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1
這連番的拷問,直讓電影官微覺得一點辦法都沒有。
說實話,總覺得這部電影壓根不用怎麼宣傳……
別家的電影吧，選定角色得宣傳,開機得宣傳，殺青得宣傳，上映得宣傳。
他們倒好……
需要花錢的粉絲看起來比他們官博還焦急的樣子,天天催着他們做事,生怕自己花不了錢。
可關鍵是，粉絲們現在催這麼急也沒用啊！
說得好像官博能決定什麼時候上映一樣嗚嗚嗚，誰還不是活在最底層了。
而且殺青歸殺青,後面還有一遍遍的剪輯之類呢……
就衝著那幾個追求完美得讓普通人抓狂的主創,這部電影定檔都不知道究竟要什麼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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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青之後,宋錦書就沒再多管電影的事情，安心地等着周賢導演把最後剪好的樣片發給自己了。
而她,也終於迎來了使無數華國學生談之色變的高三生活了。
當然,宋錦書並沒有覺得高三多麼可怕。不就是照常上上課、考考試嗎？好像也沒什麼好怕的吧。
高三開學第一天，宋錦書照常背着書包去上課。
而後就聽見童雅眉顫顫巍巍的聲音：“……宋宋,我們怎麼就高三了啊嗚嗚嗚。”
宋錦書有些茫然地抬起頭：“你覺得高三很可怕嗎？”
童雅眉瘋狂點頭：“對啊，高三那就意味着巨大的壓力和做不完的卷子！你都不知道我一個表姐前年高考,經常打電話給我找我哭，說自己壓力有多大，可嚇人了！我現在竟然就高三了！”
她唉聲嘆氣,而後雙手捧臉：“我竟然就這麼高三了……”
宋錦書是知道華國很多學生對“高三”這兩個字有心理陰影的,但是沒想到活潑愛鬧並且家裏有錢的童雅眉竟然也會擔心高三。
童雅眉嘆完氣,瞥了一眼一臉懵逼的宋錦書，再次深沉地嘆了口氣：“算了，我們這些普通人的煩惱，宋宋你這種天才應該是不會懂的。”
宋錦書點了點頭：“我的確不是特別懂。”
童雅眉：“……”
她想到什麼，連忙湊過來問宋錦書：“宋宋，我特別好奇哦，你這樣的人……有煩惱嗎？”
“當然有。”宋錦書似乎很奇怪童雅眉為什麼會這麼問。
“你有什麼煩惱啊？”
宋錦書抓了抓頭髮，開始掰着指頭跟童雅眉數：“比如算法時間的優化，我已經儘可能優化了，但是在讀取圖像的時候依然會略顯卡頓，所以在想着有沒有什麼更加好的方法；再比如圖像識別的容差和準確度，怎麼樣才能保證不誤讀也不漏讀；再再比如……”
搞科研真的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宋錦書覺得自己已經挺強大了，起碼讀文獻方面，宋錦書從來沒遇到過什麼困難。
但是她畢竟只是一本書，很多應用中的問題需要自己去探索解決方法，去創新，這就有點難度了。
所以想想也知道為什麼這個社會上的博士們……
都禿頭：)
宋錦書還在掰着指頭繼續數的時候，童雅眉已經一臉崩潰地打斷了宋錦書的話：“停停停，女神大人您饒了我吧！”
好的，看來天才也是有煩惱的。
而且聽起來，天才的煩惱好像比她的還要棘手的樣子。
童雅眉想了想，又有些好奇：“那宋宋……你為什麼看起來就不會心情不好呢？”
正常人遇到難以做到的事情，不都應該感到困惑、起碼心情不會像宋錦書這麼好吧？
宋錦書有些疑惑：“我為什麼要心情不好？不好做的事情就一點點去做唄，而且搞出來一點成果，我就覺得自己特別有成就感！”
童雅眉目瞪口呆。
……可能，這就是女神跟自己的差別吧。
這思想境界就不是一樣的。
但是童雅眉又暗自覺得宋錦書好像說得挺有道理的。
對啊，不好做的事情就一點點去做唄。
煩惱好像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宋錦書看看喝飽了心靈雞湯而顯得精神十足的童雅眉，忍不住搖了搖頭。
唉，這個年紀的小女孩，灌雞湯真的太——容易了！
剛在心裏想完，宋錦書的手機就亮了起來。
周賢導演發來的微信。
“宋宋，電影上映前的點映會，你要參加嗎？”
宋錦書一個懵逼。
