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
子彈擦傷的肩膀並不嚴重,但是身上其他地方的傷口必須得妥善處理。貝拉尚且如此,芬里爾就更不用多說,他傷的比貝拉嚴重多了,能撿回一條命,全靠西弗勒斯趕來的及時。
是的,鄧布利多所謂的幫手,就是他的弟子西弗勒斯·斯內普。一個一條腿站在伏地魔身邊,一條腿擱在鄧布利多的眼前斯萊特林院長。
“好在不是黑魔法傷痕,恢復起來也沒有那麼麻煩。”
西弗勒斯在說這話的時候,把白鮮倒在女人的肩膀上,這樣的態度和上次見面的時候天差地別。當然也很有可能那個時候和現在的情況並不相同,那個時候她是逼着這個男人和茜茜完成牢不可破的誓言的時候。現在他是受鄧布利多所託去幫助那個強的不得了的女人的時候。雖然地點還是那個破爛的麻瓜房子,而這回貝拉沒有上回來的時候那麼裝腔作勢,很大原因是因為她真的快熬不住了。有人在腰側給她開了一個大口子,西弗勒斯給她縫上了傷口,也撒過了藥粉,所以現在能在處理肩膀的時候說出這麼一句安慰的話。
貝拉頭腦發熱,她知道自己好像是發燒了,但是她沒管這些,用虛弱的沒有什麼底氣的聲音問。
“芬里爾怎麼樣?”
“他是狼人,身體癒合的比你快。”
西弗勒斯對答如流,他用繃帶包紮好了肩膀上的傷口,把退燒魔葯和消炎魔葯還有一系列用來處理傷口的魔葯都給放在桌邊,“你得馬上喝了這些,這兩天都得靜養,才能讓傷勢恢復的快一些。”
兩天?兩天的時間足夠她找到另外一個屬於‘清道夫’的據點了。
貝拉想,喝光了苦澀的魔葯,卻沒有搭理西弗勒斯的囑託。穿上沾染上血痕的巫師袍,皺着眉頭忍耐着傷口上的疼說,“芬里爾多久能痊癒。”
“我給他喝了安眠藥,明天才能醒,狼人在睡着的時候才能恢復的更快。”
這樣也好,這些事兒本來就不該是芬里爾跟她一起的。
貝拉想,艱難的扶着破了皮的沙發幫站起,卻不料軟了腿腳,而這一回又是西弗勒斯扶住了她,讓她不至於狼狽的摔在地上。她腿上有一道傷,最後那個用短刺的小子在她大腿上割了一個巴掌長的口子出來。
“你……”
斯萊特林院長欲言又止的時候,貝拉熬過了所有的疼,她想像以往一樣,讓魔杖從袖口滑到掌心,可是魔杖卻掉到了地上。
“啪啦。”
輕輕的聲音,響在又破又舊的麻瓜房子裏,讓費力站起來的貝拉,又重新跌坐回了沙發上。
不行,這樣的身體,根本不行的。
“有沒有什麼葯能快速恢復的?”
“這已經是能最快恢復的了,萊斯特蘭奇你——”
“布萊克。”
貝拉說,扭頭看向西弗勒斯,“他死了,名字變回來了。”
西弗勒斯皺眉,不再去看那雙黑眼睛,他把她的魔杖從地上撿起來,放到桌上,又重複了一遍,“他讓我保證你活着,所以你最好不要胡來,否則下一次我不可能及時趕到。”
他是誰,不言而喻。
貝拉不再掙扎了,她連武器都拿不動了,可是‘清道夫’還有很多,如果她死在‘清道夫’手裏的話,那誰去清理那些呢?
“我知道了。”
貝拉說,沉默了片刻,又咕噥了一句,“謝謝你。”
“用不着。”
西弗勒斯說,他走到一邊,從飲水機里給女人到了一杯溫熱的水後放在她身邊,還從小廚房裏端出一個放着三明治的盤子送到她的旁邊說,“吃點東西,然後好好睡一覺,你需要休息。”
貝拉吃光了食物,也喝光了水,但是她沒睡,看向西弗勒斯問。
“你可以轉告他,他用不着來派人來監視我。”
她把西弗勒斯當成完完全全屬於他的人,但是西弗勒斯不接受這一點,微微搖頭,闡述一個事實,但絕非解釋的解釋。
“我是唯一一個,能夠在這件事兒中協助你的人,而在我看來,僅靠一隻狼人的話,就算是你也不可能全部處理掉‘清道夫’。”
“你對你的實力很有自信?”
“我對我的大腦封閉術很有自信。”
這確實是一個絕妙的理由,貝拉無力反駁。
“為什麼?”
“什麼?”
“為什麼你會成為他的弟子,我記得你的魔葯曾經給狩獵小隊造成過重傷。”
“那為什麼你又開始為他做事了呢?我記得那些年你還為他進了阿茲卡班。”
相對兩無言,貝拉想笑,扯了扯嘴角,卻什麼都沒笑出來。
“她的傷好了么?”
