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

見面

伊爾到底去哪裏了?銀時惆悵的嘆了口氣,十分無奈的想着。他的神智有些不清了起來,不斷在半睡半醒中煎熬着,卻一點也不敢睡過去。銀時很清楚,如果在這樣的天氣和狀態中,他一旦睡着可能就會有醒不過來的危險。

如果你再不回來,銀桑我真的要完蛋了啊笨蛋小鬼。銀時感嘆着,翻了個白眼。

銀時其實也不是沒想過伊爾拋棄他一個人離開的可能性,畢竟他們只是萍水相逢,雖然一起共患難了一回,但歸根到底也沒有認識多久,伊爾一個人離開也不是什麼會讓銀時太吃驚的事情。

但是他仔細的想了想,還是排除了這樣的可能性。伊爾那個小鬼,雖然看上去很聰明的樣子,但是實際上還是個笨蛋。

如果他想要離開的話,在那片地獄界限中,就可以拋下受傷無法走路的他,一個人輕輕鬆鬆的離開,而不是非要背着他走出來,背着一個人走路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他之前只是拖着伊爾來到山洞就費勁了力氣,差點累死。他可比伊爾大了不少也高了不少,伊爾想要背他出來,還是從那樣可怕的地方出來,想必一定費了更大的力氣吧。

甚至是在遇到那個浪人的時候,如果伊爾不管他,直接跑掉,根本不需要冒着危險和浪人周旋那麼久。雖然伊爾沒說,但是銀時才不信那小鬼沒有把握跑掉呢,就算沒有把握,也只是沒有帶着他一起離開的把握而已。

費了這樣的力氣,甚至累到昏倒才把他背出來,就這樣扔掉他可不划算啊。銀桑可不覺得那小鬼會做這樣賠本的事情。

雖然只認識了不長的時間,但已經把天然呆的笨蛋伊爾看的清清楚楚的銀時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那隻小鬼實在是太好懂了一些,除非是他刻意想要騙人的時候,否則就是什麼都寫在臉上毫不設防的模樣。

所以雖然那隻小鬼很聰明,他也根本沒辦法放心啊,畢竟伊爾還是太小了點。

今年其實也只有八歲的銀時寶寶咂咂嘴,一邊昏昏沉沉的發散着思維,一邊雙眼無神的望天。

突然下雨什麼的……為什麼要突然下雨啊。如果沒有下雨的話,銀桑一定不會生病,就不會只能躺在這裏像條沒幹勁的鹹魚一樣只能等待着被晒乾。

——踏…颯

輕輕的腳步聲從山洞外傳來,還伴隨着蓑衣和山洞摩擦的輕微聲響。這樣的聲音很輕,在傾盆的大雨背景下,幾乎輕不可聞,但是銀時還是在聽到這個聲音的一剎那就立刻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

銀時那雙總是有些無神的紅色眼眸瞪得滾圓,他的臉上依舊燒得通紅,汗珠從他的額頭、鼻尖、臉頰不斷的滴落,但是那雙眼睛中卻充斥着銳利的色澤,彷彿一把尚未磨礪好但已經有了鋒芒的刀劍一般。

有人來了。銀時迅速的翻身起來,他強撐起自己昏昏沉沉的腦袋,手撐着洞壁勉強站起來,眼眸中充滿了警惕和戒備,還有着一種淡淡的不安。

怎麼會有人到這裏來?他選擇的這個秘密山洞可是十分隱蔽的,因為靠近亂葬崗又看起來十分荒涼的原因,就算是平時的白日裏,也基本不會有人經過,更不要提會有人發現這裏,走進山洞裏來了。

而現在外面正在下雨,這樣的雨天,什麼人會出門,並且來到這個隱蔽的山洞裏呢?銀時不知道,但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是伊爾出了什麼事嗎?

想到這種可能銀時忍不住蹙眉,他十分確信那個腳步聲不會是伊爾。伊爾一向喜歡赤足,他的腳步聲始終是活潑的,而山洞外的這個人的腳步聲明顯是一個成年男性的,頗有節奏感的腳步讓他想起曾經見過的那些武士。

不能讓對方發現自己。銀時手扶着洞壁,將自己挪動到山洞右側一塊大石後面,這塊大石看上去和洞壁一個顏色,幾乎融為一體。在昏暗的山洞中,如果不是十分仔細的觀察的話,完全不會發現大石後面還藏着一個人。

銀時眼前一陣發黑,他喘息了兩聲,無力的靠在大石上。無論來者是善意還是惡意,他現在的狀態都沒辦法抵抗,只能聽天由命了。

松陽走入了眼前的山洞中。他看了看山洞外荒涼的景色,和那些堆積在洞口將其完全掩埋住的雜草,忍不住讚賞的點了點頭。如果不是伊爾說出來,再加上伊爾離開時留下的那些痕迹,恐怕他根本不會發現這裏還有一個山洞。

這裏確實是個隱蔽的地方,很適合躲藏。松陽點了點頭,他微微蹙眉,嘆息般的看着山洞裏面。雖然很適合躲藏,但是這裏卻根本不適合居住,尤其是讓兩個孩子居住。

潮濕,陰暗,陰森,這裏並不是什麼好地方,對於還在成長期的小孩子來說,住在這裏可不是什麼有益身心的事。不知道那孩子願不願意和他走,松陽一邊走神一邊信步向前走,沉思着一會該怎樣開口。

