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呂布出世

第一章 呂布出世

CP|W:250|H:190|A:L|U:http://file1.qidian./chapters/20104/9/1546980634064163936220547855381.jpg]]]公元163年,深秋下旬,黑暗的夜被一絲明媚的陽光劃破,血紅色的太陽已經從東方開始升了起來,洛陽古都東大街,一打更的一手持着銅鑼,一手拿着鑼銅,一邊走,一邊敲着銅鑼,大聲地呼喊着:“天乾物燥,小心火燭。.wenXuemi.Com”一玉器商店的老闆拆開了一塊門板,從門縫裏探出了腦袋,呵了一口濁氣,看了看天氣,自語道:“五更了,是時候營業了。”

玉器老闆說罷,再次拆開了一塊門板,從商店裏走了出來,伸出雙手,大口地吸着新鮮空氣。玉器老闆揉了揉那發福的臉蛋,扭過身去,將門板一張一張地卸下來。只聽‘嗖’地一聲,一輛華麗的馬車從他身邊全速而過,差點就擦着了玉器老闆,玉器老闆一臉惱色地轉過身去,正要大罵,只見馬車上高掛着一旗子‘陳’。玉器老闆連忙將自己剛要張開的大嘴連忙閉了起來,一臉的怒容也被一臉的笑容所替換,對着馬車奔去的方向躬了躬身,數口呼吸的時間過後,直到馬車再也看不見蹤影,玉器老闆這才轉過身去,繼續拆他的門板。

馬車奔到洛陽禁都方才停下來,一男子從車上走了下來,馬夫連忙走過去,伸出手去,扶住那名男子的左手。那名男子走下馬車,輕輕地拍了拍了馬夫的雙手,一臉笑意地看了一眼馬夫,淡淡地笑道:“陳風,你說你不好好地當我的管家,非得給我當馬夫。”陳風聽罷,躬了躬身子,深臉笑意地道:“哪裏的話,我家大人名震天下,為我家大人趕車,是小人的福氣。”

男子聽罷,搖了搖頭,輕輕地拍了拍陳風那雙粗糙的大手。這時,數十名頭戴進賢冠,身穿錦繡服,手持朝牌的文臣走近前來,對着那名男子躬身道:“太尉大人,早。”男子對着眾人一一地回了禮,輕輕地拍了拍陳風的雙手,滿臉笑容地道:“陳風,你先去到外面逛上一逛,下朝後再來這裏接我。”陳風聽罷,對着陳蕃拱了拱手,爬上了馬車,揮了一下馬鞭,便向集市趕去。

德陽殿大門“呼啦”地一聲打開了,一白臉太監揮了一下的拂塵,從裏面走了出來,尖聲地高喝道:“皇上有旨,眾卿進殿。”那名男子正一臉笑意地看着陳風離去,聽到這白臉太監宣旨,這才轉過身去,對着身旁的眾文人伸出左手,道了聲:“眾大人,請!”眾文士聽罷,紛紛對着男子拱了拱手:“還是陳大人先請。”

那名男子聽罷,拂了拂衣袖,淡淡地笑了一聲,拱手道:“那本官就不客氣了。”說罷,那名男子一甩衣袖,手持朝牌,向前大步走去。眾文人手持朝牌,緊跟那名男子身後,一個接着一個地,有條不紊地脫鞋,走進大殿。那名男子進殿後,徑直地走到了大殿的左方最前端,雙目緊閉地站立着。緊跟男子身後進殿的文士們,紛紛涌到男子身前:“陳大人,閹黨們自持有皇上寵信,越來越放大肆,更視吾等為眼中釘,肉中刺。”陳藩聽罷,睜開雙目,精光畢露,氣定神閑地道:“眾同僚勿要多言,一切依計行事。”

陳藩身邊的眾文士聽罷,對着陳藩拱了拱手,喜道:“陳大人出面,閹黨氣數心盡。”陳藩聽罷,淡淡一笑,再次閉上雙目,眾文士對着陳藩拱了拱手,便退至陳藩身後,整了整衣襟。這時,另一名不惑之年的武官被一群武官簇擁着,也已經步入了大殿。陳藩雙目一睜,對着來人拱了拱手:“李大人,早!”李膺聽罷,忙整了整衣襟,對着陳藩回了一禮:“陳大人早。”

李膺微微張開嘴,正想走過來和陳藩閑聊幾句,就見殿內兩旁的太監們,開始擊鼓鳴樂,李膺對着陳藩苦笑了一聲,整了整衣襟,站在大殿裏右邊的最頂端。一陣鼓樂聲過後,三名太監雙手持着玉棍,擊打着編鐘,伴隨這一陣樂鳴,一個臉色紅潤的太監揮了揮拂塵,坐在龍椅的前面,用他那公雞嗓子一般的聲音,對着眾人大呼道“皇上駕到。”

