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父親之亡
第2章父親之亡
天還沒亮，華旭和往常一樣出了家門，他在街上給自己找了一個活干，在茶館裏當小二，雖說他不願意給別人服務，但一個人如果不經歷這些，又怎麼能去抵擋世間的大風大浪呢？
“華旭，來啦，快點，馬上就要開張了，今天你可要注意了哈，山鬼的人會來這裏，大概有十來號人，說要包下整個店鋪一天。”掌柜說道。
“山鬼的人？他們怎麼會來這裏呢？他們不該是在天宗山嗎？”華旭疑惑地問道。
“這個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們的你少打聽，他們都是一群土匪，但幹事又利索，不留痕迹，打劫別人車隊也不留一個活口，致使現在也沒人有證據來指證他們。”掌柜擦着櫃枱說著。
“他們如果不留痕迹的話您也不知道這些吧？您也是在茶客們口裏聽的吧。”華旭無奈地笑道。
掌柜臉紅了一下，“哎呀哎呀，糾結這個幹嘛？趕緊的的，把桌子擦了擺好，話說牛二怎麼還沒來？叫他去拖幾袋花生這麼慢。”牛二也是這個店裏的小二，是幾天前才到這裏的一個流浪人，老闆看他可憐才收下他當的下手。
“我怕他是在路上吃着花生忘記了回來吧，哈哈哈。”華旭擦着桌子笑道。
不過一會兒，牛二拉着馬車回來了，迫不及待地衝進店裏並關上了門，跑到掌柜面前看了看周圍，除了華旭就只有掌柜和牛二了，於是他道：“你們知道我剛聽見什麼了嗎？”掌柜不耐煩地問道：“什麼呀，這麼著急。”
“如月死了。”
“啊？”掌柜驚訝地看着牛二。
“是的，我路過他們門口的時候聽見他們在竊竊私語，仔細一聽才知道如月死了，昨天死的，是上弔死的。”
“那個李魁不是昨天才娶她回府嗎？怎麼今天出了這麼一件事？”掌柜道。
“李魁他哪裏是把如月娶回府的啊，那明明就是在逼迫人家要嫁給他，不嫁就把他爹關着不放嘛。”華旭氣憤地說。
“唉，這麼好的一個女子……”
“顧掌柜在嗎？”一個年老虛弱的聲音在門響起。
掌柜一聽，連忙道：“哦，在的客官！”掌柜朝華旭和牛二使了個眼色：“快去準備茶酒和花生，山鬼他們的人來了。客官，稍等啊，馬上來開門。”
結果一開門掌柜一看只有一個老人家，而且身上的衣服都沾上了血跡。
掌柜打量了一下老人便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老人家，我們店被別人包了，今天不對其他人開放，如是您要找郎中，這邊右轉走百來步就可以看到了。”
“不，我就是來找你的，準確的來說，是來找這裏有個叫華旭的少年。”老人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可是……”
“我說了找他！”
老人的眼神很堅定，掌柜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便就叫了華旭過來。
“你就是華旭？”老人家問道。
“是……是啊，有什麼事嗎？老人家。”華旭把手上的污漬在廚裙上擦了擦。
“拿着這個。”老人遞給他一塊杏色的木牌。
“這個是？”
“你先不要問這麼多為什麼，明天你拿着這塊木牌去桃花鎮找一個姓鐵的人，放心，那裏就他一個人姓鐵，找到了他，讓他帶路去一個地方，到時候你的知道為什麼了。我沒有騙你，去不去由你，能不能改變你的命運也就看你的了。”老人說完就準備走。
“不是……老人家……”
老人家又轉過頭，華旭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不該再問了。
“哦，對了，你們不用再等了，那伙人被我給殺了。”說完，老人離去。
見老人離去的身影，掌柜對華旭說道：“他不會是騙人的吧？一個這麼年老的老人家怎麼可能有能力把山鬼那群人給殺了？！”
“我覺得不像是在騙人。”華旭平靜地說道。
