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系統碎片
通天塔第九層，巨山山巔。
秦長生，林法天一行人面面相覷，看着盤旋在虛空之上的漩渦，目瞪口呆。
他們分明可見，在那漩渦之中，有着明善與葉明的身影。
可奇怪的是，葉明與明善此時都昏迷過去，漂浮在虛空之中。
“這就是所謂的機緣嗎？”
見此情形，林法天眉頭緊蹙。
最起碼目前看來，這所謂的機緣沒有給葉明和明善帶來任何的幫助，反而讓他們不省人事。
當然，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那門戶當中，葉明與明善所經歷的一切！
沒錯，葉明在另一個世界法則的影響之下，成為了段星辰，而明善則理所當然地成為了段星澤。
也就是說，看起來的兄弟鬩牆，其實是明善與葉明的互相殘殺。
當然了，明善與葉明本身並不知道這一切，現在，在他們的記憶中，自己就是段星澤與段星辰。
但，葉明這裏，卻出現了一些變故。
當葉明成為段星辰后，居然再次覺醒了系統，而這一舉動，也喚醒了葉明先前的系統。雖然葉明自己感知不到，但事實就是。葉明，不，是段星辰，他的腦海中，兩個系統正在用盡全力，將對方抹除。
而現在的局勢看來，似乎是段星辰原本的系統更勝一籌。
畢竟，說到底段星辰原本的系統是真實存在的，而這第二個系統，終究只存在於這方天地，這個幻境之中。
月沉日升，斗轉星移，眨眼已經是第二天。
熹光照射在大地之上，將散落在樹葉上的露水點亮。
當光線照進山洞之中，段星辰終於醒了過來，揉了揉惺忪睡眼。
緩緩起身，段星辰在一旁的小水潭處簡單地洗漱一番后，便想着動身離開。
可問題來了。
自己究竟能去哪裏？
坐在巨石之上，段星辰輕嘆一聲，滿面愁容。
他不清楚自己該去往何處，也不知道該如何復仇。
自己的心臟此時還在段星澤的胸口中跳動，段星辰甚至能那感受到富有節奏地跳動聲。
他想要復仇，他想要讓所有傷害過他的人後悔。
可冷靜下來，段星辰內心中殘留的人性，卻讓他躊躇不前。
如今他修為盡失，而弟弟卻藉助他的心臟，成功突破到了築基境，如果就這麼盲目去復仇，只會羊入虎口。
況且，自己如今復生的消息還是個秘密，這一點，段星辰佔據主動，絕不能輕易暴露！
可，正當段星辰準備離開南疆這個傷心地時，他腦海中突然傳開一陣撕裂般的疼痛，讓段星辰幾乎喘不過氣來，癱倒在地，臉色鮮紅。
疼痛，幾乎讓段星辰失去了理智，他不斷地捶打着自己的頭，以求能夠緩解，只可惜，毫無意義。
突然間，段星辰失去了意識，陷入昏迷！
但奇怪的是，當段星辰再次睜開眼睛時，他身處於一片混沌之中。
“這裏是…”
段星辰緩緩起身，環顧四周，滿目皆是混沌，這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而就在這時，段星辰的面前突然出現一道身影，將混沌點亮。
“你不是我。”
那身影突然開口，讓段星辰愈發的疑惑。
而這時，那身影終於顯露真身，居然與段星辰長着同一張面孔！
見此畫面，葉明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你，你是…”
“我是你，也不是你。”
“什麼意思？你分明…”
說著，段星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不知該說些什麼。
“的確，我和你長了同一張臉，準確地說，是你變成了我。”
“我變成了你？”
“沒錯，你進入了我佈置下的傳承之中，並且和另外一人同時進入了這最終機緣的爭奪。
可我有一點不明白，我從你的身上，感受到了同類的氣息。
你應該知道了，在當年那件事之後，我覺醒了系統，對嗎？”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既然我就是你，那你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還沒明白嗎？你不是我，你只是來到這個世界之後才成為了我，你究竟是誰我無從得知，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你一定也是一個懷有系統的人，正是你系統的力量，激活了我殘留下的恨意值系統的碎片，從而，你才能見到我。”
聽到這裏，段星辰似乎想起了什麼，他眉頭緊蹙，腦海中不斷有熟悉而又陌生的回憶閃過，逐漸喚醒了隱藏在最深處的記憶。
“沒錯…我不是段星辰，我是…葉明！”
“或許這大概就是你的名字了吧，只是不成想，在這裏居然能夠看到同類，同樣背負着命運的人。我也不知道，究竟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傷。”
“背負命運？什麼意思？”
“我只是一縷殘魂，無法得知你的過往，但根據我的猜測，只有經歷人之極盡的痛苦之人，才有資格成為背負命運的人，而那所謂的命運，便是系統。
你已經知道了我的過往，兄弟鬩牆，被親弟弟挖走了心臟，拋屍荒野，而你呢？你得過往又如何？
憑藉恨意值系統，我逆轉乾坤，一路橫推抵達渡劫境，領略了更高層度的風景，而你呢？有這個信心嗎？”
聽到這裏，葉明顯得有些迷茫，他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無論如何，你既然已經成為背負命運之人，那也給你幾句忠告。系統是成就你的不二之選，但同樣的，如果你使用不當，也會將你帶入無盡的深淵。
希望，你不要走我的老路，為了所謂的世界真相，不惜完成屍山血海。”
語罷，那道人影突然消失，葉明也終於蘇醒，回到了那熟悉的環境當中。
回憶着方才的種種，不只是幻覺還是夢境。
可當葉明經過小水潭時，他驚奇地發現，自己的容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變回了自己！
並且，這時，系統的聲音突然響起，回蕩在葉明的腦海之中。
“恭喜宿主獲得殘留的系統碎片，融合成功，可獲得碎片系統的其中一項能力，宿主是否選擇融合？”
聽到這裏，葉明眼前一亮！
畢竟，比起自己的簽到系統，還是段星辰的恨意值系統來得更實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