陳藩與李膺兩人聽罷,急忙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襟,眾文士在兩人身後,更是有樣學樣,不一會兒,所有的朝臣均手持着朝牌,一臉恭敬仰望着大殿,躬候着。在這時,一白臉太監從左側走了出來,一隻大手穩穩地落在他的右手上,兩人身後跟着數名太監和宮女。東漢帝國最大的首腦,漢桓帝,在心腹宦官唐衡的攙扶下緩緩地走了出來,走向了大殿的最高處——龍椅。

漢桓帝走出后,所有的朝臣均將頭貼在朝牌,躬身立在殿上。頓時,整個朝堂安靜得可以讓漢桓帝聽得見在他身邊的一名宦官的肚子發出的抗議聲。宦官唐衡正了正衣襟,回頭看了一眼漢桓帝,雙手合十,一臉嚴肅地大聲宣道:“跪……”唐衡這一聲剛說完,所有的朝臣均雙手握着朝牌,‘咚’地一聲,整齊地跪了下來。見眾人跪下后,唐衡回過頭,再次看了一眼漢桓帝,宣道:“山呼……”

眾大臣全都跪倒在地上,將身子緊貼在地,對着漢桓帝叩首,恭聲地呼道“吾皇萬歲。”眾大臣剛剛板直身子,唐衡揮了揮衣袖,繼續宣道:“山呼……再山呼”,眾大臣再拜,大呼三聲:“萬歲,萬歲,萬萬歲”,唐衡回過頭,看了漢桓帝一眼,宣道:“入列。”

隨着唐衡這一聲‘入列’,這班大臣這才直起腰板,整齊地兩排站好,手持朝牌,畢恭畢敬地立在殿上。唐衡回頭看了一眼漢桓帝,見漢桓帝點了點頭,唐衡便一揮衣袖,大聲呼道:“有事請奏,無事退朝。”唐衡剛剛說完,一位大臣便從隊列里走了出來,雙手持着朝牌,躬身對着漢桓帝說道:“吾皇,臣有事請奏。”漢桓帝看了眼這位臣子,道了聲:“准奏。”

聽着聽着,漢桓帝不禁被眼前那名大臣那些雞毛蒜皮的大事弄得哈欠連天,漢桓帝一手托着腦袋,眉頭緊皺地看着前面正在稟告的臣子,思付道:怪了,今天這些人怎麼一改常態,沒和朕的這些心腹宦官們掐架了。

漢桓帝瞟了眼那名仍正在繼續稟奏着他那雞毛蒜皮的臣子,嘴角微微一揚,笑道:安靜也好,朕終於可以過個安靜的一天了,看來他們今天是不會再和自己的這幫心腹宦官們幹上了,聽完了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朕就可以回後宮逍遙快活。

漢桓帝一手托着腦袋,眼角掃了一眼恭立在殿的滿朝文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思緒不禁回到了從前:“自漢和帝以後,東漢每一代皇帝由於是少年登基,朝政也都被外戚把持着,每一任皇帝都必順依靠宦官們才能從外戚們手中奪回那原本屬於自己的權力。”

想到這,漢桓帝不禁再次嘆了一口氣,龍眼瞟向身邊的唐衡,嘴角不禁上揚,滿臉笑意道:“就連朕也不例外啊。”說罷,漢桓帝看着身邊的唐衡,嘆了一口氣,不禁苦笑道:“記得當年,如果不是因為漢質帝不滿梁冀的行徑,當眾說了梁冀一句‘此乃跋扈將軍也’,被梁冀聽到,朕也不知會不會坐在這龍椅上。”

想到這裏,漢桓帝一臉笑意地撫了撫手下的龍椅,嘴角不禁輕輕一揚,思緒被殿上那名大臣再次引到了當年:當年梁冀雖然在朝堂上並沒有多少動作,但到了晚上,梁冀卻找到了皇帝的近侍,將一包毒藥塞給了他。不久,宮中便傳出了漢質帝被人毒死的消息。世人雖然都知道是梁冀毒死漢質帝的,但無奈梁冀權勢滔天,宮內更有梁太後為其撐腰,此事也只得不了了之。

想到這裏,漢桓帝不禁嘴角一揚,道:“朕當年雖然還只有15歲,但已經繼承了父親蠡吾侯的封爵。”漢桓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雙眼直望門外的天空:“要不是當年後宮的梁太后看好朕,要將妹妹許配給朕,朕又怎麼能登上這皇座。”

