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一命換一命
洛茵茵和舜兮再次分開,往不同的兩個方向尋找妖靈的氣息。
很快,洛茵茵就在附近集鎮上聽說有妖魔專食人心,死了不少人,鬧得人心惶惶。
不用說,定然是那個妖靈所為,洛茵茵發誓,一定要抓到她!
在山林中尋了幾日,卻毫無收穫,洛茵茵心急如焚,突然見一隻斑斕母虎向自己這邊狂奔而來,看它的身形,似即將臨產。
“嗷~”
一支弩射在了母虎的身上,痛的它發出了一聲慘叫。
隨即一個戴着面具的黑衣男子手持弩弓飛身而至,欲要對母虎痛下殺手。
“豈有此理!”洛茵茵連忙丟了一塊石頭過去,迫使那人躲開,讓母虎逃生了。
“你敢多管閑事?”面具男子從身後又抽出了一支弩對準了洛茵茵。
“那母虎即將臨產,你若是殺了它,豈不是一屍三命。”
“哈哈哈,笑話,我要的是虎膽,管它一屍幾命。”
“你,簡直不可理喻。”洛茵茵握拳,這閑事她管定了。
面具男子見洛茵茵執意阻攔他的去路,便主動出擊,“你若想死,我便送你一程。”
兩個人就這樣斗在了一處,洛茵茵沒想到男子招招陰險狠毒,恨不得置人於死地,可想這個人德行如何。
一個飛身躲閃男子暗器的同時,又是一支弩朝她肩頸疾馳而來,洛茵茵連連後退,卻見一條鞭繩甩了過來,將那支弩給打落了。
一個身着白衣五官清秀的男子擋在了洛茵茵的前面,身材偉岸,眼神溫和,“你沒事吧?”
“沒事。”洛茵茵並不認識他,不過倒是覺得此人十分親切。
“又來了一個。”面具男子冷笑,毫無懼色。
“在下白斂,韶華山的少寨主,敢問閣下尊姓大名?”白斂看向面具男子。
“江蘺。”面具男子倒也不隱瞞,“俗話說好狗不擋路,老子沒空跟你們浪費時間。”
“你傷了我的虎兒,就想這麼走了?”白斂笑,溫和的眼神逐漸有了殺氣。
洛茵茵上下打量着白斂,此人相貌堂堂,手中的馭獸鞭,雖不及她的御靈鞭,卻也是非同凡響,那隻猛虎既然是他所養,難不成他也是十三的主人?
“原來你是那母虎的主人,想要算賬,那老子自當奉陪。”江蘺也不啰嗦,再次迎戰。
洛茵茵站在一邊觀戰,白斂的招式中規中矩,一看就是名門正派,但是遇上了江蘺這種小人,顯然不是對手。
但江蘺想要取勝也不容易,為了爭取時間,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再下殺招。
“這是?”洛茵茵看到江蘺手掌中的紅光,不由驚呼,“血煞!”
他竟然要給白斂也種入血煞,還真是陰險啊,而白斂卻不知他的用意,竟與他單掌相對,頓時只覺得一股火熱之氣進入了體內。
洛茵茵連忙飛身過去,將靈力也運至掌心,一隻手打在了江蘺的掌心,另一隻手和白斂的手融合。
血煞之氣瞬間在三個人的身體裏遊走,江蘺皺眉,看向洛茵茵,暗道不好。
這個人如此惡毒,留不得,洛茵茵甚至懷疑當初哥哥洛雲弈也是被眼前這個江蘺所害,更加增添了幾分恨意。
靈氣再次加強運轉,江蘺逐漸不敵洛茵茵和白斂兩個人的合力,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後退了數步,看向自己的手腕,竟然遭到了自己的血煞反噬。
“多行不義必自斃。”洛茵茵也消耗了不少靈力。
白斂怒視着江蘺,這個人居心叵測,他倒想看看面具之下到底是怎樣的臉孔。
江蘺看出白斂的用意,轉身要逃,白斂甩鞭欲將他捆住,江蘺飛身閃躲,反手幾顆毒釘打了過去。
白斂自然不會輕易就着了他的道,只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毒釘竟然會迴旋,一時大意竟被傷了手臂,頓時渾身發麻,動彈不得了。
“你的死期到了。”江蘺冷笑,手搭弓弩,朝向白斂。
洛茵茵自然不能袖手旁觀,這個江蘺不好對付,來不及多想,只能如此了!
江蘺的弩還沒射出去,突然感覺背後有一股強大的力量牽扯他的心臟,如萬千螞蟻在啃噬一般痛苦難忍。
“啊~”
江蘺無法忍受的單腿跪地,冷汗直冒。
洛茵茵收手,也癱軟的跪在了地上,臉色蒼白,噬心印,耗盡了她半世修為。
“你做了什麼?”江蘺捂着自己的心口問洛茵茵。
“不過是在你的身體裏注入了噬心印罷了。”洛茵茵勉強站起來,來到了江蘺的面前。
“噬心印?”江蘺從未聽說過。
他一向自認自己所向披靡,從未遇到過敵手,沒想到今日竟然栽在了一個小丫頭的手裏,怎能甘心?
“不管是什麼,今日我都要殺了你。”江蘺握拳,額頭青筋暴起。
“那你便試試看吧。”洛茵茵竟然躲都沒躲。
江蘺剛一運氣,便又是感覺鑽心的疼痛吞噬着他的心臟,似要爆裂了一般,頓時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去。
怎麼會這樣?他大口的喘息着,竟有些恐慌了。
“你若是對我不利,噬血印便會牽制你,心臟爆痛的滋味可還喜歡?”洛茵茵笑問。
“卑鄙。”江蘺終於知道了何為噬血印。
他不敢肆意妄為,又被血煞反噬,難道命不久矣了嗎?
此時,一直身體麻木僵硬的白斂突然倒在了地上,臉色紫青,昏迷不醒。
“這又是什麼毒?”洛茵茵抱起白斂,怒視着江蘺。
江蘺傲視着洛茵茵,搖晃着站起來,“我今日就算死了,至少也拉了個墊背的。”
“江蘺,一命換一命,你可願意?”洛茵茵問。
“怎麼?你想陪我共赴黃泉?”江蘺挑逗。
“呸~”洛茵茵瞪了他一眼,“我這裏有番木藤煉製的血煞解藥,你要還是不要?”
江蘺頓時一愣,血煞在江湖上已經銷聲匿跡多年,面前的這個小丫頭不僅知道,還隨身帶了解藥?
“不要就算了。”洛茵茵看出他不信任自己,乾脆扶着白斂走向附近的山洞。
天空一聲悶雷,烏雲密佈,就要下雨了,江蘺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還是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