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到來
“姜家小少爺沒能力，姜老爺子把碧華園的股份給他，姜家對頭不該高興嗎？”一旁的李警官出聲詢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張副隊回道：“因為姜家對頭也擁有碧華園的股份，是碧華園的董事，他們不希望極有價值的碧華園股份落入一個遊手好閒的富二代手中。”
“他們更希望，碧華園股份能夠落入一些極有能力，能讓碧華園股價提升的人手中。”
說到最後，他感嘆了起來：“姜家對頭可真是對碧華園愛得深沉啊。”
確實愛得深沉。不過，他們敵視姜家小少爺的理由有點離譜啊。這個對姜家小少爺懷有長期惡意的人選，不是一般的好笑啊。胡了在心裏吐槽道。
接下來的半小時，辦公室內極其安靜，除了按動鼠標發出來的聲音外，沒有任何人說話。
“好了，我這邊的靠近墜樓者屍體的人、與墜樓者屍體接觸過的人都記下來了。”將視線從手機上移開，於禹說道。
“沫沫，你呢？”他問着他的青梅。
“還要三分鐘。”眼睛不離眼前的平板電腦，方沫沫回道。
靠坐在椅子上，王天涯看向頹廢偵探，“莫偵探，我好了，你呢？要不要試試從這些人中猜出兇手啊。”
按下鼠標的左鍵，頹廢偵探語氣平淡道：“我也好了。你要是想試試的話，那便試試吧。”
“加我一個怎麼樣？”環顧了一番辦公室內的所有人，張副隊繼續道：“其他人要不要也來試試？說不定兇手就被你們猜中了。”
“況且，兩個人的比試怎麼有多人參與有趣，當然是人越多越有趣啊。”
“張隊長也想試試的話，我自然沒有異議。其他人要是想試的話，我也沒有意見。”王天涯輕笑道。
“想試就試吧。”停下手中的動作，頹廢偵探從煙盒中拿出根煙叼在嘴裏，聲音低沉道。
方沫沫語氣輕快道：“那我也參加吧。”
“我參加。”看了方沫沫一眼，於禹說道。
“胡偵探，你呢？”王天涯問着胡了。
“先看看再說吧。”眨了眨眼，胡了遲疑道。她可不覺得，兇手會出現在監控錄像裏面，兇手的身份能夠這麼容易就找出來。
十分鐘后，所有靠近墜樓者屍體的、接觸過墜樓者屍體的人的相貌都顯示在了一個巨大的屏幕上。
就在王天涯他們想指出他們認為的可疑人物時，張副隊出聲制止了他們的這一行為。
“等等，還加些人。墜樓者的同事和相熟的人的相貌還沒顯示在上面。”說著，他按了幾下投影儀。
“張隊長真是準備充分。”看着張副隊的舉動，聽着他說的話，王天涯誇讚道。
“把所有值得懷疑的對象都找出來，這本就是警方的責任。”
彎了彎嘴角，王天涯沒說什麼，目光灼灼地看着屏幕上顯示的所有人。
“兇手應該不是女性，所有女性應該都可以排除。”看了一會，他說道。
“理由。”
“我的直覺。”
“王偵探就這麼相信你的直覺嗎？”張副隊來了興趣，詢問道。
“偵探這一行業，總是會遇到不少危險，而我的直覺救了我許多次。”
“王先生的偵探生活真是多姿多彩。不過，王偵探想過換一種職業嗎？”眯了眯眼睛，張副隊試探道。
換一種職業的話，可就沒這麼危險了。無論是誰，知道得太多總是不好的。
“沒想過，我覺得偵探這一職業還是挺好的。自由，酬金又高。”
而且，在完成委託這一過程中還可以滿足他旺盛的求知慾。王天涯在心裏補充道。
一旁，胡了聽着張副隊和王天涯的交談，挑了挑眉。怎麼感覺，刑警支隊的張隊長不想讓王天涯繼續做偵探呢？
他們兩個的關係，好像不僅是不對付這麼簡單啊。
注意到胡了有些疑惑地看着張副隊和王天涯，頹廢偵探走到她旁邊，輕聲道：“他們兩個是大學同學，曾經玩得很好。”
這樣啊。難怪他們兩個之間流露出一種熟稔的感覺，張副隊對王天涯的態度有些奇怪。頹廢偵探解惑后，胡了這樣想着。
“莫偵探，你覺得兇手是男性還是女性？”王天涯轉頭看向頹廢偵探，問道。
“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為男性。”
“看法一樣啊。”說著，王天涯將目光重新投注在屏幕上。
“沫沫，你的臉色有點蒼白，沒事吧。”於禹看到自家青梅臉色不好，皺眉道。
方沫沫語氣柔和道：“沒事，只是頭有點暈罷了。昨天晚上一直在做夢，沒怎麼睡覺。”
“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不用，區區頭暈而已，我還忍受得了。”
聽到這裏，不知怎麼的，胡了回想起了今天早上她與頹廢偵探的對話。
在等外賣小哥送三碗大份的牛肉粉過來的時候，頹廢偵探突然跟胡了談起了方沫沫。
