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家老闆要見你
拳若奔龍,向死而生!
一記五嶽朝天錘,將坂本龍述鎮斃於此。
渾身染血的周振生站在廢墟上,冷冷的看着坂本龍述的屍體,準備着逃離這裏。
此地是非之地,不可就留。
看了一眼自己被坂本龍述擰成麻花一樣的左臂,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好狠的柔術!
僅僅是被抓到雙手,就直接廢了自己的一條胳膊。
也就是自己打的兇狠,沒有給對方一點反應的機會,不然真讓這怪獸一樣的傢伙騰出手來,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
一搭手就可碎骨,這坂本龍述還真是個怪物!
“真疼……”
不過下一刻,一股霸道而又炙熱的力量從自己的心臟開始震蕩,沿着血脈朝着左臂而去。
肉眼可見的,原本已經被擰的不成樣子,在高強度戰鬥下碎裂脫臼的左臂,竟然開始迅速的恢復着。
爛泥一樣的手臂開始重新凝聚,斷裂的白骨被霸道的力量重新聚集,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已經完全廢掉的胳膊,又以一種完美的姿態呈現。
握緊雙拳,周振生甚至感受不到一點點傷痛。
骨折的負面效果,被勇氣藥劑豁免了!
好傢夥,只要不死,就能豁免一切負面屬性,這簡直就是bug級別的力量。
而且這還只是第一階段的生命燃燒,等到進入第二階段,基礎屬性三倍的提升,周振生甚至不敢想那是一種怎樣的概念。
“真是,神奇而又恐怖的力量。”
隨口吐槽了一聲,周振生便準備逃離這裏。
六國飯店豈是好招惹的?
自己在這裏殺了人,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們的打手就要過來了。
不過就在他準備離開的同時,一點微弱的光芒忽然從坂本龍述和常世谷的屍體上傳來。
抬眼看去,兩枚造型獨特的鑰匙從他們的屍體上緩緩升騰而起,懸浮在空中散發著淡淡的熒光,看起來十分的神奇。
一枚深綠,宛如青銅鑄就,看起來古樸而又大氣,蘊含著一絲神秘的氣息。
一枚則是通體銀白,散發著淡淡的熒光,像是純銀鑄就而成,典雅,帶着一絲尊貴。
“這是?”
看着眼前神奇的一幕,周振生微微挑了挑眉頭。
莫名的,他感覺到一種悸動,一種想要得到那兩把鑰匙的慾望。
那是一種來自於靈魂的衝動,似乎拿到這兩把鑰匙會給他帶來很大的幫助。
沒有猶豫,周振生一步踏出將兩把鑰匙抓在了手中。
下一刻,只見到兩把鑰匙化作一道淡淡的熒光,消散在了他的手中。
同時,一聲威嚴而又冰冷的機械聲在自己的腦海響起。
【您拾取了戰利品獎勵,相關道具已放入您的儲物倉庫當中,當前存儲容量3/15】
“嗯哼?”
“戰利品?”
周振生眉頭一挑,顧不上繼續細想,轉身便朝着餐廳的門口走去。
現在不是研究這東西的時候,等什麼時候脫離了危險再說吧。
時間已經拖得太久了,不能在這裏繼續逗留了!
到時候真讓人堵在這裏,便是插翅也難逃此地。
這裏是六國飯店的第三層,距離正門還有一段時間。
從自己發難到拳斃坂本龍述,這個過程總攻不超過三分鐘,自己現在直接跑出去,如果趁着人群混亂,應該還有機會逃出生天。
心念一起,腳下頓時快了幾步,便是朝着樓梯衝去。
可是就當他剛準備下樓,就三聲刺耳的哨聲響起,還伴隨着男人的叫囂和嘈雜的踏步聲。
側過樓梯看去,只見最底層此刻已經聚集了一大群穿着黑衣,帶着黑白帽,腰間挎着手槍的警察聚了過來。
這裏是東交民巷,各國會館聚集之地,治安遠比其他地方抓的要嚴,更不提六國飯店如此敏感的地方。
有人敢在這裏鬧事,不過短短的幾分鐘,這一向懶散的北平警備竟然到的如此之快。
“誰特么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這裏砸場子!”
“快!今天爺到時要看看,是哪個人物這麼不識抬舉,敢來六國飯店找不痛快!”
轉眼,烏壓壓的一群人就開始朝着三樓敢來。
“草!”
啐罵了一聲,周振生也不敢在此地停留。
三樓是不能呆了,底下的人有槍,就是再好的身手也可能擋得住他們一輪齊射。
他迅速的思考着出路,底層已經被北平警備控制,自己斷然不可能在十幾桿手槍的瞄準下衝出去。
有勇氣是好事,但是貿然行事就是送死。
“去上面找找機會!”
事發突然,他就不相信東交民巷的警備能在幾分鐘內將六國會館完全控制住。
六國會館魚龍混雜,這群人斷然沒有膽子敢挨個房間的搜查,
托!
拖時間找機會!
等到晚上天黑了之後,自己未必不能魚目混珠,逃出生天。
就在周振生思索的時候,一隻手忽然搭在了自己左肩頭。
嗯哼?!
沒有任何猶豫,周振生當即左腳後撤,左手護住面門,前身下彎,意圖躲避可能到來的攻擊。
下一剎那,左臂抬起,將搭在自己左肩上的手打飛,右手捏成長拳,直直的朝着對方心口而去。
未見其人,先起殺心!
究竟是什麼人?自己竟然連對方一點腳步聲都沒有聽到,就直接摸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武者搭肩,這是多大的忌諱!
能搭你肩膀,那就能取你性命,這當中兇險非習武之人不可盡得觀!
這一搭手,直接嚇的周振生渾身汗毛都直接炸了起來,渾身氣力凝若長槍,匯在右手長拳之上,朝着對方命門而去。
所謂明勁,周身之力運轉自如,方者以正其中,若氣貫長虹,可凝全身之力,方可稱之為明勁。
目未至而拳先發,這一拳下,十三年的寒暑功夫,便是宗師,都要留三分戒意。
一拳分生死!
“停!”
見周振生如此爆裂,一聲急促的男聲響起。
當周振生目光轉過來的時候,拳勢已成,已無半點迴旋之地。
在他面前,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正用一種震驚的目光看着自己。
如此剛猛的拳勢,他完全迴轉不及,只能十分勉強的用右手護住面門,硬接下了周振生這一拳。
接完之後,急速後撤,在距離周振生五米開外的地方站穩,左腿後撤,前身虛站,左右手交叉護在胸前,儼然便是一個標準至極形意的架子。
不說別的,單單就這硬接了一拳之後,一口精氣神凝而不散,還能如此平穩的搭好拳架子,沒有十年功夫都是妄談。
由不得周振生不重視。
兩人相視而立,目光當中的殺意盡皆無比濃郁。
不過幾個彈指的功夫,兩人便已經過了一次殺招,險些喪命於此,自然是無比緊張。
此刻周振生腦海當中已經完全忘卻了樓下正在攀登的警察,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之人,似乎是想從對方身上看出來什麼破綻一樣。
這人是誰?
從哪冒出來的傢伙?
為什麼要對自己發難?
他的心中急速思考着應該如何應對。
可就在周振生舉棋不定的時候,對方忽然卸了架勢,額頭皺起,用手輕輕地揉起了右臂膀。
“好凶的披掛拳!”
“好狠的年輕人!”
“你是真下死手啊!”
年輕人吃痛的吸着冷氣,眼睛在周振生身上來回掃視。
此刻,樓下的警察已經馬上就要到了。
“小子,想活命的話就跟我走!”
“我家老闆要見你,他能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