想到這裏,漢桓帝的思緒不禁回到了當年梁太后命人宣他上殿,與梁瑩相親時。劉志車馬勞頓地來到德陽殿,無巧不巧,正好趕上了漢質帝被毒死。漢質帝被毒死,皇嗣的問題再一次擺在了朝廷眾大臣的面前。在公卿大臣議立新君的議會上,太尉李固、司徒胡廣、司空趙戒、大鴻臚杜喬等人聯名推舉清河王劉蒜。但後宮內的宦官們曾以中常侍曹騰為首,拜謁過劉蒜,但劉蒜沒有用大禮來接待他。後宮內的宦官們紛紛擔心劉蒜上台後可能會對自己不利,在公卿大會上,力排眾議,堅決不同意太尉等人的決定。

就這樣,劉志機緣巧合地出現在了大殿上,大將軍梁翼見到即將成為自己妹夫的劉志,不禁眼睛一亮,暗暗下定決定順勢立劉志為帝,好親上加親,更有利於他把持朝政。立在梁太後身邊的曹騰看了眼梁冀,猜知了梁冀的這一想法,後宮的曹騰等人均懼怕劉蒜上台會對自己不利,於是紛紛同意立劉志為帝,並派曹騰為代表連夜趕往大將軍府,勸說梁翼立劉志為帝。

就這樣,在大將軍和後宮眾宦官的擁護下,劉志順利地登上了帝位。但由於劉志登位時還只有15歲,眾大臣便把主持朝政交給了梁太后。由於劉志是被梁冀等人推上皇位的,因此他對梁冀等人甚是感激。當群臣決定將朝政交給梁太后時,劉志並沒有多少抗議。只是令劉志沒有想到的是,直到梁太后死,朝政仍沒有回到自己的手中。

漢桓帝即位當天,便對梁冀等人論功封賞。梁冀增封食邑一萬三千戶,他的弟弟梁不疑被封為潁陽侯,梁蒙被封為西平侯,梁冀的兒子梁胤也被封為襄邑侯。自漢桓帝立梁冀妹妹梁瑩為後,梁冀仗着後宮有梁太后和梁皇后兩人為自己撐腰,在朝廷內外,更是飛揚跋扈。

漢桓帝還不得不給梁冀單獨立下一個禮儀:梁冀入朝不必趨行,允許佩劍着履上朝,晉謁皇帝不必自稱姓名,一切禮儀比同蕭何;將定陶、陽成兩縣的余戶全部增封給他,合為四縣,比同鄧禹;賞賜金錢、奴婢、彩帛、車馬、甲第,比同霍光。每次參加朝會,與三公分席而坐,以求位尊。十天進宮一次,處理評議尚書所奏的事務。

漢桓帝時期,梁冀依仗自己把持朝政,不斷提拔自己家族人員:梁冀家族先後出現過7位侯爵,3位皇后,6位貴人,2位大將軍,夫人妻女食邑稱為君的有7人,娶了公主的有3人,其他官至卿、將、尹、校更是多達57人。

漢桓帝即位后,梁冀依仗自己把持着朝政,貪贓枉法,作惡多端,對土地更是巧取豪奪,暴虐無道,賄賂公行。四方的貢獻之物,也都要先給梁冀,梁冀挑剩下的才能送到皇帝處。朝廷百官升遷,也都必須要先往梁冀家裏拜謝,百官臨行前,梁冀會告訴這些官員到任地方后要照顧什麼人,如果有不聽話、不辦事的官員,便馬上會被梁冀殺死或者毒死。

朝廷上下,到處都是梁冀的親朋故舊;宮廷內外,也到處都是梁冀的親信黨羽。以至於皇帝的“禁省起居”,“纖微畢知”,一切都在梁冀嚴密的監控之中。就連漢桓帝的私生活也在梁氏姐妹倆的監督之下無法放縱。

想到這裏,漢桓帝再次看了一眼身旁的唐衡等人,一臉感慨道:當時如果不是有一幫宦官們幫助自己奪回了原本屬於自己的權力,那到現在我可能仍然還只有一個傀儡皇帝。想着想着,漢桓帝不禁回到了當年他與宦官除外戚的情景:當年是延熹元年五月二十九日,天空出現了日蝕,大地籠罩在一片黑暗當中。

