們幾人組建一個智囊團。弗為,不知你的看法是什麼?”
“嗯……其實我的看法會與文尋的一致,最主要的一點還是在於立場的不同吧,所以並不存在着一定的達成條件。”其實賀弗為也聽到了剛才周文尋的說法,而他的想法是與周文尋的一致。
“所以說你同樣不會加入荀前輩的公司了?”許昭易已經能夠猜測到賀弗為會怎樣回答了。
“現在不會如此,其實你也知道肖總對於我是非常信任的。”賀弗為自然還是表示了拒絕。
此時周文尋則是拿起了位於他旁邊不遠處的一本書,“你喜歡看經濟類的書?”
周文尋是在對賀弗為提問道。
“是啊,我的辦公室里也擺放着幾本,不過肖總辦公室里的書更多,而且看上去大多數也是關於經濟類的書。”賀弗為看向位於他旁邊不遠的周文尋說道。
許昭易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情,“其實我幾人本該是可以組建一個智囊團的,自然也可以幫着荀前輩出謀劃策,只不過現在的立場不同了,你們只會幫着肖懷遠出謀劃策了。在你們看來,可能也是因為肖懷遠信任你們,並且你們也能得到一些證明自己的機會,這會是一種自我價值的體現吧。”
“昭易,就算是我們幾人可以幫着荀尚出謀劃策,可這心境也是不同的,也不可能像之前那樣合作了。”周文尋說著這一點道。
“好吧,我能理解。畢竟現在也難以有達成合作的基礎了,你們現在都是在肖懷遠的公司里工作,你們的心境與我的心境自然是不太一樣的,但我的想法就是在於說……以後依然不想與你們為敵,也不想與你們爭鬥些什麼,只不過可能隨着立場的改變,也還是會有一些不得已吧。”許昭易早就看到了這些,只是難以改變什麼了,“其實我有時候也挺佩服肖懷遠的,他懂得識人用人,這可不是簡單的只用信任兩個字就能概括清楚的。”
許昭易在說到這裏之後稍微會有些感慨,所以他又接著說道:“在之前我與文尋也算是很好的朋友,而且文尋也幫我出謀劃策並且還是首席智囊。弗為你之前也在我的公司里工作,只不過你可能覺得自己沒有得到賞識,也沒能得到重用,而你也做出了別的選擇。只不過現如今你們的選擇都是幫肖懷遠而謀,難道這是一種巧合?還是天意如此?對於肖懷遠而言,我也會感到有些不服吧。我既佩服肖懷遠,但同時又難以認可他的一些做法,或許這是一種矛盾的心態。”
“昭易啊……”賀弗為打算就此說出他的看法。
“你先聽我把話說完。”許昭易阻住了賀弗為說出他的看法,並且許昭易也做出了一個阻止的手勢,“所以說我前幾天就想到是否還有什麼做法能夠彌補這些?然後我就想到說,其實可以由我們幾人組建一個智囊團,這自然是幫着荀前輩出謀劃策了,畢竟也只有這樣的可能了,我當時自然想過說你們是有可能提出拒絕的,而且有很大的概率會是如此,但我依然期待着或許你們會表示同意……可事實就是事實,現在的我也難以改變什麼了。”
在聽許昭易說了這麼多之後,周文尋與賀弗為的反應都是有些默然的,其實他們會覺得在這個時候可能也不適合說些什麼。
“不知為何,我想起了康德的一句話。”許昭易看着面前的兩人說了這麼一句,“我是孤獨的,我是自由的,我就是自己的帝王。”
賀弗為在心裏想到:看來許昭易今天確實有別的目的,並不只是將我與文尋介紹給荀尚認識,最主要的一點還是在於許昭易自己想讓我們幾人的立場發生一些改變,只不過就現在這個階段而言並沒有這樣的達成條件。可能他會覺得自己是孤獨的,但也是自由的……我現在想知道的一點就是在於那位荀尚什麼時候來到這裏啊?就這樣的氛圍不管怎麼看都是有點尷尬的……
“文尋,看來你是想說點什麼了?”許昭易看向坐於他對面的周文尋問道。
“倘若只是幫荀尚出謀劃策的話,我認為並不存在太多的阻礙,只不過說我們幾人都還有別的身份,不可能說是在同樣的心境之中幫荀尚出謀劃策,說不定在幾天之後我們又會以對手的身份來智鬥了,既然能夠提前看到這一步了,我們現在還有必要這樣做事嗎?”其實許昭易在幾分鐘之前就想說出這些了,只不過到了現在他才抓住機會說出來。
許昭易知道周文尋所說的就是真實的一面,對此他也會感到有點無奈,許昭易沒有接着這個話題說些什麼,他看向了牆上掛着的那把仿青銅樣式的劍,“這樣吧,在荀前輩來到這裏之前,我表演一段舞劍,你們也可以看一下。”
賀弗為又想到:看來許昭易是想緩解一下現在這種尷尬的氛圍了……
隨後許昭易就從牆上取下了那把劍,並且他也仔細的看了一下手中所拿着的那把劍,然後他就舞了起來,並且嘴裏還念着蘇軾所寫的《江城子密州出獵》道:“老夫聊發少年狂……”
看來這昭易還真會舞劍啊,我還以為他剛才只是說一下而已。賀弗為則是想到了這些。
周文尋一開始還以為是他看錯了,畢竟在周文尋看來,這又哪裏還是他剛才所看到的那個許昭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