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驚天陰謀

第7章 驚天陰謀

第7章驚天陰謀

“你瘋啦!”於然被季傑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

季傑沒有理會於然,迅速跑向西面。

於然被一塊石頭絆倒在地,扯動了背上的箭傷,鑽心的疼痛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他躺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他感覺自己快要死了,意識漸漸模糊。

“於然,替我好好活下去。”季傑的聲音又一次在於然的腦海中響起。

於然猛地驚醒,他喘了兩口氣,奮力的往前爬去,這裏離汎軍的大營並不是很遠,再繼續待在這裏,說不定會被發現。

於然告訴自己,不能死,還要回到都城去傳旨。

“別動,你再亂動就要死了。”一把清脆的女聲忽然在於然的身後響起。

於然大驚失色,他握緊短刀尋着聲音看去,一個身穿綠色輕紗的小姑娘正微笑着看向他。

“跟你沒關係,你快走開。”於然警惕的看着她。

“看你用爬的也要往前去,是有很重要的任務嗎?”小姑娘笑眯眯的問:“師傅說,你們這些人啊,把任務看的比命還重要。”

小姑娘又往前靠了靠,“是什麼任務啊,很重要嗎?”

“你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於然嘴裏說的凶,心裏卻對這個笑靨嫣然的少女生出了些許好感。

“對哦,既然是很重要的任務,那當然是不能說的,我真笨。”小姑娘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解釋,“我幫你療傷吧,別看我人小,我的醫術可是很高明的。”

“不,不需要。”於然對這個少女還是不放心。

“你不是要完成任務嗎?我再不管你,你就要死了,你知道嗎?”小姑娘也不管於然是否願意,徑直來到他身邊。

“你,你幹嘛!”於然驚呼出聲。

小姑釀驀然從腰間拔出一把刀,於然驚呼着跳了起來,隨後又無力的倒下。

“割開你的衣服,給你止血啊。”小姑娘沒好氣的說著。

小姑娘一刀割開了於然背後的衣服,“我叫空蟬,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於然。”空蟬熟練的手法讓於然徹底相信,她確實是一名醫生。

“於然,你好好養傷,過兩日便可痊癒了。”空蟬將箭抽出,快速上了止血散,又用手指將自製的藥膏塗抹到於然的傷口上。

少女柔若無骨的指腹在於然的後背遊走,第一次和女子肌膚相親,讓於然心中產生了別樣的情素。

“兩日?”受到傷有多重,於然自己心裏明白,不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的,怕是起不來。

空蟬十分得意,“要不怎麼說我醫術好呢?”

“空蟬,多謝了。”於然看着空蟬的笑顏,不禁看痴了。

於然沒佩服過哪個女人,空蟬是第二個,至於第一,便是遠在千里,曾經的沉國軍師,鏡孤鳶。

大概鏡孤鳶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在佩服自己,也不會表現出多高興,畢竟她現在腦殼生疼。

剛回到王府,還沒享兩天的太平日子,雲國皇宮裏的嫻妃便派人召她入宮。

女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所以她寧可跟林魂棲研究兵法還有機關術,也不願進宮一趟,偏巧嫻妃是康王的小姨,鏡孤鳶總覺着此番進宮必定不是一件好事。

“你若不想去,父王回了嫻妃便是了。”嚴親王心疼小女兒,亦不願與康親王扯上關係,他這個弟弟心胸狹隘,處處針對他。

“父王,即便女兒今日不去,嫻妃娘娘也會換着法子要我進宮的。”鏡孤鳶站起身子,整理了下儀容。

“鳶兒,你長大了。”嚴親王憶起鏡孤鳶小時十分淘氣,總是古靈精怪,不願讀書便裝病躲懶,如今竟是這樣的懂事。

嚴親王還是低估了康親王的手段,如若他知曉鏡孤鳶此番進宮會吃大虧,那便是與康親王撕破臉皮也不會讓鏡孤鳶去。

一頂轎子停在了嚴親王府門口,鏡孤鳶掀開帘子坐了進去,她並沒有發覺這頂轎子與其他的有何不同。

鏡孤鳶一落座,抬轎的轎夫便啟程往皇宮裏去,隨着轎子的晃動,鏡孤鳶感到一絲睡意襲來,懵然間便睡著了。

再次睜眼眼前的景象讓鏡孤鳶錯愕不已,整個大殿只有鏡孤鳶與嫻妃兩人,而嫻妃斜卧在椅上,嘴角流出了黑色的鮮血已然死去。

饒是鏡孤鳶八面玲瓏,有決勝於千里之外的智謀,此刻也呆愣在原地。

“娘娘,浴桶已備好,是現在就沐浴嗎?”一個小宮女推門而入,她抬頭看了過來,卻看見了嫻妃橫屍當場的一幕。

“啊!”宮女的尖叫驚動了整個玉華殿的人,也驚醒了正在發獃的鏡孤鳶。

眾人一擁而入,最先進入殿內喚嫻妃沐浴的宮女驚慌失措,她指着鏡孤鳶,“風鳶郡主,你為什麼要毒害嫻妃娘娘?”

