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 敵人的敵人是朋友
“以後你若是每天晚上和這樣的男人睡在一起,你就不害怕那天他突然發瘋的把你也大卸八塊。”
難怪會有傳聞說顧千城毒發的時候會死很多人,而且沒人見過他毒發時候的樣子。
就他現在這個樣子,真不知道以前毒發的時候是怎麼活下來的。
想着,厲戰霖抬頭看了上官星晚一眼:“你以前見過顧千城毒發的樣子嗎?”
上官星晚的目光一刻也未從顧千城身上收回:“我沒見過他毒發時候的樣子,他所中之毒也不是我在負責。”
“他有個很好的兄弟,叫班源,顧千城體內的毒一直都是他在壓制。”
“我最近……”
話音未落,門口突然傳來一陣打鬥的聲音。
上官星晚臉色徒然一沉,未完的話在唇邊戛然而止。
她冷着眉眼,戒備的目光看向門的方向:“厲先生找個地方躲起來,我去外面看看情況。”
上官星晚邁開白皙修長的腿,直接朝房門走去,好看的手指尖悄無聲息的夾着幾根淬了毒的銀針。
“等一下。”厲戰霖伸手拉住上官星晚的胳膊,半眯着眼盯着房門,滿臉警惕:“別出去,你不是外面那人的對手。”
“安全起見,我們還是先轉移位置。”
他來的時候觀察了一下,這個房間與隔壁房間的陽台不算太遠,憑他倆的身手,完全可以跳到隔壁房間。
如此,上官星晚也就沒有多說其他,跟着厲戰霖直接去了陽台。
可讓兩人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剛出陽台,一個男人不知道從哪兒竄了出來,堵住了陽台上。
上官星晚認得此人,他是王勝兩個貼身保鏢中的一個。
王勝保鏢看到厲戰霖的那一刻,眸子裏斂過一道晦暗不明的冷光。
可他並沒有對厲戰霖出手,而是冷冷的對上官星晚說到:“上官小姐,王先生要見你,請跟我走一趟。”
保鏢目不轉睛的盯着上官星晚,語氣是毋庸置疑的絕對。
上官星晚淡淡的應了聲:“好,我跟你走。”
她不是這個人的對手,沒有選擇的餘地,沒必要做無畏的反抗。
保鏢越過兩人,朝屋內走去,十分自信的將後背留給兩人。
想到剛才收到的消息,上官星晚側眸看向厲戰霖:“厲先生要不要一起?”
“雖然你和王勝現在是對手,但你們現在有着同樣的目標。”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想弄死容槿,他想弄死顧千城,你們其實可以合作一下。”
“而且我剛收到消息,容槿的人也來深海島了。”
“據說消失已久的麒麟傭兵團現在聽從她的指揮,估摸着今天應該也來深海島了。”
“麒麟傭兵團的人個個可都是身懷絕技的能人異士,若大家還不願意放下成見的單打獨鬥,最後大家恐怕會敗北。”
顧千城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執念,這次的計劃如果失敗,能死在顧千城手裏也是件幸福的事。
倘若成功的話,她就帶着顧千城遠走高飛,不再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餘下的人生,她只想和顧千城在一起。
厲戰霖仔細思考了一下上官星晚說的話,覺得有道理,便應了下來:“那就一起去見王勝。”
王勝的保鏢怔了一瞬,卻也沒說其他,帶着兩人去找王勝。
房門打開的那一剎,一直守在門口的森南見開門的是個陌生的男人,凌厲的攻擊立刻襲擊過去。
保鏢身影微微一側,躲開了森南的攻擊。
可保鏢似乎小瞧了森南,在他側身躲開的那一剎,森南手中的暗器脫手而出的朝他丟了過去。
保鏢瞳孔一縮,立刻作出反應。
奈何距離實在太近,他不能完全躲開,只能避開要害。
一枚五角形型的暗器扎紮實實的打在了他的胳膊上,暗器上淬了毒,被暗器打中的位置隱隱開始發麻。
保鏢躲暗器的那一刻,森南要命的攻擊再次落下。
千鈞一髮之際,厲戰霖冷聲阻止:“森南,住手。”
森南迅速收加攻擊,恭敬的矗立在一旁,啥話都沒問。
厲戰霖走過去,看著錶情痛苦的保鏢,對森南說道:“把解藥給他。”
森南依舊沒說話,從兜里掏出一顆藥丸直接遞給了保鏢。
保鏢有所遲疑,並未接。
上官星晚上前說了一句:“厲先生若是想殺你,剛才就不會阻止他的人對你動手了。”
保鏢想了一下,的確如此,這才接過森南手裏的藥丸,直接服下。
而後,眼睛不眨的拔出了胳膊上的暗器。
暗器上,扎進肉里的那部分沾着血,血是黑色的。
保鏢將暗器還給了森南,回頭看了眼上官星晚和厲戰霖:“上官小姐,厲先生,走吧!”
