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第一百零九章
“好了……開始反擊……吧！”乾貞治說完這句便倒下了。
雙打二，青學因乾貞治受傷棄權，立海大5-1取勝。
“不會有大礙的。”切原赤也像是終於注意到了柳蓮二的視線，隨口說到。
他知道自己的柳前輩和乾貞治有所牽連。
他下手還是有輕重的。
畢竟……本來就是打算藉著他們棄權來拿下這場比賽的呀，嘻。
柳蓮二一言不發，和切原赤也下了場。
切原赤也的情緒顯然還是沒有恢復，坐在椅子上沉默。
幸村精市沒有說什麼，只是遞給他一部電話。
觀月初站在通道里，聽着電話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好像是切原赤也沒有接過去，觀月初聽見了幸村精市跟他說了句什麼。
「赤也，你需要冷靜。」
電話里傳來幸村精市輕柔的話語。
然後電話就被切原赤也奪走。
「你在哪？！」
觀月初聽到了切原赤也的聲音。
不過是沒有立即回答，那邊的問題便沒有停頓的一個接一個。
「你怎麼來了？」
「媽媽說你已經走了，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你現在在哪？」
“切原赤也。”觀月初終於開口，電話那邊也因為他的開口而安靜了下來。
倚靠着牆，觀月初一手拿着手機靠在耳邊，另一隻手垂在身側，屈起食指敲了幾下身後的牆。
「我……」切原赤也慌了，從認識到現在，觀月初直呼他名字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每一次都是因為他犯錯了。
「乾貞治，他…他不會有事的，我下手有分寸的。」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想要傷害他們。是海堂薰先來挑釁我的……我錯了。」
「我保證，我在赤目化的時候是意識清醒的，那些只是計謀。」
“所以，惡魔化呢。”觀月初微微仰頭，看着通道里散發著微弱光芒的燈。
切原赤也的身體僵住了，聲音顫抖的辯解着：「……那，那是意外。」
“‘讓我也把你染得全身通紅吧！’，嗯？”
「我太生氣了……」
“那‘去死吧’，嗯？”
「……中二的宣言……我不是真的想要讓他們去死，對不起。」雖然絕望的那一瞬間有這個念頭閃過，但這是絕不能也不會告訴初。
“小也，那只是一條項鏈。”
項鏈沒有你重要。
「那是你送我的生日禮物，它不一樣的、不一樣的……」
但你比我更重要。
“告訴我，小也，為什麼會那麼生氣。”
「你留給我的東西，都是珍貴的……而且」
「媽媽說你已經去英國了……我以為再見到你的機會很少了。」
你留給我的東西都是獨一無二的，更加上這條項鏈的特殊，我自然珍重。
你要去治病，要很長時間，你的離開，讓這份珍重加重。
畢竟，有可能……再也見不到你。
“小也，我會回來的。”觀月初讀懂了切原赤也沒說完的話。
“所以，乖乖的，好不好？”
「……嗯。」
“我保證，你今天回家就能拿到新的項鏈，好嗎？”
「好。」
「初……」切原赤也想要知道，那一刻被吸收的情緒，到底是不是錯覺，「你在觀眾席上，對嗎？」
“不哦。”觀月初神情冷淡，言語間和神情不同，卻是帶着淺淺的笑意，“我在英國哦。”
確認了切原赤也的的狀況，觀月初掛斷了電話。
走到通道口，觀月初剛準備走出去就被人拽住了手。
唔？！
“小雅？”觀月初有些疑惑的喊了一聲。
“piyo~”仁王雅治笑着，想要去揪小辮子的手只摸到了幾縷散開的髮絲。
眼神沉了沉，仁王雅治裝着委屈的說道：“小初，辮子散了。”
“嗯？”觀月初一下子沒有領會到，和仁王雅治對視了一樣，他試探性的開口，“我幫你扎？”
“嗯！謝謝小初。”仁王雅治連忙應下。觀月初一下子就明白了，仁王雅治其實就等着自己這句話呢。
嘛，扎個頭髮而已，沒什麼好計較的。
觀月初有些無奈的笑了笑，接過了仁王雅治手裏的紅繩。
身上沒帶梳子，觀月初就用手稍微梳了下。
把紅繩一起編進辮子裏，觀月初把繩子收了個尾就收回了手。
仁王雅治把辮子揪到前面，愛不釋手的摸着。
果然，小初就是那個人。
“編的很好看哦。”仁王雅治誇讚到。
那個記憶里編辮子比自己好看的‘他’。
“明明你自己也是會編的吧。”觀月初滿不在乎的回答到。
雖然是這麼說，但觀月初並不在意仁王雅治為什麼會想要讓自己來幫他編辮子。
“小雅，你該上場了。”觀月初提醒到。
“piyo~嗯。”仁王雅治看起來心情很好。
感覺突然一下子多了一股力量呢，原來他只是幫自己編了個辮子，自己就會這麼開心啊，甚至因為開心而感覺到充滿能量。
……
在他們並肩離開的時候，熱身完畢從另一邊回來的不二周助看得清楚。