鏡孤鳶楞了一下,隨即明白了過來,“休得胡說,本郡主什麼時候毒害嫻妃娘娘了。”

“大殿裏就你跟娘娘二人獨處,再無第三人,不是你,難不成是娘娘自己服毒自盡嗎?”宮女言之鑿鑿。

“我不知道,我也是被人迷暈了帶到這的。”鏡孤鳶知道自己再怎麼解釋這個宮女也會一口咬定是自己毒害嫻妃的。

“是誰?是誰指使你的!”鏡孤鳶冷冷的看着這個宮女,她不相信一個小小的宮女敢污衊自己,但幕後主使是誰,她一時間也猜不出來。

“皇上駕到!”突然,殿外一太監高聲喊道。

所有人都跪倒在地,雲帝身穿明黃九龍團雲服誇入殿內,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嫻妃,又看了看鏡孤鳶,“你為何在此?”

“啟稟皇上,是嫻妃娘娘召我入宮的。”鏡孤鳶看了看地上了無生氣的嫻妃,現在已死無對證。

“來人,先將風鳶郡主帶去宗人府。”雲帝淡漠着開口,“速速查明是誰將風鳶郡主帶入玉華殿的。”

鏡孤鳶還想說些什麼,卻只得暫時壓下,她一定要找到那個傳旨的太監,以及那四個轎夫還轎夫身邊的幾個隨從,憑父王的本事,只要這幾個人還在雲國,那便不愁找不到。

一群侍衛魚貫而入將鏡孤鳶帶出玉華殿,領頭的侍衛對鏡孤鳶客氣道:“風鳶郡主,得罪了,畢竟事關龍裔,皇上難免震怒。”

“你說什麼!”鏡孤鳶吃了一驚。

“嫻妃娘娘已經懷上了龍嗣,二月有餘。”那領頭的侍衛接著說。

難怪雲帝來得如此之快,難怪雲帝不詳加細問便將自己關押起來,原來是因為嫻妃腹中的胎兒,鏡孤鳶轉念間想明白了許多事情。

究竟是誰,能神不知鬼不覺便將自己掠入宮中,還能悄無聲息的將嫻妃毒死?鏡孤鳶心中思緒萬千,總覺此事與康親王脫不了關係。

鏡孤鳶毒害皇嗣,被押入宗人府一事很快傳回了嚴親王府,嚴親王震怒,“是誰!誰敢陷害本王的鳶兒!”

嚴親王府幕僚張延庭上前一步,“王爺息怒,在下心中有一策,不知當講不當講。”

嚴親王看了一眼自己最器重的幕僚,平息了一下心中滔天的怒火,“先生,你但說無妨。”

“在下覺得,那宣旨的太監與抬轎的轎夫,怕是已遭滅口,但為防萬一,還是要查探一下這些人的下落。”張延庭眉頭擰緊。

看張延庭眉頭擰緊,嚴親王忍不住問道,“先生是否有難辦的事情?”

“這件事的難度,便在於背後策劃之人。”張延庭沉默一陣,“在下覺得,背後之人必定是康親王。”

“康親王?嫻妃懷有龍裔,對他可是有利無害的,他為何要毒死嫻妃?”嚴親王覺得張延庭的猜測有些大膽。

張延庭嘆道,“這就是在下想不明白的地方,但必定是關鍵之處。”