當是時,漢桓帝身邊有一位近臣,姓陳名授,官拜太史令,當天,陳授觀日蝕,感觸不己,不禁聯想起大將軍梁冀的飛揚跋扈,無意地說了一句“這次日蝕之象原因在於大將軍梁冀”。誰知不久后,這件事竟被梁冀得知,梁冀立馬設計陷害陳授,陳授下獄當天,梁冀更是不問漢桓帝,便將他處死在牢中。

太史令是皇帝的近臣,梁冀竟敢這樣輕率地處置,這怎麼能讓漢桓帝不感到憤怒,漢桓帝又聯想起那被梁冀毒死的漢質帝,當即便下定決心除掉梁冀。這是漢桓帝執政以來做出的第一次重要決定,可是到處都是梁冀的人,這一決定與誰商量?在哪裏商量?無奈之中,漢桓帝走進廁所,並隨口將宦官唐衡叫了進來。誰又能想到,除掉梁冀集團的那幾個骨幹人選,竟是漢桓帝劉志和宦官唐衡在廁所中商定的呢?

漢桓帝與唐衡一番商定后,確信可以依靠的人只有五個,他們分別是:中常侍單超,小黃門史左悺、中常侍徐璜、黃門令具瑗。漢桓帝聽罷,當即召五人入內室,與五人共謀誅殺梁冀兄弟事宜,商定完后,漢桓帝在單超的胳膊上咬出血來彼此盟誓。

延熹二年八月初十日,漢桓帝親自來到了前殿,召集各尚書上殿議事,開始了他那部署除奸事宜:派尚書令尹勛持符節帶領丞、郎以下官員,拿着兵器守住省閣,收取各種符節,送到宮中。派具瑗率領騎兵、虎賁、羽林、都候劍戟士共一千多人,與司隸校尉張彪,一同包圍梁冀住宅。

梁冀家被團團圍住,漢桓帝便派光祿勛袁盱持符節收回梁冀的大將軍印綬,並下令將梁冀改封為比景都鄉侯。梁冀與妻子孫壽接到皇命后,自知罪大惡極,當日雙雙自殺在房中。除去梁冀夫婦后,漢桓帝擔心梁氏集團會反撲,又下令收捕梁氏、孫氏所有內外宗親,將其下獄,無論老小全部處死。

另外僅僅涉及到此事的公卿、列校、刺史、及二千石以上的官員,就被漢桓帝處死了幾十人。另外漢桓帝還下旨,凡是梁冀的親朋故舊、賓客門生一律免官,這一命令下達后,被免官的多達300餘人,以至出現了“朝廷為空”的局面。在誅除梁冀勢力的行動中,宦官是首功,因而得到漢桓帝的重賞。單超、徐璜、具瑗、左悺、唐衡五人均被封為縣侯,單超食邑2萬戶,之後又封他為車騎將軍,其他的四人各食1萬戶,世人稱之為“五侯”。

從此,漢桓帝對這些宦官寵愛有加,可也正是由於他的寵愛,才使得宦官們有持無恐地干預起了朝政,並在朝中形成了一股新的專權集團,驕橫朝野。士大夫當然對當時掌權的宦官敗亂朝廷感到,紛紛向皇上抗議。

漢桓帝正漫無邊際地想着,唐衡走到漢桓帝的身邊,伏在漢靈帝耳邊,低聲道:陛下,陛下,李大人己稟告完畢了。漢靈帝這才從回憶中醒悟過來。

漢靈帝揮了揮手,道了一聲:“愛卿可還有事請奏,若無事便退朝吧。”此言一出,眾人看了一眼陳藩,陳藩搖了搖頭,一人便走了出來,繼續向皇帝稟報着些雞皮蒜毛的小事。

漢靈帝看了眼臣子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聽着,思緒不禁跑到了後宮的那三千嬪妃,想着想着,漢桓帝的嘴角己經忍不住開始流口水。這時的漢桓帝,再也憋不住了,將那位臣子無關痛癢的報道打斷,喝道:“若是還是只有這些無痛關緊要的事情,就給朕退朝吧。”說完,漢靈帝拍了拍手,站起身來,準備離開了。

世事往往就是不如人願,正當漢桓帝一門心思想快點結束早朝,回去陪自己那後宮三千佳麗時,太尉陳蕃“突”地一下便從左排的最前位站了出來。

陳蕃拿着朝牌對着站起身的漢桓帝深深地躹了一個躬,對着漢桓帝朗聲道:“微臣有事啟奏。”這個動作讓本以為可以回到後宮繼續輕鬆的漢桓帝感到非常不爽。

可是漢桓帝又不得不壓住自己的不爽,因為站出來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太尉陳蕃。當世間,太尉陳蕃的名氣可算是極大,當世只有河南的李膺才能匹敵,滿朝文武更是以太尉陳蕃為首,漢桓帝還真得賣他個面子。

看着太尉陳蕃,漢桓帝也只得無奈地坐回龍椅。漢桓帝雙手狠狠地揉了揉他的那張發福的臉,又撫摸了幾下下巴,漢桓帝這才強壓住心中的那滿腔的怒火,對着眼前的這位太尉笑了笑:“陳愛卿所奏何事啊?”

