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菜鳥與高手
當阿爾弗雷德用着風輕雲淡的口氣，表明了他的過往後。
他並沒有想過。這會造成怎樣的反應。
而更重要的是甚至他都沒有想過，在說出那番話後會面臨一個怎樣的收尾。
正是在他所毫不顧忌着海瑟薇的態度，因此他終於因為自己的不擅長，而犯下了本不應該犯下的錯誤。
第一次，他遭遇到了海瑟薇不做任何答覆的冷場。
因為海瑟薇覺得阿爾弗雷德說的那番話——就像是在同情她。
法師難道還會同情別人么，還是別開這種無聊的玩笑了……
海瑟薇已經很好的代入到阿爾弗雷德所期望的角色之中，她開始變得漠然起來。
即便是面對着他人給予着自己的溫情，此刻海瑟薇都報以冷漠的態度對待。
那並非是主動的仇視着什麼，海瑟薇也不需要在這個時候通過仇視阿爾弗雷德以達到某種慰藉自己心靈的目的。
漠然就只是漠然，在對於過去沒有什麼好否定，不代表海瑟薇就會肯定着自己的過去。
只要對於她來說，那生命的流逝足夠久遠，那麼她也可以做到就像是阿爾弗雷德所說的那樣。
在一個昏黃的午後不帶有任何的記憶從書房中醒來。
當所有的過去，隨着她作為最後一人的遺忘湮滅於時間長河中那麼那些存在也就從來都不曾存在過了。
又還有什麼樣的過往需要被接受呢？
因此在這個時候她已經敲定，自己一定會在將來的某一天做出這種行為。
所以她沒有理會這時候阿爾弗雷德說的這番話。
心中已然有了自己想法的海瑟薇沉默，就算是任由阿爾弗雷德這時候好奇的看着她，還在困惑為什麼她沒有再接着聊下去。
冷漠在過了一段時間后他終於意識到。
——好像是自己聊爆了，聊天這種事情既然在本來就不擅長的情況下最好還是別委屈自己在強迫做些什麼了吧？
他將剛才所發生的事情拋之腦後，完全沒有一絲一毫尷尬的又恢復了最初的沉默。
而跟他的失敗所鮮明對立的另一人，神秘高手巴賈斯已經遇到了自己所想要招攬的人手。
那是三五個正在建築外面警惕放哨的人。
——
他們雖然參與着這場法師盛宴，但就從架勢上來看，顯然此時的他們竟然更偏向於防守的一方。
附近潮濕的空氣隱約能夠嗅到一股腐敗的毒藥氣息。
巴賈斯雖然不是什麼正統獵人，但是混跡於圈子裏面他也不是沒有見過不少的大佬。
對於經驗老到的法師獵人他憑藉本能就可以一眼看出。
要不然，他憑什麼能把自己偽裝的那麼神似呢？
也就是在他發現了這伙出於防守姿態的獵人之後，巴賈斯探出自己的右手碾了碾空氣中的水珠。
做着這一舉動，他一邊緩緩的向對方大本營中心靠近。
“喂。那邊那兩個傢伙，停下或者死。”
迷霧中傳來的恐嚇的威脅聲，巴賈斯是前來跟這幫人來談合作的。
如果還不知道對方是什麼底細就動手，那可跟巴賈斯想要達成的目的可就有着很大的衝突了。
因此就在對方威嚇之後，他主動停下了腳步，卻也沒有再說些什麼只是沉默的站立着。
那幫人不會坐視不管屋子外面的兩個人就那樣站在外面。
事實上也正如巴賈斯所預料的那樣，他並沒有等待多久，在外面警戒的法師獵手，他們就故意步伐沉重的走過來。
“如果閣下您只是路過，請隨意，但是不要告訴那些法師我們在這裏。”
聽着出來交涉的那傢伙所說的話，巴賈斯抬起自己剛才伸出來的手指說道。
“你們下的毒，就算是頭牛都能在這個時候聞到，那個法師會像個傻子一樣靠近這裏？”
聽着巴賈斯說的這番話，那人並不氣餒，只是他環抱起了自己的雙手困惑的說道。
“這點就不勞煩閣下您費心了，我們有我們的計劃。”
巴賈斯偏過頭，視線看向了一邊片刻，他忽然間猛地扭過頭來單刀直入點明主題的說道。
“我有一筆大買賣，一個重傷的法師，至少人手足夠就能夠做掉他，你們來不來？”
他拋出了自己的誘餌，說的乾脆利落，除了他知道目的地在哪裏之外，此刻他幾乎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
這讓前來交涉的男人眯起自己的眼睛，一時間他有些摸不透巴賈斯的套路，鬧不懂他想要幹嘛。
他稍微的向前，又朝巴賈斯靠近了兩步后，眯起眼睛在迷霧中對視着他說道。
“你是想要來談合作的？”
巴賈斯收回了手掌，並與此同時搖頭說。
“別誤會，我並不非諸位不選，我還可以找別人，如果你們沒有想法的話那就算了。”
說完之後他便起欲離開。
這時候對方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巴賈斯的肩頭，制止了他在接下來所採取的行動。
“跟我來吧先生，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實在沒有權力在這時定奪這麼大事情的交涉者，他擔心着自己有可能會在這時放過那千載難逢的機會。
況且在最終決斷也並非是自己定奪的情況下，其實他只需要服從自己老大的命令就可以了。
他並不知道，巴賈斯正是在巧妙的算中了對方的心理差，意識到這群人真正領頭的並不在這三個人當中。
所以他才故意說出了這樣的狠話，對方只要是心裏有着稍微一絲絲的試圖把責任推脫到別人身上的想法。
那麼巴賈斯的目的就能夠在這時達成，去跟對方真正有能力進行決斷的人溝通了。
而這樣他便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
帶着身後這個跟隨着自己的胖子一起，他大搖大擺的走向了對方戒備森嚴的大本營。
越是靠近，他就越是能夠聞到一股濃郁的煉金藥劑的味道。
只是這股藥劑顯然異常拙劣，製作藥劑的人充其量只是具有着會做藥劑的能力。
跟真正的煉金師的水平還相差很遠。
但是那也絕對不能在這時候掉以輕心，在對方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他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自己珍藏的藥劑瓶給自己的嘴巴里塞上了那麼一顆后，就丟給了身後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