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結局

第206章 結局

赫長恩輕輕揉着秦煥泛紅的手說:“琴貴妃是母妃的親妹妹,母妃清醒的時候說,不希望看到自己一族的血脈,血肉相殘。”

話雖然是這樣講,但是現在赫見辰坐守皇宮,怕是不會這麼輕易的再放赫長恩入城吧。

赫長恩看出了秦煥的擔憂,他拉着她的手看向漫天星河,笑說:“你以為你夫君能有這麼蠢笨,出了城還一點後手不留?”

秦煥自然是相信赫長恩的能力的,她悄悄吐了下舌頭沒有說話。

“城內已經亂了三天了,玉面他們都還在城中。”

有玉面在城中接應,秦煥是放心的。

她忽然又聽見赫長恩說:“你先前察覺皇帝有救,為何不告訴我?”秦煥一愣,哦,她自己都將這事兒忘記了。

“你擔心我曾經準備謀反,是有異心?”赫長恩又問,聽起來像是生氣的話語,但情緒中卻並不帶怒意。秦煥連連解釋道:“不是不是,我,我忘記了。”

“呵。”赫長恩笑了聲,抬手又揉了她的頭,“好了,不出意外明天就能進城。”

“嗯。”秦煥應了聲,起身就要回秦深的房間,她還沒邁出步子,手臂就被人一把拉住。

她回頭,見赫長恩生氣又委屈的看着她,“你今天還跟秦深睡嗎?”

“她受了驚嚇,我多陪陪她。”秦煥用哄小孩般的口吻說,但見赫長恩還是不願意放開,不由苦笑,“不行嗎?”

“不行。”赫長恩斬釘截鐵的說。

她怎麼不想想,她被劫走的時間裏,他受了多少驚嚇。

赫長恩說完順勢將秦煥往懷裏一扯,單手直接把她抗肩上就入了房。

翌日一早。

秦深下樓吃早飯時只見赫長恩,卻不見秦煥,便多問了一句:“姐夫,我阿姐呢?”

赫長恩面不改色的說:“還在休息。”

“休息,我阿姐一貫起得早。。。。”她話剛說完,忽然就想起了昨夜半夢半醒間聽到的動靜,臉上猛的一紅,連咳兩聲說:“我懂我懂。”

到正午時分,秦煥歇息了一上午,才覺得腰沒那麼酸了,她看着鏡子裏身上的一片片緋紅,暗罵赫長恩不是人。

秦煥穿好衣服走到外面,見軍隊已經整合完畢了,赫長恩看見她就下馬來,將她扶到了馬車上,“還疼嗎?”

赫長恩說這話時耳尖微紅,語氣中帶着一兩分愧疚,秦煥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不多時,皇城的門就大開了,城內的街道雖然被清晰過,但一些角落仍舊留有血漬。

站在城門迎接的只有一人,菘藍。

菘藍穿着一襲水藍色的長衣,眸子半垂着,開口問:“請問,攝政王妃回來了嗎?”

聽到她的聲音,秦煥便撩開帘子往外看,菘藍見到秦煥微微一頷首,側身讓開了道路。

菘藍既然沒事,那玉面多半也沒事了。

秦煥見到玉面,是在皇帝的寢宮,他正在和謝天說笑,兩人看見她,皆是收了嬉笑的神色,轉身對她揖了個禮。

玉面張口要說什麼,但赫長恩卻搶先一步道:“她今日有些疲累,不如明天在說。”

去哪這話出口,秦煥明顯看見謝天和玉面都神色一凝,想來是有很要緊的事。

她便拉住赫長恩,輕聲道:“我沒事,說吧,什麼事。”

“我們想請王妃,治好皇帝。”玉面說的很快,很是着急的樣子。

畢竟她可以感到,自己的時日不多了。

“治好皇帝?”秦煥的目光轉向一邊的謝天,“你們為什麼會覺得,我能治好皇帝?”

