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折磨,來自寢室1
自從一次次的三公里跑步,我每一次都像漫反射出的那一個點一樣,孤零零的脫離了群體之後。
同寢室的兄弟們也終於發現了,我是無法自己完成蛻變的,一定是需要他們的努力的。因此,兄弟們也就主動開始了不遺餘力的為我奮鬥。
我們寢室一共六個人,按照年齡,我排老四。
和普通的大學不一樣,公安大學,每年的住宿費只有400元。所以,每個寢室自然也就人多了些。
六個人減我一個,還剩五個人。這個人數兒倒方便了他們的排班兒。周一到周五,每人值班陪我一天。周末呢,就是大家一起陪我了。
陪我幹什麼?自然就是跑步了。
中午吃完了飯跑。晚上吃完了飯還是跑,總之,就是任何的閑暇時間都要在跑步中度過。
他們講話,那就是,生命不息,跑步不止。
我想這就是和平時代戰友的友誼了吧,不過消受起來確實還有點兒消化不良呢。
我這樣一個漫反射出去的點所形成的像,要想和他們一樣形成鏡面反射,那估計需要動個大手術了。
不過戰友的友誼那可不是蓋的,挫折永遠都是他們更加努力的源泉,也許這就是公安幹警應該擁有的最基本品質和素養吧。越是難啃的骨頭,越是崩了門牙也要把它啃下來。
當然,我現在就是那塊兒骨頭。
老大叫做楊剛,性格呢,和名字一樣,純爺們兒,倒三角的身材。兩個胸肌,至少能夠達到36D。
他值班兒那天,那對我的訓練也一樣的,純爺們兒。陪我加練的公里數,永遠都不會小於十公里。
老二叫鮑光,說他是老二,其實不如更準確的說,他是老大的跟班兒。
人如名字一樣,有點兒什麼事兒,他都會第一個將事情曝光給老大,就像那水滸傳中的鼓上蚤時遷兒一樣,那小眼睛每天四處的瞄着,觀察信息,那可是一把好手。簡直就是老大的順風耳,千里眼。
他值班兒的時候,我更是一點兒都不敢偷懶兒,連表情都不敢偷懶兒那種。生怕她那小眼兒一翻,領悟出了什麼我的抵觸思想,隨之就曝光給了老大。
老三叫范保。長得也確實像個電飯煲。圓圓的腦袋,圓圓的身體,反正哪兒都是圓的。
不過每次跑步呢,都還挺快。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完成馱着這麼沉的一堆肉,跑的還那麼快的。
數他自己講話就是,俺們陝西人,從小就是放羊的,跑的不快,羊都丟咧。別看俺們胖,俺們有力量。有時候我都在想,他究竟到底是跑的,還是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變成球滾的。
反正他值班兒的時候呢,似乎我還能輕鬆些。因為他秉承的是人是鐵,飯是鋼,帶着我吃好吃的,給我補充體能。說心裏話,他值班兒那天的伙食確實不錯。
不過,這也就造成了我在其他日子的訓練上更加難過。
在他這天,身上長上的肉,其他日子都要再掉下去。有的時候我都懷疑,范保,他一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