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幻境
唐三手起刀落結果了地穴魔蛛，翎羽抱着零貓站在旁邊。
“我需要帶着魂環跳入冰火兩儀眼中吸收魂環，小羽，你一個人在外面可以嗎？”
“沒事的，哥哥你才是要加油。”翎羽敲了敲唐三的額頭說道，“我們兩個一定要都成功哦！”
“嗯。”
目送唐三帶着魂環跳入冰火兩儀眼，翎羽蹲下身，將懷裏的零貓放在地上，拿出匕首。
“抱歉了，我無心傷害你，但我需要你的力量，所以請成為我的力量之一。”
每一次獵殺魂環時，翎羽都會說這樣一段話。
匕首插入零貓的腦袋，一輪黑色的圓環從零貓的屍體上浮現。
“那麼，開始吧。”
翎羽盤膝而坐，召喚出箱庭世界。黑環套上箱庭世界，龐大的力量直接將箱庭世界染成黑色。黑色的氣流湧入翎羽的奇經八脈，將紅色的經脈染成了黑色。
身體出現膨脹般的痛感，翎羽感覺現在的自己就是一個氣球，如果之前沒有吸收寒楓玉梅改變體質，恐怕她早就炸了。
“吸收能量我都快撐不住了，靈魂震蕩該怎麼辦啊。”翎羽全力運轉魂力吸收，但還是岌岌可危。
【翎羽快撐不下去了。】
【怎麼辦，就不該聽塞拉菲姆的，讓darling☆吸收萬年魂環！】
【現在可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晏華，你有什麼辦法沒有？】
【辦法倒是有一個。】
九名神器使出現在翎羽周圍，九人以翎羽為中心圍成一個圈席地而坐，伸出雙手，引導翎羽體內多餘的能量到自己體內。
“我們大家雖然是單獨的個體，但我們和翎羽以箱庭世界為紐帶而連接在一起，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們和翎羽是多心一體的，也就是說，我們可以將魂環多餘的能量吸納到我們體內，幫翎羽減輕負擔。”
翎羽緊皺的眉頭逐漸放鬆，晏華放下手對大家說道：“靈魂震蕩就只能依靠翎羽自己解決了，大家趕快消化體內的魂環能量，不要讓它們反饋回去，不然就前功盡棄了。”
大家點了點頭，紛紛閉上眼睛開始消化能量。
晏華看着翎羽，不說話也沒有任何錶情。閉上眼睛開始消化自己體內的能量……
精神領域。
“唔姆，能量突然少了好多。”
精神世界中，翎羽看着面前氣流明顯少了不少的黑色光環，微笑着說道：“是晏華他們嗎？”
翎羽伸出手，開始迎接靈魂震蕩。
零貓的靈體出現在翎羽面前，強大的精神刺進翎羽的大腦。
“喵嗚——”
伴隨着零貓的長嘯，冰晶覆蓋上翎羽的全身，將翎羽變成一尊冰雕，
“可惡，意識在消失，快撐不住了。要折在這裏了嗎？”
意識徹底消失，翎羽閉上眼睛陷入了昏迷。
……
“喵，主人，快起床啊！”
“唔”
翎羽慢慢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個有着貓耳貓尾的藍瞳小女孩。
“白？”翎羽疑惑的說道，“你怎麼在這裏？”
“主人，你是怎麼了。”白歪了歪頭說道，“昨天晚上不是說好了的嗎，今天白和夜陪你去巡查，然後再去超市買小魚乾。”
“喵嗚——夜，主人是不是生病了？！”
白尖叫一聲，轉頭跑出卧室。
“白和夜？”翎羽從床上站起來，發現自己待在交接都市的宿舍里。
抓起床頭櫃的鬧鐘，時間：早上八點。走到陽台，熟悉的城市景色就在眼前。
不遠處是熟悉的中央庭，再遠一點是學生們學習的高校校園區域。
“我怎麼會在交界都市，這裏不是已經毀滅了嗎……”翎羽揉了揉太陽穴，信息量太多，她有點暈。
“小白一直跟我吵，說你生病了。”白髮貓耳少年走進卧室，對站在陽台上迷茫的翎羽說道，“怎麼了，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是不是睡糊塗了？”
“夜……”翎羽走到夜面前，伸出手捏了一下夜頭頂的耳朵。
