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壯志凌雲心不死，何處黃土敢埋君
“嘗嘗嗎仙長？”
凌雲霄眉頭緊皺。
“長老們也來一口？”
凌雲霄面色慘白，噁心的直想吐。
“掌門~！”
“你別喊了！”
凌雲霄撲騰着醒了過來，原來是夢，趕緊把那些噁心的事情拋諸腦後。
這時玄靈妃進來了，對他道：“大師兄，大長老有事找你！”
凌雲霄抹了把臉，感覺奇怪，能有什麼事？
這個大長老平日裏喜怒無常，不好相處，對他的態度嚴苛，也素無往來，怎麼這會忽然就有事要找他？
大長老名叫袁嵐，字罡風，號天罡真人，使得一手道法名叫“天罡正朔”，至剛至陽，為靈霄派頂級戰力之一。
待見了他，不知為何今天這個糟老頭子竟一改往常嚴肅的面容，對凌雲霄眯着眼笑了起來。
凌雲霄心中驚異，他什麼事這麼開心，真吃了大糞嗎？
“雲霄啊……”
凌雲霄渾身一個激靈，怎麼忽然叫的這麼親切，在這裝什麼和藹可親呢？
很多人見了凌雲霄都客客氣氣的，唯有這個大長老對他沒有絲毫客氣，該罵就罵，從沒見到過好臉色。
他甚至懷疑之前是不是和他有仇，或者他已經看出了自己的秘密。
長久以來凌雲霄倒也習慣了，不怕他發怒，就怕現在他這樣笑的不明不白的。
“不，不知找我有何事？”凌雲霄也只得恭敬施禮。
“你自打來到靈霄派，可知經歷了多少寒暑？”袁罡風笑着問他。
凌雲霄搖了搖頭嘆道：“不記得了。”
他是真不記得。
“我記着呢。”袁罡風笑道：“你自小便在靈霄派長大，至今已十七年有餘，算起來，你也該有十八歲了，如此年紀，又有如此修為，是時候該……”
凌雲霄感覺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怎麼回事？他怎麼忽然誇起來了？來這麼久他可從來沒被這位大長老誇過一句啊！
事有反常！難道還在夢裏？
“是時候該找個道侶了吧？”
誰想到這濃眉大眼的大長老竟也干起了催婚的行當！難道他想轉職當月老？
“什麼？！”凌雲霄還沒說話，身後的玄靈妃倒是激動了起來。
“呃，我倒還沒想過……”
“正是該想的時候了！”袁罡風嚴肅中帶着搞笑，怕也是第一次做媒人，他越是一本正經的說這話，越是讓人嚴肅不起來。
“修仙一途，道阻且長，難免寂寞，有個人陪伴在身邊也好穩固道心，有個人互相扶持，不僅有益於修為精進，對領悟大道也是大有益處啊！”
“那你怎麼沒找？”凌雲霄聽他說的這麼好，不禁要反問他。
“我豈能讓女人亂我道心？！”袁罡風眼睛一瞪，忍不住把實話說了出來。
“你看！”凌雲霄抓住了他話中的把柄，笑看着他。
袁罡風咳嗽了一聲，道：“我和你不一樣！我修鍊的是至剛至陽的道法，而你擅長陰陽相融，使的是一把陰陽紫雪劍，練得是逆轉陰陽之術，正所謂男女之道，陰陽調和……”
“行了你不必說了，你就說你給我找的哪戶人家的女孩子？值得您老居然屈尊當一回月老？”凌雲霄心說就你一個老光棍還給我講什麼大道理？早就看出來他其實是受人之託。
袁罡風見自己終於不用再裝了，終於正色道：“好吧，那我就有話直說，我是受老友之託，把他的孫女介紹給你……”
玄靈妃傻傻的瞪大了眼睛，站在原地發愣，臉色已經變得蒼白如雪。
“大師兄，大師兄要和其他女孩子……”
袁罡風接着道：“這姑娘，調皮可愛，天資聰慧，模樣如同天仙，傾倒眾生……”
“行了，說名字！”受不了他在那吹噓。
“此人，乃我的老友，東方輕塵的孫女，名叫東方蘭若，你也應該認識。”
凌雲霄眉頭一皺，心說我什麼時候認識了？就算認識現在也不記得了呀！
見凌雲霄疑惑的模樣，袁罡風對他道：“你忘了嗎？四年前的青玄大會上，你曾擊敗過她！”
凌雲霄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搖搖頭道：“不記得！我從不記手下敗將的名字。”
