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坦白心意

第十九章 坦白心意

殊華伸手,又把那幅被池弦月折起來的畫打開,擺在桌子上,大有一副想要好好欣賞的架勢。

“棠妃覺得這畫如何?”

“陛下工筆極佳,線條流暢,一氣呵成,自然是極好的。”池弦月沒有看畫,只是站在原地,盯着食盒上繁雜的花紋。

“我又沒有問你我的畫工,是問的這畫中人,如何?”蕭殊華說著,還偏頭看池弦月。

“陛下你要問什麼,直接問吧。”池弦月聽了,就覺得蕭殊華是在以此羞辱,為了激怒他,好找出他的錯誤。

與其被動,被蕭殊華一步步牽着走,還不如主動出擊,看看蕭殊華會怎麼做。

顯然蕭殊華也沒有想到池弦月會這樣直接,不過既然池弦月都這麼說了,蕭殊華覺得自己也沒有再裝下去的必要了。

很早之前,蕭殊華就已經想好了人生規劃了。

自己先在宮外多賺一些錢財,等到母親去世,自己隨便哪個妹妹繼承皇位,她都不干涉,直接帶着池弦月出宮逍遙去。

她本身因為君父去世的早的原因,不招母親的親近,小時候每次宮裏過節熱鬧時,都是她自己一個人過的,所以她決定,長大了一定要離開皇宮那個冰冷的地方。

並且她計劃着一定要帶着她那個嬌貴的伴讀。

他是鄰國送來求和的質子,在原來的國家也不受待見,這點,從她第一次見到池弦月,看到他那身不知道穿了多久的衣服,就可看出來。

領口洗的都起毛邊了,好歹也是一國之君的兒子,雖不說能像女兒一般受寵,可這也太寒酸了吧。看的蕭殊華直接把自己的月俸拿出來一半,用來接濟那個看着就可憐的“嬌貴”伴讀。

為什麼說他嬌貴呢?

這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換季就像是命被搶了一樣,嬌貴的像一個姑娘一樣。真不知道他這麼嬌貴,是怎麼在原來的國家生存的。

最重要的是,她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小時候的影子。

在宮裏沒有可以交付真心的人、孤身一個、隨時都有被陷害的風險。當然還有因為池弦月的顏,真的是她在宮裏從未見過的天人之姿。

沐宣:我難道不是主子可以交付真心的人嗎?

池弦月:......

沐宣:終究是錯付了。

就是這樣,蕭殊華看到池弦月被四妹“看上”時,才會出手相救,並且總是暗中幫助他,希望他不再和自己小時候那般無助。

這計劃進行的好好的,可偏偏她就坐上了那人人都想坐的皇位。

之前的計劃就都白費了,她想讓池弦月留在身邊,那一切都要從長計議了。好容易把這個位子坐穩了,眼下終於有機會和她的嬌貴伴讀,哦不,現在是棠妃,坦白她的心意了。

“我又沒想尋你的錯處,這麼嚴肅幹什麼。”蕭殊華見池弦月表情嚴肅,似是要和自己馬上開戰一般,趕忙緩和氣氛道。

他不會誤會我的意思了吧,我沒想對他怎麼樣啊。

可不就是誤會了。

從蕭殊華剛上任就殺了好多他們的人,又對他三番兩次的羞辱開始,池弦月就覺得蕭殊華是一個好戰分子,想要逼自己對蕭殊華動手,然後好以此為機會挑起兩國的戰事。

但從蕭殊華之後的所作所為來看,又不像,因為明明有好幾次,她都可以直接定自己的罪,跟本不用去和自己要解釋,

可是她蕭殊華不僅沒有,反而還因為自己那蹩腳的借口,直接放了自己好多馬。弄得他現在也不懂蕭殊華對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了。

聽了蕭殊華的話,池弦月看着蕭殊華的眼神一愣,思考了一會兒,緩緩開口道。

“你沒想尋我錯處?你不是想要一心弄死我嗎?”

“誰想弄死你啊。”蕭殊華聽了,直接笑出聲,又道“說我要弄死你,有證據嗎?”

“當然有,我那天出現在先皇寢宮附近,被你看到了,你不是來逼問了我兩次嗎?封我我你後宮的妃子,不就是為了羞辱我?還有那天在長年殿,你不也是......”

說到這,池弦月才發現,蕭殊華還真沒有對他做什麼。自己好像被原本對蕭殊華先入為主的觀念給誤導了。

蕭殊華笑了,盯着池弦月的表情看了半晌,才緩緩道。

“你說我逼問你,就跪了一下,一炷香的時間都不到,這是逼問?而且這是你有嫌疑在先。封你為妃,我現在已經是皇帝了,難不成你要按照慣例,到前朝去跟着我上早朝,你能起的來?最後,長年殿,軍事重地,要是換做別人進去被我發現了,早就人頭落地了,跪了兩個時辰,我不還給你上藥了?殺你,嗯?”

蕭殊華越說越激動,到最後恨不得直接將話塞到池弦月的腦子裏,讓他聽聽清楚,想想明白。

“......”池弦月語塞。

原來真的沒發覺,還自戀的以為是自己在宮中這麼多年,所積累的經驗多,所以才可以次次脫身。沒想到,這其中卻是蕭殊華的刻意放水,和無條件“偏愛”?

想到這個詞,池弦月嚇了一跳。

但又想了想,實在是沒有別的什麼解釋,能說明白蕭殊華這麼做的用意。

“你就這麼信任我嗎?為什麼啊?”池弦月思索再三,還是決定問出來。“難不成是看上我......”的身子了。

池弦月說著,瞥了一眼桌子上,被折起來的半.裸畫像。

蕭殊華自然也是將池弦月的舉動,盡收眼底。

淺棕的眸子中頓時散發著別樣的光芒,順着池弦月的眼神,蕭殊華也“配合”道。“對啊,棠妃傾城絕色,世間罕見,怎能不令人心醉呢?你說,是不是。”

蕭殊華的語氣中帶着幾分痞氣,眼神輕挑,眼角帶笑,飽含深情的眼睛似是能將人的魂兒吸了去,這讓幾乎沒怎麼接觸過沒女人的池弦月,招架不住了。

愣了幾秒。

池弦月連忙退後幾步,將兩人之間拉開了些距離,又將手中的食盒換到了左手拎着,甩了甩髮酸的右手,裝作無事發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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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皇夫是頭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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