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眾人躬身謝先生

李牧拿起紫金狼毫筆，在硯台中輕輕一沾，瞬間，筆尖就已經吸滿了墨水，李牧眼睛一眯，將毛筆提起，看着眼前已經擺好的館閣紙，深吸了一口氣，筆尖就落在了紙面上。

王振本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着李牧，心中根本不信他能夠達到書法第一境，畢竟在朝中王振見過的書法第一境的基本都是翰林以上的，身上的官服不是紫色也是紅色，五品以上為紅，三品以上為紫，滿朝朱紫貴，儘是讀書人。

但是李牧的筆尖剛剛落到紙面上，王振的臉色劇變，因為他聽到了一個老者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低低的誦讀着。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

王振一臉震驚的看着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他才多大歲數，還不到二十歲，竟然就已經達到了書法第一境，朝中最年輕的書法第一境是誰呢？

王振絞盡腦汁想了想，終於想起來了，三十年前，狀元公劉奕希，在二十五歲的時候，以進士的身份達成了書法第一境，直接成為了翰林，成為了最年輕的書法第一境，如今三十年過去了，劉奕希已經修成了大儒，但是書法還是停留在第一境。

沒想到今天王振竟然看到了一個不到二十歲的書法第一境，這真是刷新了王振的三觀，頓時王振看向李牧的雙眼都放光了。

王振暗道，該死的張世番，竟然敢對這樣的妖孽天才下如此黑手，等會一定要向李牧，哦不，向雞鳴伯表達國君的拳拳愛才之情，是國君頂着巨大的壓力才給李冠討下來的這次封爵，但是三品伯爵是不是有些配不上李牧呢，王振也是陷入到了深深的思考中。

不多一會，學而篇就完成了，李牧把手中的紫金狼毫筆放在筆架之上，深深出了一口氣，看着面前的館閣紙，也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隨着李牧手中的筆停下，周圍的異象也消失了，王振也是驚喜交加的看着李牧。

李牧輕咳了一聲，正準備說話，則看到自己的院子周圍已經圍滿了人，而且有很多年紀不大的孩子都是一臉崇拜的看着自己，一直都沒有說話，等到自己寫完之後，外面的所有的人都是微微躬身，說道，“多謝李先生賜教！”

剛才由於王振直接騎着獨角馬闖進了鎮子，驚動了鎮上幾乎所有的人，一看對方竟然是去向李牧的家中，大家都是一副好奇的涌到了李牧的院子外，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的。

開始從裏面傳出了李冠被昭雪冤情，被封為雞鳴伯的消息，很多人都是恍然大悟，也是對自己之前的行為感覺到了愧疚，但是還有有些人一臉嫉妒的說道，“切，就算是冤枉他了，也不至於給他一個伯爵的爵位吧，還能傳三代，國君也太優待他了吧！”

很多人雖然嘴上沒說，但是心中也是有些不服的。

但是不一會大家都慢慢的靜了下來，因為從李牧的院中竟然傳出了講學的聲音，大家都是平心靜氣的聽着，很多人都是若有所悟的點着頭，感覺自己對學而篇的理解又加深了不少，不由得對李牧的嫉妒之心就淡了。

就算是心思再壞的人在這種時候都不會再去嫉恨李牧了，因為在外面受到恩惠最多的就是他們的子嗣了，一群幾歲到十幾歲的孩子們，全都是一臉欣喜的看着院中，周圍的大人們都不約而同的把這些孩子都給送到了最前面，讓他們能夠聽得更清楚些。

不少還沒有開蒙的孩子經過這次洗禮，也是忽然就開竅了，眼中閃過了一絲智慧的光芒，看得他們的家人都是歡欣雀躍。

要知道，就算是昨夜李牧第一次寫的學而篇都沒有這種效果，因為這次使用的文房四寶太過於高級，所以讓這次的效果又增強了不少，所以才有這樣顯著的效果。

李牧坦然的面對了這些人的鞠躬，微微一笑，說道，“各位鄉親，不必多禮，李牧身為雞鳴鎮的學子，為大家做一些貢獻也是應該的！”

王振看着周圍這麼多人，有些不喜，皺了皺眉頭。

李牧看到了之後，趕緊說道，“好了，各位鄉親，大家還是趕緊回去吧，讓孩子們再鞏固複習一下，說不定還能提升一些！”

大家一聽，趕緊都帶着孩子離開了李牧的院子，亂糟糟的呼喊聲，也是讓李牧覺得特別的有意思。

王振看着李牧，如同看着一塊瑰寶一樣，笑眯眯的說道，“雞鳴伯果然年少有為，回去之後咱家一定稟報國君，讓國君知道咱們大魯帝國出了一個曠世的人才，不到二十歲的年齡，竟然就已經達到了書法第一境，簡直就是前無古人啊！”

李牧一臉謙虛的說道，“王大監謬讚了，請大監回去告訴國君，三年之後，李牧定然會回到京城，再戰科舉，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王振用尖細的嗓子大叫了一聲好，說道，“好樣的，你不用去懼怕張世番的報復，你的名字連文宗大人都知道了，今後張世番也不敢在明面上來難為你，只要你自己不犯錯誤，相信你一定可以再奪狀元之位。”

王振忽然一愣，笑着說道，“順便告訴你一個有意思的事，下次科考，張世番的小兒子，比你小兩歲，應該會和你一起參加下一次的科舉！你說是不是很巧啊？”

李牧微微一笑，問道，“哦？張丞相的小公子，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啊？”

王振笑眯眯的說道，“張正端，今年17歲，由於不夠年齡，所以今年才沒有趕上這次科考！”

李牧眼神一縮，說道，“張正端，好名字，看來三年之後的科舉不寂寞了！”說完，李牧咧嘴一笑。

王振也是哈哈大笑，笑的李牧有些直起雞皮疙瘩。

王振走了，帶着李牧寫的那篇學而篇就離開了，書法第一境的文章，可是非常寶貴的東西，那些書法第一境的強者們平日也不會輕易的動筆，因為每次動筆都會消耗自己的意志力和文氣，文氣還好說，意志力恢復起來就比較麻煩了，所以導致世面上的第一境的書法非常之少，第二境的就別提了，就算是大魯帝國的皇室都沒有幾張，而且這種東西是消耗品，每次的看的時候，用意志力去觀看，才會產生學者誦讀的效果，有的境界高深的可是大學士誦讀，有的次一些的也是翰林誦讀，最次的應當就是李牧這種，進士誦讀，聽說最高深的第一境書法還能有大儒誦讀，那隻不過是傳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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