這成片還沒確定呢，怎麼現在就問她要不要參加點映會了？
她思索了一下，而後回復道：“還是不了吧，我畢竟是個高三學生，挺忙的。”
宋錦書發過去之後，覺得自己已經可以預見周賢反覆勸自己參加點映會的場景了。
誰知道，剛發過去，周賢導演就很快回復過來消息了：“好的。”
宋錦書：“？？？”
對方答應得太過爽快，反倒讓宋錦書覺得心裏實在是不安穩。
周賢導演真的不勸勸自己的嗎？
不過這正中宋錦書下懷，她連忙道了聲謝，然後滿意地按滅了手機。
再過了一會兒，宋錦書的手機就又亮了起來。
……又是周導？
“宋宋，電影上映前的點映會，你要參加嗎？”
宋錦書：“……”
人類的本質真的是復讀機嗎……
她再次回復：“您剛才問過我了，我不參加。”
那邊再次飛快地回了“好的”過來。
又過了一會兒，宋錦書的手機就又亮了。
……還是周導，還是一模一樣的話。
這下，宋錦書就是再遲鈍，也該看出點意思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了，這分明就是在努力勸她參加點映會啊。
而且還不直說。
宋錦書想都不用想，如果這才她依然回復了“不參加”，那邊依然會先是飛快地答應，然後隔一會兒再繼續問她“來不來參加點映會”。
估計在她答應參加點映會之前，周導都不會放過她的。
這麼一想，宋錦書真的忍不住覺得好笑。
你說周導這麼出名一個導演了，怎麼有時候還是這麼幼稚啊。
還不明着勸自己參加點映會，非要用這麼婉轉的方式。
不過，宋錦書又想了想，倒是有些改變主意了。
周賢導演的意思的話，應該是很希望自己去參加點映會吧？
也是，這畢竟是自己辛辛苦苦做了這麼久的電影呢，從最初的故事、到後來的劇本，再到選角，這部電影也算是經歷過不少的風雨了，自己付出了這麼多心血，見證結果的點映會參加一下也沒什麼吧？
想到這裏，宋錦書抿了抿唇，而後回復過去：“要不……我參加吧？如果點映會的時候我沒什麼事的話。”
這次，周導回復的速度明顯比之前快多了。
“好的，到時候確定時間時，你先把你那段時間的安排告訴我，我會避開你忙碌的時間的。我就知道宋宋你肯定會參加的！”
宋錦書：“……”
她覺得如果是在動漫里的話，自己現在額頭上肯定掛滿了黑線。
什麼叫“我就知道宋宋你肯定會參加的”？
敢情自己之前發過去的那幾次“不參加”都被當成空氣了是嗎？
這可真是讓人哭笑不得啊。
周賢導演才不管宋錦書是哭還是笑呢，他滿意地放下手機，而後對着寫滿了期待的幾個人點點頭：“宋宋決定參加了。”
傅星洲最先拍了下手：“看吧周導，我就說吧，按我的計劃來，絕對沒問題的！”
周賢導演點了點頭，沒說什麼，倒是拿起手機噼里啪啦地打了些字。
傅星洲皺了皺眉：“……周導，您在發什麼呢？”
“跟宋宋解釋一下，這是你出的主意，好讓宋宋別誤會我。”
傅星洲：“……”
再見吧，沒愛了，我的朋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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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細說起來，宋錦書確實沒覺得高三的生活跟之前有多大的區別。
溫麗依舊是他們的班主任，仍舊對宋錦書經常上課開小差做別的事情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溫麗已經確認了，宋錦書就是現在去參加高考也絕對沒問題的。
而且，宋錦書做的事情好像的確還蠻有意義的。
所以，宋錦書每天就在課堂上堪稱光明正大地看文獻、設計算法等等，偶爾被老師抓上講台給大家講個題目，再用遠超常人的速度做完老師們佈置的作業。
充實又舒服。
這個課間，宋錦書本來還坐在座位上認認真真地調代碼，卻被班上的一個女孩子叫了一聲：“宋宋，外面有人找。”
宋錦書重重地敲下了回車鍵，連忙應了一聲：“馬上馬上。”
這才站起身往外走，卻發現那個女孩子還在笑眯眯地盯着自己看，也不說話，就看着自己。
還是那種特別……
特別曖昧的笑。
眉眼間都滿是促狹的味道。
宋錦書抿了抿唇，突然間好像明白了外面找自己的是誰。
邊往外走，宋錦書邊想到了什麼，回頭看了一眼。
