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他又弱又窮(1)
陣陣眩暈襲來,當駱辰裕摔倒在地失去意識前的那一刻。他知道,這一次自己怕是真的着了道。
他明明只是一個連受寵的宮人都不如的皇子,在這深宮中苟活。一路謹小慎微,步履艱難,只想要明哲保身。
可即便如此,終究有人容不得他。
駱辰裕的心中滿是濃濃的不甘和恨意,不明白天道為何如此不公,讓他品盡了世間的凄涼。
如果有一天他能執掌這乾坤,一定要讓所有踐踏過他的人生不如死。
只可惜,他怕是沒這個機會了……
***
中秋宮宴,夜色漸濃。宴席上觥籌交錯,滿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歡聲笑語。
皇城張燈結綵,當今聖上駱紹元喜好享受,平日裏崇尚奢靡之風。今日的宮宴,更是不知要耗費多少民脂民膏。
邊城的貧苦人家果腹尚且艱難,又如何能管得了什麼勞什子的佳節。那高懸的圓月美景還不如一張粗糧硬餅,至少能讓人吃個飽,睡個好覺。
大皇子駱博簡站起身來,舉杯向皇帝說了祝酒詞,引得龍顏大悅。
眾人都說最近大皇子一改往日桀驁,變得禮賢下士。對皇帝更是投其所好,敬獻了不少新奇的寶貝,讓駱紹元愈發的器重他。
討得皇帝歡心后,駱博簡坐下身來。看到忠王白溯原本的位置已經空了,勾了勾嘴角,低頭飲酒,遮住了眼底的一抹算計。
***
【小世界宿體重塑中……】
【3、2、1……靈魂注入完畢。】
伴隨着系統的聲音,整個位面時空停滯了一秒。
沒人知道在這時空停滯的檔口,房間裏的某個人從身體到芯子都已經被替換過了。
揉了揉發脹的額角,白溯坐起身來,睜開眼便看到落下一半的絲綢窗幔。
此刻他正躺在一張古色古香的大床上,身上還蓋着錦被。
這裏是白溯正式入職以來進入的第一個任務世界,看這房間的風格和擺件,貌似還是一個古代位面。
他記得接下來的流程自己就應該和系統555溝通,讓他傳遞這個世界的劇情信息過來了。只是白溯還沒來得及這樣做,就察覺到自己的旁邊似乎有個人!
以白溯的機警早就應該發現,只是融合靈魂的不適感讓他剛剛失掉了以往的敏銳。現在定下神,他才注意到這張大床內側的錦被上隆起的弧度很不對勁。
白溯定了定神,一把掀開了錦被。就看到一個面色潮紅的年輕男人正躺在那裏,男人滿頭大汗卻一動不動,一雙狹長的眼眸赤紅一片。
很明顯,男人是清醒的,卻緊咬着下唇,沒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至於此刻的白溯,他在看到這人的時候就覺得自己的心跳完全不受控制了……
白溯的腦袋空白了一瞬,哪怕這個男人現在形容狼狽,也沒有人可以否認,他的樣貌真的說不出的好看。
那濃密的劍眉,狹長的鳳眸,潑墨般的長發,高挺的鼻樑,殷紅的薄唇。簡直沒有一處不長在白溯的審美點上!
白溯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原來還是個看臉的。
自己上輩子活了二十七年都沒動過心,他還當自己天生就是不開竅的,無論男女都不能讓他有半分興趣。
誰成想在一個任務世界,他剛睜開眼睛就對自己在這個世界看到的第一個人一見鍾情了!
只不過,一見鍾情的對象正滿懷恨意的看着自己……
白溯對自己現在的狀況是有點懵,但是他不傻,他們兩個都躺在床上,看起來明顯不對勁。
他這具身體衣服上滿是酒氣,而面前的這個男人很明顯是中了葯了,他看自己的時候目光還惡狠狠的。
難不成是原主給他下了葯,正打算對他做點兒什麼?
