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一首滿江紅,三千英兒烈。
如果說是要需要用改變歷史的行為,來證明自己的潛力。
那麼在這個風雨欲來的時代,在這個山河破碎的1933年,還有什麼是比這樣的家國讎恨,更值得去改變的歷史呢?
1933年,軍閥割據,山河破碎,東三省淪為殖民之地。
這是我朝歷史上最黑暗動亂的時期之一,這是烏雲即將籠罩大地的前奏。
周振生不知道為什麼輪迴空間會將自己扔到了這個時代。
但是他非常不介意在這樣的時代,去渡過最後的兩個月時間。
在這個時代,有太多的事情,值得他去做了。
周振生從一旁起身,毫不忌諱的直接朝着坂本他們這邊走了過來,像是老友一樣,十分自來熟的露出微笑,放聲的大笑着。
“坂本先生,如果常先生無法滿足你的要求的話。”
“我覺得我們可以好好地談一談了。”
“這北平,可是大的很,豈是他一家說了算的?”
聲音不大,卻強而有力的打斷了正在交談的坂本二人。
抬眼望去,只見面目硬朗的周振生穿着一身青黑色西裝站在那裏,眉若刀削,眼中自由睥睨之意流轉。
在其降臨這個世界的時候,輪迴空間為他準備好了在這個世界的身份。
正是一個與他同名同姓的東北富商,自北方逃難到了北平。
再加上周振生早些年曾經隨着父親練拳,身上自有一股英氣勃發。
人靠衣裝,馬靠鞍,一身華衣,再加上那桀驁的英氣,倒是看起來頗有幾分賣相,像是哪家門閥的公子一樣。
踏步而來,一股莫名的氣勢從周振生的身上浮現,自是器宇軒昂,令人不敢小覷。
少年英氣,如龍如虎,把正在討論着如何打開北平大門,放日軍進來的兩人給微微的震懾住了幾個剎那。
不過很快,就聽到一聲帶着方言味道的咒罵聲從坂本對面的商人口中傳來。
“特娘的,你算什麼東西,敢在這兒撒野!”
“裝什麼籃子,王五,弄死他!”
“手乾淨點,出了六國飯店再動手。”
那穿着黑貂的商人皺着眉頭的看了他一眼,極度不悅,露出一股山野村痞的面目呵斥身邊護衛將周振生拖出去弄死。
六國飯店位於北平東交民巷,是各大使館聚集之地。
飯店當中接待着各國使者,官員,還有一些其他的上層人士,乃是整個北平最奢華,最頂尖的聚會場所。
六國飯店,各方勢力交匯之地,這裏面的水深的淹死兩個軍閥都不一定能冒個泡泡,故而極少有人敢在地動手。
因此,這裏就成為了許多軍政人士的避難之地。
黑白兩道,無人敢在六國飯店撒野,亦如上海灘的和平飯店。
如坂本這樣的日本人,也敢如此招搖的在北平行走。
這眼前號稱要弄死他的常先生,雖然穿着打扮看是一名商人,但是那股子帶着的痞氣,怎麼看都像是一個令人厭惡的**。
而且還是一個打算將北平打包賣給日本人的的**。
他身旁的那些護衛,想來也是他的手下。
一聲令下,便見到一名有些健壯的護衛走了過來,凶神惡煞的看着周振生。
不由分說,就要像是捉小雞仔兒一樣的將周振生帶出六國會館,然後找個安靜的地方作掉。
戰亂年代,死個把人算不得什麼事情。
“小子,在這地界還有人敢得罪張爺?”
“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張爺?
常先生?
化名么……
周振生輕輕的念着這兩個名字,同時感受着自己身體當中孕育的力量,隨時準備悍然出手。
伴隨着勇氣藥劑的藥效發作,周振生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從來沒有像是現在一樣這麼輕靈,自己的大腦從來沒有像這麼清晰。
練拳之人,對身體的掌控力本就高於常人。
此刻,周振生只覺得自己像是屹立在過往練武生涯的最巔峰一樣,隨時都可以在這裏大展拳腳。
剛才看了看自己的面板,原本久久無法達到的明勁巔峰,也在勇氣藥劑的幫助下,突破了自己的極限。
明勁巔峰的周振生,此刻有一種無法用言語描述的自信。
那是從他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反饋而來的興奮,那種屹立在人生巔峰的絕對自信。
護衛走到周振生身旁,一隻手狠狠的捏在了周振生的肩膀上,輕輕靠了過去。
“小子,那兩位是你得罪不起的人。”
“識相點,別在這兒鬧事兒,爺今天給你留個全屍。”
護衛囂張至極的在周振生耳邊輕輕的說著,似乎是完全沒有將這個器宇軒昂的公子哥放在眼裏。
無法無天的**氣息顯露無疑。
“給我留個全屍?”
“你也配?!”
輕輕一震,護衛便感覺到手上有一股巨力傳來,將他的手彈飛了出去。
下一刻,一隻宛如鐵箍一樣的大手,死死的抓在了護衛的手掌上。
剎那間,清脆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那是骨頭碎裂的聲音。
護衛的五根手指都在這一瞬間以極度扭曲的方式凝結成了麻花,劇烈的疼痛讓他似乎馬上就要大喊出來。
國術三境,明勁,暗勁,化勁。
明勁已經是幾乎已經是普通人能夠達到的極限,對身體掌控力度達到了一個可怕成都的存在。
僅僅是一搭手,便將對方的一隻手直接完全廢掉,周振生要打六個,可沒有開半點玩笑。
若是置身於混戰之中,那些沒有受過訓練的小混混,以明勁巔峰的狀態,至少可以打十個!
此刻周振生以有心攻無心,自然是一擊便將其鎮壓。
就在這傢伙吃痛,要發出狼嚎的時候,一股冰涼的感覺忽然抵在了護衛的下顎。
“別叫,你要是敢發聲,就要到下輩子了。”
“低頭,看看你認識不認識這個。”
黑洞洞的槍口直直的對着他的腦袋。
“該死,你什麼時候……”
周振生沒有回答他,只是用槍抵在他的腦袋上,輕輕地將他按在了地上,然後朝着常先生和坂本的方向走了過去,肆無忌憚的坐在了桌子中間的位子上。
既然判斷出來了他們是**,還是這麼藏頭露尾的傢伙,那麼想來護衛的身上都應該帶着配槍。
周振生從十歲開始隨父親練拳,至今已然十三年有餘,一身功夫雖稱不上登堂入室,卻也足以傲視尋常之人。
再加上勇氣藥劑的加持,耳聰目明,身輕體健,國術修為達到了明勁巔峰,僅僅是一搭手,便直接從對方的身上尋到了配槍。
不是什麼特別好的槍,當地軍閥仿製的一桿毛瑟手槍,還是幾乎沒有保養過的手槍。
但是卻依然不可否認熱武器對於他們的威懾力有多麼恐怖。
黑洞洞的槍口指着姓常的**,周振生環視四周,冷冷的說著。
“坂本先生,常先生。”
“我想,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聊一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