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演戲
為了妥善處理好喜鵲在坂頭小溪養魚的事情,司馬婉桐抽空找了喜鵲。喜鵲對司馬婉桐是有想法的,他與司馬婉桐獨處的時候,心裏很不安分,跟司馬婉桐交涉養魚的事,總是用污穢的語言來調戲司馬婉桐。
“司馬書記,難得來寒舍,請喝茶!”在魚樓里看電視的喜鵲,發現司馬婉桐站在自家魚樓門口,便大着嗓門跟司馬婉桐打招呼,唯恐周圍的人聽不見似地。
“呃!我今天過來,是想跟你談下坂頭小溪養魚地事情。”司馬婉桐一臉客氣地說道,他見喜鵲躲在魚樓里看電視,沒多想,就進了魚樓。
這魚樓是紅磚瓦房蓋的,面積不到二十平方,喜鵲一個人住剛好。魚樓里除了電視機和冰箱外,就茶几和一張床鋪。
喜鵲看到司馬婉桐單個人進來魚樓,眼睛便直勾勾的盯着她看,說起話來,舌頭直打結。
“哦!這在小溪里養魚還得談呀?”喜鵲再傻也知道司馬婉桐的來意,坂頭小溪是幸福村村民們共有的資產,理論上,他在裏頭養魚要給村集體承包費,只是因為姐夫楊白當時任書記,硬把坂頭小溪給他養魚,沒跟他要承包費。
這會兒,司馬婉桐過來找他,肯定是因為這事。磚窯廠關閉后,他手頭拮据沒事情做,才跑來坂頭小溪養魚,若是磚窯廠沒有關閉的話,養魚這活,他還看不上呢!
如今他手頭最缺錢,司馬婉桐過來跟他要承包費,他瞬間頭皮發麻。
“不然呢?這坂頭小溪是幸福村村民們的集體資產,我在村委會那邊已經了解過了,當初楊書記,讓你在這裏養魚,可是沒有讓你交承包費的。
從資料上來看,你已經承包了三年,而這三年,你沒有給村集體一分承包費。那過去三年,你沒給承包費就算了,但,從今年開始,你必須得給承包費!
畢竟,這是村集體資產,不是你喜鵲個人資產!”司馬婉桐一臉嚴肅的說道,她覺得如果跟喜鵲太好說話了,他會得寸進尺。
“胡說!這坂頭小溪流經好幾個村莊,又不止我們幸福村,憑啥說,它是我們村集體資產呢?”讓他掏錢出來?門都沒有!
他在這條小溪里養了這麼多年的魚,成本都還沒要回來呢!今年好不容易賣了些魚出去,司馬婉桐就過來跟要承包費。他賣魚得來的錢,放在口袋裏還沒捂熱呢!
“就憑它流經我們幸福村!”司馬婉桐回答道。
聽完司馬婉桐的話,喜鵲二話不說,當著司馬婉桐的面給楊白打電話。
“姐夫呀!司馬書記突然跑來,跟我要坂頭小溪養魚的承包費。你看......”喜鵲在電話裏頭大着嗓門說道。
“這坂頭小溪已經給你免租三年了,你就知足吧!人家司馬書記沒把承包權收回去,讓你繼續養下去,你就偷笑吧!該交的費用,去交齊了吧!”喜鵲不怎麼會養魚,他養魚的收入能夠維持自己生活就不錯了!楊白從他手中撈不到任何好處。
而且,最近一段時間,司馬婉桐在村裡佔盡了風頭,他為了保住副支部書記這個崗位,便避其鋒芒,不敢明着繼續跟司馬婉桐針鋒相對。
“可是,姐夫!我這成本都還沒收回來呢!能否再緩個半年,讓我喘口氣呀?”這白花花的銀子拿出去,着實心疼,他很不樂意。
“要緩交承包費,自己找司馬書記協商吧!我幫你娶了老婆,這老婆總不能讓我來養吧!”楊白打趣道。
“可是,姐夫!我還沒娶媳婦呢!”楊白這麼說,他心裏不大高興,自從磚窯廠關閉后,他的這個姐夫,就開始慢慢的疏遠他。
“我知道!就是給你打個比方而已!好啦!不說啦!我還有事要忙,你自己想想看,要跟司馬書記怎麼溝通!”說完,楊白直接掛了電話。
“姐夫!咦!怎麼沒聲音了呢?”喜鵲發現電話那頭,沒人回他的話,他就拿着手機看了屏幕一眼,這哪裏還在通話中呀?人家楊白早在一分鐘前,就掛他電話了。
“你電話打完了吧!”司馬婉桐雙手抱着胳膊,看着一臉失落的喜鵲說道。
“嗯!打完了!我要是不給承包費呢?”喜鵲開始耍起無賴來着。
“那麻煩你把坂頭小溪里的魚打撈乾凈,把小溪的養殖權,歸還給村集體!村集體這邊再重新承包出去!”司馬婉桐說道。
“你看魚樓里,就咱們倆,這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你看我們年紀相當,你我倆一個未娶,一個未嫁,我們如果湊一對的話是不是很般配呀?
我有經營頭腦,你有管理能力,咱們如果結為夫妻,合夥做生意的話,鐵定會成為村裏的首富!”喜鵲臭不要臉的說道。
聽完喜鵲的話,司馬婉桐很想揍他一頓,但礙於自己是村部書記,她沒有立即發飆,忍了!