能站在這大殿裏,官居當朝太尉,眼力勁和心機又能差到哪裏去。陳蕃與眾朝臣對宦官干政早己心存不滿,眾朝臣更是在陳藩的帶領下,一直與宦官集團周旋着。

昨夜,陳藩等人一同夜觀星象,竟見到一番奇景:往日的帝王星在昨夜竟然黯淡無光。眾人看着這顆帝王昨,又聯想到了宦官干政,稍一思付,便認定這是國之將亡的徵兆。

在今早前來上朝時,陳藩等人共同商定,借昨夜發生的這件不尋常的事,將宦官之害徹底地壓制下去,拯救國家。

見皇帝滿臉的不滿后,陳蕃暗道:看來前面那幾人的疲勞戰開始奏效了,現在該輪到我了。陳藩略一思付,“咚”地一聲,向皇帝跪了下去,不斷地呼道:“還請陛下赦免微臣死命,微臣方才稟奏。”

漢桓帝在龍座上,見到陳藩擺出這一番情景,雙手緊緊地抓着,極力地控制着自己那隨時要發飆的心,漢桓帝深深地呼吸了幾口空氣后,這才稍微鬆了下雙手,漢桓帝身體略向前傾,一手托着自己的腮幫子,臉上強擠出了一絲笑容,對着陳藩說道:“愛卿這是為何,朕又不會吃了你。”

陳蕃跪在地上,暗道:現在說得好聽,等我說出來,你吃不吃我還不是要看你的心情。陳藩很清楚,自己要說的這一件事,是一定會惹怒皇帝的,而且他就是要借這龍顏一怒,繼而擺平那幫日夜陪伴皇帝左右的宦官們。陳蕃跪在地上,呼道:聖上還是先赦免臣的死罪后,臣方敢稟報。

漢桓帝急啊,他現在的心哪還在朝堂上啊,早己經飛向了宮中的眾貴人身上了,漢桓帝看着伏在地上的陳藩,非常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怒道:“愛卿只管奏來,就算是你要奏的事能讓天踏下來,朕也不會怪你的。”

說完,漢桓帝狠狠地靠在了龍椅上。就在這時,太尉陳蕃直起身來,看着漢桓帝,很是配合地回了皇帝一句:“天可能真的要踏下來了。”

陳蕃剛剛說完,就見漢桓帝“騰”地一下從龍椅上躍了起來,很沒風度地沖向陳蕃,一把抓住陳蕃的衣襟,對着陳藩大吼了一句“什麼!”

漢桓帝目露凶光,雙眼狠狠地盯着陳蕃,想從他眼中找到半點“他是開玩笑的”的蹤跡,可惜,在陳藩那無畏的眼神中,漢桓帝這一希望最終還是破滅了。

陳蕃就這麼被漢桓帝提着,一動也不敢動,陳藩臉色蒼白,雙眼緊緊地盯着漢桓帝,一臉唯唯喏喏地繼續答道:“陛下,臣等昨夜夜觀星象,只見一直明亮的帝王星突然變得時隱時現,而天狼星……”

站在龍座旁邊的唐衡聽到陳藩的這句話,臉色頓變,暗道:好你個陳藩,竟敢誣篾我,你給我等着。這時,皇帝也是臉色鐵青,雙手一松,陳藩頓時摔倒在地。

陳藩摔倒在地,連忙抱着皇帝的雙足,呼道:“陛下,小人當道,國之將亡,宦官不可當政啊。”

漢桓帝聽到陳藩的這一句話,臉色由鐵青變成了怒紅,這回漢桓帝是真的怒了,剛聽陳藩說什麼天狼星的,漢桓帝還覺得煞有介事,到後來,陳藩說到了自己的心腹宦官身上,漢桓帝一下便明白了:原來陳蕃口中所說的帝王星,天狼星什麼的,其根本目的就只是為了鬥倒自己身旁的這一幫宦官們,是不是有天狼星這回事還待確認。

漢桓帝一腳踹開陳藩,暗道:陳藩此番做作也是為國盡忠,忠心可嘉,不過這廝也實在可惡,竟拐彎抹角地罵朕即將家破人亡,是可忍,孰不可忍。漢桓帝越想越氣,指着陳藩道:“混帳,純屬無稽之談,來人,將陳藩給我拖下去,打入牢中。”漢桓帝本只是想借這牢獄之災給陳藩長一個教訓,誰知……