袁罡風提醒他道：“真不記得了？你當時可是把她打的哭了好久。”
凌雲霄一驚，他還打過女人嗎？還把人家女孩子打到哭？
簡直是人間之屑！
他不太確定的道：“有……有嗎？”
袁罡風嘆道：“你當時就和她有婚約在身，怎麼能把她打成那樣呢？害的她在眾人面前出醜，哭了好長的時間，甚至連大會進度都耽擱了……”
“我還和她有婚約？”凌雲霄眉頭更加皺起。
“我們靈霄派，素來與東方家族關係密切，聯姻也是常有的事，最為人津津樂道的就是開山祖師與東方家老祖的故事……”
凌雲霄立即抬手打住了袁罡風的話：“別說那麼遠的故事，我不想聽，我就想聽聽我的事！”
袁罡風搖搖頭道：“十幾年前我們和東方家族的關係尚可，還常常會有聯姻，東方家族剛出生的一輩，會和我們尚且年幼的弟子定下姻親，這裏邊就有你，還有東方蘭若，是按照弟子的天賦進行排序，一一對應，而你就恰好與這東方蘭若是一對。”
凌雲霄點點頭道：“這麼說她也是個天才了？”
袁罡風皺起眉頭道：“你怎麼連你小時候怎麼個天賦都忘了？你小時候天賦還尚未顯現，而這東方蘭若也是被檢測出年輕一輩天賦最弱之人，沒有人願意和她站在一起，就只有與你配對了。”
凌雲霄不想謊言被戳穿，只得強行道：“我那都只是隱藏了天賦罷了！你知道這世道險惡，過早的展露天賦，對個人是不利的！”
袁罡風也只得承認這一點，很多孩子不是沒有天賦，卻是過早的展露了天賦，而導致迅速隕落，靈霄派不是沒有仇家，世道也不是真正太平，期間發生的很多事情只能叫人扼腕嘆息。
“那東方家姑娘也是如此，小時候被人認為沒有天賦，這才作踐給了你，而後卻逐漸成為東方家年輕一輩的新星，直到被你擊敗前都是如此。
據說她對你很不滿，本想着在青玄大會上擊敗你證明實力，然後解除婚約，誰知道你也隱藏了實力，讓她大受打擊！
我的東方老友就是來委託我此事，能不能把當年被你取消的婚約繼續下去……”
凌雲霄已經聽不下去了，連忙道：“不必多說了，我拒絕這樁婚事！”
他聽的是心驚膽戰，這麼一個隱藏形的天才人物，能夠隱忍這麼多年，就等着一朝擊敗自己，現在又是四年過去了，她不得成長成什麼天才怪物？
袁罡風還是想勸他：“她現在也是一個天才，你們兩個人正是天造地設……”
“可是我拒絕！”凌雲霄把話說的不容置疑，道：“她既然對我不滿意，那就隨她去，她也已經被我擊敗，理應輸的心服口服，豈有取消了婚約然後又續回來的說法？”
袁罡風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能耐心的和他說這麼久已經是給他臉了，若不是老友為他孫女苦苦相求，他才不會放下面子來，現在幾乎是已經在求他，他還是這麼不給面子！
白鬍子忍不住飄了起來，握緊了拳頭，咬着牙道：“你當真不答應？！”
“堅決不答應！”凌雲霄心裏都快哭了，聽大長老這麼說，自己曾經讓她在眾人面前出醜，她不得憋着弄死自己啊？
“好！”袁罡風恨恨的道：“但我依然是靈霄派掌握刑罰的長老，門內弟子的婚姻大事還是要我說了算！你既不願意取門外的人為妻，就別怪我給你隨便選一個了！”
“反正我不能答應！”凌雲霄昂起腦袋，一副任由殺剮的模樣，他也是豁出去了，一身的鐵骨錚錚，堅決不能落到那個姓東方的女子手裏！
“玄靈妃！”袁罡風瞪着眼睛喊她的名字。
玄靈妃張大了嘴巴，這才反應過來，聽到了他們兩個說的話，難道說，難不成是說……
她的心臟劇烈的跳動了起來，難道是要她……
“去把你諸位師姐師妹都叫過來！我就不信沒一個他看的上眼的！”
玄靈妃聽到了夢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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