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技驚四座
第十八章技驚四座
病房裏的一眾齊家人全都東張西望。
最後還是齊振東下令:“都出去!”。
除了齊悅和齊振東兩人外,趙玉平和周常倒是都留了下來。
目的自然怕白逸萬一不行也好急救,對於這點小心思白逸倒也不放在心上。
唰……
神手一展。
布包打開,一排整齊的銀針展現了出來。
“銀針?”周常滿臉驚訝。
但隨即平靜下來。
因為並不是每一個用銀針的都是杏林中人,銀針同樣分三六九等,這個倒是和價錢無關,而是銀針的長度。
銀針治病是刺入越深效果好越好,但銀針本身細軟越長也就意味着越難以掌握!
恰恰白逸拿出來的是最短的三寸針,這種針只有中醫學徒才會用,他現在都已經用五寸的了。
所以看到白逸拿出的銀針,周常立刻斷定白逸就是一個招搖撞騙的學徒。
想着等下就可以看這小子出醜,周常的心情不由好了許多。
並沒有理會旁人的白逸在看明白病因后,反手從布袋上掃過,所有的銀針立刻脫離束縛懸停在了白逸手背。
“小兄弟酒精……”齊振東話還沒說完就愣住。
周常同樣睜大了眼睛,看着那無風自動的一根根銀針就像是見了鬼一樣。
虛空運針,以氣化毒……這些早已失傳的玄妙技藝,原本他以為這都是古人在胡說八道。
現在才知道根本不是,時間確有其術,只不過無人能使罷了!
白逸再手一揮。
嗖…
嗖嗖……
原先立於他手背的數十根銀針盡數刺入病人穴位。
周常跟隨動作轉頭,感覺了一下大概的穴位,再看了看銀針的位置,登時嘴巴張大滿臉的不可置信。
以往他下針每一針都需要摸索……
白逸的動作並沒有因為周常的驚訝停止,用銀針封住病人所有臟腑后,引導體內的真氣匯聚於右手食指,而後以指為針摁在病人命門。
啵……
隨着白逸真氣的不斷注入,以白逸摁住的地方為圓心,一圈圈氣浪蕩開,刺入病人身體的四十九根銀針開始跟着有規律的震顫。
進而銀針顏色變換,黑色血液開始在針端凝聚。。
“這……”周常再也坐不住了。
一旁的趙玉平見狀趕忙問到:“周主任,這是……”
齊悅和齊振東同樣豎起耳朵。
周常既像是解答又像是自言自語的道:“奪命還魂,絕對是奪命還魂針;沒想到,實在是沒想到,這世上竟然真有這種針法……”
“周主任,快說說,什麼是奪命還魂針!”趙玉平一臉期待,像極了等待解答問題的孩子。
“所謂奪命還魂顧名思義,殺人救人全憑施針者一念而決,正所謂奪命針出必死人,還魂針下無常歸……”
齊悅幾人雖然依舊一知半解,但周常卻也已經不再解釋了。
他要趁現在多多的記住,白逸施針的方法,結果一試才發現自己腦海中竟是一點印象都沒有,就好像剛剛白逸的施針是不存在過程一樣。
源源不斷的真氣從體內流逝,白逸的額頭上開始冒出豆大的汗珠,
“站住,再動則死!”
聽見警告這回的周常簡直乖的像個孩子,慌忙後退的同時不忘解釋道:“大師,不要誤會,我我是想來給你擦汗!”
說著還不忘揚了揚手裏拉着的白大褂一角。
“不用你,你來!”現在正是白逸最為虛弱的時候,相比起這個不認識的周常,白逸顯然更加信任齊悅。
白逸在最後一絲真氣耗盡之前,抬手掃過病人全身“收!”
自己裝的逼,吐血也要漂亮,這是白逸的原則。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所有銀針盡數回到他手裏,同時他也一口鮮血吐出。
雖然昨天才發過誓,不幹這種超出自己能力範圍內的事情,但誰讓這關乎到自己的幸福生活呢!
身形一晃就要摔倒,周常趕緊伸手要扶卻是被白逸一掌打飛出去兩米開外,重重的撞在了牆壁上。
“嘶……”另外三人集體倒吸涼氣!
白逸看上去不過百來斤而一肥二胖的周常卻有最少兩百斤,就這樣隨手一揮後者竟直接撞牆……
這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沒有人會相信這是真的!
白逸也是在打完之後才意識到搞錯了,但認錯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可!
好在現在白逸的腦袋瓜靈活。
“病人肝腎嚴重受損需要調理,你要是沒死的話,就過來幫我去撿一副葯來!”
聞言的周常立刻翻身衝著白逸跪下“謝謝師父栽培,徒兒必定永生不忘!”
周常的整個動作行雲流水,就好像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白逸聞言卻是臉色一板正色道:“我說過你不配!”
這次周常聞言卻是絲毫不惱,趕緊說道:“是,前輩教導得是,我不配…我不配……”
完了恭敬起身從白逸手裏接過方子,小心的看了一眼而後趕緊收好。
這給一旁的趙玉平看得是大為不解,按照這傢伙以前的性格,誰要是敢說他一句壞話都要記恨半天。
但……
到底是能做主任的腦袋,趙玉平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轉而艷羨的看着周常。
那根本不是一張方子的事情。
他甚至不敢想像一旦這張方子拿出去會發生什麼!
一個可以調理好肝腎重度衰竭病人的方子,以及它背後可能產生的各種學術價值,那怕僅僅是研究出一點細枝末節的東西。
享譽全球或者展望一下諾貝爾醫學獎………
這用財富金錢根本沒辦法衡量。
至於說白逸在這裏裝神弄鬼?
只需要轉頭看一下重新恢復正常的各種儀錶數據就夠了!
現在病人除了還沒醒,和正常人根本沒有差別。
一個轉瞬間就能讓人起死回生的神醫開的方子,你去質疑他的藥效,這不是智障什麼是智障?
齊振東反應慢一點,但也是隨即明白過來了激動的原因,看着周常無不是眼神火熱,如果可能他們寧願被推到的是自己。
只有齊悅一直把心思都放在了她爸爸身上,給白逸擦拭了嘴角的血漬后就一直盯着病床上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