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等追悔時
梨衣走到席墨身邊,對席墨抱怨道:“小墨墨,你這飛鈺宮的大長老怎如此無用,竟不能管好門內弟子,老是窺視別人的親傳弟子,難道是當我梨衣好欺負?竟還妄想一而再,再而三嗎?哼~”
梨衣說完,便瞥了一眼花真。
雖然,梨衣並未指名道姓說出。
但,身旁的幾人聽到梨衣的話后。
皆是明白梨衣話中帶着的刺是對着誰的。
梨衣這看似對着席墨說,實則是說給余美和花真聽的。
個中恩怨,眾人心中皆是明鏡似的。
從百年前,有關葉晨一事發生后。
飛鈺宮宮主余銳念及姐弟之情。
竭力保住了余美長老的位置。
畢竟,余美這個姐姐對他,對飛鈺宮還是極為盡心極力的。
何況,他們姐弟二人從小來到飛鈺宮,相依為命多年。
不管怎麼說,也不能虧了余美。
當然,從那以後,余美即便還是長老。
但,也是名存實亡,並沒有任何權利的。
長老之位,余銳能幫余美保住,已是極盡所能了。
聽聞梨衣話中之意的余美,嚴厲的瞥了花真一眼。
花真緊握雙手,並未與梨衣爭辯。
而是低下了頭,以此掩飾住眼中的憤恨。
花真之意,梨衣又怎會不知,這番話只不過是給個警告罷了。
至於其它的,暫且不做計較。
梨衣轉頭勾着季凜的肩膀,笑着說道:“小季啊,你不會覺得,我方才欺負你家小墨墨吧?”
季凜的性子與從前的梨衣相似,卻帶着一絲憨厚。
只不過,在梨衣和席墨面前有所緩和。
即便那麼多年過去了,季凜對梨衣的洒脫,還是有些不適的。
季凜磕磕巴巴的說道:“不……不會”。
季凜被梨衣勾着肩有些許不自在,梨衣自然也察覺到。
梨衣收回了手,說道:“那就好,人吶,有時候真的不能等到追悔莫及的時候才後悔,因為啊,到那時可就晚咯!小季,小墨墨,你倆可明白?好了,老身言盡於此,先走一步了”。
梨衣模仿了一番俗界的老者模樣。
語重心長地說完,背着手走了。
見梨衣如此,季凜嘴角一抽,險些就忍不住給梨衣來一掌。
而席墨,要笑不笑的樣子,表情看起來有些扭曲。
一旁的江燁見此,彷彿被雷劈得不輕,竟有些許機械的跟在梨衣身後。
瞧梨衣三兩句就讓季凜和席墨神色失控。
江燁心裏,真真是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得了。
一陣柔和的山林之風吹過。
梨衣最後那一席話,被吹散得無影無蹤。
卻在不覺中,刻在了江燁的心裏。
看着梨衣那飄逸的身影,江燁心中思緒良多。
其實,在飛鈺宮議事堂里。
江燁就察覺到花真的目光了。
那種帶着驚喜,疑惑和不解等複雜情緒的目光。
江燁又怎會察覺不到呢?
只不過,江燁此生不想再與花真有任何關係了。
不管上一世里,花真在背後使了什麼手段,才讓事情不可控到如今的境地。
江燁已經不想去計較了,再說,去計較又能如何?
上一世的命運已經註定,如今兩人還是陌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