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害入獄
花與被迫跪在黃梓香的面前,周身圍着很多人。
黃梓香還未醒過來。
她被按着,面前是那一副副偽善的嘴臉,花容正躲在韓宙的懷裏哭得梨花帶雨,而她的同學楊依曉正大肆指控着她。
黃奇羽的女朋友付雪瑞打了她一巴掌:“賤人!你怎麼這麼狠的心!”最後被裴紫靈拉到了後面,並對她搖頭。
坐在病床邊的,是她的男朋友厲霄珩。
此刻的他,面色無波,冷眼看待着面前的她,就像看待仇敵一般。
“厲少,我親眼所見,是她撞的伯母”楊依曉指控着跪在地上的花與。
花與看着角落裏的厲霄珩,她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左臉火辣辣的疼:“阿珩,到底怎麼了?”
她根本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厲霄珩沒有說話,好似在等待着什麼。
他的母親出了車禍,嫌疑人是他的女朋友,花與。
他是商場上的王,也是家裏的孝子,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的家人,他的女朋友也不可以。
“小與,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就算伯母不喜歡你,時間久了自然會接受你,你又……你又何必做這樣的事……我爸媽他們多傷心啊”花容哭哭啼啼的說道,很快就哭濕了韓宙的衣襟,惹得一陣心疼。
花與看向自己的堂姐花容,從昨晚到如今,她只說了一些她聽不太懂的話,仔細聯想,好像便恍然大悟。
他們這些人把她當成了殺人兇手嗎?
“阿珩,不是我,我沒有做過。”她從容不迫的說著,語氣堅定無比,她醒過來就在車裏了,她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她喝的是果酒,也沒有酒後開車的習慣,更何況她不會開車。
“霄珩……”病床上的人蘇醒過來,厲霄珩輕握着她的手。
“媽,你醒了。”
“伯母,您沒事吧,現在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花容湊過去詢問道,語氣溫柔真摯,一直以來,她都深得黃梓香的心,奈何得不到厲霄珩的心。
黃梓香猛然握緊了厲霄珩的手,緊張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花與,顫巍巍的指控着她:“快把她趕走!霄珩,她要害你!”
付雪瑞走到黃梓香身邊,電光火石地詢問:“伯母,你知不知道是誰撞的你?”
黃梓香想都沒想地指着花與:“是她,是她!是花與!”
楊依曉也走過來打了花與一巴掌:“你怎麼這麼狠毒!陷害厲少還不夠,連伯母都不放過!”
厲霄珩一直坐在那邊,一言不發,周身氣息陰沉。
此時,厲霄珩的表弟黃奇羽推門而入,對這着裏面的所有人說道:“警察很快就到,所有的證據都已經收集完了,全部指向花與。”
花與的防線瞬間坍塌,厲霄珩也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睥睨着跪在地上的她。
“阿珩,我沒有,我怎麼會去撞阿姨呢。”花與解釋道,帶着很少見的慌張,為什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呢。
是有人在害她,是誰?!
他好似地獄裏的惡鬼,伸手掐着她的脖子,眸底只剩陰寒,不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
花與沒有掙扎,深邃明亮的眼眸里裝滿了失望,他不相信她?
也對,連受害者都指控了她,這個男人,又怎麼會相信她呢。
謊言,蒙蔽,此時此刻,花與覺得真相併沒有那麼重要,她從來不在意真相,哪怕花容和楊依曉無數次詆毀她,她也絲毫不在意。
她在意的只有厲霄珩一個人的信任,一個男朋友對女朋友的信任,但現實將她擊的粉碎。
眼看着花與喘不過氣了,黃奇羽將厲霄珩拉開:“阿珩,為了這種女人動手,不值得。”
花與跪坐在地上,漠視着眼前的一切,她是什麼樣的女人?
她從來都不是願意低頭的人,她是花家的千金小姐,是整個南城的女人羨慕膜拜的對象,她比花容漂亮有才華。
她是上流社會的名媛,就算年幼失去父母,沒有母親在身邊教導,沒有父親在背後作為依靠,卻依舊能出類拔萃不失風雅,素質與氣質渾然天成。
卻被他們說的如此不堪。
“阿珩,你不信我?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清楚。”花與踉蹌着從地上站起來,脖子上的掐痕已然明顯,她看不見,卻感覺到刺痛。
“你讓我如何信你”厲霄珩冷漠如冰的聲音傳來,他的臉色比聲音更加陰沉。
花與沒有繼續解釋,既然不信他,她也無需再多言,她需要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她一直保持着清醒的頭腦,聯繫着一切線索,從昨晚到現在。
這裏的每個人說的每句話。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厲霄珩冷冷的看着她,不僅如此,其他人也依舊這樣看着她。
“我要證據”花與輕言,似莞爾輕談,她依舊是那麼地從容不迫,卻讓人覺得扎眼。
憑什麼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能如此淡定的找所謂的證據,明明一切都已真相大白,這個女人怎麼還不承認!
“證據?阿宙,你告訴她,她想要的證據。”厲霄珩不再看她。
韓宙已然與花容串通了一氣,楊依曉也在附和着,他在維護着花容。
花與摒棄狼狽不堪,帶着淡漠又略帶期許的淺笑,直視着黃奇羽身後的厲霄珩:“不是我,我相信你能查到,只不過你更願意去相信你的母親,你的朋友。”
警察已經來抓捕她了,她掃視着病房裏的人,唇角微揚:“好大的一張網,韓宙,你所護着的女人,到底值不值得,你要掂量清楚了”
花與的聲音輕飄飄的進入所有人的耳朵,韓宙和花容有一瞬間的心虛,但終究還是沒有承認什麼。
她依舊是那個高傲的人,莞爾一笑,對着眼前她喜歡的男人說:“厲先生,你可相信過我?”
厲霄珩只留下冰冷的一句話:“你去監獄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吧”
她從來就是格格不入的一個人,這些豪門世家的子弟們,永遠將她棄逐在外,無論她多麼優秀。
很快警官就帶走了花與,手銬將她桎梏在囚籠里。
她臨走時,一改以往的溫柔,眼神充滿了狠戾,卻也依舊優雅,她對着包間裏的所有人說:“最好,別讓我活着出來。”
若是她能活着出來,就是他們的地獄了。
她離開時,依舊高貴,堅韌不拔。
無人察覺,從花與進入醫院到被警察帶走的這段時間內,一雙野性難馴的眼睛時刻注視着病房內的一舉一動。
他唇角含笑,目光流連在那個連被污衊被陷害入獄時都能高貴優雅的小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