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黃雀在後
第30章黃雀在後
“我,我的眼睛!啊——”
正在蓄勢待發的蒙面人,根本來不及發出“絕霸穿雲轟”,便已被眼前一道斑斕的光芒,閃耀得雙眼迷離。一種近乎失明的感覺,讓他驚恐不已。
待到這種視覺上的衝擊稍稍停止,眼前卻依舊一片迷離。
一種霧瘴般的感覺,瀰漫在眼前。
再定睛一看,那兩個人已經在原地消失了。
這……
蒙面人突然臉露驚恐。他一腳踢在聶泰身上:“死了沒有?沒死的話,快幫我找回那兩個人來。絕不能讓他們活着逃出這片森林中。”
身份的暴露,林鎮修的私生女,這種種一切……如果讓楚涯他們活着逃走,這後果,不堪設想……
聶泰也終於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他連爬帶滾地站起來,招呼着那些個小嘍啰一起,往四周漫無目的地搜查起來。
但很快,有人悄聲地問了他一句:“泰哥,就算我們找到了那個傢伙也沒用啊,他那麼厲害,我們怎麼打得過他呢?”
聶泰身子一顫,終於醒悟過來了:對啊,現在的楚涯,可不是以前那個任人欺凌的楚涯啊,這裏所有人,除了三舅自己以外,還有誰能對付得了他?
特別是剛剛那一輪狂打狂抽,卻依然無法打倒的情形,也實在太觸目驚心了。
一時間,聶泰感覺到一種無與倫比的恐慌。
“要不,咱們……撤吧!”聶泰低聲說道。
那人哭喪着臉,聲音也變形了:“泰哥,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你看——”
抬頭一看,一頭凶獸,站在不遠處,那兇殘無比的目光,正定定地看着他們。
“是巨爪虎!六階凶獸?”
聶泰脫口而出。隨即,那頭兇殘無比的巨爪虎,一個虎撲,便已躍到身前了。
“跑啊——”
兩人再也沒有任何的猶豫了,轉身落荒而逃了。
且不論這二人的生死。再說回楚涯兩人。
在使出了“虹光霸瘴”之後,楚涯一把背起凌菲霏,以最後的力量,發力狂奔。終於,在奔出三里路以後,脫力倒地了。
也幸好這一招“虹光霸瘴”,除了發出耀眼的光芒以外,隨後出現的,是大量的霧瘴,這讓對方一時半刻,無法捕捉到他們的蹤跡。
凌菲霏好不容易站了起來,俯過身來,問道:“楚涯,楚涯,你到底怎麼了?”
然而,她才一出聲,卻看到了楚涯那張充滿了驚恐的臉:他的臉,這時候竟然已經被恐懼所扭曲。
他為什麼這麼驚恐呢?到底這是怎麼了?
這個念頭才剛剛冒出來,凌菲霏已經“噗通”一聲,暈倒在地了。
一把“桀桀”的怪聲,在身後傳了過來,又一個蒙面人出現了。
這個蒙面人,身材矮得多,佝僂着身軀,聽那聲音,應該是個老年人。
他那乾瘦的爪子伸出來,扶住了凌菲霏,順帶輕輕地將她放置在草叢中,隨即捏碎了一個“爆裂球”,放在她的身邊。
他喃喃地道:“只需半刻鐘,你的那些同伴就會找到這裏來了。到時候,你就可以順利回到天雲宗去,繼續做你的內門弟子了……”
楚涯將這一幕看在眼裏,忍不住說道:“你,你到底是誰?你這是在幫她,卻為何要打暈她呢?”
那老人卻並沒有回答他,而是獰笑着,來到了他身邊,像提小雞一般提起他,一個輕縱,一眨眼,就消失在叢林中了。
這一切,來也匆匆,卻也匆匆,就如同夏日的森林中,一陣風吹過了那般,只一瞬間,便已恢復原樣了。除了那些在暗中窺視的小動物以外,沒有人知道這裏發生過的一切。
過了沒多久,游曠那高大的身影出現了。他“咦”了一聲,快步走過來,扶起凌菲霏,再仔細一看,她手中的指環沒有了,看這樣子,還中了毒。
游曠心中疑慮叢生,馬上將真氣輸入凌菲霏的體內,幫助她推血過宮,終於,凌菲霏從昏迷中悠悠醒來了。
“楚涯,楚涯你怎麼了?”
凌菲霏一開口,便關心起楚涯來了。
“楚涯?”游曠一愣,他直覺感到,這事情並不簡單……
楚涯也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方。
他被人挾持着,只聽到耳邊風聲呼呼的響着,以他之前的方向感,他只知道這個人,挾持着他不斷地往內圈走,一直走,一直走,甚至,已經進入到了核心圈中。
“不行,不能坐以待斃!”楚涯深知,這個人一點都不簡單,甚至,他比那聶泰的三舅還要厲害數十倍。
如果這麼持續下去,迎接自己的,說不定會是悲慘十倍的命運呢……
他這麼想着,攥緊拳頭,準備給對方狠狠地來一拳。
沒想到他才一動,隨即身子一麻,全身都動不了了。
“這是‘八絕捆綁術’,你給我乖乖點。”那老人的桀桀怪笑,又出現在耳邊了。
“八絕捆綁術”?楚涯不禁一愣。
他聽說過“捆綁術”,知道這一類武技,跟“點穴術”差不多,都必須達到了“星君”以上的境界,才能施展的。
眼前這個人,竟然已經達到了星君之境?要知道,在天雲宗內,真正的星君,也並不多見呢。
他到底是誰?為什麼要來對付自己?自己什麼時候,竟然招惹上如此厲害的人物了?
這麼胡思亂想着,不知不覺間,他們也不知走了多遠,看這周圍越來越密的林葉,楚涯深信,他此刻一定身處巨槌森林的核心圈內了……
終於。那老人將楚涯扔在地上,一雙陰惻惻的眼睛瞪着他,隨後,第一句話就讓楚涯有種晴天霹靂的感覺:
“告訴我,‘星海日月錄’藏在哪裏?”
這……
在那一瞬間,楚涯簡直有種見了鬼的感覺。
這個老人是誰?他為什麼知道“星海日月錄”的呢?沒理由的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涯深信,自己得到“星海日月錄”這件事,除了天知地知我知以外,絕對沒有其他人知道了,可現在,怎麼這個老人會知道呢?
老人盯着他,那目光彷彿能穿透他身體一般,充滿着無限陰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