“喵——你幹嘛？！”夜尖叫一聲迅速退開，然後用一副看怪物的表情看翎羽。
翎羽歪了歪頭說道：“反應沒問題，難道不是夢？”
“你果然是腦子壞掉了嗎！”夜摔門而去，似乎是翎羽的動作讓他非常生氣。
“別忘了今天還有巡查，趕快收拾好然後出來！”
門外傳來夜的聲音，翎羽看着衣柜上掛着的指揮使制服，又抬頭看了看頭頂。
沒有數字。
“七日輪迴已經破解了，所以不會再有數字了嗎……”
翎羽換好制服，看着穿衣鏡里的自己，心想道：“這是夢嗎……還是說，關於斗羅大陸的一切，才是我的夢？”
……
今天翎羽跟白和夜負責的巡查區域是高校校園。
“吶吶，主人，巡查結束后，白可以去找貓神玩嗎？”白拉着翎羽的手，渴望的看着翎羽。
“當然可以。”翎羽揉了揉白的頭說道，“那我們就快點結束巡查吧。”
巡查的過程很簡單，翎羽不確定現在是那個時間線后的第八天，只能按照以前巡查的工作來。
處理了黑霧，白瞬間跑沒影了，應該是去找貓神了。
“夜你不去嗎？”翎羽對身邊的夜問道。
“白有貓神照顧，不用擔心。”夜依然是一副誰都愛答不理的貓主子樣子，“你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會中央庭吧，下午還沒有的巡查任務到處逛逛唄，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巡查任務了。”翎羽聳了聳肩，“夜你呢，回家還是自己逛逛？”
夜跟在翎羽身後，“跟着你。”
翎羽今天的情況有些不對，夜有點擔心。
悠閑的走在街道上，明明都是記憶中熟悉的景色，卻有種陌生。
“啊啦，這不是翎羽和夜嗎？”奶茶店門前的吸血鬼先生跟翎羽和夜打了個招呼。
“奧德里奇。”翎羽勾起一絲微笑，“你又在打工啊。”
“是啊，對了要來一杯奶茶嗎？”
“好啊，正好我也渴了。”
走進店裏，翎羽和夜找了個位子坐下，奧德里奇走進吧枱，“翎羽你還是要巧克力奶茶嗎？”
奧德里奇嘴上再問，手裏一點都沒停下。
“給，今天買一送一活動，再送你一杯咖啡味的奶茶。”
兩杯奶茶放到了翎羽和夜的桌子上。
“我不喝。”夜把奶茶推開，反而打量起奶茶店裏的書架。
翎羽對奧德里奇笑了笑說道：“把另一杯奶茶打包吧。”
“好的。”奧德里奇將奶茶拿回吧枱，裝進袋子。在這期間，翎羽抱起自己的那杯奶茶，狠狠的吸了一口。
暖暖的奶茶灌進胃袋，這感覺和熟悉的味道讓翎羽更加懷疑這一切的真實。
“怎麼樣，好喝嗎？”奧德里奇將打包好的奶茶放在翎羽面前。
“嗯，和以前一樣好喝。”翎羽摩擦着杯子，小聲說道，“我已經……有很久都沒喝到過來。”
翎羽最後一句話的聲音很小，奧德里奇沒有聽到，夜的耳朵卻動了動。
喝完奶茶付過錢，跟奧德里奇約好了明天下午巡查后，翎羽提着第二杯奶茶走出奶茶店。
“接下來去哪裏？”夜問道。
“不知道，隨便走走，隨遇而安。”翎羽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夜只能無奈的跟在後面。
似乎是翎羽下意識的想法，兩人走到了聖星教會。
“翎羽，夜，上午好。”瑟雷斯還是和記憶里一樣，手持花灑溫柔的照料着花圃。
“上午好，瑟雷斯。”打了招呼，翎羽糾結了一下說道，“請問，伊薩克在嗎？”
“伊薩克去圖書館了。”瑟雷斯疑惑的說道，“他昨天不是跟你說過嗎？”
“哦，可能是我今天有些精神恍惚忘了，對了瑟雷斯，這杯奶茶給你吧，我剛剛才喝了一杯，喝不下了。”翎羽把奶茶塞到瑟雷斯手裏，打個馬虎眼混過去。
“那真是謝謝了。”瑟雷斯將奶茶放到旁邊，摘下花圃里的一朵藍色雛菊別在翎羽耳邊。
“這是回禮。”
翎羽摸了摸耳邊的花，點了點頭，“謝謝你，瑟雷斯。”
格雷穆有任務出門了，賽斯貌似被晏華抓走去補工作了。
跟瑟雷斯聊了兩句后，翎羽和夜便離開了聖星教會，返回中央庭。
……
“啊嘞嘞，我們可愛的指揮使回來啦！”