厲戰霖打了通電話,帶着森南和上官星晚跟着保鏢下了樓。
此時此刻,別墅花園的空氣里,血腥的味道越來越濃烈。
整個花園裏的可謂是屍橫遍野,黑紅的血自他們身下匯成河,浸透了凍豆腐,就連中天空中的殘月都被這氤氳的血氣染紅。
顧千城如同人殺人狂魔附身,見到人就殺。
眼見不對的眾賓客早就躲了起了,王勝和千越辰安排來殺顧千城的人差不多全軍覆,有那麼幾個僥倖脫逃之後,早已不見了人影。
藏在暗處的狙擊手也試圖對顧千城開槍,結果一點兒效果都沒有。
容槿也被周楠他們帶着藏了起來,暫時看不到人,狙擊手只能觀其變的潛伏着。
周楠,戰和零都受了不同程度的槍傷,但好在沒傷到要害,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而且他們也顧不了自己的傷,因為他們發現容槿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
周楠坐在地上,容槿痛苦的捲縮在他懷裏,身體不斷的顫抖着。
偶爾間,可以聽到她痛苦的吟聲。
周楠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腦海中突然想到上飛機時暮塵交代的那些話,急聲問:“容小姐,暮先生不是給了你一顆葯嗎。”
“那顆葯你放在哪兒了?”
他取下背上的包,單手急急忙忙的在包里翻找着。
容槿哆哆嗦嗦半響才艱難的吐出一句話:“那顆葯在……在顧千城的衣……衣兜里。”
如若不然,她早就服下那顆葯了。
聞言,周楠抬頭看向不遠處像嗜血魔鬼一樣,在花園裏跳竄,尋找着獵物的顧千城。
葯在老大身上。
可老大現在這個狀態,恐怕是死也不能從他身上拿到那顆葯。
容小姐現在的情況如果不及時干預的話,只怕會有生命危險。
怎麼辦?
他究竟該怎麼辦才好?
周楠整張臉皺成團,眼裏是前所未有的慌亂與緊張,他絞盡腦汁的想着,也想不出應對之策。
戰和零見狀,心裏做了個決定。
戰和零對視一眼后說道:“周楠,我和零去拿葯,你照顧好容小姐。”
他堅定的目光落到容槿身上:“容小姐,你還記得那顆葯你放在老大那個衣兜里了嗎?”
容槿沒回答,痛苦的一直緊閉雙眼的她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猛的抓住戰的胳膊,一字一句重重道:“不準去,我沒事。”
“千機毒發作的時候雖然很痛苦,生不如死。”
“但我的身體可以自行恢復,沒必要為了我白白浪費生命。”
顧千城現在見人就殺,只怕她走到他面前,他也會毫不遲疑的要了她的命,更不要說戰和零。
更何況現在這個狀態下的顧千城武力值恐怖如廝,戰和零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去了不僅拿不到解藥,連小命恐怕也保不住。
幾句話容槿說得十分艱辛,但她並沒有停下來,微微掀眉看向周楠,虛弱的說道:“扶我起來坐着,我調整一下內息。”
“把包里的金針拿出來,給我打開,消毒。”
“戰和零你們護法,小心點兒,千萬別被顧千城發現。”
周楠扶着容槿,讓她靠在花壇邊上,隨即拿開包,拿出金針,開始給針消毒。
戰和零藏匿起身體,虎視眈眈的盯着不遠處的顧千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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