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開局撿了個女朋友
“三姐,慢點兒,你胖得跟豬一樣,別把車胎壓爆了啊。”
“四姐,你趕緊把刀放下,我屁股上那是胎記,摳不下來的!”
“七姐,跟你說多少遍了,你就算是再偷看人家尿尿,也不會有小弟弟的。”
一輛開往天州的客車上,夏天一邊打着呼嚕,嘴裏呢喃不斷。
他穿着粗布麻衣,背個洗的發黃的挎包,一副鄉巴佬的打扮。
腦袋依靠在旁邊一個美女的肩膀上,不時吧嗒兩下嘴,嘴裏的口水順着流下。
可是,美女一動也不敢動,一雙眼睛同時透着驚恐。
他們面前,一個凶神惡煞的匪徒手裏拿着一把彈簧刀,正瞪着夏天。
劫匪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好不容易搶次劫,有人竟然不把自己放在眼裏,叫了老半天,對方不但沒醒,還睡得跟豬一樣。
簡直欺人太甚!
“起來!再不起來,老子弄死你!”劫匪使勁推了夏天一把。
夏天被人打擾了好夢,眉頭皺了皺,腦袋還換了個角度蹭了兩下。
“誰啊,本殿主正在吃大饅頭呢……”
夏天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滿地睜開眼睛。
眼前一片雪白香軟,讓夏天食慾大增,忍不住想咬一口。
咽了口唾沫,夏天緩緩抬起頭來,看到了一張因為驚恐跟羞怒而扭曲的美女的臉。
“啊,不好意思啊,好久沒睡這麼舒服了。”夏天看着美女,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憨憨笑道。
自從上了車,這個美女對自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似乎滿臉嫌棄。
卻沒想到心地蠻善良的呢,自己睡著了,還借自己一個肩膀靠靠。
城裏人的素質果然高,外冷內熱。
周子秋沒有吭聲。
她嚇得連動彈都不敢動彈了。
做為周家的大小姐,這次不過去千佛山許了一個願,誰成想回來竟然碰到了劫匪,還碰到了一個鄉巴佬。
原本坐在夏天的身邊,周子秋就感覺一路上不舒服,現在倒好了,這個傢伙竟然還主動招惹劫匪。
人家手裏可拿着彈簧刀啊!
劫匪見夏天如此忽視自己,憤怒到了極點,拿着彈簧刀抵在了夏天的腦門上:“小子,你特么終於醒了啊。”
夏天彷彿這才發現劫匪一樣:“你是幹啥的?”
“搶劫,把值錢的東西拿出來,否則老子弄死你!”劫匪惡狠狠道。
“哦,我有錢是我的,又不會給你,你沖我咋呼啥。”夏天瞟了劫匪一眼,根本沒理他,轉頭對着身旁的美女說道:“大白兔姐姐,為了感謝你借我肩膀,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
“你放心,我做為龍神殿的殿主,醫術超群,又懂得相面風水,只要你用得着我的地方,我都不收錢的!”
“尼妹,老子在搶劫,你特么在搭訕!”劫匪惱羞成怒,猛得將彈簧刀往前一戳。
這麼近的距離,捅死個人簡直跟玩似的。
車上的眾人嚇得瞬間亂了起來。
周子秋更是嚇得閉上了眼睛。
她已經想像到夏天被捅出一個血窟窿的場景了。
砰!
下一秒!
只聽一道重重的撞擊聲。
然後,周圍發出了陣陣驚呼聲。
周子秋古怪睜開眼睛,卻發現剛才還凶神惡煞的劫匪竟然趴在了地上,身體扭曲成了蝦米。
而旁邊的鄉巴佬卻安然無恙,依舊人畜無害盯着自己。
這是怎麼回事?
周子秋滿臉懵逼。
幾個男人逮着機會,三下五除二將劫匪捆了起來。
“打擾我跟大白兔姐姐聊天,真不禮貌。”
夏天搖了搖頭,再次望着周子秋:“大白兔姐姐,我們說到哪裏了?”
周子秋根本沒意識到夏天對自己的稱呼發生了變化,看着已經被架走的劫匪,瞠目結舌道:“剛才……”
“哦,也不知道咋回事,劫匪突然間抽筋了,或許是我命大吧,嘿嘿。”夏天笑得很燦爛,露出滿口白牙,讓人一看,就是那種憨厚的感覺。
可想起剛才夏天的口水流到了自己的身上,周子秋就一陣噁心:“哼!”
將頭扭到一邊,不再理會夏天。
不過,轉念一想,卻又感覺不對勁。
抽筋不都是腿嗎?
怎麼看劫匪的樣子,似乎捂着肚子?
難道是肚子抽筋了?
夏天卻依舊人畜無害地打量着周子秋:“大白兔姐姐,看你的樣子,家裏是有錢人吧?而且,你還有個哥哥,不過,瞧你的樣子,你哥跟你的關係好像不太好啊。”
“咦。”正說著,夏天輕咦了一聲,一把抓住周子秋的手,還摸了摸周子秋的手腕。
周子秋以為夏天想耍流氓,正想大叫,卻聽夏天激動道:“天呀,咱們竟然是鴛鴦蝴蝶命。真是太好了,你和我的七個姐姐一樣,都跟我是鴛鴦蝴蝶命,咱們糾纏不清的。”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誰跟你是鴛鴦蝴蝶命。”周子秋將手抽了出來,眉頭輕蹙。
夏天一本正經道:“你是不是姓周?”
“你怎麼知道的?”周子秋聞言吃了一驚,轉頭望着夏天:“你認識我?”
夏天搖了搖頭,正色道:“我說了,我會看相的嘛。華夏五千年文明都有定數,你看看,自從夏周之後,便是齊楚燕韓趙魏秦七國,我姓夏,你姓周,咱們註定要綿延糾纏。”
說到這裏,夏天又嘆了口氣:“哎,只不過咱們之間的愛恨糾纏還需要時間,但無論如何,到最後咱們都會走到一起的呢。”
“叮鈴鈴!”這時,周子秋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接起電話:“媽?”
“真的,我沒騙您,這次出去玩就是跟男朋友一起的。”周子秋看了夏天一眼:“哦哦哦,好的,我讓他跟您說句話。”
隨後,直接把手機放在了夏天的耳朵邊,衝著夏天擠了擠眼睛。
夏天極為配合地叫了一聲:“阿姨。”
周子秋害怕夏天說漏嘴,趕緊又拿了回來:“媽,您聽到了吧?我真跟男朋友一起,您放心。”
“什麼?一會兒下了車帶他去見您?”周子秋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但想起自己母親的情況,卻是無奈嘆了一口氣:“好好好,回頭下了車,我們一起去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