一走進中央庭大廳，翎羽和夜就撞上了正要出門的愛繆莎。
“愛繆莎。”翎羽回了個招呼，“晏華呢？”
“晏華在辦公室呢，正好他找你也有事，快去吧。”
愛繆莎給了翎羽一個wink，轉身走出了中央庭。
“晏華找我？”翎羽想了想對身邊的夜說道，“夜，你先回去吧，我跟晏華聊完就回去。”
夜看着翎羽，點了點頭，“嗯。”
夜變成黑貓離開了中央庭，翎羽來到晏華的辦公室門外，伸手敲了敲門。
“晏華，我是翎羽，愛繆莎說你有事請找我。”
“進來吧。”
得到允許，翎羽推開門，辦公室里除了晏華外，還有一個翎羽根本想不到的人。
辦公室內，坐在方舟上的黑髮女子看着愣在門口的翎羽，微笑着說道：“翎羽，上午好。”
“安托涅瓦？”翎羽愣在原地，眼圈莫名其妙的紅了。
“怎麼了？”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晏華看到翎羽紅紅的眼圈，疑惑的說道，“白說你從今天早上起就很不對勁。”
翎羽擦了擦眼睛，“我……只是今天有些多愁善感而已，找我，有什麼事？”
“是關於東方古街的合作事項，需要你和雯梓協商。”
“東方古街，雯梓那邊怎麼說？”翎羽找回狀態，開始跟晏華和安托涅瓦商量事情。
……
商量完事情，晏華也安排了翎羽下午和伊薩克巡查中央城區。中間的休息時間，翎羽準備回去給自己的兩隻貓咪添點貓糧。
一打開宿舍，翎羽還沒收鑰匙，一個白糰子直接撲到了翎羽懷裏。
“主人，你總算回來了！”白縮成糰子翎羽懷裏。
翎羽後退一步穩住身形，揉了揉白的頭，“白，我回來啦，你也從貓神那裏回來啦。”
“嗯，主人，我餓了，我要吃小魚乾！”
“好好。”翎羽走進宿舍，把白放到沙發上，轉身走向廚房。
從櫥櫃裏拿出小魚乾裝進盤子，順便還衝了杯貓奶粉。
“給，白，你的小魚乾。”將小魚乾和貓咪奶放到桌上。
“喵——小魚乾！”
沙發上的白跳到椅子上，變成人形抓起小魚乾就開始啃。
“慢點吃，小心噎着。”翎羽坐在旁邊看着白，偶爾伸手幫白擦擦嘴角。
……
不知不覺，在這個世界裏，翎羽度過了七天。
七天。這個詞以前在翎羽腦海中就是噩夢般的詞語。但是在這七天裏，翎羽卻過的無比輕鬆。
不需要為救世而操心，不需要為拯救所有人而奔跑。只需要和神器使們巡查城市的各個角落，排除最後的隱患。
翎羽還見證了每一個神器使的生活。
黑門消失后，神器使雖然還是神器使，但他們的生活都恢復了普通人時的生活。平凡而普通，而這平凡普通的生活中，卻充斥着幸福感。
這個世界，簡直就是翎羽夢想中，每個人都幸福的世界。
第七天的晚上，在送走了翻窗進來的尤梨，以及追着尤梨衝進房間的奧露西婭后，翎羽看向貓窩裏睡着的兩隻貓，緩緩開口。
“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兩隻貓沒有動靜，翎羽走到陽台，看着外面的景色像是自言自語，“沒想到精神震蕩也會營造出這麼強大的幻境，如果不是一些細節，我恐怕真的會就此沉淪下去。”
【我是哪裏做錯了嗎，讓你察覺到了異樣。】
貓窩中的兩隻貓逐漸消失，變成了異色瞳的零貓。
“你做的很好，幾乎沒有可以挑剔的地方，但也正是這樣，我才這是個幻境。”翎羽轉頭看着零貓，“沒有任何人犧牲的完美世界，甚至，連伊斯卡里奧和希羅都還在。”
“但我深切的知道，這在原本的世界裏，是不可能的。”翎羽看着星空，微笑着說道，“但我也要謝謝你，因為你，我才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我會成為神，將這個完美的幸福世界，變成真實！”
伴隨着翎羽的話語，世界開始崩解。
【不錯的小姑娘，我將我的力量交給你了，你未來可別讓我失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