“姑娘上回說的方法很管用。”謝天回道。

上回見着秦煥,他以為她是跟在皇後身邊的小宮女,到現在還沒適應王妃這個稱號。

難怪赫長恩會知道,想來是謝天給玉面說了,玉面又告訴了赫長恩。

“陛下體內那絲氣脈,是林懷徽先生留下的,不過我們都不知,該如何引用那道氣脈。”謝天接着解釋。

其實這個秦煥知道該怎麼引用,林懷徽在皇帝體內埋下這道‘希望之氣’的原理,秦煥曾在特工部隊見過。

不過知道皇帝做過的事情后,秦煥不太想救。

看着秦煥面上明顯的猶豫之色,玉面和謝天又將目光投到了赫長恩身上。

赫長恩看向秦煥,開口道:“謝相和林懷徽的案子,我們想讓他親自翻案。”他說完,末了,又補充一句,“他的價值也僅此而已了。”

也就是說,翻完林懷徽和謝相的案子后,皇帝大勢已去,再無東山再起的可能。

秦煥猶豫片刻,最後還是應道:“好。”

嘉歷十五年秋,重病嘉帝回歸朝野,翻謝相與林懷徽謀逆之罪,廢黜太子。

冷宮。

秦煥再進冷宮,只覺得裏面一日比一日冰冷。

皇后頹坐在一顆樹下,黑中帶白的頭髮散亂着,她變得木訥,看上去全無生機。直到秦煥走到她面前停了許久,她才訥訥的抬起眼珠子。

秦煥盯着她說:“我給你帶來個好消息。”

“沒想到最後贏的是你。”皇后咧嘴笑起來,秦煥沒有接她的話,面色平靜的說:“赫歲安醒了。”皇后聽到這個名字一愣,嘴唇打着顫問:“真的,真的?我的歲安醒了?”

她先是喜,后又惶恐起來,她忙去抓秦煥的腳,哭着說:“你們讓他活下來,讓他活下來,我什麼都願意做。”

秦煥微微皺眉,往後移了下腳。

赫歲安醒來也這樣跟她說:“香香,你放過我母后,我做什麼都可以。”

原來他雖一直神志不清,可發生了什麼,他都知道。

“我們會讓他做皇帝。”秦煥這麼說,冷冷的看着她,“但你,不能做皇太后。”

皇后一愣,旋即笑了起來,她閉上眼點點頭,“好,好。”

秦煥正準備讓人把酒端上來,忽然胃裏一酸,乾嘔起來。

她懷孕了。

這幾日總是有些無力,又時常乾嘔,實在惱火。

皇后看着她,審視了片刻,忽然開口:“你懷孕了?你能懷孕?”她的語氣越說越激動,猛然一下站起身來,要向秦煥撲去。

跟着秦煥來的紅葉眼疾手快的攔住了她,順勢將準備好的酒灌到了她的嘴裏。

皇后捂着嗓子,瞪着秦煥,聲音沙啞的說:“別忘了,讓歲安做皇帝。”

秦煥摸着自己的肚子,有些生氣的說:“還怕我這個孩子威脅到赫歲安不成?”她這個孩子,是她一直仔細調理身體后才有的,她可還寶貝着,捨不得自己這個孩子坐上皇位受難。

她和赫長恩說好了,等到孩子出生,他們就退隱山林。

“把她帶出去吧。”秦煥淡淡說。

嘉歷十六年冬,攝政王扶持太子赫歲安登基,大赦天下,廢太子赫見辰出城后不知所蹤。次月,攝政王退位。

青山綠水的山林間,一白衣女子踩在竹筏上,撐着小船緩緩往前行走,林間又飛出一道玄色身影,穩穩的落在竹筏上。

“睡著了?”秦煥問,赫長恩肩上趴着個小姑娘,光着腳丫睡得正香。

秦煥笑笑說:“秦深的鋪子開得火熱,她來信說她和鬼卿下月成親,要我趕回去。”畢竟原太子和皇后倒台後,秦府日漸式微,秦姝也只能守着秦家的舊物過日子。

要成親,秦深也斷不會請他們的。

“嗯。”赫長恩應了聲,又說:“玉面前兩日死了。”

玉面和菘藍身上的毒,和皇帝身上很像,秦煥是實在沒想到,玉面當初竟會是皇後手下的試藥人。而菘藍為了給玉面試解藥,被人陷害,也染上了這種怪病。

這兩人也是奇怪,都不要自己為他們醫治。

“菘藍在給玉面守靈時也歿了。”

“這世上的生死,真是難以預料啊。”秦煥輕聲說著,隨後就感到自己的手被人牽起。

“難以預料又如何,我們既可生死相依。”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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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上傲嬌攝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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