“唰……”地一聲,眾朝臣竟然跪倒了一片,對着漢桓帝大呼:太尉大人盡忠職守,看在太尉大人以往的功勛上,還請陛下放過太尉大人。

漢桓帝看着一片的官員,瞧他們那仗勢是不達目的絕不會罷休。漢桓帝看着這一群朝臣,暗道:竟敢明目張胆地幫陳藩對抗朕,朕的顏面何存。頓時,漢桓帝臉色變得鐵青。

就在這時,漢桓帝的心腹宦官唐衡,走了下來,唐衡看了眼陳藩,暗道:陳大人,可別怪咱家,誰讓你想弄死咱家在先的。唐衡走近漢桓帝,附在漢桓帝的耳邊,將延熹九年,河內方士張成,被處斬這事改編一番,變成了李膺和太學生、名士往來頻繁,結成朋黨,試圖誹謗朝廷,敗壞風俗。

漢桓帝聽完唐衡這一席話,更加地生氣,又看了眼跪滿一地的官員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將求饒的一干官員一律以結黨營私為理由打入了牢中,並嚴令在全國範圍內,逮捕黨人。

無巧不成書,就在當天,遠在九原郡的黃氏挺着一個大肚子,在丈夫呂良的陪同下,前去染織作坊巡察。

黃氏在九原享有美人之稱,黃氏出生於當地的大戶富豪家中,黃氏的父母自小便教黃氏四書五經,倫理道德,因此黃氏從小便聰明賢惠,知書達禮,同時她還非常善於染織。

呂良的父親姓呂名浩,當年北匈奴入侵,漢章帝拜呂浩為越騎校尉,率領着越騎駐紮在邊關——九原郡。

當年,呂浩受皇命,攜妻兒領軍前往九原郡,在當地大興土木,建城築堡。加強邊關的防備,之後,更是幫助友邦南匈奴抵擋北匈奴的入侵。

經過一年多的惡戰,北匈奴因為從漠北遠征,物資補給早己跟不上,再加上南匈奴和漢軍聯合,種種惡劣條件下,北匈奴只得再次向東漢投降,率軍退回了漠北。

北匈奴敗退後,皇帝並沒有召呂浩部回京,而是下令,讓呂浩率部繼續駐紮在九原郡,加強邊關的防守。

呂浩接到這一皇命后,自知自己回去的機會渺茫,便安下心來,率領着部眾在九原郡指導民眾開荒農耕,逐步發展着當地的畜牧業,紡織業,冶鍊治陶業等。

公元121年,攝政長達17年之久的鄧太后駕崩,東漢王朝自此結束了他的黃金歲月,朝政開始急轉直下。

不久后,越騎校尉呂浩也離開了人世,呂浩死後,按照世襲制,由他唯一的兒子呂良,接任越騎校尉,繼續率部駐守在九原。

呂良在父親呂浩還在時,便久聞黃氏的芳名,只是苦於自己毫無建樹,一直沒有向黃氏表示過。呂良為父守孝期年,便繼任了越騎校尉,慕名前去向黃氏提親,黃氏的父親見呂良年輕有為,只有二十來歲,就已經當上了校尉,這才欣然允諾。沒過多久,呂良便用八抬大轎將黃氏迎娶回去了。

婚後,兩人生活一直很是美滿,不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無論兩人怎麼努力,一連數年黃氏生下的都是女兒。自古便有: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為此黃氏甚是苦惱。

一天,呂良趁自己在軍中沒有要務去處理,便留在家中陪着黃氏,黃氏也趁此機會,拉着丈夫陪自己到白馬寺去拜佛求子。

兩人拜佛回來后,黃氏覺得非常的困,便早早地睡下了。黃氏睡下后不久,做了一個非常奇異的夢。

夢中,黃氏和丈夫在外遊玩,突然,黃氏見不遠處有一陣抖動,不多時便見一隻猛虎從密林里跳了出來,直向自己撲了過來。

黃氏遠遠地望去,只見那猛虎全身呈銀白色,額頭王的王字呈金色,那威虎的身姿讓黃氏不禁想起了畫中的四神獸之一——白虎。

不多時,白虎便離黃氏只有數米遠了,而且還在一步步地向黃氏逼來,黃氏早己被嚇得直哆嗦,黃氏對着丈夫使勁地呼喚,呼喚丈夫過來驅趕猛虎。可是不管黃氏怎麼呼喚,呂良都好像聽不到似的。

