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珍貴的炮手

風呼嘯的吹着帶動一陣冷風，冷風中全是刺鼻的鮮血味道，讓人聞了有一種心中難言的噁心，四周是一具具死狀凄慘的屍體，一個個都是被那砍刀砍死，還有的被長柄砍刀砍成兩截，在地上拖着上半身爬行，下面露出一截紫青色的腸子，看起來無比的瘮人。，，

山賊敗了，除了十幾個動作快的，其餘活下來的五十多人已經跪倒了一地，他們臉色各異，有的人似乎還沒有從衛所兵擊敗了，他們這群大盜的震撼中轉過身來，或者不願意相信，自己被一群衛所兵擊敗了。

當然更多的人則是在求饒了，他們跪在地上，大聲哭叫着，臉上全是一種凄厲，有的人看起來還十分可憐，十分讓人同情，若是想到之前他們那兇惡的作風，則不會有任何讓人同情的想法了，這就是一群沒有人性的牲畜。

“別，別殺我，別殺我，我上有七十歲老母，下有妻兒，”有人跪在最前，卻是這般哭喊起來，求饒。一眾山賊都是求饒，以往他們對戰明軍，也有人被俘獲，可那明軍一般都是和老農一般，比較善良仁慈，很多時候裝慘，也就放了他們，而且看到有高超技藝的山賊還會招募。

前面的秦敢手中拿着一把長槍，身上全是鮮血，好似一個血人一般，他看着面前的這人，道“哼哼，你這畜生也有妻兒，你妻子是你搶來的吧，正好讓她解脫了”他說著，長槍就是刺出，伴隨着一陣慘叫聲。

長槍捅進了那山賊的胸膛，他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似乎沒有想到，自己這一番話，桓來的卻是這般結局，他慘叫着，望想那秦敢，眼神中全是兇狠和仇恨，哪裏有剛才半分可憐的模樣，後面一眾山賊都是大驚，這明軍怎麼和以往遇見的不一樣，這般殘忍。

“還有誰禍害了良家婦女，要跟我說道的，我一併送他們上路，讓他們投個好前程，”那秦敢卻是這般說道，一眾山賊都是驚恐無比，看着這明軍的樣子，都是感覺這人怎麼比他們山賊還要嗜血，這還是明軍么？他們都是感覺面前站着一個殺人如麻的積年老匪。

“哼哼，不說話了，以為不說話就能活命了”那秦敢這般說道，後面一眾秦氏子弟都是拿着長槍等着在哪裏，一個個都是臉上全是冷色，看着一眾山賊心底打鼓，他們便是開始炫耀其自己的技術來，既然賣慘沒用，那炫耀戰技，肯定能夠活命了，誰不想讓強者加入自己？有的明軍來者不拒，莫說是山賊了，就是北方的蠻子，只要你能打，加入就可。

“將軍，將軍，我十二歲就開始射箭，射箭本領，五十步內，你讓我射頭，我絕不射腳。”

“我七歲開始練習刀法，我不僅會使刀，我這盾牌也是，你若是讓我當你狗腿，小人一定赴湯蹈火”

“我三歲就開始嫖雞，整個山西，所有暗娼，我都爛熟於心，將軍如是象去快活，小的一定告你，最好的去處”

眾人說道說道，都是說得亂七八糟了，為了活命，什麼話都是說了出來，那些戰技好的山賊，都是臉色全是激動，嘿嘿，這群厲害的官軍，不招募他們？他們覺得不可能，誰不希望自己的隊伍里都是強者。

“公子說過了，這種打家劫舍的禽獸，就是一群老鼠屎，我等不需要這群人加入隊伍，殺！”那秦敢這般說道，後面的眾人便是像是一台台冷漠的機器一般，往前運行，抬起手中的長槍，向前突刺。

撲哧，撲哧————一聲聲長槍入肉的聲音，伴隨着一陣陣慘叫聲，那一個個山賊都是驚恐的被囊成了篩子，他們不明白，他們死都想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不讓他們入伙？而是直接選擇殺了他們。

秦敢便是注意到，幾個秦氏子弟對着一旁的幾個山賊猶豫起來，那部分的山賊，有的已經如同篩糠般抖動，倒在地上，面無血色了，尿騷味都是四溢，秦敢怒吼道“你們幾個憨貨，我讓你們殺土匪，怎麼了？手軟了?“他臉色已經冷的如同冰霜一般。“戰場之上手軟，你們以為這是小事么?”

“不，不是將軍，並非我等手軟，而是他們會打那種火炮！“幾個秦氏子弟回答道，之前山賊的戰技在他們嚴厲算不得什麼，而且還是兵油子，加入了反而帶壞良善之人，可這些人不一樣？他們會打炮啊，那種一發那般厲害的東西!