他只覺得那個仁王雅治身邊的那個女生給他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
青學那邊。桃城武帶着越前龍馬出了場館，想要用直接對戰的方式刺激越前龍馬恢復和網球的記憶。
仁王雅治回到休息區的時候，正好看見蠢蠢欲動的真田弦一郎。
在真田弦一郎站起的瞬間，他幾步上前擋在對方的身前。
“仁王。”真田弦一郎皺了皺眉。
“你想去哪？”仁王雅治的語氣有些陰寒，他沒料到真田這傢伙竟然真的敢還有那種念頭。
“我去哪？”真田弦一郎有些奇怪的重複了一邊，疑惑的看了仁王雅治一眼。
注意到了仁王雅治的狀態不對勁，真田弦一郎擔心影響到接下來的比賽，倒是少有的跟對方解釋了一下。
“渴了，拿水。”真田弦一郎用眼神示意仁王雅治去看那邊放着他們背包的地方。
“哦……”心有疑慮的側開身，仁王雅治看見真田弦一郎拿了水杯就徑直走回來坐下。
哪也沒去？
“青學的小鬼出去了哦。”仁王雅治試探的說道，“你不去看看嗎？”
“仁王，你今天真的沒問題嗎？”真田弦一郎眼神莫名的掃了他一眼，“和我有關係嗎？”
仁王雅治放鬆的笑了笑，心情愉悅的應答道：“當然——沒關係。”
啊哈！
果然還是沒有去幫忙的真田看起來更順眼一些。
嘖，我就說嘛。
遑論所謂正義與否，身為對手，更身為副部長。
在那種情況下去幫忙，遑論他們關東是否輸給了青學，這本就是一種失格。
至少在仁王雅治的認知里，身為立海大的副部長，上一世，真田弦一郎行為失格。
不過，這一次……仁王雅治表示，他勉強可以對真田弦一郎態度好一點。
*
越前龍雅看了眼手機，一段時間沒有被回復的短訊依舊沒有收到回復。
叮鈴鈴——
倒是來了個電話。
越前龍雅接起電話，意味不明的喊了一聲“諾伊？”
「是我。」
「跡部景吾的父親托你護送他們回英國，你答應了。」
“所以呢？”越前龍雅哼笑一聲，心說這傢伙的消息還真是靈通。
「見一面。」
“沒時間。”
「我有‘櫻桃糖’的訊息。」
“你可真會找誘餌，我承認我心動了。但是，”
“我拒絕——你會收拾好的，我才不摻和呢。”
*
“puri~”仁王雅治看着球場對面的人，揮拍擊球。
“竟然把球打得那麼高！”
“看、看不見了！？”
“隕石抽球……”仁王雅治拿着球拍的手臂仍高舉着，裁判的宣判聲已經來臨。
“15-0！”
“那種球……根本不可能接到嘛！”
……
“30-0！”
……
“40-0！”
“不二學長他……青學會輸掉！？”
“隕石抽球！”
不二周助迅速退到底線。
如果是在這個位置，就可以徹底看清球路！
？
“你們在看哪裏呀？”耳邊傳來某隻狐狸賤兮兮的聲音，不二周助看向球場對面。
“球在這裏啦……”
“竟然卡在那裏！？根本是被他耍着玩嘛！！”
那個球根本就沒有打出，卡在了球網和拍柄連接處的空隙里，只是聽到仁王雅治喊招的不二周助下意識的認為球已經打出去了。
畢竟那個球打的很高，只是看根本不清楚到底有沒有打出去。
“可惡！”不二周助已經是滿臉的汗水。
“哼哼哼……呀哈哈哈哈哈哈！”仁王雅治笑着說道，“也該把你染得全身通紅了吧？”
下一刻，不二周助驚覺眼前的人變成了惡魔化的切原赤也。
這就是……仁王幻影！
“呀哈哈哈哈哈！你那副嘴臉可真有看頭啊，不二——”
“呀哈哈哈哈哈！你們的全國大賽就到此玩完啦——”
“什麼嘛，我才沒有笑成那個樣子，仁王前輩真過分！”切原赤也不滿的哼了一聲。
然後就被柳蓮二敲了一下腦袋，“赤也，認清自己，你剛才笑的比仁王還過分。”
“是啊是啊，笑的太囂張了。”丸井文太笑着補充到。
觀月初一手托着臉看着場內的比賽，思考着自己的教育是否出了什麼問題。
一個兩個的，想要染紅別人是什麼習慣啊！嘖。
……
“不二拿下此局，2-0！”
“三種回球之一「白龍」。”
“那小子太神啦！把立海的選手壓製得死死的！！”
“對嘛！就是要這樣才有看頭嘛！！”
“接下來，”不二周助溫柔的笑着，球拍直指仁王雅治，“我要使出第五種回球「百腕巨人的守衛」喔。”
……
“不敢相信，仁王所擊出的球都過不了球網……”
“這就是不二的第五種回球「百腕巨人的守衛」！”
“不二拿下此局，3-0！”
“喂，仁王……”真田弦一郎沒忍住，“你玩的太過火了。”
“喂，我沒聽到我說話啊？”
真田這傢伙果然還是太討厭了！我決定收回之前的想法。
“我在收集資料，可不可以給我安靜點。”仁王雅治敷衍的嫌棄語氣回答着。
巴不得把自己對真田弦一郎的厭惡擺在明面上。
這個傢伙……
真田弦一郎的手握緊了圍網，心下卻沒有過分計較。
他們立海的人，自然是清楚仁王雅治的實力。
下一刻，仁王雅治的動作讓真田弦一郎稍微安心了。
球場上的仁王雅治幻影成了手冢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