不多時,猛虎已經到了黃氏的身邊,猛虎向黃氏一個猛撲,便只離黃氏只有半步,黃氏見此,緊閉雙目,自覺得自己必死無疑,許久,黃氏仍沒有感覺到疼,連忙睜開美目,只見白虎非但沒有擊攻自己,反而還溫順地躺在了自己的身旁,不斷地用身子蹭着自己。

就在這時,黃氏大呼一聲,立了起來,黃氏擦了擦臉上的虛汗,道了聲:“還好只是一場夢啊。”說完,黃氏看了眼還在睡夢中的呂良,微微一笑,再次躺了下去。

剛剛過了一個來月,黃氏便感覺自己身子不舒服,並時不時地感覺想吐,而且自己還特想吃酸的東西,頗似懷了孕的癥狀。

黃氏害怕是黃粱一夢,沒敢私下定論,只是招來呂良,對呂良說自己身體不舒服,要呂良去請五原的名醫看一看自己的身子。

經五原的名醫一看,黃氏這才確定自己的確是有了身孕。連忙派人通知呂良,呂良聽后,放棄了手上的軍務,連忙趕回家中,將黃氏抱了起來,兩人全都處在了喜悅之中。

之後,呂良將軍務交由自己得力的親兵,自己則回家,一心一意地照料了妻子黃氏,10個月後,黃氏仍然沒有一點將要臨盤的跡象。呂良對此並沒有在意,仍繼續照顧着黃氏,轉眼兩個月又過去了,而此時,黃氏已經懷孕長達12個月了。

黃氏對此也是甚感不解,久而久之,黃氏開始煩燥起來,不斷地央求着呂良陪同自己一起出去遊玩,就在這一天,兩人率家兵一起,前往了染織作坊巡察。呂良本是不願讓黃氏承受這顛簸之苦,但卻又執拗不過黃氏,只好陪着黃氏一同前往。

黃氏來到作坊后,頓感不舒服,呂良見黃氏一臉的痛苦,連忙攙扶着黃氏進裏屋休息。就在兩人剛進屋去沒多久,屋外突然人聲大嘈。黃氏正躺在扶椅上,突然聽到一陣吵鬧聲,連忙喚來呂良:“相公,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呂良看了眼窗外,搖了搖頭,道了聲:我也不知。黃氏聽完,便伸出手來,呂良連忙扶住黃氏,兩人慢慢地向屋外走去,看個究竟。

黃氏,呂良兩人剛剛走了出來,就見西北上空在萬里晴空下竟然出現了一道彩虹,而且那道彩虹在陽光之下,竟然也光彩奪目。沒過一會兒,五原便開始山地崩裂,地動山搖。

就在這時,黃氏突然感覺肚子傳來一陣陣的劇痛,盆骨更是一陣悶脹,羊水也漸漸地開始向外不斷地溢了出來。

黃氏此時已經寸步難行,黃氏伏在呂良的肩膀上,大口地喘着粗氣,她心中明白這是自己的孩子即將要出生了的跡象,連忙喚着呂良攙扶着自己,走向牆邊。

在呂良的攙扶下,黃氏慢慢地移向了牆邊,呂良連忙拿出一匹布,墊在黃氏身下,在呂良的攙扶下,黃氏慢慢地卧在了這一匹布上,呂良握住黃氏的手,安慰了幾句,連忙走出去,在四周圍上了高長一尺的布牆。

呂良守在布牆外,不斷地安慰着黃氏,同時急命自己的親兵趕緊去找產婆。可惜,親兵離開許久,仍不見產婆到來,此時布牆內的黃氏更是疼痛難忍,布牆裏面不斷地傳出黃氏一陣接着一陣的喊叫聲。呂良在布牆外面不斷地踱着,同時不斷地祈禱着:母子平這啊。就在這時,裏面的黃氏的叫聲嘎然而止,呂良不敢多想,正想衝進去時,黃氏抱着一男嬰走了出來。

要說這男嬰出世,那更是奇事一件,男嬰從黃氏肚子裏出來后,臍帶竟然自動斷開,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地望向遠方,兩隻小手也緊緊地握成了拳狀,筆直地站在黃氏的面前。

黃氏一臉驚愕地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兒子,雖然黃氏對自己兒子出生的景況感到有點驚訝難解,但還是急忙地抱起孩子,替孩子擦去身上的污物,把他緊緊裹在布里,抱進了懷中。