“你要是能夠從小溪的這邊游到小溪的對岸,或許我可以考慮下!”司馬婉桐嘴裏說著,雙腳立馬從魚樓里溜到小溪邊,她心裏想着:下次,得叫上柳雲南一起過來。
一開始她是抱着和喜鵲和平談判的目的,才沒帶柳雲南一起過來,畢竟,柳雲南跟喜鵲從小就和不來,如今倆個,都已經長大成人了,見面的話,依然跟鬥雞似的。
“你說的都是真的?”喜鵲有些心動了。
“嗯!”司馬婉桐回答道,她知道喜鵲膽小。坂頭小溪里的水雖然不是很深,但,溪面是挺寬的,如果沒有一定的體力,很難游到小溪的對岸去。
“可是我不會游泳!”喜鵲看着寬闊的溪面搖頭道。
“那就算了吧!我也只是隨口說說。”司馬婉桐說道。
“你看,能否改成其它方式?”喜鵲舔着舌頭,大着嗓門問道。
“你最擅長什麼?”司馬婉桐問道。
“跟你生孩子!”喜鵲大着嗓門喊道,此時,附近有幾個村民在小溪邊洗衣服,聽到喜鵲的話后,紛紛往魚樓這邊瞧。
喜鵲天生大嗓門,司馬婉桐拿他也沒辦法,她除了一臉尷尬的警告喜鵲之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此時,柳雲南剛好路過喜鵲魚樓,喜鵲的話,他自然也聽到了。
“喜鵲!你膽子真肥!居然敢惦記我老婆,你那手都好了是不是?”柳雲南故意看了一眼喜鵲的雙手后,說道。
喜鵲下意識的把手藏進口袋裏,就上次雙手被柳雲南整脫臼后,他在家裏整整休息了一個月。那個月要說有多痛苦就有多痛苦,他是留着眼淚過完那個月的。
他一個將近三十歲的人,手脫臼后別說上廁所,連吃飯的調羹他都拿不動,每頓飯,都由媽嗎喂他吃完。
“還不大好!”喜鵲下意識的把雙手,縮到身後回答道,他可不想自己的手再被柳雲南整脫臼。
“那你剛才,跟我媳婦都說了啥話呢?”柳雲南一臉笑意的問道,只不過,這笑容,看在喜鵲眼裏特別的冷,沒有溫度的那種。
“那個,我剛才跟司馬書記在開玩笑,你大人有大量,別當真好不好?”喜鵲此時說話的聲音異常的小。
“他......”司馬婉桐知道喜鵲開始害怕柳雲南后,故意把聲音拖的老長的。
“坂頭小溪的承包費,我這幾天準備下,過幾天就去村裡交,不!明天就去!我手裏還有些錢,一會兒就去!“喜鵲很怕司馬婉桐跟柳雲南說實話,因此,他只能丟車保帥,把承包費給交了。
“他是在跟我開玩笑!”見喜鵲願意交承包費,司馬婉桐便違心的說道。
她心裏暗道:有時候武力也是一種非主流。
離開喜鵲的魚樓后,柳雲南見四下無人,便湊到司馬婉桐跟前,一臉壞笑道:“老婆大人,我今天表現如何?有沒啥獎勵呢?”
“去!去!一邊去!沒事別瞎叫!”司馬婉桐皺着眉頭責備道。
她跟柳雲南之間八字都還沒一瞥呢!剛才為了擺脫喜鵲這隻瘌蛤蟆,她才配合柳雲南演戲,如今戲演完了,演員也該撤了。
“每次都這樣!用完我,就翻臉不認人。”柳雲南一臉掃興的說道,其實他不是碰巧路過喜鵲魚樓,而是跟司馬婉桐事先商量好的,剛才司馬婉桐偷發微信給他,他就過來配合司馬婉桐演了這齣戲。
“我只是讓你來幫忙,沒讓你叫我老婆呀?為了獎勵你,晚上請你來家裏吃飯!”司馬婉桐打馬虎眼道。
“這齣戲,不叫你老婆的話,還怎麼演的下去呀!我剛才不是故意的,是口誤,一時叫順口了!我哪天能夠娶到像你這種類型的老婆,我做夢都會笑醒呢!”柳雲南解釋道。
“那提前祝福你,早日找到稱心如意的夫人!”司馬婉桐祝福道。
“謝謝!”其實柳雲南心裏很想說,你就是我稱心如意的夫人。
......
司馬慶家裏。
“雲南你來啦!趕緊來吃飯,我交代桐兒,晚上一定得請你來家裏吃飯,我心裏還怕你不來呢!”柳莉霞一臉熱情得說道。
“原來是奶奶要你請我來家裏吃飯的。”柳雲南看着司馬婉桐,意味深長的說道。
“看什麼看呀!有飯吃,還堵不住你的嘴!”司馬婉桐小聲的責備着,竟幫柳雲南盛了一碗飯。
“謝謝!”柳雲南動作斯文的從司馬婉桐接過裝有米飯的碗,開始吃了起來。
柳莉霞用公筷夾了一些菜,塞到柳雲南的碗裏,嘴裏說道:“孩子多吃點!以後沒什麼事的話,常來家裏吃飯!奶奶給你整好吃的!”
“你看,我奶奶對你多好!我弟都沒有這個待遇呢!”司馬婉桐酸溜溜的說道。
“雲南不一樣!你不懂,以後別說這些話。”柳莉霞責備道。
“奶奶!她是開玩笑的!”柳雲南慌忙替司馬婉桐解圍。
“你看,雲南這孩子多董事!哪像你,死性不改!任性的很吶!”柳莉霞又開始責備司馬婉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