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白切黑的她和三失老婆的他

第二章  白切黑的她和三失老婆的他

人群中間一塊空地,架了一口鍋,鍋里熱油翻騰,一膀圓腰粗、四方大臉、塌鼻子、長着滿臉絡腮鬍子的彪形大漢站在油鍋前,把一枚銅錢往油鍋里一扔,然後雙手嗖地一下,伸進翻滾的油鍋,把銅錢撈了出來。

“好!”一陣喝彩聲和拍手聲傳來。

大漢向觀眾拱了拱手,端出一個盆子,開始挨個挨個地招呼,“各位看官,我乃一燈大師傳人,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感謝感謝。”

哦,原來古代還真有人用油鍋撈錢的低級伎倆在坑蒙拐騙哦,白苒翻了個白眼。

所謂油鍋撈錢,不就是利用醋油的密度和沸點差異弄的忽悠人的小把戲嘛,小學生都知道。

一圈下來,大漢收穫不少,裝了小半盆的銅錢里,一個白花花的銀子白得如此耀眼,也不知是哪個地主家的傻兒子人傻錢多給的。樂得大漢臉上原本生硬的橫肉都似乎隨和起來,隨着笑容一顫一顫的。

餓則思變的白苒,眯了眯眼睛。哎呀呀,不巧了呢,本姑娘就這專業的,你這不是在孔夫子面前賣孝經嘛。實在是灰常不好意思了哦。

白苒搓了搓手,走到大漢旁邊,“這位高人,能否借一步說話?”

油鍋撈錢的高人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還是跟她走到僻靜處,背對人群:“敢問姑娘有何指教?快點,別妨礙我賺錢。”

白苒把雙手籠住嘴巴,湊近大漢的耳朵,嘀嘀咕咕好一陣。大漢的臉色一變再變,臉色由紅變白,又由白變青,神情從疑惑到震驚再到憤怒。

“五百文加那個白色的。”白苒手一伸。

“你打劫啊,我一個月也賺不到五百文。”大漢怒道。

“切,你剛才就賺了一堆加一個白銀。”白苒瞟了眼他的錢袋子。

“我轉了幾十個場子,今天才運氣好碰到一個人傻錢多的主,一年都碰不到兩個。”大漢拿手護住自己的錢袋子,隔絕了那道落在錢袋子上熱辣辣的覬覦目光。

“行了行了,三百加白色的。”白苒拍了拍手上的灰,做勢讓步。

“堅決不行。”大漢一口回絕。

“兩百加白色嘛。咱兩各退一步,如何?”白苒似乎很好商量的樣子,眼神卻瞟了瞟兩米外的圍觀人群。

“不行。”

大漢扭頭,不看她的眼神,語氣堅決,誓死不從。啥五百三百兩百,比起後面那個白色兩字兒,都是浮雲。

“那談判失敗,祝老闆財源滾滾,你懂的。”白苒對他一眨眼,轉身要走。

“啊,別別別,姑奶奶,算我倒霉,白乾一個月了。”大漢一臉哭相。

“成交。”

白苒喜笑顏開,梨渦深深,怎麼看怎麼傻白甜的樣子。

......

大漢恨恨地把身上的錢袋子解下來,抖抖索索地把這一個月來的辛苦勞作全部貢獻給了這位不知道哪裏跑來的黑心無恥的姑奶奶。

“謝啦~”

白苒隨手就要接過袋子。她也沒打算揭穿他的把戲,畢竟斷人錢財如殺人父母。她只想坑他一點點飯錢啦。

大漢拉住袋子不捨得放手,白苒再扯,大漢再拉。兩個人拉拉扯扯幾個回合。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那表情就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婦,臉漲得通紅。

白苒恍惚覺得他眼淚都快下來了,感覺自己就像個強搶民女的惡霸。

“得,給你留個車費。”白苒從錢袋子裏慷慨地掏出一個銅板,賞給了委屈的小媳婦漢子。

大漢:......

拿着這一文錢,大漢的表情像個被白嫖的姑娘。

......

“哎,師傅,還表演嗎?我大孫子想看啊。”一大娘見老闆遲遲沒回來,開始大聲嚷嚷。

“還表演什麼,收攤!”大漢陰沉着臉走過來,手腳麻利地開始收攤。

“哎,大哥,咱們挺有緣的,你下次去哪裏趕場子啊,有機會我還來給你捧場啊。”

“好的,好的,再見。”大漢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再見,再也別見!流氓,流氓,長得挺可愛的,怎麼肚子裏壞透了,無恥透頂,大哥我今天算是長見識了。

大漢推着家當一陣風跑得不見了影,捲起的灰塵掃在白苒臉上。

“呵。”

