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牡丹坊(求鮮花求收藏)
第057章:牡丹坊
“給你說正事呢。”
衛止陌正色道:“等顏幫主一到,我們就按計劃進行。你還是扮成你的歌姬吧,而就做大富豪,有他在你身邊,也多一個照應。”
苗竹滿一聽,雖然覺得顏子博這個所謂的照應有點多餘。不過,既然是衛止陌安排的,她還是選擇了安靜。
衛止陌接著說:“這趟去牡丹坊,沒你還真不行呢!你跟蹤了那高常侍那麼久,就算沒見過真面目,但是起碼的形狀肯定也熟透了,一眼就看得出來。要是沒有你,我們也不可能到牡丹坊里大聲呼喚誰是高常侍啊?誰是高常侍啊……對吧?”
苗竹滿白了衛止陌一樣,忍不住笑了。
……
天黑之後,位於南明河畔的牡丹坊華燈絢爛,把一陣陣糜爛的笑聲拖拽到沒有結冰的河水裏,冉冉搖曳。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商人,帶着一個衣着華麗的妙齡少女走進牡丹坊,悄悄站在一個陰暗的角落裏,等待這最佳時機。
……
誰家女子依着黃昏在笑
誰的裙裾染透霓虹飄搖
纏枝獨秀百花難爭俏
誰是誰懷裏的一隻妖……
牡丹坊大廳的舞台上,琴聲悠揚,歌聲婉轉。
綠牡丹朱唇微啟,歌聲悠揚,明眸傳情之間,台下的數百看客如醉如痴。
一曲唱罷,瘋狂的看客們,尖叫聲和嘶吼聲差點沒把兩層樓的牡丹坊掀翻。
白花花的銀錠,冰雹一般落在了舞台的邊緣。
看客們絲毫不吝嗇打賞,但是扔出銀的時候卻都小心翼翼,擔心驚嚇了綠牡丹。
牡丹坊的老闆花千枝笑歪了嘴巴,趕緊吩咐小廝上舞台撿起賞銀。
一首曲兒,不過十五分鐘時間,就得了上百兩白銀的打賞。
這就是牡丹坊頭牌歌姬綠牡丹的神奇魅力。
要是她在舞台上隨便哼哼唱唱一個晚上,三五個小時的時間,牡丹坊就能賺到上千兩銀子,相當於2020年的25萬元。
這頭牌的名號不是蓋的!
混在人群中的衛止陌,突然覺得西漢的銀子很好賺……
這綠牡丹當然很漂亮,不過她的美麗和魅力,都少不了服裝啊環境啊等等因素的襯托。要是白伊若在這樣的環境裏,穿上漢朝的服裝,在這舞台上跳上一場勁舞,估計得到的打賞更多。
想到這裏,衛止陌忍不住有些傷感。
2020年的白伊若都不去想了,十九年前第一次穿越的時候,在南麓遇到的那個和白伊若一模一樣的王嬿,現在過得怎樣了?
會不會已經嫁給了小皇帝劉衎呢?
……
綠牡丹唱罷一曲,突然從舞台後面的幕布里消失了。
台下頓時一片喧囂。
“怎麼了,唱一曲就跑了?”
“花老闆,我們來牡丹坊可是為了看綠牡丹表演的啊!”
“綠牡丹是不是被知州老爺包了,這還要不要我們老百姓活了啊……”
看客們的這口氣,似乎少了綠牡丹,或者就沒有意思了!
牡丹坊的老闆花千枝急忙上台,朝着眾人到兩個萬福,滿懷歉意地說:“不好意思啊!今天牡丹姑娘身體不適,不能給各位客官繼續表演了,大家給我花千枝一個面子,今晚的茶水個糕點免費!”
看客們一聽,又瘋了。
“不是不給花老闆的面子,要不你花老闆也表演一曲,我們也不嫌棄你人老珠黃,哈哈哈……”
“對對對,想當年的花老闆,一點也不輸給如今的綠牡丹……”
花千枝始終保持微笑,又朝數百看客道了一個萬福,然後也從舞台後面的幕布里消失了。
看客們吵鬧調笑一番,慢慢安靜下來,幻想着綠牡丹休息一陣之後再度上台。
這時,台上突然出現了一老一少。
老的是一個中年商人,雖然衣服比較華麗,不過毫不掩飾落魄的神色。
少的,卻是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少女,服裝、容貌和氣質,一點也不輸給綠牡丹。
牡丹坊的大廳里不算太大,也就只能容納三百人。
“哇塞!這是牡丹坊新來的小牡丹嘛?”
“天啦,這不是要來搶綠牡丹的飯碗嘛?”
“好啊好啊!沒想到花老闆還藏着這麼一手,給我們製造了一個驚喜!小牡丹,你是唱歌還是跳舞啊?!”
也不怪人家看客嘴賤,舞台上的這個小美人,差點就把看客們的眼珠子扯出來了。
眼珠子倒是沒扯出來,不過不少人已經口水滴答了!
曖~昧的氤氳里,男人們貪婪的叫囂齷齪不堪,讓苗竹滿渾身不自在,猶如芒刺在背。
原來牡丹坊並不好玩。
來者正是顏子博和苗竹滿。
顏子博實際年齡只有四十五歲。
他原本就不是叫花子,十多年前可是衛黔州省著名的捕快。後來失蹤過一段時間,回來后改變了面目,成了一個猥瑣的老乞丐。
實際上他就是一個老江湖,扮什麼像什麼。破衣爛衫搭在身上,再把脊背一躬,他就是老態龍鍾、可憐巴巴的老乞丐。
華麗的服裝套上去,挺拔身子,他就是趾高氣揚的商人。
不過,他現在要做的是落魄的商人。
而提前就趕來混跡在幾百名看客中的十多個丐幫弟子,換上公子哥的衣服之後,一個個也是人模狗樣。
顏子博朝着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客拱手,打着哈哈道:“各位各位,見笑了見笑了,請問花老闆在不在?”
正躲在舞台後面尋思着怎麼躺看客們安靜下來的花千枝一聽,立即從幕布後面走了出來。
顏子博就看見一個美艷少婦,扭着風擺柳一般的腰身姍姍而來。
右手的中指和拇指捻着一塊綉着牡丹花的手絹,一搖三擺,無骨一般。
“喲呵呵……這位老爺,您找奴家有何貴幹啊?”
“哎喲喂……”
就說顏子博是個百變金剛嘛,一見到華老闆花千枝,頓時就變成了風月場所的老手,聲音都透着讓人嘔吐的糜爛味道。
一個“喲呵呵”,一個“哎喲喂”,堪稱一對狗男女。
顏子博一臉要死要活的表情,尬得要命。
“半個月前呢,我的確還是家財萬貫的老爺,不料黔州的風水和我的八字相剋相衝,本以為來黔州賺上一筆,回家好好的過個肥年,不料才半月時間,虧得血本無歸。這不現在連回家的盤纏都沒有了!”
聽着聽着,花千枝的臉就慢慢的變色了。臉上的笑容逐漸消退,鄙夷和厭惡逐漸從堆積的脂粉里滲透出來。
哼!老娘開的風月場所,都是吸金的地方,可不是什麼慈善堂。
扭頭一看一邊的苗竹滿,一張讓百花羞怯的臉蛋,可比牡丹閣的綠牡丹鮮嫩多了。
冷若冰霜是臉上,突然又泛起了陰陰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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