白溯覺得挺委屈的,他明明什麼都沒做。可是他現在就是原主,他不想背鍋都不行。
他剛來這裏,一不知道劇情,二沒有原主的記憶,哪怕想解釋兩句都沒辦法。更何況現在的狀態,也不方便讓555給自己傳遞劇情。
他現在什麼都不知道,全瞎全盲的。最重要的是,自己不過是個小世界的任務者,雖然他沒什麼做任務的經驗,卻猜測有些限制還是少不了的。
一來你喜歡人家,人家也不一定願意。二來就算人家願意,兩個人真的在一起了,半路你任務結束再來個死盾之類的,做人不能這麼沒道德。
所以不能白頭偕老,白溯是不會去招惹對方的。
他就算是再喜歡這人,也只能眼饞着。一開始,他就失去了追求人家的資格。
想到這裏,白溯倒是冷靜下來了。想着人好看,多看幾眼飽飽眼福應該總是可以的,就又把視線移了回來。
誰知道,他低頭一看那人竟然連嘴唇都咬破了,立馬一陣心疼,連忙說道:“別咬,你都流血了!要不,我先出去?你自己解決一下?”
白溯覺得自己挺好心的,可是他不知道,床上的人用盡了全力才沒讓自己失去理智,還談什麼自己解決。更何況,他中的葯不止一種,就是想動也沒什麼力氣。
等了半天都沒得到回應,白溯本來都打算自己自覺的出去了。誰知道,他剛要起身就聽到外面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不好!
白溯能聽得出來外面來人不少,而在自己和床上人在這樣的境遇下,突然有人找來,怎麼都不會是一件好事。說不定,他們同時出現在這裏,本身就是一個陰謀。
想到這裏,白溯三兩下穿好了散落在床下的衣服。然後迅速的拿着被子,向那男人的身上一蒙……
房門外,大皇子一臉焦急的跟在皇帝的身後。後面還跟着不少的宮人,大臣以及他們的親眷。
一行人本是打算去院子裏賞月,猜燈謎助興,燃燈同樂的。可誰知卻突然有宮人前來大聲稟告,說忠王喝多了酒,不止入了後宮,還強闖賢妃的寢殿。
賢妃的寢殿本就是離這園子最近的寢宮,駱紹元當眾聽到這消息,便急匆匆的帶人趕來了。
“父皇,說不定是誤會。忠王一向忠心耿耿,怎麼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大皇子注意着皇上的臉色,在一旁看似緊張的說道。
駱紹元陰沉着臉,以最快的速度跟着那傳話的宮人到了賢妃居住的偏殿。看着緊閉的大門和裏面微弱的燭光,只覺得怒氣翻湧,乾脆一腳踹開了大門。
可等到所有人都進了門內,卻發現房間裏空蕩蕩的,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的蹤影。駱紹元親自搜查,可是屋子總共就這麼大,人還能藏到哪裏去。
“這是怎麼了?”
嬌柔的女聲響起,駱紹元立馬來到了門口,就看到了門外姍姍來遲的賢妃。賢妃一身鵝黃色的衣裙,外面披着大氅,身後還跟着兩個往日裏關係不錯的妃嬪,一看就是剛剛從外面回來。
見到自己的偏殿門口站了這麼多人,賢妃對着駱紹元福了福,張口問道:“陛下,何事這般興師動眾?”
駱紹元看到賢妃臉上疑惑的表情不似作假,神色稍濟,便對賢妃說出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而眾人在門外說話的檔口,宮殿的房頂上,兩個人正姿勢曖昧的交疊在一起。若是仔細看,被壓在下面的人身上還裹着厚厚的錦被,臉色潮紅,難耐的扭動着。
“噓!”白溯一邊壓着人防止他掉下來,一邊偷聽着下面的對話。果然這群人來者不善。
剛剛情急之下,他不得不拿被子把人裹上一起帶走,畢竟這人中了葯,他後來也發現了對方貌似不怎麼能動,留下絕對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室外的冷風吹在二人的身上,被被子裹着還被白溯抱住的男人還好,白溯卻忍不住冷的打了個抖。
早知道,這被子就自己裹着了!
隨着時間的推移,懷裏人掙扎的動作還越來越大。
這是藥性解了?
白溯心裏想着,卻是有苦難言。這不能動還好,掙扎的力道大了,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都是男人,地點和姿勢的原因身上有功夫也用不出來,只能靠力氣。對方長得好看,身板可一點兒不弱。這一掙扎,還是在有些陡峭的房頂上,白溯都有些控制不住他了。
只能湊到他面前小聲的警告道:“喂,你別動了,再動我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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