一道很輕的笑聲從旁邊酒樓的二樓某臨街雅間傳來,笑聲似流水,流轉不定。

“有點意思,怎麼辦?我都有點點想留你多活兩天了呢。”宮玥此刻懶懶地斜靠在靠窗軟塌上,支着肘往外看。

杏花天影里,一抹長眉斜逸,深黑的眸子壓在眉下,如綴滿星光的夜空,日光細碎地點綴在微微翹起的眼角,眼波流轉,燦若碎鑽。肌膚上泛起的雪光,似乎比那日光更勝。

容顏驚人,卻又骨相微冷,讓人想起冰天雪地里,枝頭那那朵艷麗的桃花,花瓣上還覆著潔白的雪花,輕輕一碰,雪並簌簌而落,桃花越發清冷又美艷。

旁邊站着兩個護衛。

左邊那個一臉老成,穿着中規中矩的黑色衣服,站得像根蔥一樣筆直,表情一本正經,明明是少年年紀,卻偏要裝成一副德高望重的老頭,以至於很難讓人注意到他的長相其實挺俊美的。

右邊那個護衛,站得歪歪斜斜,穿了一件騷包的亮綠衫子,上面還綉了一瓣快啃完了的西瓜,只是西瓜怎麼是月白色的?

兩人一左一右,形成強烈反差。

“稟主子,定王殿下回京了。”老實護衛躬身道。

“哦?”宮玥抬眼,鳳眸斜着看人,更加嫵媚。

“定王不知道什麼原因,身受重傷,今日巳時就啟程回京了。”

“受傷?”

宮玥神色微動,長眉微皺,眸光多了一絲幽深,“派人跟着,直到回宮,不得出任何岔子!”宮玥聲音一沉,神色間閃過一絲厲色。

“羞花,別忘了收銀票。”宮玥又輕飄飄地補了一句。

“是。”羞花一本正經,目不斜視。心裏卻偷偷地吐槽了一萬遍。這名字,人家感覺好羞恥呢!

門輕輕地扣了一下,羞花走過去,推開門,接過一灰衣人遞過來的一封信,拆開,快速掃了一遍。

“啟稟主子,杜小姐......和人私奔了。”羞花字正腔圓,一本正經地報告。私奔這兩個字似乎完全激不起他的任何情緒波動。

“哦,是嗎?”宮玥眼角閃過一絲譏誚,聲音格外悠長。

“皇上上個月初八把侍郎家的杜小姐指婚給您,五日前,已和人私奔。”羞花目不斜視。

“嗯,挺好!”

宮玥嘴角一彎,似乎很滿意。仿若,未婚妻和人私奔,是件讓人愉悅的事。

閉月伸手捂臉,主子,求你別開心了。再這樣下去,你這輩子怕是要娶不到老婆了。這都第四個了。

大前年,皇上指婚柳家二房的庶女給你,沒兩天,你未婚妻就失蹤了,原因未知。

前年,皇上有意要給你指婚太後娘家的侄孫女給您,沒兩天,人吵着鬧着看不上你,原因未知。去年......

堂堂南風國第一才子,南風第一美人,居然二十歲了,還是娶不到老婆,帝京城裏有名的老光棍。皇帝家同歲的那些皇子,妻妾成群,兒子都組隊打醬油了。

哦,不,除了定王殿下。

定王殿下那個小魔王也是一個臭名昭著的老光棍。

帝景城裏,雖然愛慕主子才華,垂涎主子美色的大姑娘小媳婦可以從城南排到城北,但是壓不住傳言啊,沒人敢嫁了。

坊間傳言有好多版本,有主子命硬克妻,有主子有龍陽之好,對象就是定王殿下,有主子其實有隱疾,不能人道,對女子無感......

荒謬,荒謬,胡扯,胡扯。閉月一想起就氣得三天吃不下飯。主子在閉月心裏,那可是無可比擬的完美。

但是,閉月還是比較認同一種說法,那就是主子對女子不感興趣。咱王府里,主子的院子,別說姑娘,連只年輕的母蒼蠅都沒有。

......

白苒當然不知道,自己又幸運地可以多活兩天了。

吃飽喝足的白苒,開始盤算她來古代的第一桶金:包子兩文錢一個,兩百文錢,這點錢,不夠吃幾天啊,再說也不能頓頓吃包子啊,作為一個吃貨,不能吃美食,士不可忍孰不可忍。晚上也要睡覺啊,總不能天天睡大街吧,她還要養好身體,保存體力,去找箐箐想辦法回家呢。那個白銀她不打算動,得存到應急用。

盤算了一陣子,白苒決定,自己迫切需要先賺點古代的銀子。然後,跑路去找箐箐,箐箐和自己一起被吸進那個旋渦的,那麼應該是一起穿越了。

眼看天色不早了,白苒就近找了一個客棧住了下來,折騰了兩天,疲憊得很快就墜入了沉沉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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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霸王妃每天都在點亮新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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