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馬中

掉馬中

“到了。”

高杉晉助漫不經心的抬手在手旁的樹榦上磕了磕煙管,輕輕吐出一口氣,瞥着一邊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桂和銀時,露出一個嘲笑的表情。

“我們要怎麼進去阿魯?”神樂無聊的轉着手中的傘,在樹林裏蹦來蹦去,一雙漂亮的眼睛偷偷的瞄着高杉身後一聲不吭的四個罩着大斗篷的黑衣人,眼珠轉了轉,悄悄的摸了過去。

“哦呀。”

一隻纖細白皙的手握住了神樂悄悄伸過去的手,看上去纖弱的幾乎兩指可握的手腕卻帶着一股極強的怪力,就算是以神樂夜兔族的怪力也沒辦法反抗。

“小孩子還是不要太過調皮哦。”神樂抬頭,對上一雙狹長的黑眸,眼尾淡淡的紅色徐徐暈染開來,帶着一種別樣的美麗。

“黑鴉。”高杉瞥過來一眼,眼中有着莫名的意味。

黑衣人挑眉,目光在看似隨意但身體一直保持着緊繃狀態的高杉、從始至終沒有拿下過斗笠也沒有放棄過防禦姿勢的桂、以及雖然臉上保持着散漫表情手卻一直扶着木刀的銀時身上掃過。

“只是提醒這孩子一句,真是可愛的孩子呢。”

黑衣人對着神樂輕輕的笑了笑,放開了手,手指上紅色的甲套輕輕劃過神樂皮膚的表面,帶來一份輕微的戰慄感,那是棋逢對手的興奮。

但神樂卻沒有動,她默默的盯了黑衣人一會,轉頭跑了回去。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竟然給她一種溫柔的感覺,就好像…父親一樣。

不過她父親可不會這麼溫柔,所以應該只是錯覺而已。

“那我們要怎麼進去呢?”一直被忽略了個徹底,就算是作者君都忘記了他,差點要比得上某位不可思議的籃球少年小黑的新吧唧君在這一刻努力的舉手撐起了他的存在感①。

“咦?新吧唧,你原來在嗎阿魯……一直沒有注意到呢。”

“就算是我真的這麼不起眼也不至於連我在不在都沒有發現吧,神樂。而且我明明是和你們一起出來的好么!”

“啊啊,那不重要了新吧唧。”銀時打了個哈哈,打斷了新八的話,試圖混過去其實他也沒有注意到新八的問題。

“沒錯,重要的是怎麼走進去。”桂認真的點了點頭,他默默的蹲了下來,手指捻起一塊泥土,表情嚴肅的看着面前的土地。

在他們的面前,有着一道極為明顯的分界線。一面是漆黑的大地、恐怖的裂痕和毀滅一切的火焰,另一面則是生機勃勃的草叢、茁壯生長的數目和站在這裏的人。

一線之隔,天差地別。

僅僅只是這樣看着都感覺到了不適,走進去的話……桂站起身,拍了拍手上沾着的土灰,微微垂下眼,苦思冥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他最開始時聽到有人在追捕白夜叉的消息並沒有很重視,深知銀時本領的他並不覺得會有人能夠輕易就抓到他。

直到前幾天,他突然得到了這群追捕白夜叉的人中出現了一個白髮天然卷和一個紅髮怪力蘿莉的消息。桂吃了一驚,但他以為銀時真的被抓住了,不敢耽誤,於是當機立斷的放下手中的事立刻趕了過來。

會遇到高杉是很意外也很理所當然的事——他都收到消息了高杉沒理由不知道,而一旦知道了,高杉就絕不會坐視這種事發生,就算他們如今早已分道揚鑣。

只不過這次的結果實在是出乎意料……找坂田銀時去追捕白夜叉,這樣天才的想法到底是哪位驚天動地的人才想出來的。

驚天動地的人才[劃掉]久彌千家也陷入了苦思冥想中。

就算是他也沒見過這樣可怕的火焰。與這些火焰的力量比起來,他在時之政府見過的那些大妖怪簡直就是小兒科了。

只不過,這些火焰,意外的給他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但他確定自己從來沒見過類似的場景。

“嘖。”被高杉稱作黑鴉的黑衣人意義不明的輕笑了一聲,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力。

“看來,你是有辦法了?”高杉吸了口煙管,挑眉看他,僅剩的一隻眼睛中帶着獨狼般的凌厲和審視。

“直接走進去,就可以了哦。”黑衣人似笑非笑的抬眼看了一眼高杉,卻沒有在他停留太多目光,而是和站在最後的葯研對視了一眼,狹長的黑眸中泛起奇異的光華。

“哦?那麼,看來你是要帶路了嗎?”高杉收起了煙管,抱臂看着黑衣人,眼中帶着深切的冷漠和探究。

“高杉大人想的話,為……吾也不是不可以帶路。”黑衣人收回目光,在葯研吃驚和瞭然的眼神中悠然一笑,毫不畏懼的回應道。

黑衣人洒脫的甩袖,動作十足的優雅瀟洒,氣度悠然,就這樣在新八驚訝的目光中施施然的邁步走進了那片漆黑的土地,回頭看過來的時候眼神幾許嘲諷。

“高杉大人,想試試嗎?”

