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我會陪你到老
第229章我會陪你到老
她已經不止一次表現出害怕失去的他的緊張了,她好像篤定了他們會分開似的,而每次她會這樣緊張,似乎都是……說到爺爺過世,而這次爺爺已經過世了,她直接要求讓他不要去殯儀館。
殯儀館?
抽絲剝繭的想了一通后,傅北辰發現了這個疑點。
他的眼神太犀利了,像是能洞悉人心,顧簡伊緊張,她能跟他說她是穿越到原主的身體,一樣的人不一樣的靈魂嗎?
他會信嗎?
她心中一狠,心想如果她真穿回去了,那他的世界定然會沒有她的,也就不會記得有她的存在,如果沒穿,她為什麼要說這些來增加彼此的不安全感,讓他也跟着提心弔膽她會不會消失呢。
抱着這樣的想法,她得用柔情化解他的逼問。
於是,顧簡伊抬腿,毫不意外的聽到了男人的悶哼聲,他粗着嗓音,“別以為用美人計我就會放過你。”
“那我也不會放過你。”她加重了力氣,這下,他是倒吸了口氣。
她越是這樣越證明是真的有事。
可這樣的熱情,面對的是心愛的女人,傅北辰不得承認這美人計很有用。
就在他要忘卻所有要迷失在這美人計時,門外響起了刺耳的敲門聲。
傅北辰深吸一口氣,低咒一聲,才將她從床上拉了起來,整了整各自凌亂的衣服,“我先出去。”
傅家認識的人多,喪禮正是忙的時候,兩個人都知道現在做不可描述的事不合時宜,倒是感謝敲門的人。
第二天。
顧簡伊趁空閑的一點時間來到了外婆的葬禮上,而傅家決定明天將傅恆鋒送來。
媽媽哭紅了眼,爸爸神情憔悴忙着招呼前來的弔唁的親朋好友,哥哥也在幫忙。
生老病死,她現在惟一能做的就是在媽媽傷心之餘給多點照顧,可惜的是她要在傅家照顧小萌寶,不能久待。
“都是當媽的人,顧媽媽理解你的,你回去照顧好小萌寶。”蘇彩瓊讓她回去。
顧簡伊擁抱了一下媽媽,“媽,您節哀,要保重身體,過些時候我把您的外甥帶過來陪你。”
一天又過去,送傅恆鋒走的這天,蕭瑜也說小萌寶還小不要去送,而顧簡伊理所當然的留下來照顧。
她忐忑不安的守着這一天,不知道她不與傅北辰同時出現在殯儀館,她就不會再穿越回去。
有了男人,多了兒子,又認回了父母,她不想再穿回去以前的身份了。
臨近中午。
謝末神色倉促的回來接她,“伊小姐,請跟上車。”
總覺得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她心驚肉跳的問:“發生什麼事?”
知道瞞不過,謝末咬牙說:“柯海茵在傅老先生火化時,大家都沉浸在悲痛中,悄然靠近了老闆身邊,捅傷了。”
他怕伊小姐承受不住,沒敢實說,往腰側插進去,估計匕首埋進腰腹接近十公分。
捅傷?她立即想到了鋒利的刀,剎那間臉上的血色褪盡,只剩顫慄,顧簡伊勉強穩住軟下去的雙腿,“帶我去。”
怕她軟倒,謝末扶了她一把,兩人迅速上車去醫院。
傅恆鋒去世可以對外公佈,但傅北辰受傷,傅家絕對是動用所有的力量將消息封鎖的,否則北豐集團會造成大亂,但去送傅恆鋒最後一程的人依然不在少數,消息估計也捂不了多久。
搶救傅北辰的那一層已經整層封鎖,顧簡伊去到的時候,走廊上已經是圍滿了人,她挺直了背脊,握着已經虛軟的蕭瑜問:“蕭媽媽,情況怎麼樣?”
“還在搶救。”話還沒說完,眼淚又掉了下來。
“讓我進去陪他吧。”她輕輕的說卻進無比堅定的語氣,“有我陪着他,他一定會渡過這個難關的。”
“這……”蕭瑜的猶豫也是在場的。
這時,一名教授出來,“馬上要進行手術,但小傅先生要求讓顧簡伊小姐進去說句話。”
“我在這裏。”
“時間緊迫,跟我進去做術前準備。”
換好和醫生一樣的無菌服,顧簡伊看到了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男人,即便是受了這麼重的傷,他還是堅持要見到她才肯讓醫生打麻醉。
這一刻,她在想,是不是因為她不願穿越回原來的軌道,才會害得男人遇刺?
那她情願時光馬上倒回去,老天,讓她穿回去吧,只要他沒事,他的世界根本沒有她,她也無所謂了。
只要她心裏珍藏那份記憶就好了。
從見到他,到走向他也不過五步的距離,顧簡伊卻好像走了一個世紀。
她緊緊的握着他的手,聽他對她說:“聽我說。”
她的淚隱忍着,點頭。
“不要害怕,不要擔心,我會陪你到老的。”
情況這麼緊急,他的心還記掛着她,有他這份放她至上的心,她心安了,也心痛。
她的淚洶湧掉落,嗚嗚的點着頭。
主刀的醫生催促,“小傅先生,不能再等了。”
不等傅北辰回答,顧簡伊扭過頭來,命令道:“不等,馬上開始。”
“是。”醫生答完,所有的都開始配合行動起來。
顧簡伊幾乎是在麻醉推進他身體的那一刻開始,就馬上對着男人說:“我等你,傅北辰,我愛你。”
她柔軟的唇壓在他薄涼的唇上,看到的是他意識逐漸喚散下那抹心安的笑。
手術全程三個小時,顧簡伊聞着濃重的血腥味,始終不動的端坐在旁,手裏握着男人的手,心裏想着自己不能給醫生製造一丁點的麻煩耽誤了男人的手術。
好在醫生宣佈,傅北辰很幸運並沒有傷到內臟,用醫生的玩笑就是:刀尖像長了眼睛從內臟間的縫隙穿了過去,有驚無險。
還好,佛祖保佑,顧簡伊雙掌合十,感恩的朝天一拜。
手術做好一個小時后,男人醒了。
“你先不要講話,我倒點水給你喝。”她鬆開握着他的手,怕麻醉還沒完全醒,意識不清,幾乎是整個人都覆在他蒼白的面上一句一字的說。
直到他的眼瞼輕輕的閉上,似是給她回答,她才匆匆的轉身過去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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