黃氏步履蹣珊地扶着牆,抱着嬰兒,一步一步地挪了出去,正好與正要衝進去的呂良相遇,呂良見黃氏自行出來,連忙迎了上去,將她扶住,黃氏看着一臉焦急的呂良,對着他淡淡地一笑,並沒有把孩子出生時的異象說了出來,只說自己很累,想回去休息。

呂良欣喜地看了眼黃氏杯中的嬰兒,連忙抱起黃氏,為免弄疼黃氏,呂良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向馬車裏,兩人連夜趕回家中。

黃氏害怕呂良知曉孩子出世的情景,會將孩子當作妖物,一路上當呂良問及時,愣是以旁事叉開,沒有提及半點孩子出生時的情形。就這樣,黃氏懷着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回到了家。

回到家中,黃氏抱着孩子,不安地在房裏踱來踱去,越想越覺得這件事怪異,黃氏感覺自己不應該把這件事瞞着自己的丈夫,便喚來在外練功的呂良,將這件事一絲不漏地告訴了自己的丈夫。

黃氏己作好將孩兒交予呂良的打算,交由呂良處置。誰知呂良聽完,不但沒有感覺此事有任何的蹊蹺,反而還大叫了一陣“痛快”,呂良抱起嬰兒,對着嬰兒誇道:“吾兒真乃神人也。”

黃氏見呂良聽到自己說了關於孩子的事後,不因兒子出生時的怪異景象而感到怪異,心中早已經很是開心了。

黃氏再聽到自己的丈夫對孩子的這麼一誇,更是芳心大悅,更是在心中決定要加倍地疼愛着自己懷中的嬰兒。呂良撫摸着嬰兒的小鼻子時,突然想到了早晨發生在朝中的那件牽連眾多大臣的事。

呂良略一思付,覺得自己兒子出生時的異象若是傳入到漢桓帝的耳中,定然會引起漢桓帝的猜測,進而給自己這一家帶來什麼不測。想到這裏,呂良便一臉嚴肅地吩咐黃氏:“這件事除了你我之外,不要再讓第三人知道。”黃氏見呂良一臉的嚴肅,點了點頭,將孩子出生時的那番景象,永遠地爛在了自己心中。

因為男嬰是在一匹布上面出生的,呂良便用他自己的姓氏,給男嬰起名為呂布。黃氏一聽,只覺得呂布這名字平淡無奇,甚是不解地望着呂良。

呂良一邊刮著呂布的小鼻子,一邊微笑着對黃氏說道:“你不覺得,呂布這名字既簡單又好記。”

黃氏望着樂呵呵的丈夫撲哧一笑,指尖觸到呂良的鼻尖,笑罵道:“你是因為自己讀書不多而不會取太高深的名字,這才將兒子的名字美其名為簡單好記吧。”

呂良聽后,尷尬地一笑,也不否認,繼續逗着手中的孩子。黃氏見丈夫如此冏,撲哧一笑,和丈夫一起沉浸在了得子的喜悅中了。

此時的呂良和黃氏早已經沉浸在了中年得子的喜悅中,誰也沒有注意到那名男嬰當聽到有人叫自己呂布時,躺在黃氏懷抱中,把雙手握得更緊了。

公元2000年,9月9日,一個瘦小的身影爬上了當地的一棟十層樓的樓頂。當他一步一步地接近了樓頂的邊緣時,竟然感覺不到害怕,僅有的只是解脫。

對,就是解脫。從他懂事以後,幾乎每天都要受着別人的欺負,就是比他小的人也會去欺負他。

自卑的他從來不敢反抗,因為他是一個被人遺棄的孩子。從他被父母拋棄在孤兒院門口時,就註定了他比別人的身分要低了一大籌。

上學以後,他更是受盡別人的白眼,被打的時間也只是比小時候少了一些,但是傷勢卻比小時候的更重。

到了他成年以後,本來以為自己終於可以熬出頭了,可是一次又一次的求職碰壁再一次讓他品嘗到了現實的冷酷。

就在今天,他再一次被人白眼地把他從租的那個小屋趕出來后,他再也受不了了。以往他總是對自己鼓厲說著一些好死不如耐活着,但他現在真的受不了了。

終於站到了邊緣處了,只見他雙手向後一伸,身子猛地向前一傾,頓時像一枚炮彈像地面轟去。

卓一凡對天長嘯道:“蒼天,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這樣對待我。我不甘,我不甘啊。那些幫助過我的人,如果有下一輩子,就讓我做牛做馬來報答你們。”卓一凡剛從樓頂上跳下,就見一團七彩的光圈將他完全包裹了起來。

瞬間過後,除了在地面上留下的那一團肉泥,天地間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第一次寫……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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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生三國當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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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呂布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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