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 停停停!
此時發聲的,甚至是有一些年紀頗大的華夏醫學界的老一輩人。
他們資歷深厚,閱歷豐富,自然對這種神乎其技的手法是頗為熟悉。
而吳天這一手,也徹底讓那五位主考官意識到了。
今天這位來客無論是敵是友,都絕非易於之輩!
其實吳天是之所以單單使用銀針,而不是用九天靈血經的真氣外放,就是為了讓他們能看得懂自己的手法。
簡單來說,他是故意放水的!
沒辦法,太強也是一種寂寞,裝個比都生怕沒人看得懂。
吳天自己的修為和境界都太過高深,如果使出真氣外放,只怕這些人都要以為是某種魔術或機關了!那樣子反而起不到他想要的敲山震虎的效果。
此時有了那些醫學界前輩發話,外行人也多多稍稍理解了吳天所用的技巧,一個神秘的醫術高人的形象就樹立起來了。
接下來吳天的一切計劃,建立在這個形象的基礎上,也更方便行事。
至於黃敬師,早就被吳天這一手絕技所折服,一時間驚為天人。
他小心的望着吳天,顫抖的問道:
“這位先生,你的醫術很厲害嗎?”
“至少比這些沽名釣譽的人厲害!”吳天不痛不癢的說道。
“那……那您能教我剛才那一招嗎?”黃敬師再問。
“當然可以,我既已說出要收你為徒,就不會學某些人做哪些藏拙留手的磕磣事。”
吳天再回答黃敬師的同時,還有有意無意的輕輕轉頭望向南疆派。
黃敬師對此時毫無察覺,他只是為這彷彿天上掉餡餅一般出現的際遇而興奮不已,生怕自己遲了一步,惹得吳天不高興,還要有反覆,這會一門心思就想着快點答應下來:
“弟子黃敬師,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
他大喊一聲,便就跪了下來,絲毫不在意冰冷的地磚和堅硬的觸感!
黃敬師自忖也不了解這些高人的怪癖,更不懂規矩,擔心自己不夠尊敬,惡了貴人,於是就學着曾在電視劇里見過的,最高規格的三叩九拜的大禮,要給吳天磕頭!
他來加入南疆派的目的就是為了求醫,現在比起給那些南疆派的偽君子做牛做馬,自是好上一千一萬倍,自然也不在乎這些繁文縟節究竟體面不體面的事。
“停停停!”然而,卻不等黃敬師的腦袋真的低下來,吳天略一抬手,一道氣浪襲過,竟是直接憑空將黃敬師託了起來!
黃敬師感受到吳天這一手絕技,更是嘖嘖稱奇,同時心裏也惶恐不已——難道自己最開始態度有些猶豫,讓高人不滿了?
吳天看出他心裏的忐忑,便淡淡的開口,打算給黃敬師一劑定心針:
“我與你也沒差多少歲數,可受不起你這九叩的大拜,莫說折煞了我,也憑空讓我顯老許多,如今這個時代我們也要與時俱進,雖然是師徒關係,但是你我平輩論交,平時只叫我一聲老師便是了。”
“好的,老師!”
黃敬師興奮的點了點頭。
聽‘高人’的話里意思,顯然就是認下自己這個徒弟了,而且聽起來‘高人’似乎也性格隨和,非常好相處,更有幾分幽默感……他已經有些開始期待起今後的求學生涯了。
“很好!”
吳天點了點頭,便沒有再去看黃敬師,反而是朝着那五名主考官望去。
“這位朋友,你是誰?為何來我南疆派鬧事?”武老師沉聲說道。
醫學界也是憑本事說話,醫術高超自然就能搏得尊敬,哪怕是你的對手。
何況看到吳天既然有這樣的手段,那想當然的,南疆派也會認為吳天應該是有些來頭的,自然也就擺低了姿態,語氣態度也放客氣一些了。
“我可不是來鬧事的。”吳天淡淡道。
“那你是來做什麼的?”旁邊的莫老師一頭霧水,問出了幾人同時想問的問題。
“挑戰!”
吳天面無表情的吐出這兩個字。
這話一落,全場人的呼吸都凝固了。
雖然他口說挑戰,但是在這樣的氛圍下,顯然就是來踢館無誤了!用古代江湖上的術語來講,就叫‘拜山門’!
“從現在起,我將要挑戰你們南疆派的所有人,針灸也好,調葯也罷……隨便你們選,只不過我建議你們最好把鍾貴民也請過來。”
吳天又接著說道。
這下,有更多人的大腦也顫抖了起來。
從觀眾到主考官,全都傻了眼。
誰能想到,在這醫王大會上,居然有人特意大老遠的跑來挑戰南疆派的醫術?還點名挑戰鍾主任?
這個人的腦袋是不正常嗎?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他不知道他將要面對的是什麼嗎?
孔老師眉頭皺起。
“這人,該不會是中原派過來搗亂的吧?”
“可是中原派里也沒見過這個人啊!”
鄒老師也是遲遲不敢肯定。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侯老師小心問道。
“哼,還能怎麼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要斗醫,那就跟他斗吧,我到要看看他還有什麼手段!反正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唯獨不能落了我們南疆派的威風!至於鍾主任那邊,也派人去通知一下,順便調查調查這個人的身份,不管他是誰,既然要在這裏打我南疆派的臉,那就一定不能讓他好過!”
孔老師陰狠的說道。
“好!就按小孔說的做。”武老師點頭表示贊同,便對着身旁的南疆派成員吩咐了下去。
一名南疆派成員立刻跑出門外,吳天見狀也不阻攔。
“因考核出現意外,醫王大會暫時宣告中止!”武老師開口道。
現場又是一片嘩然聲,只不過卻都對南疆派表示理解。
既然人家已經打上門來了,如果南疆派還拒絕這一次挑戰,從此只會淪為華夏醫術界的笑柄。
南疆派經營至今,最在乎的就是那塊兒金字招牌,所以他們是斷然不可能拒絕這個人的比試要求的。
“既如此,就請所有無關人員暫時離開這裏吧。”鄒老師喊了一聲道。
人們起身,雖有遺憾,卻也無法。
畢竟,這是人家南疆派的內部事宜,與自己一眾外人毫無關係,他們也不可能死纏爛打的流下來,一個個便準備要離開會場。
“且慢!”
這時,吳天又一次發出不一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