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吃醋醉酒
“好吧,讓她同去吧。”憐月成了現在的模樣,他也是有原因的。
雁飛霜勾起一抹笑容,她知道,封鄞定然是會同意的。
憐月得知封鄞要帶着她同去牡丹花會以後,驚喜的笑容都藏不住了。
“此話當真,侯爺要帶我出門了?”憐月站了起來,頗為驚喜的詢問。
安兒也是替她高興,把憐月拉到了銅鏡前:“姑娘,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定然要好好的打扮一番,不能讓別人小瞧您。”
“好。”憐月撫摸着自己的臉頰,這幾日,她的臉好像是好了一點,稍微加一點胭脂,就可以遮蓋的七七八八了。
等她全部整理好,封鄞才一聲令下,去往花會。
今日,憐月穿了一身紅色的抹胸長裙,身材妖嬈,皮膚白皙,遠遠的看上去,的確是佳人。
只不過,她身邊的雁飛霜卻是更加的奪人眼球。
她的頭上都沒有什麼發簪,只不過是有一根碧玉簪子罷了,一頭青絲披散在肩頭,綠色的牡丹所以,襯托的她就像是畫中仙一般。
再加上她清冷的表情,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優雅,不可高攀的氣質。
待她入場以後,眾人的目光都是被不由自主的吸引過去了。
“快看,人比花嬌啊,侯爺的身邊,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位驚為天人的小娘子啊?”
李公子打量着雁飛霜,眼珠子都快要掉了下來。
他的身邊的男人推了他一把,示意他不要再看了。
“算了,你就是喜歡也沒有希望,沒有看到,侯爺都快要把她當成寶貝了。”
“是嗎?”李公子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還是捨不得把目光從雁飛霜的身上移開。
一旁的男人搖搖頭,繼續說了下去:“前幾天,侯爺還為了她下水救人,的確是容貌過人,氣質出塵。”
李公子露出了笑容,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其實,不止是李公子,那些文人雅客,官僚貴族,也是沒有見過如此清雅絕塵的女子,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憐月搖頭苦笑,心想,自己怎麼就穿了一身紅裝,站在雁飛霜的身邊,倒是被襯托的俗氣了不少。
封鄞也是察覺到了那些男人看着雁飛霜的目光,他都快要被氣死了,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為何要用這種目光看着她?
早知如此,就不應該把她打扮的如此漂亮。
“跟緊了。”封鄞藉著和她說話的機會,拉住了雁飛霜的手掌,款款進入會場。
他們身後的憐月有些許的不知所措,她咬緊了唇瓣,委屈的跟了上去。
待入座以後,雁飛霜還是一副冷漠的模樣,甚至,她都沒有看一旁的牡丹花,而是像是一個冰美人一般,淡漠的坐在一旁。
“可是想要吃點心?”封鄞體貼的詢問。
其實,雁飛霜心中正想着如何從他的身邊脫身,她看向了桌子上的酒杯,突然有了一個計劃。
“不了。”雁飛霜搖頭,言簡意賅的回答。
隨後,她看了憐月一眼,目光掃過酒杯,暗示她去勸酒。
憐月立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隨即握緊了手指,溫柔的給封鄞倒了一杯酒。
“侯爺,感謝您帶着我來賞花,這杯酒,你可是要喝的啊。”
說著,她就一臉嬌羞的把酒杯塞到了封鄞的手中。
封鄞一愣,不好拒絕,只能把酒吞入腹中。
“在喝一杯吧,畢竟是一個好日子。”憐月繼續說道。
聞言,封鄞眉頭微蹙,覺得她今日有些許的奇怪,可是,他也不能發作,只能喝酒。
雁飛霜看着他這個模樣,不自覺的露出笑容,太好了,看來,封鄞已經是上當了,接下來,就等着他喝醉了。
“姑娘。”李公子一直都在默默的觀察着雁飛霜,覺得她這人,是越看越好看,心馳神往,不自覺的朝她走來。
這人是誰?雁飛霜看到有人和自己打招呼,便站了起來。
封鄞雖然在這裏同憐月喝酒,可是他的餘光,卻是一直都在雁飛霜的身上。
看到她居然同別的男人說話,心中嫉妒不已,可是他知道,若是讓雁飛霜得知自己的想法,肯定是會被羞辱的。
罷了,還是不要如此了。
他只能拚命的忍住了心中的不悅,將情緒變成了酒,一杯一杯的飲酒。
“姑娘,你可今日過來賞花,可是會吟詩作對,不如咱們二人比試一番?”李公子想要知道佳人,是不是空有其表。
雁飛霜也是清楚,封鄞不喜她同別的男人走的太近,為了故意氣她,她點頭答應了下來:“好啊,公子先請。”
李公子頷首,先是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牡丹,隨後看了雁飛霜一眼,笑道:“綠艷且閑靜,紅衣淺復深。花心愁欲斷,春色起知心。”
這個詩倒是不錯,間接的誇讚了對面的雁飛霜。
聞言,雁飛霜的臉色在不自覺的紅了。
他們這是!封鄞嘔氣,都快要被氣死了,他握緊了自己的手指,青筋至露。
“長安豪貴惜春殘,爭玩街西紫牡丹。別有玉盤承露冷,無人起就月中看。”雁飛霜低下頭,冷冷的開口。
她倒是不喜款這些富人的遊戲,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他們在這裏賞花賞月,可知曉還有百姓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李公子驚了一下,沒有想到,一個女子,居然有如此開闊的胸襟,他都沒有想到的東西,她居然全部都知道。
和雁飛霜比起來,自己的格局當真是小了不少。
雁飛霜剛才的詩句,已經讓眾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原來,她不只只是容貌驚艷罷了,還是腹有詩書氣自華。
憐月頗為震驚的盯着雁飛霜,不自覺的感慨:“沒有想到,她居然如此厲害,這首詩,怕是把在場的人,都比下去了吧。”
旁邊的封鄞心中的醋罈子都快要被打翻了,這都是什麼?一定要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拋頭露面嗎?這個丫頭,一點都不知道低調行事。
封鄞不便發作,只能喝酒解悶,酒過三巡,他已經意識不清,一頭栽到了桌子上。
“侯爺?”憐月驚呼一聲,艱難的把人扶了起來,又找了幾個小廝過來,打算把人送到廂房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