走着走着,他走到了山洞的盡頭,並不算寬敞的空間中只有一堆還算得上乾燥的乾草堆在地上,一些破爛的布條堆在乾草堆上,顯然這裏就是伊爾所說的地方,但是那草堆上此時卻並沒有人。

松陽怔了怔,他微微眯起眼睛,舉起手中的火把,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山洞裏面的情況。山洞裏面雖然狹窄凌亂,但是卻絲毫沒有打鬥和掙扎的痕迹。這無疑是個好消息,這意味着就算那個叫做銀時的孩子不在這裏,也不是被人帶走的。

他應該是自己離開的,而且剛走不久,甚至……就在他剛剛進入山洞之前還在這裏。松陽收回自己摸向乾草堆上的手指,草堆上殘餘的少許溫度和汗濕的痕迹讓他很清楚的就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這個山洞還有別的出口嗎?松陽轉了一圈,沒發現任何其他的縫隙,他站在乾草堆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唇瓣。這就說明,那孩子還在這裏吧?或許他正在某個角落悄悄的看着他也說不定呢?

“還不出來嗎?”松陽輕輕的眨眨眼,他看着山洞裏面,露出十足把握的表情,輕笑着道。縮在大石后的銀時沒有出聲,他往後縮了縮,完全不打算理會他。

切,這樣的把戲,銀桑我三歲的時候就不會上當了好嗎?

不上當嗎?真是個警惕的孩子啊……松陽感嘆着。他環顧一下四周,就那樣站在山洞洞口的位置,堵住了所有出去的可能,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

“那麼,連自己朋友的消息也漠不關心嗎?”松陽溫柔的說道,聽到銀時耳中卻讓他打了個寒顫,銀時睜大眼睛,看着站在洞口的男人,握緊了手中的燒火棍。

“那個叫做伊爾的孩子是你的朋友吧?他為了你,可是吃了很多苦頭呢。”恩,一個那麼小的孩子在雨夜一個人挨家挨戶敲門,只為了找一點吃的給同伴,確實是吃了很多苦吧……至少松陽是這樣認為的。

“我實在不忍心,就把他留了下來,可是他卻很惦記你呢。”松陽笑眯眯的道,完全沒發現自己的話中可能會有的歧義,自顧自的說道。

銀時一下子握緊了手,他死死的咬着牙,看着洞口處在火光的照耀下顯得十分猙獰的男人,忍不住抬手,恨不得現在就一棍子敲死他。

伊爾……這傢伙到底對伊爾做了什麼?

“還不出來嗎?如果你不出現的話,伊爾可是會很難過的。”松陽眨眨眼,繼續勸說道。

“你……是什麼人?”銀時動了動,他從大石后的陰影里站了出來,有些乾澀的問道。銀時的臉依舊是通紅的,但是那雙紅色的眼眸中卻沒有了剛剛的迷濛和不清醒,只餘下了警惕和冷銳。

他握緊着手中的武器,戒備的看着面對他站着的男人,火光映在男人的臉上,將影子映在他的臉上,看上去扭曲又詭異,這讓銀時越發覺得對面這個男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吉田被認為不是好東西松陽毫不在意他的態度,他笑眯眯的看着銀時,眼裏有着一點好奇,和淺淺的溫柔。松陽的目光在銀時身上轉了一圈,有些心疼的看着這孩子燒的通紅的臉和被一根藍色布條裹得嚴嚴實實的腳。

這孩子似乎受了很多苦呢……松陽嘆息了一聲。食屍鬼……高杉和桂都和他差不多大,但是彼此的境遇卻完全不同。他的學生可以在乾淨的私塾中讀書,吃的是美味的飯菜,穿着剪裁合體的衣服,生活無憂無慮,但是眼前這個孩子卻連生病都只能自己一個人挺着,如果不是伊爾恰好遇到了他,這兩個孩子會怎麼樣……

想到這裏,松陽柔和下眼神看着銀時,道“和我走吧,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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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爾:雖然我很感動......但是阿銀,我真的不是累昏的。

天御川:嘖

三日月:[看看銀時腳上的布條再看看自己衣襟的破洞,笑着活下去.jpg]

二:

松陽:如果我不來,會怎麼樣

天御川:會從勇敢弟弟為了病重哥哥出門求救的畫風變成精分裝嫩老父親和他的吐槽役兒子。

伊爾二三事其四

四歲的伊爾小王子總是覺得自己非常厲害非常聰明非常腹黑,但其實他是個天然呆。

伊戈爾騎士總喜歡逗弄天然呆的小王子,屢試不爽,不過有時候也會被天然黑糊一臉。

天然呆的小王子其實忘記了很多事,只好下意識的依賴自己身邊的人。

這個人最開始的時候是銀時,後來變成了松陽,但是高杉顯然在有一段時期成功得到了伊爾的依賴。

這種依賴毀於伊爾六歲,那年他只有一米出頭,高杉成功嘲笑了伊爾,並將他惹怒。

銀時不會告訴任何人,這件事是他策劃,桂執行,松陽老師喜聞樂見負責看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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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今天的審神者也很任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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