什麼也沒有發生。黑衣人安然的站在漆黑的大地上,身上的黑衣幾乎和這片大地融為一體,唯有那雙似笑非笑的眼和鮮艷的紅唇帶出幾分別樣的色彩。

“原來那些傳說都是假的嗎?”新八呆住,他傻傻的看着黑衣人,忍不住也伸出一隻手,似乎想要觸摸一下這片漆黑的土地。

“回去。”黑衣人臉色一變,厲喝一聲,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抬步向前,,他身上的斗篷隨着動作揚起,露出了他的臉來,但他卻渾然不顧遮掩身形,抬袖起步向新八的方向揮去,意圖將他推出去。

然而他未能成功,一道漆黑的火焰包裹着一點金色的光點悄無聲息的從大地中竄了出來,直直的向著新八的方向衝去。這火焰眨眼間就來到了新八身前,下一刻就會將他吞噬,然後如同以往那些侵入這片土地的人一樣灰飛煙滅。

新八嚇呆了,他下意識的閉上眼睛,等待着火焰的降臨。另一邊的黑衣人雖然反應頗快,但他畢竟離新八的方向還有一段距離,此時卻是救之不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道火焰將新八吞沒。

——颯。

一道寒光閃過,一柄白刀突兀的切入,擋在了新八面前,直面漆黑的火焰。白刀還是那把白刀,此刻它出了鞘,刀身完全顯現了出來,展露在在場的所有人面前。

這確實是一把配的上它的名字的刀,儘管它的名字……刀光如掛霜雪,刃上似有新月流光,漆黑的火焰附在刀身上,卻始終沒辦法傷到它半點,反而是黑與白的極端對比,為它帶來了一種極致的美麗。

新八睜眼,坂田銀時就站在他的身前,他微微低垂着眉眼,銀色的髮絲打着卷,還是那副混搭的打扮,似乎和往常沒有什麼區別,但在此時的他眼裏卻格外高大。

“啊……擋住了。”銀時的語氣還是和往日一般的不着調,但那雙總是頹廢着的紅眸卻亮了起來。他輕輕的甩了甩刀刃,將那些火焰輕而易舉的甩到了地上,漸漸熄滅,只留下了一點金色的閃光黏在了刀身上。

銀時將手指放在刀身上,從上至下輕輕拂過,他的眼中還殘餘着淡淡的凌厲氣息,一點也不像平日裏那個不着調的萬事屋老闆。

“這……”久彌千家瞠目結舌的看着這一幕,他迷茫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此時只剩下刀鞘的白刀,內心着實有點懵。剛剛那一刻銀時迅疾的從他手中抽出了刀刃,讓他一時間都還沒能反應過來。

不過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聽說這把刀似乎只有傳說中的白夜叉才能夠使用。但是…為什麼萬事屋老闆可以使用它?難道這就是近藤先生讓他來找他的原因?

“白……夜叉?”葯研藤四郎微微蹙眉,他的目光在銀時的白髮上看過,落在了他的臉上,忍不住自言自語。剛剛的那個表情……被稱作夜叉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對吧?果然,不愧是被人稱為‘第六天魔王’的信長公啊,什麼時候都是這樣厲害呢。

“看來你的客人們想到了,銀時。”高杉輕笑了一聲,事不關己的抱臂倚在樹上,似乎是看戲般的開口。

“沒錯哦,白夜叉就是坂田銀時,坂田銀時就是白夜叉。”

“什麼?”久彌千家的大腦有一瞬間的宕機,他一瞬間將之前發生的事情都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表情也越來越古怪,最後羞憤的捂住了臉。

他並不是個笨蛋,只是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再加上對歷史上著名的某些人物的過於信任罷了。

——誰會想到那位後世評價極高有着赫赫威名和美名的新選組組長近藤先生會這樣不靠譜啊!他就說不應該找新選組詢問攘夷志士的事情的。

就算我說我要找白夜叉您直接說清楚不就好了嗎?為什麼要神神秘秘的介紹什麼萬事屋讓我去找他們問白夜叉,正常人不都會想着是萬事屋能力比較強所以介紹過去委託他們就能查找出結果了嗎?

久彌千家,從小到大都是同齡人中的翹楚,除了在自家神明大人的問題上之外一向都很靠譜,自認為聰慧的一位神官兼審神者,今天第一次發現自己原來做了一件蠢事。

“唉?這有什麼不對嗎?”桂一臉天然呆的湊了過來,他認真的看了看銀時手中的白刀,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想到哪裏不對了。”

“銀時,你忘記叫它的名字了。”

※※※※※※※※※※※※※※※※※※※※

①不知道為什麼,寫着銀魂就很想吐槽呢......

我覺得黑衣人超好猜的,你們猜到了嗎?

事實上,高杉和桂都是接到了‘有人在尋找追殺白夜叉’這個情報,所以才會立刻過來的。

然後沒想到干出這事的竟然是銀時他自己。

三個人很默契的用眼神達成了看看他們要做什麼的約定,然後特意跟了上來。

高杉根本不信久彌千家,腦補了一堆陰謀詭計,還‘忍辱負重’將有問題的黑衣人他們帶了上來。

然而久彌千家不知道這件事,葯研看了出來他們之間有問題但他沒想那麼多。

葯研依舊把銀時當成了信長公,在天御川或者伊爾不在場的時候,葯研不會主動提醒久彌千家,因為他的心裏,大將=兄弟>舊主>久彌千家。

整理文風中,盡量讓劇情緊湊些w,不過覺得...我的拖延症沒救了的感覺。

謝謝琳琅和明石的地雷w

螢丸丸我收到你的愛了!抱着一堆地雷放回窩裏=w=

按照你說的那些,這三個番外

刀子精主體咖啡店,刀子精平安京一日游,刀子精來當偶像

你來選一個吧。

順便,其實陰陽師手游是綜了的,不過目前暫定的只有大天狗和荒川之主

唔,而且大天狗已經出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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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今天的審神者也很任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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