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不移
她在試探李月白,只望他能改變主意。
“四弟,哪家女子能和咱蘭妹比?月白啊,不如你毀了這婚約!本王與四弟向父皇母后(進)言,於幾位公主姐妹中選一你中意的,若你和蘭妹妹有意,便成全你兩個,月白你看可好?”司馬芝十分樂見與李月白能結成姻親。
“兩位哥哥,莫拿本宮說笑了,月白這樣的高才,本宮怕也難以相配。”司馬蘭委婉道出了自己的心意。
“鄙人謝過兩位王爺美意!婚約乃父母之意,不可擅自違背,況且鄙人與未婚妻情深意篤,兩位王爺的好意在下心領了!”李月白一口回絕道。
李月白心意已決,絕不能做那薄情寡義之輩,不讓冰倩受到絲毫傷害,斷然回絕了兩位皇子的媒妁之請。
“月白,你可要想好了!多少人想攀附咱這皇門還沒機會呢!本王愛惜你,你若做了駙馬爺,只要沒有大過,誰敢為難你?你再好好想想!”司馬仁勸道。
“承蒙王爺厚愛,鄙人向來喜歡清靜自在,本無心功名。此番來京赴試,只為圓了家父夙願,不想進京后橫生波折,身陷囹圄,幸賴聖皇開恩,方轉危為安。太子殿下點撥教誨在下,酋氐橫兵來犯之際,當思報國以殉國難,豈敢再生覬覦攀附之心?此其一。再者,在下與心上人陳冰倩情深意篤,朝夕相伴,誓不相負,豈能趨附皇門背棄所愛,做那負心之人!不然在下與那些趨炎附勢,汲汲名利之徒有何分別?!兩位王爺在下心領了,感恩不盡,還恕在下難以承命!”李月白決然道。
“此言差矣,大丈夫當以功名大業為重,豈能太過兒女情長?本王倒是羨慕你啊,尚能西征酋氐,或許能有番作為。本王就像只金絲雀,為了哥哥安心,兄弟相睦,只能守好本分!月白啊,立身處世不可固執,聽本王一勸,你的未婚妻縱有千般好,如何能助你平步青雲,出將入相?依本王的意思,不妨靈通些,暫以朝廷委命在身為由,慢慢冷落了她,耐心等些時日,那時她自會便另尋出路,你也不會落個背負前約的罵名,豈不皆大歡喜?”司馬仁勸道。
司馬蘭聽司馬仁這麼一說,不由地打心裏佩服四哥的機智與心思,滿眼喜悅,心中又有了盼頭。她一面盼着李月白能毀棄前約,可又不想李月白是個攀慕權勢,見利忘義之人,司馬仁的這番建議說到了她的心坎,可謂合情合理。
“萬萬不可,背叛所愛,求取富貴,已然不義,若再使心機,那與狡詐陰險之徒有何分別?!”李月白率性直言道。
“月白!本王是愛才之人,你我素未謀面,驍龍苑一番波折,以本王對大哥的了解,擔心你們難以善處,你若成了駙馬爺,大哥不會太為難你的!難道你認為本王也是陰險狡詐之徒嗎?!”司馬仁怒道。
眾人大驚失色,暗道李月白太過率直,公然頂撞司馬仁。林風想幫李月白解圍,卻不知該如何插言解圍。
“四弟!月白是重情講義的人,本王欣賞他的性情!心念舊情,富貴不能移其情志,現如今口頌丘孟仁義而實為祿蠹之人比比皆是,月白與那群虛偽之徒截然不同,他是丘孟尊者的真正傳人!本王沒看錯他,四弟,只有月白這樣的人方能忠君愛國,值得依賴!所行忠義,自有神明護佑,依附權勢,不能久長!四弟他是愛才心切!”司馬芝出言相勸。
司馬仁臉色柔和下來,看着李月白,點頭笑笑,淡然道:“嗯,三哥說得是!”
“二位王爺也忒偏心了,草民至今孓然一身,也到了婚配的年齡,還望憐憫草民些個,鄙人才識淺薄,不敢攀求皇門,朝中大臣若有女兒出閣待嫁的,有勞兩位王爺老哥幫咱引薦引薦,咱可是地地道道的祿蠹呀!”一人插言道。
說話的正是林風,他見氣氛緩和,便開起玩笑博眾人一樂,為李月白圓場。
眾人大笑,司馬芝指着林風笑道:“好你個林風,你小子憑空得了狀元,先不說如何感謝月白大哥,反倒惦記着美女娶妻!嗯,你這事本王記下了,待王師西征凱旋后,留意幫你撮合下,眼下京官倒有幾個空缺,幫你舉薦舉薦!”
“殿下如此厚愛抬舉草民,草民萬分感謝!只是...”林風道。
“嗯,還有別的要求?取了媳婦做了官總該滿足了吧?”司馬仁笑道。
“哈哈,草民欠月白大哥一個人情,待大哥回京后,我林風能在月白大哥手下做個侍從官就心滿意足了!”林風笑道。
李月白看着林風,心中感到暖暖的,兩人相視會心一笑。
“哈哈,本王還道何事呢?這有何難?答應你就是,日後咱三常聚!美人、歌舞、佳釀、詞賦,暢敘雅懷,人生之至樂!”司馬芝滿心歡喜道。
“三哥,別把妹妹丟一邊啊,論起詩詞歌賦,本宮可是巾幗不讓鬚眉哦!”司馬蘭嬌嗔道。
李月白沒有轉變心意,她不免大失所望,只盼與李月白能時常相聚,只要希望仍在,她願一直等下去。
“不單把妹妹你丟在一旁,連我這靖忠王也給丟嘍!”司馬仁跟着起鬨。
“哎吆!怪本王一時疏忽,對對!以後咱們五個一個都不能少!”司馬芝道。
五人相談甚歡,不覺月已偏西,眾朝臣與士子們已陸續離去,五人方依依不捨,惜別散去。
李月白走出清思閣,又與方平相談一陣,李月白將寫好的奏摺交與方平,托他呈送給平武帝。奏摺中他將來京途中誤入魔窟“七星洞府”,發現有魔怪潛入華夏境內,懇請平武帝提防魔族猰貐黨羽潛入華夏伺機作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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