“什麼？你不會相信他說的鬼話吧？山鬼他們都是天山宗一等一的高手，而且都是玉城裏知曉的山盜，那十個人武力起碼都在凡道七等以上啊！”掌柜激動地說道，“而且剛剛那個老人看似都沒有修為的氣息。”
“要是隱藏了呢。”華旭望向掌柜。
“那也得到凡道十二等以上……也是哦，如果是真的，這樣的話，那個老人……”掌柜不說話了，因為他覺得是自己錯了，一個比敵人高上五等的人殺一個人很簡單，但有十個就很棘手了，看老人身上的血跡就能看出，老人在閻王殿邊走了一遭。
掌柜看着憂心忡忡的華旭問道：“那麼你要不要去桃花鎮呢？”掌柜平時也挺喜歡華旭的，因為他不僅能幹，而且也不像其他人一樣要的工錢很高，雖然掌柜也曾想給他多給點工錢，但都被華旭禮讓了，他說道：君子愛財，但取之有道，我拿的錢都是我該拿的，不該拿的錢我是不會去拿的。
“嗯，我覺得我要去一趟，畢竟他說過，”華旭看了看手上的木牌，“能改變我的命運的東西，而且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想知道那年我們家族滅亡的原因，是不是李府的人做的。”說李府的時候，華旭故意把音調降低不讓掌柜聽見。
雖然李府有嫌疑，但華旭還是不敢一下咬定，因為自己沒有能力去查這一件事情，而且自己也不想入到修鍊的這個圈子裏，可是家族這件事卻一直縈繞在華旭心頭。
掌柜嘆了嘆氣說道：“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麼可以攔你的理由。”說著他走進櫃枱後面拿出一把劍和一個錦囊說：“這把劍走的時候帶着，桃花鎮離這裏還是有點遠的，路上也比較兇險，畢竟得經過天山宗，那裏也不止山鬼他們是盜賊，還有大大小小勢力，這次被這老人一搞，弄得元氣得大損了吧。”
“嗯。”華旭接過劍又看了看錦囊問：“那這個呢？”掌柜答道：“哦，那個啊，那是一袋水仙蓮種子，在桃花鎮裏有一個姓段的姑娘，她是那裏有名的裁縫，也是有名的藥材鋪，她喜歡這種花種子，你可以去她那裏換點點氏幣用。”
“掌柜的，我……”
“沒事，放心去吧，這個就當你這段時間在我店裏的獎勵。”掌柜微笑着說。
華旭看着掌柜的笑容，不知不覺胸中閃過一絲溫暖。
接近半晌，華旭告別了掌柜和牛二，臨走前告訴了牛二店裏需要注意的事情，讓他別給掌柜添麻煩，牛二那叫一個哭的慘啊，一直抱着華旭的腿不讓他走，硬是被掌柜拉着才放手，華旭向掌柜鞠了一躬便離開了。
天氣逐漸陰沉下來，就像要下雨了一樣，悶熱地讓人難受，時而吹來一陣冷風讓華旭涼快涼快，玉城的輪廓漸漸消失在遠處，華旭得趕快回去了，因為家裏還有一個父親。
不過一會兒，華旭就到了家門口，大門沒有關，“我記得我出去的時候關了的啊？”華旭邊想邊在家裏尋找父親的身影。
“爹？我回來了爹。”院子裏不見父親，華旭就到了屋裏，看了看還是沒找着，“那就是在房間裏睡覺了。”華旭打開門……
滋啦——腳下發出一陣粘液的聲音，華旭看了看腳下，“什麼東西粘粘的……”這一看徹底嚇到華旭了，因為地上是鮮紅的血液！
“血……這裏怎麼會有這麼多血，父親呢？爹！”華旭到處在房裏尋找，最終在角落發現了父親，他躺在血泊中，沒有了動靜。
“爹……”華旭看着這一幕簡直不敢相信，他的父親——死了。
在華旭的再三確認過後，的確，他的父親已經沒有了氣息與脈搏，華旭雙眼無神地看着死去的父親，他的父親的胸口有一個十字傷口，沒錯，他的父親不是死於意外，而是被人殺害的。
殺害人後並沒有毀屍滅跡，確確地說明殺手是故意這樣做的，是為了讓華旭知道，讓他陷入絕望與憤怒中。
華旭坐在地上將頭埋在膝蓋里，雙手抱頭，此時此刻，華旭的胸中既痛苦又憤恨，“是誰……是誰……”華旭的聲音顫抖着，眼睛泛着紅光，洋溢着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