“說實話，我沒想到方沫沫會繼續姜回舟的委託。”
聽到這句話，胡了有些驚訝，“為什麼這麼說？”
“方沫沫不像王天涯一樣要錢不要命，她接受僱主的委託，一般是為了尋求刺激。之前不知道姜回舟的委託會危及生命也就算了，她現在還繼續這個委託，可就有點可疑了。”
“莫偵探，你懷疑方沫沫繼續這個委託的目的？”
“她的行為確實讓我懷疑。平常那些會危及生命的委託，她可是能躲就躲的。”
“你是在提醒我，要我小心方沫沫？”胡了問道。
“這是我對一個看得順眼的同行的關心。”
“那莫偵探你繼續姜回舟的委託是為了什麼？為什麼不懷疑我？”
“你和我的目的一樣，只是找出兇手，讓兇手得到應有的處罰而已。但方沫沫她的目的，可就難以猜測了。”
頹廢偵探看向胡了，“總之，多留心點方沫沫總是好的。”
“我會的。”胡了點了點頭。
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看着臉色蒼白、身體有些不適但仍然堅持協助警方找出兇手的方沫沫，胡了眼神閃了閃。
同一時間，一個身穿黑色外套、藍色牛仔褲的男人向著胡了他們所在的警察局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站在馬路旁，看了對面進進出出的警察幾秒，他摸着下巴，思索了一會。
這些警察進出的這麼頻繁，是因為什麼？這麼忙碌，又是因為什麼？
帶着這兩個疑問，男人慢慢地走到警察局旁，準備聽聽進出警察的交談。
奇怪的是，所有進出警察局的警察都沒發現一個男人正站在一旁饒有興趣地看着他們。
“上面叫我們查的可疑人物真多，兇手真在這些人裏面嗎？”甩了甩手上的資料，一個年輕的警察問道。
年長的警察回道：“誰知道啊。不過，江隊請的那些偵探還是有真本事的，找出了被害人之間存在的共同點。”
哦？共同點被發現了嗎？聽到這裏，男人眼中閃過一絲趣味。
“至少我們知道了——十二個被害人與3月15號那個墜樓案有關，他們都經過那個墜樓處或是目睹了墜樓案的發生。”
呦，這個共同點還真被發現了啊。那些偵探，還是有點本事的嘛。男人這樣想着。
“這倒是，不過。那些偵探不是還發現了一個共同點嗎，這個共同點是什麼啊？”年輕的警察好奇道。
“另一個共同點，發現跟沒發現差不多。”見一輛警車已經停在警察局門口了，年長的警察開口道：“好了，不說這個了，我們還是先去辦好江隊交代給我們的事吧。”
於是，兩個警察搭上那輛警車走了。
另一個共同點？怎麼不說完這個共同點再走啊。看着遠去的那輛警車，男人有些遺憾。
算了，還是先去看那個好苗子吧。想要知道更多有關他製作的連環殺人案的信息的話，在警察局裏到處逛逛不就好了。
這樣想着，他緩緩朝着關押着劉工的滯留室而去。
警察局，方臉男子的辦公室中。
“查那件墜樓案的警察現在不在城區嗎？”他問着電話那頭的人。
“對。永城下轄的一個小村子發現了一具屍體，他們正在那查案。就算現在從那裏趕回來，沒幾個小時也是不行的。”
“那你把墜樓者的屍檢報告和這個墜樓案的檔案發過來吧。”方臉男子開口道。
電話那頭的人有些好奇，“沒問題。不過，老江啊，你突然要這案子的資料幹什麼啊？這件案子難道跟你在查的那樁連環殺人案有關？”
“有不小的關係。受害人和兇手都跟這個案子有關。”
聽到這句話，電話那頭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曾經查的那個墜樓案居然跟連環殺人案扯上了關係！
“你先把他們的電話號碼告訴我，我在電話里問問他們對那個墜樓案的看法。”
“好。不過，電話里講事情總沒有面對面講清楚。等那些傢伙回來后我會叫他們立刻趕過來見你的。”
“我會在辦公室等着他們的。”說完，方臉男子掛斷了電話。
經過墜樓處、目睹墜樓案發生的那麼多人中，兇手為什麼盯上那十二個人，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啊。
寂靜的辦公室中，方臉男子嘆了一口氣。
七分鐘后，男人來到了劉工所在的滯留室里。
看着拳頭捏緊、滿臉潮紅、執着地想要身上那道枷鎖斷裂的劉工，他出聲道：“劉工，別白費力氣了。現在的你，還去除不了身上那道尊重生命的枷鎖。”
“與其在這裏白費力氣，不如跟我說說你之前為何恐懼，現在為何想要去除枷鎖吧。”
這邊，男人在對劉工說話；另一邊，感受到什麼的胡了，眼中閃過一抹幽光。
“各位，我要去守着劉工了。”她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