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田文鏡下
第十六章田文鏡下
隔着帘子,打量着祈逸面前這個面黃肌瘦的小老頭兒,不過剛過了四十歲,就已經是頭髮鬍髯發白了,不過儘管外表寒磣,眼裏卻仍然流露出倔強的目光,此時,時而沉默不語,時而憤慨的和祈逸交談着。
潤福不是很熱絡的聽着祈逸和他交談着,看着這一老一小講的煞有介事,潤福相信這緣分的東西,是不分年齡,跨越一切的。而她,對田文鏡卻沒了當初的那種好感。水至清則無魚,已經褪了很多書生意氣的她,當然知道這官場的事兒,如果說的太清了就過“查”了。這田文鏡一心為民不假,但某有謀略手段只是一味硬闖,他還是運氣能夠先是碰了她,後來投了胤禛門下,和胤禎的冷清性子投了味,如果換任何一個人做了王,怕是定是要將他雪藏的。
這次救了田文鏡,使得卻是圍魏救趙這手。潤福那日遣書去了恭親王府,說了這裏面的事情,她是女眷,這些事兒上不了明面上,潤福知道這個時代的遊戲規則,也不會自以為是的去挑戰,但她小心翼翼的用螞蟻吞象的方式蠶食着窒息自己的東西。
堂姐琉珠現在在恭親王府可是實際上的掌權的人了,常寧王爺去了后,他的嫡福晉沒過百日夜跟了去她所出的三貝勒海善襲了爵位,而常寧的庶福晉晉氏的女兒和碩純禧公主,雖然已經遠嫁番外,可是作為康熙第一養女的她,還是儘力照拂恭親王府。加之庶出的大貝勒已經成了輔國將軍,這恭親王府也備受這些王子貝勒們矚目。趕巧兒,這九貝勒府的一個管事犯事犯在了這親王府手上,本來也是要放人的,但這正換了下。
祈逸在外面和田文鏡交談着,昨兒個田文鏡甫一出來,就投了拜帖前來拜見,就和姐姐提了這事,不想姐姐對這人倒很有興趣,竟說要見見,於是他就領了這田文鏡在屋子裏見着,他倒不知道帘子後面還有人聽着。
一盞茶的功夫,田文鏡就起身告辭了。
“這次多虧了小友的幫助,老身方能從那腌漬地全身而出,謝字不敢說,但這救命之恩老身定當記得,就不叨擾恩公了”田文鏡做了揖,不過祈逸留飯,執意離開。
事後,在潤福的授意下,祈逸旁敲側擊穿針引線,將田文鏡舉薦給了胤禛做了門客,而田文鏡確實做官做的實在,做門客也做的有模有樣,胤禛交了幾項差事去辦,倒也辦的極合心意,倒讓胤禛極為滿意。加之他本身是監生出身,胤禛也逐步讓他出入外面,接觸各項事物以襄助於他。
後來,潤福才知道這鄔思道竟然是田文鏡的師爺,見田文鏡做了貝勒府的門客后,鄔思道也被田文鏡舉薦做了胤禛的師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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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吃魚,狗吃肉,奧特曼打打小怪獸。
解決了田文鏡的事兒,潤福又將內院大權回交,胤禛也還沒有回來,於是每日裏潤福是遛遛彎,看看書,養養花,弄弄草,這日子過得好不悠閑了。
於是不知不覺間,竟然發福了,等到潤福發現的時候,已經長出了雙下巴頜了。請安的時候,那拉氏不住的打趣潤福,耿氏也旁敲側擊的說她該減肥了,但潤福覺得自己的名兒和這體型挺配的,也就沒下心思去減肥的事兒,不過胤禛回來了,盯着潤福那發福的身子,眼神變得很詭異,潤福在胤禛的詭異視線下,故作渾然不知狀,引得胤禛既好笑又無奈。
四月份的京城,楊柳浮春風,當院子裏的草木都露出鵝黃色的春裝,潤福意識到,春天來了。再看着年福晉並着李福晉倆個人立在她院子門口的時候,一嫩黃一紫紅的立在了青石階前,裊裊婷婷,人比花嬌,潤福更是堅信自己的判斷。
潤福青衣布釵,站在檐下逗弄着鳥雀,見着兩人,心裏合計半響,這兩人可是極少逛院子的,平日裏自持身份,大多呆在她們的別院裏,等着各房妻妾和他們請安。今兒不知道是什麼風,把這兩個人吹來了,還一吹就是倆,看着倆個人貌似和善實則不屑的表情,潤福倒知道,今兒個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了呢。