秦敢眼神就是變了變，變得無比兇狠，道“好嗎，這群人打的大炮，殺了我們好幾個兄弟，這個帳可不能輕易就這麼算了，給我腰斬“他大怒說到，不僅沒有因為他們會打炮饒了他們，反而要更加殘忍的殺死他們。

這些山賊都是慌了，一個個，有的都是哭了出來“小人只是被擄掠來的啊，我以前是官軍的炮手，被這群山賊擄了過來，小人是無辜的啊！”

“等你死了，跟我族人說你無辜去吧”那秦敢便是舉起自己手中的長槍，大怒起來，剛想此下去，那邊便是一聲大吼“住手“

劉強快步流星的走了過來，大驚道“這些炮手都是我們急需之人，你今日殺了他們，明日可能我們就要多死一部分兄弟”他這般着急的說道，很快他們攻入山賊寨子時候，卻是需要火炮的，劉強想的事情，卻是比秦敢長遠，他已然想到了以後攻打山賊寨子的事情。

“這些人殺了我的族人，我若是放了他們，以後怎麼跟我族人交代“那秦敢怒吼一聲，非常不憤，他其實也明白，這些山賊炮手都是寶貝，殺不得，可他更注重自己的家族榮譽，自己的族人，這些炮手要死！

“不行，若是公子在這裏，他肯定也不會同意殺戮這些人”那劉強這般說道，臉色全是激動，炮手啊，那可是精貴的兵種，騎兵的成本栽於時間，而炮手的成本，就是錢了，大炮一響，就是錢啊，你只有多打炮，才能練出本事，可多打炮，那一炮就是白花花的銀子啊。一個炮手需要長年累月的打炮經驗，這經驗就是銀子桓來的，大明的炮手，這個時候還沒有開始接觸尺櫃瞄準，明朝炮手第一次接觸尺櫃瞄準，應當是徐光啟的弟子孫元化在遼東訓練的部隊，而此刻的炮手，都是靠着自己的經驗打炮，這經驗都是錢桓來的，所以，這些炮手，甚至成本比騎兵還要高上幾倍。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哪劉強對着那些炮手說道，一眾炮手都是鬆了口氣，有的人都是軟倒在地，起不來了。

秦敢卻是大怒道“不行，他們殺了我的族人，不能放了他們”他這般說道。

“秦敢，你不要胡鬧了”劉強大怒說道，卻是都想拔刀了，一旁的秦氏子弟站在一旁，冷冷看着。

“切下這群人的左耳，沒有人能得罪我秦家還能全身而退”那秦敢這般說道，劉強嘆了口氣，沒有阻撓，少一隻耳朵總比少條命強啊，他也沒有阻攔，便是在一旁看着。

一眾秦氏子弟便是走上前去，拿着自己的短刀，便是割起了耳朵，那耳朵被切掉，鮮血瞬間流了出來，有的炮手臉上都是紅了，倒在地上，翻滾着慘叫，那劉強趕緊找人過來，給他們包紮一眾山賊炮手，有二十幾人，都是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雖然耳朵被割掉一個，但起碼命還在。

剛才說話的炮手，看着那一地山賊的死屍，他心中驚恐，這可是黑山賊馬隊啊，那群縱橫披靡，兇狠殘暴的豺狼，就這麼死了？他都是有一種做夢版的感覺，這是真的么?看着一地的屍體，讓他明白，這就是真實的，那群兇惡的黑巾軍馬隊，那個如同厲鬼般的黑面，已然被這群人殺死了。

他觀察着面前的眾人，那劉強一副冰冷的表情，他們和那些黑巾軍截然不然，黑巾軍給他的感覺，就像是一群豺狼，而這些人則更像是一群磐石，堅不可摧的感覺，他道“那個靚仔，你們真是衛所的人”他一說話，兩廣的口音還是比較重的。

“我等是青雲堡的軍戶，日後你們就是我青雲堡的炮手了”那劉強這般說道。

那炮手看了看自己的同伴，又看了看劉強，衛所兵，他感覺這群人比那群山賊還要殘忍，這真的是衛所兵么?在衛所里幹了很多年炮手的他，不覺得這些人是衛所兵，他更傾向於，一開始他們說的秦家這個說法，縱橫西北的大家族，應該是這樣的吧。

那炮手劉三根絕，自己是不是進了賊窩了，這些人似乎看起來比那些黑巾軍更加兇殘，他這樣想着，就是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哪裏還是隱隱作痛。

另一邊的秦敢，則是歡天喜地的輕點着火器，這種他沒見過但卻威力巨大的火器，他準備給秦氏子弟一人一把，強悍者應該善於學習，懂得利用一切可以被利用的東西，武器，思維，不應該局限於一時。

他輕點着火器，看着這三眼銃，覺得奇怪，道”娘的，這東西怎麼發伙“

一旁的劉三卻是走了上來，道“靚仔，我可以試試嗎”他這般說道，秦敢便是把三眼銃扔給了他，劉三便是裝填起來，像他們演示他的用法，點燃活要，捧得一聲，面前鉛彈飛出，秦敢大聲叫好。

又是拿來翼虎銃，給他演示，這秦敢點點頭，看着這劉三，他道“嘿嘿，還好剛才只要了你一隻耳朵，不然，這些火器還真沒法用啊，哈哈“

劉三聽了這話，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他也不知道，這個時候，他是應該笑還是哭，又或者，這到底算是一個什麼事？

秦敢則是輕點起火器，他選出五把，三管翼虎銃，三十把鳥銃，還有二十一把三眼銃，還有其他七八吧其他花里胡哨的火器，卻是用處都不大，顯得雞肋，比如這自生火銃，方便時方便，但他打火的概率太低了，你可能扣動十次，只有三次才能打着火，還有那迅雷銃，后裝是方便了，可關鍵是，後面瀉火，能把射手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