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是地主家的兒子??
奚雨平安無事的拿回信封,現下心情極好,問司源:““我家在秀華園,你家在哪?”
司源淡淡開口:“念園。”
“誒誒,這塊有倆字的園子嗎?”
司源一直轉頭看着窗外,聲音很輕,有些虛無縹緲:“沒掛牌,我是聽人說的。”
奚雨:“哦,我也是剛來這,不是很熟。”轉頭看窗外,伸着脖子左顧右盼。
車速漸緩,奚雨欣賞着漸漸靠近的白色洋房,嫩綠的藤蔓纏着牆上微微爬,四周綠樹掩映,傳統的歐式紅瓦尖頂,大理石雕欄,難得B市今日天氣好,藍天白雲陽光明媚,遠見宛若童話。
房子很大,有些年頭了,奚雨家離這不算太遠,遠遠的也曾見過,聽聞也是閑置了很久…
“到了。”
奚雨還在默默的想這房子雖然好看但是好像和這附近的別墅的樣式不搭啊,房主真是任性啊…一類,就被司源涼涼的嗓音喊回了神。
有人站在車外面把車門打開,司源下車,奚雨跟着下去。
車前兩列人,左一排,右一排,男的西裝筆挺白手套纖塵不染,女的黑色長裙白色蕾絲圍裙蕾絲紋邊女僕裝。多少雙眼睛看着他們她已經數不過來了,在最後那聲“少爺”之後,奚雨心中只剩下…卧槽槽槽槽槽…………以及被萬匹草泥馬奔過頭頂…他媽的什麼情況!!我社會主義大國里怎還有這落後資本主義面貌存在!!!這是要瘋嗎!!!
奚雨腳步虛浮,身子一歪,司源順手撈了一把。
她震驚到嘴都合不攏了,看向司源,結結巴巴地問:“這…這…你…你…家?”
司源表情比往常更加冷淡了,用奚雨的感覺形容就是前方一米溫暖如春,現下冰凍三尺尤不能及……
“不是。”司源淡淡說完,又拉開車門把奚雨塞進去,對司機說:“秀華園,送她回去。”
“司源!”奚雨明顯的能感覺到他的奇怪,順勢抓住他手腕。
“再見,奚雨。”
“嗯,額…雖然不知道你急什麼吧…”奚雨給了他一個笑容,小狐狸般柔軟可愛,“那…明天見。”
司源看着她的笑容明顯愣了一下,表情緩和些,對着她說:“嗯,明天見。”
奚雨慢慢鬆開手,司源輕輕幫她關上門。
車子啟動,奚雨轉頭透過車窗看向司源。
少年身影漸行漸遠,孤單卻挺拔……
奚雨到家,開門換鞋,進到裏面,發現孟律師在廚房忙碌,場面一時熱火朝天。
奚雨朝着她背影喊了聲:“媽,我回來了。”又對着圍着孟惠然忙得團團轉的雲姨道了聲好。
“你回來了,等一下哦,媽媽做飯。”孟惠然朝背後喊了一聲。
“你媽媽好幾年沒做飯了,難得下次廚,你有口福了。”
雲姨也看着她笑道。
奚雨滿臉都是一言難盡的表情,心說,幾年沒做飯和有口福對不上吧雲姨…
“誒誒,雲姐,那蔥,對對,還有那蒜,給我往鍋里丟一下…”
奚雨表情更加奇怪了。
雲姨您辛苦了辛苦了……奚雨心說。
“好了,悶一會,讓羊肉收收汁…”廚房裏傳來孟惠然略顯輕鬆的聲音。
“你今天怎麼哥哥沒跟你一起回來啊?”
孟惠然看見沙發上只有女兒一人,問道。
“高三下的晚,他還在學習,我蹭了同學的車回來。”
“哦,那好。”
奚雨她哥沈安澤同學是個很勤奮好學的主,頭懸樑,錐刺股,聞雞起舞都道不盡的恐怖,有了他,那光榮榜上第一都沒挪過位。要說奚雨這懶懶散散的狗樣子現在能待在這市裡最牛掰的高中沒被老師罵死全靠她哥。
依稀記得她媽媽帶她報道的時候,對着校長放狠話,只要您讓我家奚雨留這,安澤肯定給貴校考個狀元……
這得是何等的自信啊……
沈安澤同學像來早走晚歸,兩人要是分開接送實在不方便,奚雨反正也沒事幹,都借她哥這麼大的光了,也就調調鍾和他一起了。藉著空閑,奚雨想到司源的奇怪,於是問她媽媽:“媽,你知道後面那個白房子是誰家的嗎?”
“怎麼,你也感興趣了?”
“嗯!”奚雨笑着點點頭,很是乖巧。
“那好吧,媽媽也是聽別人說的,最開始呢這一塊好像是只有那一棟房子的,後來房子漲價漲的快,慢慢地附近都建起來了…”
“那…那房子裏以前住的是誰?”奚雨打斷她媽媽的話,挑重點問。
“應該是司家吧,就是建咱們小區那個瑞恆集團的董事長。”
“他們現在還住着嗎?”
“不住了,早就搬走了…”
不住了?為什麼?那司源又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不住了。”奚雨步步緊逼,急迫地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媽媽你知道那棟房子裏又住人了嗎?”
“最近挺忙,唔,好像聽說了一點…”孟惠然漫不經心地說。
“我有個同學住就住那!就我今天蹭車那個!”奚雨抓着孟惠然的手很迫切的告訴她。
孟惠然臉色有些不好,沉吟一會,喃喃道:“難道是真的?”
“什麼是真的,媽媽你能不能不要賣關子!”
“奚雨,這些事我道聽途說說出來不太好,但你既然和那孩子認識,有些事情也該讓你知道…”
孟惠然神色突然凝重了起來,慢慢地說:“我聽說司家老太爺突然帶了一個孩子回來,不知道母親是誰,而那孩子的父親是瑞恆的總裁,就在上個月,出車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