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燼一族
“現在你們幫尋師搶下了朱雀寨，你們有什麼好處？能加入寨子還是給你們分塊好地方，就是利用你們而已。炎族就算贏了也是一家獨大，你們該受欺負還是收欺負。”楊封幾句話下來讓這些首領有些猶豫。“你們知道這是誰嗎？”楊封指了指段堅義。“正兒八經的聖靈吸納咒的使用者，朱雀寨的真正接班人，不要求你們撤兵只要你們按兵不動，包你們部族安全並且入寨不再受壓迫。”
“你確定？”幾位帶頭的部落首領問段堅義。
“我確定。”段堅義很堅定的點頭回答。
“一群笨蛋，他們現在也是騙你們，自己的東西要靠自己去爭取，你們真以為他會言而有信嗎？”
“起碼我們不會用要挾的方法。”楊封回應了尋師的話。“而且不會說他們是笨蛋哦。”
想和楊封玩嘴上功夫，能贏得人不多，三言兩語只要給他機會，他能直戳對手肺管子。
看着這些首領們還是有些猶豫，幽羅剎補充了兩句。
“他言而無信可尋師就會說話算話了嗎？而且更主要的你們現在要得罪的可是除了朱雀寨，還有幽魅宮和寒霜堂，這位是霸槍唯一的弟子，我們出了事尋師可不會替你們擔著，而我們是他的朋友你們自己想一下。”
此言一出，眾首領立刻開始準備停手。眼看局面溫控，段堅義鬆了一口氣，幾人準備看怎麼營救霍燚煖的時候，對方角落裏出現了一句幽暗的聲音。
“烏合之眾……朱雀寨已經不再是當年的寨子，混亂，骯髒充滿了臭味。”
數名穿着破舊長袍，帶着帽子的身影從隊伍的最後方，彷彿從森林的最深處走來。每個人都帶着一股破碎的氣息，那種感覺彷彿是灼燒后的灰燼散發的氣味。為首的一共三人，身後有很多人，看來他們是一族的。
“尋師，沒想到你竟然驚動了他們。”炎烺一臉怒氣的看着尋師。
“魚死網破而已，知道你們這些人都靠不住。”
“這些人是？”若水問。
“這些……這些是森林盡頭，火焰消失之後的黑暗，是燼一族。”
其他部落全被他們的氣息所嚇到，本能的開始後撤，為他們騰出了道路。
為首的摘掉自己的帽子，露出一張蒼白的臉，那頭髮盡白乾枯憔悴，彷彿一碰就會化成飛灰。眼球是灰色的，整個人就如同是在黑白色的世界中。年紀越五十歲左右，但身形很消瘦。
“火焰所及，終生灰燼，火焰所不及，亦無灰燼所生。無火無燼，有火即有燼。”這人聲音沙啞，彷彿嗓子在煙里熏了半輩子似的。“聖咒繼承的聖主，你是否達到了有火無燼的地步呢？”
“燼一族是啥來頭？”若水這問題問出來后，恐怕沒人能回答。
“有火無燼？”段堅義好像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燼一族到底什麼來頭啊？”若水問。
“燼一族是是同火族一同誕生的部族，他們是驗證者。通不過他們測試的朱雀之力繼承者，都被殺了。然後在尋找繼承朱雀之力的人。直到通過測試。”
“沒有繼承朱雀之力的能力，就要把機會交給真正能繼承的人。”蒼白的老者解釋了炎烺的話。
“燼族和火族本就是相輔相成互為陰陽的部族，可燼族殺了二十八個人，才選出新的寨主。燼族惹了眾怒，那些死者家人聯合起來，幾乎滅了燼族。不得已那時候燼族的倖存者逃離。後來繼任的族長都認為這種行為過於殘忍，也沒有再尋找邀請燼族人。”炎烺繼續解釋。“可現在尋師叫來了他們，你是真的準備魚死網破，毀了寨子了。”
“沒錯，我就是要毀了朱雀寨，我恨！我恨朱雀寨，我恨火族人，我恨你們所有人！”尋師雙目圓睜，並摘掉了自己的面紗，露出有着巨大傷疤的面部，幾乎毀容。“這一切都是拜你們所賜，尤其是你娘段堅義！”
“我娘？”段堅義雙親去世時候，他年紀尚幼，很多事情都是聽段鑄誠以及自己微弱的記憶。
“你娘當年帶着我想要逃離火族，最後她跑了，我被留下了，還受了傷毀了容。我怎麼可能容忍你們”
“什麼？！”楊封等人大吃一驚。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你呢。”段堅義問。
“尋師，你還是不要打斷我們的儀式，至於你們的事情後面再說。”尋師剛想發話，其中一名燼族中未摘兜帽的人在後說道，聲音聽起來年紀不大是名女性。
“好，他完不成測試，死的也是你。”尋師不再張口。
“測試什麼？”段堅義問。
“你只需要燃燒這顆樹，但是不能留下燃燒后的灰燼，僅此而已。”燼族長者指着不遠的一顆小樹說道。
段堅義嘗試了幾次，燒過的小樹都留下了燃燒后的痕迹。
“不好，這個要求太難了。”楊封急忙拉着幾人向段堅義的方向靠攏。
“那對不起，你就不是真正的繼任者。”燼族長者張開右手對着段堅義，一股腐敗的氣息從他手掌中開始凝聚。
“慢着。”楊封打斷。“只要是物質燃燒就會留下灰燼，這是必然的。你這個要求我嚴重懷疑是故意刁難人。”
“我們的規矩一直是這樣，從來沒有改變過，百年前就是這個測試。”燼族長者回答。
“證據呢？”楊封問。“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嗎？現在段堅義身上有聖靈吸納咒的符文，免疫火焰力量，這還不夠，通過你這勞什子的測試，明擺着就是無中生有。”
“對，說的對。”“就是就是，誰知道你們燼族是不是和尋師串通好了。”“你們就是來用測試的名義殺害新寨主的。”火族和朱雀寨這邊有了反對的聲音。
“好一張利嘴。”燼族長老打量着楊封。“我拿不出任何證據，我只能告訴你我說的不是謊言。”
此刻天色早已進入黑暗，零散的火把光亮下，這名燼族老者雙目盯着楊封，楊封感覺這人所言不像是假的。
“如果他做不到，那麼。”長者右手再次充滿了那種腐壞的氣息。只見他右手一握，不遠處的一顆樹木彷彿被風化一般，變成了黑色木屑。
而他身後的那些人，也擺好了架勢。
又要又一場硬仗了。
突然天空出現一個巨大的火球，強大的火焰將四周照的一片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