“那現在要怎麼辦?”嚴親王又問。

“將嫻妃,活過來!”張延庭將手中摺扇‘唰’地一聲,鋪展開來。

張延庭的猜測是沒有錯的,當嚴親王千辛萬苦將那太監以及轎夫等人找到的時候,他們已經是一具具屍體了。

雖是進了宗人府,但有嚴親王的庇護,鏡孤鳶的處境也不算艱難,她斜靠在木椅上,靜靜的思索,這件事從她踏上那頂轎子開始,陰謀便展開了。

憑藉著機關獸——青鳶,鏡孤鳶與嚴親王雖不能相見,亦能互傳消息,鏡孤鳶心想,父王手底下,竟有如此能人。

知道了父王的計劃,鏡孤鳶便安心留在宗人府。鏡孤鳶心不焦,康親王同樣心情大好,他將雙手負在身後,緩步走在庭院中。

“啟稟王爺,嫻妃娘娘派人送信給您。”一小廝上前將信件呈遞到康親王跟前。

“你說什麼!休要與本王說笑。”康親王全身一抖,剛接過的信紙瞬間滑落。

小廝慌忙將信紙撿起,雙手舉過頭頂,再次遞給康親王,康親王將信一把奪過,展開一看。

信中寫道:

康親王,你竟如此狠絕,欲致本宮於死地,幸得人相告,本宮才僥倖免於一死,風鳶郡主已遵照你的意思陷入牢獄,今夜子時,玉華宮,速來一聚,否則本宮就要你付出代價。

夜半子時即便是皇宮內院,亦靜如止水,一道高大的身影悄悄摸入玉華殿,他將右手按在寢宮大門上,輕輕一推,木門‘吱呀’一聲,裂開一道縫隙。

在這寂靜無聲的黑夜,平日裏不察覺的開門聲在此刻清晰無比,人影快速從縫隙間鑽入寢宮,他壓低聲音,“出來,別在這裝神弄鬼。”

一道倩影自黑暗中走出月色朦朧,依稀能看到面容,鵝蛋臉,柳眉彎彎,雙目含水,正是早已死去多時的嫻妃。

“你放心,我今日來,便是來帶你出宮的。”那道高大的身影看了看四周,確定再無第三人。

“康親王,你可真夠狠心的,你是想我們母子俱亡嗎?”嫻妃語調清冷。

康親王撰緊拳頭,“雨嫻,你以為我不心疼你們母子嗎?那也是我的骨肉啊!”

嫻妃全身顫了顫,康親王以為自己的話感動了嫻妃,聲音也比剛才柔和了不少,“我這不也沒辦法嗎,你這身孕早已四月有餘,再過兩月便瞞不下去了。”

嫻妃定了定神,“那你便要風鳶郡主來做你的替罪羊?”

康親王冷哼,“哼,要怪就怪她父王,處處與我作對。”

“真是一石二鳥的好計謀,呵呵。”嫻妃笑了,卻不是為康親王感到高興。

“你不也惱那丫頭處處搶了你外甥女的風頭嗎?”康親王察覺出一絲不對。

“我哪來的外甥女?”嫻妃的聲音忽然變得沉悶,像極了男子的聲音。

霎時間燈火通明,自殿後湧出了好幾個人,有嚴親王,有鏡孤鳶,還有雲帝。

康親王愣在當場,他寧可這是一場夢,他從來就不曾到過玉華殿,還在自己的康親王府就寢,“你,你們?”

雲帝渾身顫抖,“好,好,好。”

雲帝說了半天‘好’字,再也說不出別的什麼。

康親王頹然坐在地上,再看向‘嫻妃’,哪還有方才那風情萬種的樣子,已經變成一個白面書生。

書生還穿着嫻妃的宮裝,看起來滑稽無比,康親王卻笑不出來,仔細一看,其實書生的身形與嫻妃並不相似。

只是方才寢殿內黑燈瞎火,僅憑着月色,康親王又做賊心虛,那書生模仿嫻妃的聲音又唯妙唯肖,康親王才錯將書生當成了嫻妃,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

夜色濃重,可康親王的前景怕是比那夜色更加黯然。

鏡孤鳶跟在嚴親王的身後緩緩走出玉華殿,此番經歷,鏡孤鳶恍如再生。

心想,若不是父王身邊的張延庭易容術與口技如此出色,連那筆跡都模仿的微妙微翹,自己這次恐怕難以脫身,往後行事當更加小心才是。

“先生,你是如何得知此事乃康親王主使?”鏡孤鳶請教身旁的張延庭。

“在玉華宮與嚴親王府均能動手腳,除了康親王,在下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辦到。”張延庭微微一笑。

鏡孤鳶真心佩服張延庭,對他也不自稱‘本郡主’,“先生果然睿智過人,孤鳶拜服。”

她久不在雲國皇宮走動,對前朝後宮的種種瓜葛已不甚了解,倘若她一直在嚴親王府,想必也能猜出幕後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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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後來襲:絕色帝妃要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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