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分手可以,得加錢
雅緻的咖啡廳中,一男一女相對而坐。
男人面容冷峻,語氣冰冷至極,“安雲歌,你該知道我不喜歡死纏爛打的女人!”
見安雲歌只低着頭,他眉頭皺起,十分冷漠的遞來一張支票,居高臨下道,“這裏是一百萬,算是對你的補償。以後你不要再纏着我了!”
安雲歌抬起頭,看着面前的場景,有一瞬的晃神。
男友安明耀的白月光回來了,並且她的編程也全部被安明耀獲取,在她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被她一腳踹開,就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一般。
不對……就是上輩子的事情。
前一刻,她被安明耀和他白月光推下樓死亡,下一刻,她卻回到了蕭明耀和她提分手的那個時候。
她看着安明耀,笑意不達眼底,口中喃喃,“明耀,我對你是真愛……”
安明耀就要將厭惡的話說出口,然而沒等他說什麼,安雲歌已經端起咖啡杯,瓷質的勺子觸碰着杯壁,她慵懶一笑。
“所以得加錢。”
聞言,安明耀面容飛快閃過一抹懊惱,他冷笑一聲,語氣嘲弄而輕蔑,“安雲歌,我早知道你接近我居心不良,現在果然暴露了,真噁心。”
安雲歌默默翻了一個白眼,從一開始,就是安明耀發現她和他的白月光長得相似,而她手裏的編程獨一無二,這才刻意來接近的她。
現在卻這樣倒打一耙,真是一如既往的無恥至極。上輩子自己真是眼瞎!
她淡然的對着蕭明耀伸出了兩根手指。
蕭明耀輕嗤一聲,隨手填好一張新的支票,冷冷扔給安雲歌,“拿着你的錢,我們從此兩清!”
要說原本他的心裏還有那麼一絲愧疚,現在,已經全沒有了。
安雲歌沒有看一眼,只輕飄飄說出一句話,“蕭先生怕是少寫了一個零。”
聞言,蕭明耀彷彿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望着安雲歌的視線越發嘲諷,“安雲歌,你可真會獅子大開口,也不看看自己值不值那個價?”
安雲歌不置可否,只是忽的上前將蕭明耀的手機拿過,熟練的輸入密碼打開后便找到那個名字,一氣呵成撥打了出去。
電話很快接通,柔弱的女聲從電話中傳出,“喂,阿耀?”
安明耀面色一變,想要奪回自己的手機卻又怕安雲歌開口說出什麼話來。
於是只能壓低了聲,“安雲歌,你到底想幹什麼?”
安雲歌淡定的敲了敲桌子上面的支票,意味明顯。
前世,蕭明耀以為他的白月光慕雲朵,這個時候不知道她的存在,也有意想要隱瞞。因為慕家是帝都幾大世家之一,慕雲朵的家世對安明耀絕對是一大助力,只可惜啊,慕雲朵可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佔了她的位置,最後殺了她,重活一世,有些人是該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了。
既然安明耀想要慕家的助力,想要白月光,他就要給她下封口費的機會!
安明耀面色鐵青,他面色沉沉的看着安雲歌,“五百萬。”
安雲歌沒有說話,只做了一個要說話的口型。
安明耀連忙大聲對着電話說了一句,打斷了安雲歌的聲音,“雲朵,我派人送給你的午餐收到了嗎?”
說完,他甚至顧不得電話中女人的柔聲回應,又冷冷的盯着安雲歌,壓低聲音道,“一千萬,從我和雲朵視線中消失!”
安雲歌終於捨得抬了抬眼皮,一字一頓的做出口型,“兩千萬,一分不能少。”
安明耀咬牙警告,“安雲歌,你別得寸進尺!”
安雲歌巍然不動,只淡定的晃了晃手中的手機。
前世,安明耀在安家展露頭角,用的便是她做了整整半年的一個編程和這兩千萬的啟動資金。
現在,她的編程已經被安明耀獲取,那她便斷了他的資金鏈,絕了他出頭的路!
而電話中,慕雲朵的話已經說完,此刻正滿聲好奇的開口,“阿耀?你在說什麼,我好像還聽到了其他人的聲音。”
安明耀連忙穩住慕雲朵。
他恨恨的瞪了眼安雲歌,匆匆寫下一張新的支票。一個小丫頭片子,獅子大開口,就不知道有沒有命花這兩千萬!
極大的力道差點將支票劃破,他厭惡的將支票甩給安雲歌,朝她伸出手來,語氣陰翳暗沉,“手機,還給我。”
安雲歌將支票檢查后收下,而後便毫不猶豫的掛了電話,將手機重新扔給了安明耀。
安明耀險些被氣的暴跳如雷。
“安雲歌,希望這錢你拿着不要燙手!”他冷冷的看了安雲歌一眼,拋下這一句便起身準備離開。
安雲歌不慌不忙的端起咖啡杯,“等等。”
這就後悔了?
果然,剛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么?
可惜,她對於他來說不過是雲朵的一個替身罷了!
安明耀面上出現一抹冷笑,心中出現一股報復的快感。
他轉回身來,好整以暇的準備聽安雲歌懺悔。
然而,啪的一聲,迎面而來的是一杯咖啡。
安明耀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當睜開眼睛,溫熱的液體順着他的下巴流下,安明耀依舊覺得不敢置信。
先前那個苦苦哀求他不要跟她分手的女人,現在不光坑了他兩千萬,還潑了他一臉的咖啡?!
她怎麼敢!
安明耀額頭青筋暴起,即將暴怒之際,安雲歌比他反應更快。
一個巴掌更加猝不及防的出現在臉上,安明耀整個人都是懵的,腦子更是嗡嗡作響。
安雲歌迅速轉身,深吸一口氣大聲喊道,“分手吧,渣男!”
說著,她掩面奪門而去。
獨留安明耀一個人在咖啡店中,接受旁人異樣而鄙夷的目光……
出了咖啡廳,感受到微風拂面的真實感,安雲歌露出了重生以來的第一個笑容。
重活一次的感覺,真的很好。
安雲歌深吸一口氣又緩緩放鬆。
就在這時,陰影投下,一道戲謔的聲音從頭頂響起,“小姐,需要紙巾么?”
安雲歌身子微微一僵,一種做壞事被抓包的心虛感油然而生。
她緩緩抬起頭,臉上別說淚痕,就連黑框眼鏡下的眼眶都沒有半分紅色。
面前的男人足足比她高出了兩個頭,五官深邃,削薄的唇勾起若隱若現的笑容,在陽光下看的不是很真切。
安雲歌仰着微酸的脖子,面無表情的回答道,“不需要。”
容景睿輕笑一聲,深邃的視線在安雲歌身上打量,“哦?這麼說剛才哭着跑出咖啡廳的人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