“快了。”
西弗勒斯說,皺了皺眉頭,又道,“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一瓶安眠藥水。”
“那就給我一瓶吧。”
貝拉疲憊的說。
……
躲到霍格沃茨的希維爾,讓‘清道夫’無從下手,即便伏地魔願意履行與福吉約定,可是在這種情況下,也無計可施。福吉和克勞奇也知道,在鄧布利多的眼皮子底下,就算是‘清道夫’也不敢闖進霍格沃茨。如果在這種情況下,福吉和克勞奇還不交出‘清道夫’的使用權的話,那麼兩個‘棄暗投明’的傢伙是不可能有好下場的。如果非要用一句話來形容福吉和克勞奇的話,那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黑魔標記烙印在戴着面具的‘清道夫’手臂上,食死徒的人數翻了一翻。
“你最好不要頻繁的出動他們,能夠保證他們的安全。”
巴蒂·克勞奇白着一張臉,做着最後的忠告,哪怕坐在對面的就是黑魔王,但在這會兒他看上去膽大十足。不過這回伏地魔沒表示惱怒,因為那幾十個戴着面具的男男女女的實力很讓他滿意。所以就算巴蒂·克勞奇再失禮一點他也能夠容忍,不過有一點該說還是得說。
“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提到過的是百數精銳。”
是有百數,在那之前,是有百數。
“這正是我要說的。”克勞奇沉下了臉,眼中疑雲重重,“‘清道夫’被人盯上了,我們損失了好幾個,你得保證他們的安全。”
食死徒中不長眼的麥克尼爾大笑出聲,他瞧不起克勞奇,也瞧不起克勞奇帶來的這些人,當他說這話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嘲諷出來,“一幫子臭魚爛蝦,獵手成了獵物。”有幾個同樣大膽的食死徒也大笑出來,不過立在一邊的貝拉沒笑,‘清道夫’留給她的傷還隱隱作痛,她想笑也笑不出來。但是即便如此,克勞奇還是面色一片難堪。
“要心存憐憫,麥克尼爾。”伏地魔象徵性的警告了一句,隨後理解到主人意思的麥克尼爾笑的更大聲了,抽出魔杖主動請纓,“主人,讓我為您試試這幾條臭魚到底有什麼本事侍奉您。”
“最好不要。”
克勞奇立馬就說,連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他緊緊的盯着麥克尼爾,“除非你想死的話。”
“這有什麼,不過是切磋而已。”伏地魔也想知道被稱為‘獵物’的獵手,實力會差到哪裏去。他聽說這群被命名為‘清道夫’的巫師們,連一根魔杖都沒有,而且他也很想知道,沒有魔杖的他們到底怎麼把那個穆迪逼入死地。
“他們不懂什麼叫切磋,他們只知道殺人。”克勞奇皺着眉頭說,伏地魔看了他一眼,真覺得他確實有必要警告一下這個新加入的同盟。
“貝拉。”
一直站在食死徒陣營中默不作聲的貝拉走了出來,而無論是從主觀還是從客觀上面,她都不想在這個時候,在伏地魔眼前和‘清道夫’交手。
“主人,就像是克勞奇說的,他們只知道殺人,巧的是我也不清楚切磋的意思。”
“那就殺了他們。”
伏地魔說,紅色的眼睛看向貝拉,麥克尼爾不甘心起來,是他提出的決鬥,為什麼便宜了這個女人?他上前一步,跪在伏地魔的身邊說,“主人,這個任務請交給我來做,我保證——”
紅光打在忠心耿耿的僕人身上,麥克尼爾鬼哭狼嚎起來,連帶着伏地魔都有點不耐煩,他看着貝拉說道,“貝拉,我從不懷疑你的忠誠,但是你最近好像越發的不把我放在眼裏了。”
食死徒們神色各異,作為莊園主人的馬爾福夫婦都開始抖了起來。芬里爾作為食死徒中位置最低下僕人在這會兒站了出來,跪倒下來,“主人,我願意試試他們的本事。”
但是這回,伏地魔不像是教訓麥克尼爾一樣給他一個鑽心咒。而是看向貝拉,用一種特別讓人捉摸不透的語氣說,“你倒是養了一條好狗。”
那些自認為受到伏地魔寵愛的食死徒又笑了起來,貝拉只是掃了他們一眼,他們又都不敢笑了。
貝拉跪在他腳邊,忠誠的說,“沒有主人我哪有什麼好狗,我會盡量保證讓他們活下來的。”
她說完,立馬站了起來,走到庭院當中,看着那一排排列隊整齊的‘清道夫’,魔杖從袖中滑到掌心。
“誰想在主人面前展現一下自己的實力?”