潤福訕笑了下“不知道兩位福晉今兒怎麼得空光臨潤福的院子了,很抱歉,這裏亂糟糟的,兩位福晉屋子裏坐吧”潤福略有尷尬的看着院子裏橫七豎八草木,昨兒個她要綠袖託了管事找了些盆景之類的,這不一大早就堆在了院子裏,還沒來得及收拾。
李福晉倒沒客氣,在她眼裏,潤福個上不了檯面的,雖然不知道怎麼得了皇上德妃的眼,被封了側福晉,和她一樣的階位,不過她一沒出二不得貝勒爺寵,雖然年輕,但也過於青澀了。她現在的主要對手倒是那年福晉,想到這兒,她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年氏。
潤福在前面看着,兩個人面上親昵,可是都掩不了眼裏的冷意,潤福略搖搖頭,和她又不相干,何必看的那麼清楚呢。她讓了下,讓李氏和年氏走頭前。
進了屋子,年氏打量着整個屋子,她極少走動,因此這麼些年下來,潤福的院子也就來了兩次。上次還是冬天的時候,為了什麼事兒呢。這次,她一進門,打眼一望,沒什麼名貴的東西在明面上,只是常見的木漆桌椅,窗上換了半新不舊的綠紗,搭着外面開着的桃花杏樹,雖然有些素顏,卻也有滋有味的。窗台上擺着造型各樣的盆栽,倒是沒有時令的花兒添香,屋子裏就一股檀香的味兒。一襲雨過天晴的紗隔着了內外兩室,年氏細細端量了下,竟然是‘軟煙羅’。”
年氏自進了院子倒也沒說話,潤福見此時她用複雜的眼神打量着自己,但她不說話,她也就佯裝着沒看着。
她招呼了兩人坐了下來,“咿,鈕鈷祿妹妹的這個靠背倒是特別的緊”李氏剛要坐下,看着椅子上的靠墊,問出了聲。
潤福喊了綠袖和杏兒上茶,瞅了眼李氏手上的那個靠墊,笑着說“是潤福閑來無事,坐着打發時間的,也沒個講究的,反正是自己用的東西”潤福把抱枕縫了鼻子和嘴巴,做成了丘比特的模樣。
李氏也笑笑“這鈕鈷祿妹妹到底是個手巧的,比那唐氏做的都像模像樣”這唐氏是什麼人?織造里有名的手巧綉娘。
潤福聽了這話,心裏說不惱是假的,但她也知道,和這種人生氣無端氣壞了自己,索性一笑了之,“兩位福晉,這茶可是明前的龍井,你們嘗嘗味兒正不”
李氏見潤福不接茬,也落了個沒趣,端起茶喝了一口,但她向來不耐煩這些東西,如牛爵牡丹,草草的喝完了。
年氏有些瞧不起的看着李氏,輕輕淺啜了一口,半響開了口“果然是好茶,這鈕鈷祿福晉這吃用倒是都上乘,怪不得貝勒爺總也往這兒坐坐,還要我學了鈕鈷祿福晉呢”前面的話帶着刺,後半截卻是含酸。
“呵呵,兩位福晉,今兒個怎麼得空了來看我這個閑人了?話說這弘時阿哥已經上了皇學吧?貝勒爺這幾日應該也是休沐在家吧?”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潤福覺得有的時候可以實行退一步海闊天空的策略,但對有些人,退讓只能讓她更囂張,於是她出口刺了下她們倆個。弘時這個月前上了皇學,結果不到月旬就被勒令回家悔過之後再入學,而年氏那面,當初那個賣身葬父的美女,哦叫馬佳氏的,也備受胤禛的寵愛,所以,她們倆的日子都不那麼順心。
潤福的一句話,讓倆個人的臉色都有些不好看,倆個人你看了我一眼,我瞅了你一下,都不想先開這個口。潤福倒也不急,慢慢悠悠的喝着茶,嗯,明前的龍井,就是夠味。
半響,李氏終於耐不住,先開了口。
“這個,鈕鈷祿福晉,今兒過來,主要是想問問,這府里從什麼時候,調了用度?而我身邊的兩個丫鬟,又怎麼降了分子了?”李氏越說越氣,帕子都要被擰碎了。
潤福一聽,心裏一凜,果然是這個事兒。
她轉頭一看年氏,她也慢悠悠的開口“其實,我倒無所謂,但是要是這吃用的更不上,我倒怕傷了這貝勒爺的骨肉啊”
一句話,兩人均是一愣,這又是什麼情況?
卡麽卡麽。。。。
潤福似笑非笑的看着大家,我再砸就砸死鳥。。。。。
胤禛冷泠泠的看着潤福,不,你砸不死,你是卡死的。。。。
哈哈哈。。。求票求更,,最近更的晚,俺今兒個七點多才回家呢。。。謝謝親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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