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七十六章 跟進
沒有爭論的團隊,也不是個健康的團隊。這一點,大家都是最明白的。
有了這樣的想法,大家去找歇腳的地方,也就快了許多。其實不用找,這家飯店的後院,就是個最好的旅館。
一打聽,價錢也不貴。
雙人大房,也才八十一個晚上。單間的話,五十就夠了。
幾個人,訂了兩個大間。待到樊靜去開房間時,安娜說話了:“老闆,這位小姐,單身一人,形影相弔,給她訂個單間吧。”
老闆臉色黝黑,聽到這話,也是不自覺地抬了抬頭,看了看樊靜的那張銀盆大臉。
“我,也想要個大房間。”樊靜的旅費,一向也是自己出的。她也沒去求別人的意思。
她要住什麼樣的房間,實在也沒必要去徵求別人的意思。
好像到了此時,大家才明白各人的位置。
比如說,樊靜在大傢伙心裏到底是幾斤幾兩,還有兩對男女之間的主次等等。
在這裏,老闆給他們開了三個大房間。但是,老闆的眼福,就在幾個女生的臉上來回地游移開來。
好像在尋找着什麼異樣,或者是在尋找着什麼線索。
到了此時,沒有人再去說什麼話。
五個人,先後走進了各自的房間。樊靜在走進自己的房間時,還不由得回頭望了王鐵生一眼。
她立即就招致了安娜白眼的回擊。
大家都看得明白,這兩個女生之間,經常地用目光對擊,空氣里也經常能傳出噼里啪啦的電擊聲。
安頓下來后,安娜這才發現,這裏的洗手間,根本就不能洗澡。
“這是怎麼回事?”安娜一不小心,就發了脾氣,“不能洗澡的洗手間,算什麼洗手間?”
王鐵生道:“我去打聽一下。”
五分鐘后,他得到了回復:“洗手間裏再向里一層,就是浴室。這裏的天太冷,浴室要加上特別的保護才行。”
安娜聽到后,不覺笑了起來:“怎麼會有這樣的擔心呢。”
沒有這樣的擔心,她好像又覺得少了什麼。安娜剛走進裏面封閉得嚴嚴實實的浴室,走廊裏面,就又走來了文英。
咚咚的叩門聲后,外面傳來了文英的問話聲:“安娜小姐,這裏沒有浴室,是真的么?”
安娜早就走了進去,哪裏還會聽到。
王鐵生走到了門口,告訴她這裏的秘密。文英的臉一紅,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呀。我,還是破天荒的頭一回聽到呢。”
大家都洗漱結束后,想要睡覺,發現還有些早。
想要去吃晚飯,發現也不餓。他們的中餐吃得太遲,又吃了不少的肉,所以根本就沒感覺到餓。
去看電視,發現裏面也根本找不到能看懂的節目。
他們坐了起來,張永來電,說要過去打一會兒撲克牌。
“你去不?”安娜抬起頭,“文英說的,可以過去斗一會兒地主。”
“你先去吧。我看一會兒這裏的天文台節目后再去。”王鐵生道。
“那麼,好的。我先去了,好吧?”安娜說著,就迫不及待地向外面走去。她是個害怕寂寞的姑娘。
這邊的門一關,那邊的人影一閃,樊靜就閃了進來。
“我說,王先生,你一個人,不覺得孤單,不覺得寂寞么?”樊靜的話,很有誘惑性。
也很有指向性。
王鐵生道:“安娜小姐,才離開沒有兩分鐘。”言下之意,我還沒來得及去孤單和寂寞,你就來了。
“哦,那麼,好,好的呢。”樊靜說著,就關上了房門,拉上了窗帘,對着王鐵生就猛撲過來。
“我說,王先生,我愛你,已經愛到了骨子裏。我現在是一分鐘看不到你,都覺得心慌。”
“說話可以,請不要說得那麼噁心。”王鐵生道。
樊靜還是激動不已,她也抱得累了,就在王鐵生的身邊躺了下來。
“安娜小姐,就在隔壁。”王鐵生道,“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回來。”
王鐵生的話,在樊靜那時,彷彿根本就不起作用:“人生在世,如白駒過隙,得過且過就是我的態度。”
“是啊。這個人生的感悟,這碗心靈的雞湯,灌得還真的及時。”王鐵生道。
到了這時,大家就不再去想別的事。
靜靜地躺在一起,一任時光在靜靜地流淌,也是一種享受。
隔壁的聲音,越來越大。文英打牌時,好像還在罵人:“嗎的,是我,是我,怎麼了。你小子不是找到了別的女人了么?那還來煩我個什麼勁呀!”
話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
大家不再去說別的,只是靜靜地去聽文英在那裏罵人。王鐵生也聽到,隔壁的張永也沒有出場。
顯然,張永也在看文英的笑話。
大家心裏都明白,如果不放任文英去罵人,事情或許就很難解決。
在這時,樊靜笑了起來:“我說,咱們在這裏靜靜地聽別人罵人,還需要裝得精神百倍,真是太狗血了呢!”
“是有些狗血。”王鐵生道,“不過,比這更狗血的,是女伴稱前腳離開,後腳就又進來一個。”
“也是。”樊靜說著話,就又對着王鐵生啵地親了一口。
雖然隔在牆壁的兩端,但人的心,彷彿是連在一起的。到了這時,樊靜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安娜小姐,要回來了呢!”說話間,她就站了起來,緊接着就嚮往外走。
還是遲了一步,門剛一打開,安娜已經在門口等待。
樊靜的銀盆大臉,驀然就羞得通紅不堪:“安娜小姐……”向下的話,她已經是噎在喉間,再也說不出來。
“啊,怎麼會這樣?”文英也跟了過來,“安娜小姐,你才過去多久。這邊,就又鑽進一隻狐狸精來?”
話是這麼說的,也極其難聽。
樊靜還沒開口,文英就又控訴起來:“我,也就才罵了一通前男友,你樊小姐就鑽進來了?”
樊小姐,在這裏等同於狐狸精的意思。
樊靜的臉,更加地紅了起來。她的臉,如果說是塊紅布,那也是塊最紅的布,就像是旗幟那樣的紅。
王鐵生也一時無語,不過他還是站了起來。
既是他惹下的孽,那就要他來承擔,就是這麼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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