沒人出聲,沒人動作,可是貝拉聽到了來自於身後的聲音。
“一起上吧。”
她回首看向那雙沾染着笑意的紅眼睛,知道了這意外出現的‘切磋’究竟有着什麼樣的意義。
納西莎嗚咽起來,抓緊了丈夫的胳膊,盧修斯面如白紙,抖得像個篩子,西弗勒斯那雙眼睛空洞無比,把大腦封閉術發揮到了極致,其他食死徒也都戰戰兢兢,就連新加入的克勞奇也什麼都不說。只有芬里爾握緊了拳頭,外露的手臂上青筋凸起,像是極盡所能的忍耐怒火。
他想殺死希維爾·穆迪,但是他更想殺死貝拉特里克斯·布萊克。因為她真的太強了,用起來也不甚順手。如果清道夫真的能壓制希維爾·穆迪,那麼她就沒用了。所以伏地魔這麼說,還仁慈的給予憐憫,“我相信你的小狗也願意和你一起試試。”
不,芬里爾的戰鬥方式,會被人看出來讓獵手成為‘獵物’的就是她。
貝拉想,搖頭說,“謝謝主人,不過不用了。”
不能當場殺了他們,但卻必須得用絕對碾壓他們的實力來戰勝‘清道夫’。讓伏地魔清楚,和‘清道夫’相比,她才是最有價值的。
要用那個么?
貝拉想,魔杖變成短劍,短劍成了一對。
“來吧,我會盡量留你們一命的。”
優勢是暗殺的‘清道夫’在正面對決中有着嚴重的不足,劣勢是‘清道夫’的數量超出她的承受範圍。第一道傷痕是肩膀,來自於一個用劍的矮子,貝拉用肘擊將她擊昏,因為她沒時間給近到眼前的人一個石化咒,還有那些近身過來的‘清道夫’們也不會讓她有念咒的時間。
‘清道夫’倒下一片,貝拉遍體鱗傷,蹲跪在地上,她大口喘息,緩解快體力透支的疲憊,忍耐傷口帶來的疼痛,但是‘清道夫’沒有允許她休息,眼見使用利爪作為武器的‘清道夫’就要穿透她心臟的時候,貝拉傾盡體內所有魔力,發動了冥火印。
“啪啦!”
利爪停在心口處,像是觸碰到了什麼鋼鐵之軀,隨後整個馬爾福莊園變得炙熱起來,院中因為冬日到來枯萎的花草焚化成灰,隨後一隻巨大的眼睛浮現在她身邊,襲來的‘清道夫’在一瞬間就蒸發殆盡,化成一縷青煙。在人們的注視下,一條巨龍出現。
和耐薩克希亞熔岩一般的身軀不一樣,是一隻真正的龍,它有着鱗片,金色的眼睛,有着利爪,美麗的提醒,它擁有生命,擁有耐薩克希亞所不具備的一切。
深淵之物德克希亞。
“吼吼吼!!!!”
吼聲震天,無論是花草樹木化成一縷青煙,鋼鐵建築錯位變形,弱小的食死徒不受控制的滿地打滾,‘清道夫’們顫抖的頻頻後退。
金色的眼睛瞄向四周,一人高的龍頭,卻親昵的蹭着蹲跪在地上的貝拉,像是條乖巧的狗。
女人扶着它又重新站了起來,她撫摸着德克希亞的身軀,感受着從那上面傳來的熱度,歪頭看向再也不敢上前的‘清道夫’們說。
“德克希亞不懂什麼叫切磋。”
伏地魔微笑起來,即便這個笑容的扭曲程度像是不甘心,但他仍舊擠出來了。
“Well,貝拉,不愧是深諳黑魔法一族的布萊克,竟然能繼耐薩克希亞后召喚出德克希亞,真是優秀的讓人咂舌。”
貝拉頷首,並不謙虛。
“主人謬讚了,德克希亞這樣的畜生,我有三個。”
伏地魔青白了臉,忍耐着心中不悅說道,“我已經見識過‘清道夫’的實力了。”說著,他掃了一眼克勞奇又道,“哼,不過如此。”說完他大步轉身,離開院子。
貝拉再也忍耐不住因為‘清道夫’帶來的傷痛,也忍耐不了超出身體負擔而召喚德克希亞的痛苦,就這麼失去意識的頹然倒下。但是她沒有摔在地上,半狼人化的芬里爾大步躍起借住了失去意識的貝拉,他回看克勞奇,狼一樣的眼睛,染上嗜血的光。
他說:我一定會把你們撕成碎片的,巴蒂·克勞奇。
……
翌日,魔法法律執行司司長巴蒂·克勞奇慘死家中,魔法部部長康奈利·福吉死在了他一生都不願意放棄的魔法部部長的位子上。
……
那天晚上,霍格沃茨校長辦公室里,有年邁的老校長和斯萊特林的院長。
鄧布利多:希維爾的傷,真的好了么?
西弗勒斯:是的。
鄧布利多:格雷伯克先生確定找到了全部‘清道夫’的藏身地了么?
西弗勒斯:是,阿不思,那個女人萊斯特、布萊克召喚出了德克希亞。
鄧布利多:只是多了一個深淵之物而已,我不能冒着失去希維爾的風險去把寶壓在她的身上。
西弗勒斯: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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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爭取在一個月內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