——
好傢夥，從剛才那個女孩子叫自己之後，班上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看。
全都不說話，跟之前那個女孩子如出一轍的曖昧笑容，直看得宋錦書都忍不住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輕輕咳嗽了一聲，抿了抿唇。
童雅眉跟宋錦書最過熟悉，一眼就看穿了宋錦書在想什麼。
她瞬間，唇角彎着的弧度就更大了一點，而後揚聲道：“大家別笑了，你們沒看見宋宋都害羞了嗎？”
宋錦書：“……”
班上的大家，剛才還在默默無聲笑來着，一聽到童雅眉這句話，瞬間就都笑出了聲。
宋錦書連忙快走了幾步，走出教室門，把一室的笑聲都扔在了身後。
真是過分！
對，三天之內都不教童雅眉做數學題了！
走出教室，宋錦書一眼就看見了斜倚在牆上，單手拎着奶茶和零食、另外一隻手放在褲兜里等着她的池彥。
池彥看到漂亮的小姑娘出現的一瞬間，眼睛都忍不住亮了一亮，下一秒就注意到了小姑娘粉粉的耳垂。
他走了幾步上前，心裏還忍不住略略納悶。
這……都十月了，不熱了吧？而且寧遠財大氣粗，十月份還開着空調呢，宋錦書怎麼耳朵還泛紅啊。
走到跟前，池彥就發現了更加奇怪的。
宋錦書，看他的眼神竟然有些閃躲了……？
似乎明白了什麼，池彥有些好笑，而後把手裏的奶茶遞給宋錦書：“你喜歡的三分糖奶青，”說著，池彥往宋錦書身後瞥了一眼，“你們班是不是有人笑你了？”
小姑娘立馬俏生生地瞪了一下池彥：“你說什麼呢！”
池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OK，我什麼都沒說。”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池彥輕而易舉地按照宋錦書的話茬說了下去，但是看着池彥若有所思的表情和亮晶晶的眼睛，宋錦書還是覺得自己被打趣到了。
池彥很知道度，覺得再說下去，小姑娘就真的羞惱了。
果斷轉移話題：“中午想吃什麼呀？晚上要去我們家吃飯嗎？”
宋錦書這才被安撫了，而後跟池彥聊了幾句，拎着池彥買的東西進了教室。
剛一進門，就再次收到了來自教室里大家打趣的眼神。
宋錦書：“……”
這次依舊是童雅眉出聲：“宋宋，彥哥又來給你送東西了啊？”
宋錦書咬了咬牙，在一室的鬨笑中再次暗暗決定，一周，對，一周都不給童雅眉講題了！
童雅眉絲毫不知道自己未來一周得過得多麼水深火熱，更不知道她美麗善良的宋宋小女神是多麼記仇。
所以等到池彥再接到童雅眉電話的時候，很是震驚。
“彥哥，我真的錯了！請你一定要幫幫我！”
池彥斂了斂眉：“你怎麼宋宋了？”
童雅眉一啞，弱弱地道：“沒怎麼，就……就笑了她幾聲，嗚嗚嗚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覺得宋宋害羞起來特別可愛，所以才笑了她兩聲的，我真的錯了！”
池彥瞬間想起來了之前宋錦書出來時那粉紅的耳垂，暗暗證明了自己的猜測，而後笑道：“要我幫你也不是不行……”
童雅眉同學非常上道：“我懂我懂！彥哥你放心，只要你能讓宋宋不生氣，我打死都不會幫宋宋的迷弟們給她課桌上放禮物了！”
池彥很滿意：“成交。”
童雅眉欲哭無淚地掛了電話。
果然，最得罪不起的人就是宋宋啊嗚嗚嗚。
得罪了宋宋的後果，就是傷人又傷心，就像她現在這個樣子。
直接結果就是，宋錦書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迷迷糊糊才發現自己最近課桌上的禮物好像少了不少啊……
不過這對宋錦書而言反倒是挺開心的事情，畢竟收別人的禮物還是挺內心不安的。
宋錦書乾脆地把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後，童雅眉倒是鬆了口氣。
……看來宋宋聰明歸聰明，在有些方面真的挺遲鈍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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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錦書是在這天下午寫論文摘要的時候，收到了周賢導演的郵件的。
“宋宋，這是《春》電影剪輯的成片，你看看有沒有哪裏不滿意的？”
宋錦書立馬眼睛一亮，飛快地下載了附件。
附件特別大，也就是家裏的網速好，宋錦書才下載得比較快。
一下載好，宋錦書就戴上了耳機，而後專心致志地研究起來了這部電影。
為了能更好地代入觀眾的身份，宋錦書看第一遍的時候還特地拿了一桶爆米花，邊吃邊看，彷彿自己就是在影院裏坐着。
幾個主角的演技都很好，所以宋錦書毫不費力地就被帶進了電影中。
宋錦書覺得特別神奇，明明劇本就是自己一字一字寫的，但是看電影的時候還是有一種很奇特的感受，並且，她真的被驚艷到了。
劇本情緒起伏挺大的，剛開始是很歡樂的走向，宋錦書幾次都笑得快要打嗝了。
只是剛開始有多好笑，看到結尾的時候，宋錦書就覺得有多難過。
尤其是看着最後一點一點灰掉的場景，接着就是一個黑屏，電腦中清晰地映出了自己那雙紅着的眼睛。
宋錦書這才發現，她竟然看哭了。
而且一時半會兒還沒辦法走出去最後的那個場景。
她想起來自己殺青那天去探班的時候，陳瀟雨和尤芙在拍攝結束后，便一直在場景里沉浸了好久才出來。
——現在宋錦書，就是這樣的感覺。
最後那個場景真的太難讓人走出來了，宋錦書覺得自己的情緒都還在裏面。
而且不得不說，周賢導演不愧是名導，真的太擅長抓典型的場景了。
幾個主演本來顏值就高，周導這一拍攝，就連宋錦書都覺得驚艷不已。
太好看了，宋錦書都可以想像出來等到電影上映，幾個主演蹭蹭蹭漲粉的情況了。
抿抿唇，好不容易從結尾中擺脫出來，宋錦書放下了手裏的爆米花，再次點擊了播放的按鈕，認真地看起了第二遍。
看第二遍的時候宋錦書才發現了一些第一遍根本沒有發現的細節和伏筆。
……她這個編劇都沒有發現的小細節。
哪怕已經看過了一遍、知道了劇情，宋錦書再看第二遍的時候，卻不覺得自己有任何不耐煩的心情，反而仍舊是期待滿滿。
認認真真、完完整整地看了三遍，宋錦書才長舒了一口氣，停下了觀看。
真的太精彩了，不帶任何濾鏡的誇獎，宋錦書覺得太精彩了。
她真的很喜歡這部電影。
有笑點、有淚點，看完后讓人對這部電影的很多細節都記憶特別深刻。
宋錦書這個時候才發消息給周賢導演：“周導，我很喜歡這部電影，特別喜歡。我覺得特別棒，而且剪輯很好，我沒什麼不喜歡的地方。您能做導演真的是一件特別榮幸的事情，我現在很期待《春》的上映，它一定會有一個很不錯的結果的，不管是評價還是票房。”
說實話，宋錦書一向挑剔苛刻，能讓她說出“很喜歡”“特別喜歡”這種話的，本來就很少。
周賢導演被人誇習慣了的，可這個時候被宋錦書誇，卻還是有一種受寵若驚的奇妙感受……
太神奇了。
“謝謝，不枉我剪輯都換了三版才決定的。”
宋錦書笑了笑。
是的，不枉她劇本都改了那麼多遍，最後能有這樣的結果，真的特別、特別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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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午吃到了假的部隊火鍋！就是沒放辣醬跟泡菜的方便麵（咳嗯）
最近兩天好像因為下雨稍微涼快了一點點，以及，這兩天在決定租房的事情時，突然反應過來，去北京后，冬天就可以擁有暖氣了！
嗚嗚嗚在武漢都只能開空調取暖的，終於有暖氣了！
謝謝兩個天使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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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祝失落的小精靈天使生日快樂呀~么么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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